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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避、踢人、夺棍,这一系列动作只在眨眼间就已完成。而杨震并没有半点停留,再次窜上,手中棍一挥,逼退从另一边杀来的家丁,同时又是一脚把闯到跟前的一人踹倒在地。
就这样,杨震一人一棍,面对二十多人指东打西,就跟虎入羊群般,几乎都在一个照面的工夫就被他打倒了。那些家丁别说伤人,自保都嫌不够,往往才来到杨震当面,就被他远了棍扫,近身拳击脚踹给打翻在地,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在打倒六七人后,在杨震面前的就变成了那几个他还记得模样的外乡人。这回杨震就更放开了手脚,在当先的大汉大吼着横扫一棍来时,突然就是一转身,正避了开去,同时手中棍一点,刺在那人胸口。而他的脚也随之一扫,只听喀喇一声,那人的两条腿都被扫断了。
伤了头先一人,杨震不作半点停留,又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攻击,剩下几个外乡人还没来得及招架呢,就纷纷痛呼倒地,却也被他打断了手脚,已不能战。
这时,其他几名家丁早已被眼前摧枯拉朽般的战斗给惊呆了,他们顿时就丧失了与杨震一战的勇气,有人不住后缩,还有两个胆大的从侧面迂回,想要扑向尚未回过神来的阮通二人。但他们的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过杨震呢,他突然停住前冲的步子,转而向后飞退,在那两人杀到阮通他们跟前前,已到他们身后,他抬肘就撞,正撞在两人的后腰眼上。
那两人对此并无准备,立时就失去了平衡,胡乱舞着棍子向前跌撞而去。已醒过神来的阮通他们毕竟也是在街头斗殴大了的,立刻冲上,几下就把那两个家丁给打倒了。
杨震解决了后顾之忧,再次扑上,其余家丁已彻底丧胆,见他上来,大叫一声就向四面逃散开去。
在那日摆宴的楼上,姚家父子二人吃惊地看着眼前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姚长松在听了杨震的话后,那是怒不可遏啊,怎肯受此羞辱,即便姚仲广一力反对,还是点了还能用的家丁持棍攻击他们三人。他自恃有士绅身份,即便伤了衙差只要到时狡辩说是他们先动的手,就能把事情遮掩过去。至于是否会得罪县太爷,此时只想出口恶气的姚举人已不愿多想了。
可结果却是自家众人被三个人——不,准确来说是杨震一人——打得狼狈逃窜,这其中的难堪与震撼就太让姚长松难以接受了。
姚仲广虽然也大感惊讶,可到底沉稳,回过神来道:“爹,这次我们必须低头了,不然……”
“这事你去处理吧。”姚长松颓然坐倒,却已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见那些家丁四下逃散,杨震也不再追,只回来把几名断了手脚尚在地上打滚呼痛的外乡人拉了起来,看着他们道:“说,是什么人让你们袭击官差的?”
那几人倒也硬气,即便到了如此时候依然不肯作答。见他们如此,杨震心里倒也有些佩服,毕竟他和这些人仇怨不深,他们之前也只是听命行事,现在又已被自己断了手脚,倒不好动手逼问了。
那边,阮五看看杨震,对王海道:“这真是杨二?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一个人就打得二十多人逃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王海也喃喃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说着使劲掐了身边的兄弟一把。
阮通吃痛叫道:“你做什么?”
“我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看你模样应该不是了。”
“你……”阮通为之气结,只得狠狠地瞪了这个损友一眼。
他们正闹间,姚仲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杨震就连连作揖:“杨差爷莫怪,我适才刚找人商量着怎么把人都叫齐呢,就听说家里有人因为不忿你们的要求而纠集人要来为难差爷们。这……你们没被伤到吧?”说着还貌似很关心地上下打量着他们三人,倒也装得颇像那么回事。
杨震对此只是轻蔑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是几个宵小之徒罢了,还伤不了我们三人。对了,二公子那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不过还需要些时候。您也是知道的,我们姚家几十口人要都叫来终归有些麻烦,还请差爷再等等。”
“那咱们就再等等吧。”杨震若有深意地一笑:“我想接下来你们姚家一个不会再有人敢和我们动手了吧?”
“不敢不敢,还请差爷再候上一会。我也去催催他们。”姚仲广在告了声罪后,就又离开了。
见他一走,王海就哼了声道:“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我们好欺吗?”
“随他怎么说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伤。今日我们来这儿最主要还是把事情办好,至于其他的,只能算拿点利息而已。”
“对了二郎,你怎的变得如此厉害了?之前你以一敌五六人都……现在却能把二十多持械的壮汉给打散了,这实在太……太……”王海满脸不可置信地道,一时还不知怎么描述自己心情了。
杨震只得道:“不可思议吧?我也这么觉得。但自从那次受伤后,我就发现自己的身手强了许多,看别人的动作却慢了,所以即便是与这许多人动手,我也能稳占上风。想来或许是那次伤了头后,老天给我的好处吧。”
“还有这好处?真要这样,我也想伤这一遭。”王海半信半疑,同时又不无艳羡地说道。
杨震只能把一切推给老天,不然他还真不好给人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掌握了后世军中最实用的杀人搏斗技巧,再加上这身子本来就灵巧强壮才有这本领的吧?他更不能说自己其实早不是原来的杨震,而是几百年后的某个杀人无数的雇佣军人。所以一切都推给天意吧。
“二郎,你能否把刚才打人的本事教我们一些?”阮通却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提出了这个要求。他看得清楚,杨震适才打斗时是很有章法的,虽然看似简单,却又凌厉无比。
“我们兄弟,只要你们想学,我没有藏私的道理。”杨震大度地道,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和这两人的关系更好了些,也知道他们的本性其实并不坏。
就这么又过了好一阵,姚仲广才带了姚家上下人等来了。这次他们也算是彻底老实了,没有再敢敷衍。一共六十七口人,姚家主人十三个,包括姚长松的两个妾和姚伯广、姚仲广的两个妻子和一对儿女、姚叔广的一个小妾,其余都是姚家的下人,一共五十四人,这里面不少都带了伤,是刚才被杨震打的。
不过姚长松和他的正妻却并不在其列,这让杨震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姚家主人不在么?”
