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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此刻就是一甩,另一把匕首已带着呼啸如流星般没入了还有些发怔的离他最远的那名黑衣人的咽喉。
没有半点停滞,杨震身体横移一步,迅速扑到了下一个敌人跟前。直到此时,剩下三人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拿起手中兵器就要抵挡。但他们显然忘了,自己手里只提了一把弓,如何挡得住杨震的贴身搏杀呢?
只一个照面,杨震手中匕首已再次扎进了面前敌人的咽喉。他也不从尸体中抽出匕首,只在腰间一摸,又有一把匕首落在手里,然后团身往前一撞,正好撞进第四人怀中,随即人已往一旁弹开。
只见那人在原地呆愣了一下,便慢慢软倒,却是在这一撞间,已被杨震一刀扎进了心窝处,登时了了帐。只转瞬工夫,杨震已连杀四人,最后一人这时才哆哆嗦嗦地将弓拉起。但一切都已太晚了,杨震只在地上一顿,身子再次扑前,他刚射出的一箭就已落空,而其咽喉已被一刀穿过。
就在那人倒下的同时,杨震手一伸,已夺过了他的那张弓。他更不停歇,立刻抽箭,搭箭,凝神,开弦,朝下方的马车处瞄去。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竟无半分半分滞涩,只一呼吸间,弓弦嘣响,一支羽箭已带着破空的尖啸声直往正扑到车帘前的黑衣人而去。
就在杨震迅速解决山坡上五名弓手时,下方的战局已急转直下。缺了一人,且都已是强弩之末的三名汉子在面对十多名敌人的扑击下,已彻底顾此失彼,很快又有一人被杀,还有一人也是身被数创,眼见是支撑不了了。
最后一人显然是武艺最高的,可此刻他也被三名持枪者缠住,根本分不得身,只能看着一名黑衣人踏过兄弟的尸体,向马车扑去,眼看那人的手都已触到帘子。这让他又惊又怒,目眦尽裂地喝道:“给我住手!”
但一切却已太迟了,那人根本不为所动,反倒是一声狞笑,手一用力,就去扯那车帘。但他的手才刚握住帘子,尚未来得及发力,就听身后呼地一声,随即后心就是一凉,他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心口处突出了半个箭身来。顿时,他便一声惨叫,颓然倒地。
但他手里还抓着那车帘,身子一倒,连带着那帘子也被他带了下来,将里面躲着的一个纤细身影给暴露了出来。
众黑衣人明显愣了一下,再回头看向山坡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里的五个自己人已换成了一人。那人此刻已再次搭箭上弦,瞄了过来。
“不好!”他们立刻知道事情不妙,螳螂捕蝉竟有黄雀在后,也不知可还有其他敌人吗。
就这一转念间,山坡上的杨震又是一箭射来。虽然他们已有所准备,可这一箭无论是角度还是速度都极犀利,那目标只来得及将手中刀举到胸前,就已被一箭射中面门,倒地而亡。
这时,已有两名黑衣人回过神来,一声喊后,拔腿持刀就欲向山坡上杀来。
可杨震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动向,一见他们向这边而来,二话不说,便是连环两箭,将这两人一一射杀,这下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一个个紧守门户。
可这也未必管用。虽然是在夜间,却压根影响不到杨震的视线,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清风诀可不是白练的,就是再黑再远,他也能轻易找到任何一个目标。而且他还居高临下,将战场尽收眼底,只见他又是一箭射出,便把另一人射杀在地。
直到这时候,黑衣人中的为首者才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把人拉出来,带走!”他们的目的只在车中之人,实在没有必要再与那不知来历之人多做纠缠。何况只要带出那人,上面的弓手自然就会投鼠忌器,再难发箭了。
当即就有两人扑向马车,杨震的动作也自不慢,他们一动,就又是一箭射到,将其中一人钉杀在车门前。可另一人此刻已扑进了车厢,显然杨震箭术再精妙,也不可能阻止他的行动了。
“小姐……”那名还在与三名枪手缠斗的汉子再次发出惊叫,此刻他再顾不得自身安危,无视攒刺而来的长枪就朝车厢处奔去。可这么一来,却更中那三名敌人的下怀,他们唰唰唰三枪,正刺中了他的腰腿处,一声惨哼之下,此人便也砰然倒地,无法再行动了。
直到这时,后方才传来了一声呐喊:“呔!你们这些无耻小人,还不给我滚开!蔡鹰扬来也!”却是蔡鹰扬催马冲了过来,在他胸前还横抱着一棵足有半人多粗的树木。
原来他在听了杨震吩咐后,突然想到自己手无寸铁,未必是那些持枪拿刀的黑衣人的对手。好在他灵机一动,就地取材,拔起了道旁一棵树,权作兵器,这才来晚了一些。
听到喝叫,又看到这么个舞动着大树的家伙向自己冲来,那些已经战了好一阵,又被杨震的远射所吓的黑衣人更感心中发慌,更没有再战一场的决心了。虽然他们看到的只有两人,但鬼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多少人跑来呐。
他们只想赶紧把车里的人拉出带走。可旋即,事情就再次发生了变化。只听车厢里传来砰地一声响,那名刚扑进去的黑衣人就一声惨叫地倒了出来。只见他的胸口处,竟炸开了一片血来!
