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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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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方秉生扔了手里油花花的传单,朝后仰在靠背,有些后悔的说道:“我就是没有看出他们奸来,吃了大亏!我早觉得张其结这小子根里透着诡异,看起来老实正派,但做事又绝又狠,我试着用刘国建压他,他居然敢煽动治安局和刁民造反扳倒刘国建!

我后来用马戏团买票,他又敢拿真金白银买彩票和我们对赌!这他妈的就是个赌徒性格啊!可惜我一直拿他当老实商人对待,谁能想到,实际上,我面对的敌人是个敢孤注一掷的疯狂赌棍啊!轻敌了,轻敌了,被他骗了。”

齐云璐给林留名透露了大情报,自己也不敢马回去,就跑到城外一个人少的小破茶馆,喝茶嗑瓜子看雨点落下,一直挨到下午4点半,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回纺织厂,打算把“跑断了腿也没有找到李文”的噩耗告诉大人物们,为了逼真,他一走上去纺织厂那条路,还在大雨里用伞顶着风艰难的跑了起来。

但是让他又惊又喜的是,张其结好像并不在意他没找到李文,而是把他拉到一个房间里单独面谈。没谈那记者,却谈了这些:小齐,你想不想为党出力,现在李广西不在了,只剩我们三个,若是你积极前进的话,我们可以推你第四个座椅,你说不定也能选当官。听完之后,齐云璐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了,连连表示自己乐意效命,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张其结接着说道:“潘近星在陷害造谣我,这不仅伤害马上就要结束的选举,也会损害我们党的利益。他一个清国人一个鸦片鬼,实在是太可恶了。”“是啊,要不我找人揍他一顿?把他赶出龙川!放心,老张,交给我小齐好了,我手下好几个外地劳工,我让他们揍谁也抓不到把柄的。”齐云璐已经猜到了一些真相,故意装什么都不知道。

龙川这位商业领袖犹豫了一下,交给齐云璐一个麻袋包裹的四四方方的包,说道:“这倒不用,你把这个包偷偷藏进潘近星租来的房里。放心,王鱼家已经说了,潘近星在咱们中心教堂像求佛一样求耶稣呢,老吴去了火柴厂,家里根本没人。老吴家的锁一捅就开,不必多虑。”

“这里面是什么?”齐云璐掂了掂发觉很轻。“麻袋皮下是个公文包,有一些钱,100元钞票。老潘那种人不就是要钱吗?但是你不要被他发现,偷偷进去放到他的床底下,把麻袋拿回来。他拿到钱,自己就走了。”张其结脸好像罩了一层灰,看起来如同死人一般难看。

“好,那我什么时候去呢?”齐云璐站起来问道。张其结扭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和铺天盖地的大雨,说道:“今天天气很好,你现在就去,小心,别被人看到,也注意保密。”齐云璐立刻点头称是,让张其结放心,打开雨伞抱着麻袋踩着遍地雨花出去了。

但是在半路,还是耐不住好奇,躲在一个巷里的门洞里,齐云璐打开麻袋和公文包看了:里面确实有10张钞票,但此外还有一沓账本和一把锈迹斑斑的刀。惊奇的齐云璐看了账本是纺织厂的,又拿出那叠钞票看了看,借着闪电的爆亮,愕然发现每张钞票都盖着纺织厂会计的私章。

后手指摸了摸那刀,齐云璐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道:“老张,看不出来啊!你心还真黑啊!你这哪里是想收买,是打算栽赃?”但是齐云璐不知道的是,在他深一脚浅一脚淌水一般走出纺织厂的时候,背后高处的玻璃窗一双鹰隼般的眼珠就钉在他的雨伞,接着另一双带着些许歉疚和恐惧的眼睛也看了过来。

“宝少爷,让他去做这事合适吗?他可以信任吗?”张其结看着齐云璐晃动的雨伞消失在厂门拐角外,转身问道。旁边抱着手臂的郑阿宝动也不动,冰冷如一座大理石雕塑,只是鼻里冷哼一声,说道:“没法,我不想这事知情的本地人太多,你们的手下也不行,因为说不定会反过来学潘近星要挟你们。