“家父因为身有小恙不能见客,他还特意叫在下给三位道声抱歉呢。还请三位差爷见谅。”
“原来如此,那也不算什么。我们此来只为清点人员,现在其他人都齐了,姚举人不来倒也不妨事,毕竟他是走不了的。”杨震说着,就把这些姚家人无分上下尊卑都记下了名字和样貌,如此如果他们私走官府要拿人就容易多了。
在又忙了大半个时辰后,杨震他们才把事情都办成了,这才在姚仲广的陪同下离开。在告辞时,杨震突然小声对他道:“烦请你给姚举人带个话,今日咱们来只是拿点利息,他日必会把本钱也拿回来的!”
说完不待姚仲广有任何反应,转身就已离去。
第十七章 抄家
对杨震他们的办事效率,伍县令还是相当满意的,也在三班衙役面前着意地表彰了他们一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还是得由他们这几个新来的人办,那就是在外看着姚家的人,以防他们畏罪潜逃。
这可是件苦差事,因为谁都不知道姚家的人会不会跑,什么时候跑,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昼夜留在姚家大宅外面,时刻留意他们的动向。在接到这个命令时,阮通与王海自然是叫苦不迭,杨震却坦然接受,他以前经历过的可比这个更难更苦十倍都不止呢。
倒是有一件事是他所在意的,他还特地找对官府中事比较了解的赵乔进行了询问:“这段日子来,姚家就没有想着向人求助么?”
赵乔多少了解杨家和姚家的恩怨,对他有此一问也不觉意外,就把自己所知详尽道出:“如今的姚家处境可很不妙哪,乡试舞弊还牵涉到了不少官员,听说还惊动了朝廷,怎么还有人敢再为他们说话呢?
“自事发后,姚家已使了大量的银子,无论县衙还是府衙,甚至是武昌那边也没少花销。我们县衙是连门都没有让他姚举人进,据说府衙那边也是一般。现在大家连与他们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又怎么还敢见他为他说话呢?
“至于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说姚举人还带了份重礼去求张家,想借着张家的势力把事情摆平,可结果却被人哄了出来。就目前看来,他们已找不到一个肯援手之人了。”
听赵乔这么一说,杨震更是心中大定,知道这回姚家是彻底逃不过了。正因心情大好,他就是干着监视的苦差事也充满了干劲,把所有进出姚家的人都以自己的方式一个不漏地记了下来,他也不希望有漏网之鱼哪。毕竟作为有前世记忆的他见识过太多因为一时疏忽而留下祸根最终被人翻盘的故事,他可不希望同样的故事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就在杨震他们辛苦在外监视到第四日时,一队上百人的人马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他们为了便于监察,特意找了个能够看清周围动静的所在,这么多人大张旗鼓而来,他们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一看这架势,杨震就已料到是武昌那边派出的人终于到了,就和两个兄弟一齐迎了上去。
这队人马的前面,正是赵乔在引着路。一见他们,就跟一旁的省城官兵说明了身份。人丛中一个着青色官袍,胸前一只白鹇补子的四十上下官员驱马走了过来,看着他们几人道:“你们是县衙门的人?奉命盯着这里?”
“还不见过提刑司佥事赵大人!”一旁的伍知县也紧走进步,好意提醒着三个愣头青。提刑司佥事是五品官,比他这个县令职位要高上不少,所以此次来姚家他也跟随在侧了。而这位赵佥事又不喜坐轿而选了骑马,伍知县却不会骑马,无奈只得与众官兵衙差一道步行来此。
阮、王二人向来自诩胆大,以前吹牛时也曾说就是见了皇帝老子自己也不会怕,可现在真见到了如此阵仗还是被吓得不知怎么才好了。杨震见状只得上前,很不情愿地跪下行了一礼,这才恭敬称是。在来到这个时代后,他最习惯不了的就是这个见官要跪的破规矩,尤其是进了衙门做事后,每次见了伍知县都要如此,这实在让他别扭。
“起来回话。”赵佥事不是个喜欢摆架子的人,扬了扬马鞭道:“说说你们在这里盯了几日了,都看到了些什么。”
杨震连忙起身,然后取出了自己怀中的那张纸,边展开边回道:“回大人,我们在这里盯了有三日多些了。九月初六,也就是第一日姚家上午有三人出去,是两个采买和一个管事,中午不到就回来了。下午又有个管事带了三人出去,至晚上才回。至于进姚家的,则是两个,看模样是郎中,午后到来,逗留到黄昏才走。九月初七……”
“慢着。你把这些都记了下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