“火枪!”为首者当时就已猜到了这是怎么造成的,心下便是一沉。之前以为只要解决了那几名守卫就能轻易把人掳走,却没想到对方还有后援,而且那个应该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居然还带了少见的火枪,这下可着实让他头疼了。
但很快地,他就不必再为此感到头疼了,因为杨震彻底解脱了他。
在发现就是此人在居中指挥后,杨震便把目标锁定了他。此人的本事倒也不差,一听到箭声响起,他已掣刀在手,猛地一格,已挡下了一箭。可他却未料到这次杨震竟是两箭连珠而来。就在他挡下第一箭时,第二箭已从他的小腹穿入,腰背处刺出。
而在同时,蔡鹰扬也终于杀到众人面前。手中大树一挥,就扫在了两名挺刀迎来的黑衣人身上。那两人的刀还没递出太远呢,就已被大树的枝杈挂住,再难掌控。随后身子就被一树扫了出去,重重落地。
这时,小腹中箭的首领已是中门大开,杨震的第三箭应声而来,正中其心口,结果了他。
眼见蔡鹰扬无可阻挡,自家首领又被那山坡上的弓手所杀。而那车中目标又有火枪在手,近身都很是困难,如此竟让一众黑衣人的斗志瞬间崩溃。
就在蔡鹰扬战得兴起,一树再次将面前敌人扫得斜扑倒地,催马向其他人迫来时,那些人突然一声喊,转头就四散奔逃而去。
他们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在如此压力下,只能依本能行事,逃命要紧。
这时,山坡上的杨震并没有继续用弓箭招呼那些崩溃的黑衣人,而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其实在连续射出三箭结果了那名首领后,他已无法再开弓射箭了。在短时间里连射十多箭,用的还是这不下于百斤的强弓,就是杨震也会感到疲劳。
蔡鹰扬倒是还想追击,奈何胯下那匹马儿驮了他和那棵大树一番战斗后已经力竭,在跑了两步后,终于停住,任他怎么催促,都不再冲。毕竟这只是寻常良驹,却非经过战场洗礼的战马,是不可能拼了命去战斗的。
蔡鹰扬只得无奈地看着剩下的黑衣人逃到一旁的树林里,跳上早存在那儿的马匹匆匆而去,好不气闷。
“多谢……”背后的一个声音终于让蔡鹰扬不再关注前方,回头就看到了一个虚弱的身子斜靠在车厢外壁上。正是四名护卫中仅剩的那人,只是此刻他看着也已快支撑不住了。
他赶紧跳下马来,走到车前,关切地问:“你伤得很重吗?”
那人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其中三人就是自己的兄弟,半晌吃力道:“还死不了……”
同时,一个窈窕的身影也已自车厢中钻了出来,两手间还捧着一把长约尺许的火铳。这是个穿着淡翠色衣裙的年轻女子,虽然遭遇了如此突变,脸色有些发白,还带着些忧心之色,但依然难掩其清丽绝伦的容色。只见她同样满脸担心地来到那人跟前,蹲下急道:“英叔,你的伤怎么样……”
此刻杨震也终于从山坡上下来,见状便问了一声:“你们是漕帮的人?可知道对方是何来历吗?”
那女子这时候才回过头来,蹲身向杨震二人福了一福道:“多谢两位壮士出手搭救,小女子……”
她说话时,杨震便也摆起了手来,想说几句谦逊的话。可两人四目相交下,口中的话却都是一停,随后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是你……”
第一百零五章 救人救到底
这女子赫然正是杨震在上元节火场之中搭救出来之人。虽然已时隔四月,可杨震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她来,毕竟这样一个清丽绝伦的女子男人见后就是想忘一时也是难以忘怀的。
在稍作愣怔后,杨震心中一动,又问道:“你是漕帮之人,莫非……”这时,之前的一些细节已被他慢慢地拼凑起来——当日将她救出火场时的排场,分别时所提到自己姓洛的话,以及洛成章提及的自己女儿曾在那场大火中险些丧生——凡此总总合在一处,一个结论已呼之欲出!
见杨震神色,女子已知他猜出了自己身份,便也不再隐瞒,小声道:“洛悦颍多谢杨壮士出手相救。我正是漕帮副帮主洛讳名成章的女儿。”
“果然……看来之前我初次与洛帮主见面商谈时,就是你出言相助的吧?”杨震听她道出身份,立刻就想到了那件事情。当时他就觉得洛成章突然改变主意有些突兀,现在看来却是顺理成章了。
洛悦颍脸上微红了下,似乎感到有些羞涩之意,但还是略点了下头:“不错,不过我这么做也不光是为了报恩……”
“无论你出于什么考虑,我总是要承你这份情的,不然我们锦衣卫也不可能有今日的风光。”杨震说着便一拱手。
说完这些过去的事情,两人才又回到眼前之事,杨震再次提出了刚才的疑问:“洛小姐,你们可知他们身份吗?在浙江地面上敢对你们漕帮动手的可没多少人哪。”
洛悦颍此时正拿出伤药和一些布条在为自家的护卫周振英裹着伤口呢,便随口道:“这个我真猜不出来。我只知道,爹爹已查出帮中有人要对他不利,这才想把我送回绍兴老家暂避,没想到……”
杨震听了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把眼扫过那些东倒西歪的尸体,琢磨之后才道:“那就先看看他们的模样吧,或许能有些收获。”说着便和蔡鹰扬上前,把那些被他射杀的尸体给一具具地搬到了马车前,摘取他们的面巾,让两人过目。
别看洛悦颍只是个年轻女子,但她胆子却并不小,完全没有了当日大火时的怯懦表现,反而显得很是镇定。只是她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扫了几圈,都没有任何表示,显然她并不认得这些死者。
四名兄弟护着洛悦颍一路到此,最终却只剩自己一人,周振英此刻的情绪已低落到了极点。若非担心小姐安危,他这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心中怀着报仇和保护小姐信念,在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周振英就强打着精神仔细辨认起了面前这些死者容貌来。在看到第五人时,他的神情就是一变,眼中几欲喷出火来:“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