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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名刺客有些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不明白他话里处理自己是什么意思。但随即,他们就知道了,因为那几个锦衣卫已狞笑着抽刀围了上来。
“你们……”他们几个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已交代一切之后,对方居然还要杀了自己。但他们口中才刚说出两个字,几把刀已狠狠地劈在了他们的要害处,几个之前也算狠角色的家伙终于尝到了恶果,几声惨叫后,全都了了帐。
在迅速解决了这三名刺客后,锦衣卫们就紧跟着杨震出了院子直奔那边动静最大的靖王寝宫方向而去。
一边向前走着,其中一名锦衣卫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杨震道:“大人,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这放他们进来,并告诉他们咱们和王爷所在位置的内应到底是哪个啊。要是最后他们走了,而那内应没被抓到的话,今后可还有不小的麻烦哪。”
杨震脚下不停,口中却道:“怎么,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内应是什么人么?”
“啊?”其他几人都是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杨震,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人刚才也没问那几个刺客这问题啊,他难道知道答案了。
虽然杨震在镇抚司里向来以善于断案而为人所钦服,但这么就知道内应身份是不是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杨震面色微微有些发沉:“你们一心认为那白莲教逆贼的内应是王府里的人,所以才没有多加留心。但我却早发现了一点问题了,难道你们就没觉察到我们自己兄弟少了人么?”
“啊……”这时,众人才如梦方醒,满脸惊诧地互相打量了一番,异口同声地道:“竟是他……”
“没错,就是我,之前也一直被他所蒙蔽了。”杨震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显然这事让他心里极不痛快。但随即,他又按下了心中这点波澜,口里只道:“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们得赶紧过去看看王爷的情况才是最要紧的。”
众人赶忙答应,脚下速度比之前又快了几分,朝着动静越来越大的王府寝宫方向奔去。
这一路之上,他们遇到了许多满脸焦急惊慌的王府上下人等,他们有的拿着棍棒等武器,那是想去保护王爷的,也有的端着水盆水桶,那是想去救火的,整个王府此时依然乱作了一团。
若没有这一片大乱,以杨震他们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跑到寝宫一带的。毕竟他们只是外臣,寝宫属于王爷的内宅,岂能随便叫他们进入。但现在,谁也顾不上他们了,也没人去留意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让他们很顺利就来到了一座占地不小的殿宇跟前,看到了叫所有靖王府上下人等都惊惶不已的一幕——
只见在寝宫大门内,倒着十多名内侍或护卫的尸体,而在他们的后面,在尚在缓缓流淌的血泊之中,靖王朱任昌和一个模样妩媚的女子正被十多名黑衣蒙面的贼人所劫持,他们手中的刀剑,正死死压在这两人白皙的脖颈之上,似乎只要稍微用一下力,就能让王爷和侍妾就此了帐。
宫门之外,闻讯赶来的白轨已慌得满头大汗,虽然现在王府已调动了所有可用的人手将寝宫彻底包围,刺客贼人是怎么都走不了了,但王爷落在了他们手里,事情可完全不在自己个儿的掌握中了呀。
外面的人神色慌乱,有人还在试图说服那些黑衣人把王爷他们交出来。而里面的这些家伙,也是一样的心神不定,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回算不算成功了。
因为在他们原先的打算里,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把目标全部刺杀的。那样一来,不但能为圣教除去心头大患,同时也可以趁机嫁祸那些依然摇摆不定的土司,使整个桂林的局面彻底乱起来。
但今夜的这次刺杀却显然并不顺利。打从进王府后,就事情不断,先是在前面撞上了巡夜的护卫,还差点闹出动静来。虽然靠着他们反应及时把那些护卫都杀了,却也险些露了马脚。
而随后,在来到寝宫后,正想动手的他们却又遇到了一名起夜的宫人。而这一回,他们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被人立刻叫破了行藏,并惊动了周围的护卫。
接下来,他们就从偷袭刺杀变作了强攻。好在那些王府护卫实力有限,再加上仓促迎战,未能是他们的对手,这才让他们得以杀进寝宫,劫持了靖王。
但这么一来,他们却已被不断赶来的其他护卫和王府人等给包围了起来,想要从容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在双方僵持的时候,白轨挺身而出,对着里面的人说话道:“你们听着,赶紧把王爷放了,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顷刻之间,就叫尔等粉身碎骨!”他这话措辞还算严厉,只可惜,在担心王爷安危的情况下,白长史这话的底气却显得有些不足。
第七百六十一章 借刀杀人(上)
里面的白莲教刺客自然不可能被白轨这么一番诈唬的话给吓到,为首之人当即就在里面叫嚣了起来:“你们都给我往后退,谁再敢上前,试图进来的,小心咱们手上一哆嗦就把靖王爷给伤着了。”
顿了一下之后,他又高声道:“还有,来个能做主的,别跟我提那些没用的,照我的意思做,不然我们也会把靖王爷给杀了。”说这话时,他还把刀往靖王的脖子上稍稍用力一贴,小声道:“你来说……”
此时的靖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顾着在那人的控制下瑟瑟发抖了,听他这么吩咐,自不敢不从,待脖子上的刀稍微远离之后,才尽量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白长史,白长史可在外面么?”