就让你的心腹会计参与即可,齐云璐他是个外人,在龙川没有根,只想赚点钱而已,以你们本地土豪的势力要制服他很容易,无论给钱还是用刀划在他脸。而且和我们关系不深,出了事好推给他,真不行把他也弄失踪了都无所谓,谁会在乎一个家在外地的小建筑士。”

说罢,他转过头看着恐惧痛苦悲伤交织的张其结,伸开手臂命令道:“齐云璐要是得手,立刻让你的心腹会计报警,说自己被一个清国口音的人抢劫,但是说的轻松点,千万别吓得官差老爷们下着大雨半夜搜城。这不仅是你们调动手下绑人的理由,也是保险,保证你们夜晚的行动万一有变也有脱身的完美借口。”

215、东风

【选举第五周周六】下午6点半。

一场典型的夏季暴雨已经覆盖龙川,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漆黑如墨,本来绵长的白昼早早消逝,如同被这狂风暴雨砍去了尾巴,仓皇逃遁,黑夜早早到来。西洋学来的火车站不能像传统的建筑,也不能像有传统脑壳的人舍不得点灯,火车会风雨无阻、不舍昼夜的穿梭,那么火车站也必须要抵抗风雨无惧黑夜,因此它少不得照明。

于是建筑各个窗户都早早亮起了灯光,建筑外各处也点燃了火炬或者洋灯。就算在外面工作的人员虽然还是用披了几千年的蓑衣遮蔽风雨,但手里引入没几十年的玻璃洋灯却照进风雨驱散了黑暗,若是从天空俯瞰下去,尽管狂风暴雨;车站里依然宛如有一群萤火虫般在顶风冒雨的飞舞。

贵宾室里也一样,已经放了一个烛台和两个洋灯,带着一身的雨水气味进来的陆站长又亲自送来了额外两个洋油灯,亲手放置在靠墙的木茶几上。点燃后,罩上玻璃罩,拧动外边的铁把手,把里面的油口调节到大,玻璃罩里的火焰貌似害羞的精灵,犹豫一下后受惊一样膨胀开来,桔黄色的煤油灯光立刻闪亮,潮水一般挤压着、驱赶着黑暗。

只是围着沙发动也不动的那群人宛如一块暗礁,挡住了这来的光之潮水,在背后的粉墙拖出了高高的黑色影。除了林留名和山鸡,李猛、庄飞将、鸦片馆王经理都在,还有洋药行会京城人员以及几个陌生记者,他们站在沙发对面,绕了沙发前矮茶几围了半圈还挤得的满满的,聚精会神的听沙发的易成与方秉生商议。

坐在沙发上的大将们脸色并不好看,易成还扭头看看沙发后玻璃窗,窗外是漆黑如墨的天色和万马奔腾般的暴雨声,他转头说道:“这鬼天气!方便自由党行动了!”“我们的人发现纺织厂那个会计经理鬼鬼祟祟的进了治安局,他们该不会要报官抓人?”山鸡插嘴道。

易成冷笑一声说道:“谁知道呢,反正自由党对那个清国佬绝无善意。”方秉生问道:“易先生看要怎么办?王经理刚才还说那窄街两头到处是玻璃厂和纺织厂的人,三三两两的,简直是包围一样。看来对方想硬来,估计就是今夜,天黑风高好放火嘛,我们坐视不理吗?”易成叹了口气,有此痛苦的说道:“那清国佬楞要自取灭亡,往对方手里跳,我们也没法啊。”

3个小时前,接到林留名急报,民主党立刻准备行动,要和这个潘近星接洽交流,对方很可能可以形成自己的致命武器,而且白捡来的。但是易成和方秉生都经验丰富,足智多谋,他们要求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潘近星,不要对自由党打草惊蛇。

因为潘近星对张其结有金钱要求,这就像债主找到债务人一样,虽然这个债务人貌似是老赖,两者有隐隐的敌意,但债主哪里会上来就想干净利落的弄死债务人,那欠债不是没人给了吗?所以从这个角度,潘近星其实对自由党比对民主党亲近,民主党可没人欠他9万元宋洋。