“臣在这儿……”听到靖王指名叫自己,白轨自不敢不应,随后冒着风险来到了宫门跟前,说道:“还请王爷吩咐。”
“你……你们就照他的意思做吧,不然孤的性命就难保了。”靖王无奈地说道。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藩王,自幼到大连这封地都未出过,能有什么见识,更别提经历什么风浪了,所以今夜这一变故确实吓到了他,让他只能听从对方的安排说话。
白轨作为王府长史,那也是科考出来的才学之士,再加上这些年来的历练,在心性和判断上倒是要强过靖王许多。奈何他毕竟只是臣子,在王爷被人挟持的情况下,自然不敢拿对方的性命作赌注,即便明知那些刺客的话不能听,也只能答应道:“臣遵命。”
里面的白莲教徒听到这话,心下便是一喜,为首之人看了一眼自己掌握下的靖王,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这才重新开口:“你既能做主,又能这么想,自是最好不过了。现在,你就把所有人都撤出去,让开路来放我们离开王府,只要我们离开了此地,自会保证靖王爷的安全。”说这话时,他嘴角上撇,满是阴险的笑容。
“不成!”白轨当即就否决了这一要求。他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照对方所说的做会是个什么结果。那样一来,不但王爷的安全无法保证,这些凶徒也将逃之夭夭,这可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
“现在老子可不是在和你打商量,而是在下令,我的话就是靖王的话,若你不肯答应,靖王爷死了,责任可在你,是你害死的他!”里面的人继续给白轨施加压力,这话既是跟白轨说的,也有跟外面其他那些守卫说的意思,这会让外面的王府护卫也心生忌惮。
果然,在听他这么说了之后,白轨顿时就犹豫了。虽然明知道对方一旦脱身只会更对王爷不利,可眼下这个局面,他似乎也只有听从他的意思办这一条路可选了。
“怎么,你还不肯答应么?是要你家王爷亲自跟你下令么?”说话间,他又看向了靖王,示意其照自己的意思下令。
靖王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人也不蠢,自然明白一旦他们挟持自己离开王府后自己将会遭遇什么样的处境,所以这一回他也犹豫了,没有立刻就照对方的意思开口。可那白莲教贼人却没这耐心,一见他如此犹豫,当即就拿刀锋在他细嫩的脖子上一勒,顿时,一缕鲜血就伴随着一阵刺痛流了出来,这让靖王整个身子又大力地颤动起来,甚至都要软倒在地了。
作为朝廷藩王,靖王还从未吃过这等苦头呢。在恐惧和疼痛的驱使之下,即便明知这么说只是饮鸩止渴,他也只好开口了:“白长史,快照他的意思做,你难道真想看着本王死在这儿吗?”
“臣……”白轨很是纠结地站在那儿,一时怎么也拿不定主意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那些王府护卫和下人们则一个个紧张地呆立在那儿,即便他们有救王爷之心,在这等情况下,也不敢有些许的行动,只能无奈地看着这座寝宫,等待着最后结果的出现。
这所有人中,王府卫队指挥使周芥是心情最紧张和焦急的那一个。身为整个王府安全护卫的首领,让这些贼人闯进来已是极大的失职,而若是接下来王爷真有个什么闪失,那别说是他的项上人头了,就是他全家的性命恐怕都得给王爷陪葬!
周芥虽然有心拿住这些贼人以将功赎罪,但这时候却又是最无能为力的那个,只能焦急地站在那儿,看着事态一步步的严重,或者说是恶化下去……
“周将军。”这时,正自发愣的周芥听到了身边传来了一声招呼,这才叫他略略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正是这段时日一直留在王府里的锦衣卫佥事杨震。
虽然此刻他已焦躁不安到了极点,可依然不敢得罪杨震,便点了下头道:“不知杨大人有何指教哪?”
“现在的情况可是相当不妙哪,若是再这么拖下去,不但对将军你,对整个靖王府都不是什么好事。城中其他衙门的人恐怕很快就要赶来了,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到来之前救出王爷哪。”杨震神色严肃地说道。
“救出王爷……这可谈何容易?”周芥苦笑了起来,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连这些刺客他们都留不住了,更遑论救出王爷了。
“难道周将军你真信他们的鬼话?我敢保证,一旦让他们离开,只怕王爷的下场只有一个!”杨震神色肃然道。
周芥沉默无言,这一点,其实他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无论是谁,都不敢因为这个而拿王爷的安危做赌注哪。
“当今之际,只有一个办法或许还能保住王爷的平安,那就是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正面时,我的人从后面攻进去。”杨震目光灼灼地盯在了周芥的脸上:“周将军,你觉着现在还有另一个更稳妥的办法么?”
“我……”周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周将军,这寝宫还有其他进入的门户或是通道么?”见对方如此犹豫,杨震索性不征询他的意见了,而是直接问他这么个问题。
“这一点我却不知了,只有寝宫这儿的内侍才知道。”说着,他一指不远处正满脸惊惶地站在那儿发呆的一名黄门:“那人应该知道其他的门户……”直到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在这一刻已做出了选择。
杨震点了点头,又对周芥道:“周将军,在我的人进去前,还望你们在外面多拖延一下时间,并尽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拜托了!”说着一拱手,就朝那名黄门走了过去。
此时,宫门前的白轨已经有些吃不住劲儿了,他毕竟只是臣子,在王爷的安危面前,在王爷的钧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