因此要是自由党发觉民主党已经知道潘近星,并采取行动的话,那很好对付,只要张其结出面潘近星肯定乖乖的跟着他走,总是要谈判的嘛。这样一旦落在自由党手里,哪怕对方仅仅是虚情假意的拖着潘近星的话,民主党就别想碰到潘近星一拇指头了,所以必须避免打草惊蛇暗中联络潘近星。

并且民主党认为这成功概率很大,潘近星也需要债务人的敌人来支援嘛,这样会给债务人极大的压力。当然,民主党其实马上就会尝试套出潘近星对张其结的杀手铜,然后去他娘的什么9万、10万的,去他娘的什么大洋恩怨情仇,直接拿去弄死张其结就行了。

几个人急急商量后,没有民主党的名人出面,连《宋商经济报》记者都没敢派,找了两个生面孔小报记者,让他们当做探子,以采访的名义去找潘近星。但是他们却扑了个空,大门挂了个锈迹斑斑的清国老式锁,虽然看起来用手就能直接拔开,但两个探子不敢碰,就扒着墙头叫了几声,邻居出来了说:“听着两人都出门了。”

听到回报,火车站当即就紧张起来,方秉生和易成只能连连祈祷潘近星千万不要去找张其结,即便去找,张其结最好也要把他扫地出门。小报记者、鸦片馆员工、火车站工作人员这些不引人瞩目的10个小角色被撒出去找这个清国佬,当然这个难度极大,他们压根就没见过这个人,长什么样只能听林留名描述,而且被严令,两人一组,千万不能打听,只能用眼睛看。

找到后,一个跟住,另一个火速找方秉生回报。而方秉生和易成也没闲着,立刻跑出火车站,到了潘近星租住的那条街街口外大街,找了个制高点,一个三层楼高的小茶楼。幸运的是老板是民主党的铁杆拥蹙,手里大把的彩票,一看是方秉生,喜出望外要什么给什么。

于是方秉生他们可以站在顶层员工起居室里,忍着屋里员工床榻刺鼻的臭味,在窗户里盯着那个窄街入口,连望远镜都用了,山鸡林留名跑去另一个出口处的大街盯着。没法,潘近星租的这条街太操蛋:不仅很窄,里面全是住户,根本没商业,一个行人大摇大摆走进去都太显眼了,何况蹲在柳树下盯着某家门口。

县城又这么小,互相都认识,这不是给自由党报信吗?这样做的话,估计一会功夫自由党的人就蜂拥而来,劫走潘近星了。但是民主党运气不错,方秉生拿着望远镜不停的从长街这头扫到另一头,结果猛可里发现长街一头一个小老头出现了。

他穿一身破日的西洋装,一手拿着雨伞,胳膊下夹着一卷报纸,一边走,一边不停咳嗽,腰弓得像个虾米。咳嗽剧烈之时,都不得不停步拿雨伞伞尖当拐杖般,撑住地面。脑后留着的辫被震得马尾巴一样起伏,好像从后背掀到脑壳。完全符合特征。大喜过望的方秉生立刻让身后无所事事的鸦片馆王经理行动,把潘近星拉进来。

结果富贵中人的王经理活像个老虎一般藏在这茶楼门后,一俟潘近星走过,跳出门槛一把把他拽进了门里。“干嘛?抢劫?”潘近星的小身板差点被拉散,惊醒后眼珠都吓得瞪出来了,就挣扎着往门外逃。王经理也算临机应变很,立刻满脸堆笑,叫道:“我们茶楼优惠促销!先生是清国人吗?为庆祝老板生日,今日清国人全免费、有赠品、什么都免费、来来来!楼上雅间!”

一听这话,潘近星不挣扎了,愣了一会,半信半疑的叫道:“真的?”接着又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清国人?”“哎呀,看先生一派儒雅、气宁轩昂、虎步龙行,除了我们高贵的礼仪之邦邻居的清国之人还能是谁?对不对?对了,我也是清国人,还是福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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