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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刀出鞘,轻轻挥舞,觉得不轻也不重,如同手臂的延伸。
还有其他的刀剑、枪矛,唯一不保养的是狼牙棒,那东西太过血腥。
然后他的二石弓,用干布清洁弓身和弦,将蜡均匀地擦在弦上,然后用布快速摩擦弓弦,做到发热为止,如此弦蜡就均匀地渗透到弦身内里,起到润滑和防潮的良好作用。
在大烛光线下仔细检查刀和弓,如果刀有破损就要叫师傅去磨,弓弦上有断裂则要换弦,目前刀和弓的状况良好。
他做得非常仔细认真,须知庙堂险恶、路途险恶,相比之下,貌似军中更加安全!
在军队里,他一呼百应,军人誓死保护他,因为军人们都知道,要是他挂掉,大伙儿都得玩完。
有此觉悟,牺牲小我,成全小宝,让他只要部队不光,他就难死。
而在庙堂上,二个武士就可以拖他出去斩首,路径上,要是他跑得不快,保不准他成了孙策,死在猎户手上。
难说会有什么事发生,除了依靠兄弟们,重要的是刀在手,弓在背!
时刻不可懈怠,时刻不可忘记!
……
“阿郎!”侍卫轻声相唤。
“什么事?”
“有客来拜访。”侍卫回禀。
“我不是说不见任何客人吗?”冯小宝淡淡道,须知他以军法治家,说过的话,侍卫还敢禀报,必有原因。
“那人说阿郎一定会见他!”侍卫呈上拜贴。
果然,冯小宝一迭声地道:“快快请进,启中门!”
尚书左仆射,刘仁轨!
几乎是顶级的大臣到来,又是军中前辈,还维护着自己,冯小宝知道感恩,毕恭毕敬地迎了老刘进来。
客厅坐下,侍婢送上香茗。
巨烛熊熊燃烧有如火炬,客厅里光线很足。
这蜡烛也叫蜜蜡,当时还是蛮值钱的,普通人家用的是豆油、菜籽油点灯,光线严重不足。
冯小宝这么点烛,叫做豪奢,孰不知他在后世习惯家中亮堂堂,别人认为明亮的烛光,他一样不满意哩。
“我是奉了天后之旨前来视察你闭门思过的效果!”刘仁轨先是道貌岸然地,表明自己师出有名,否则冯小宝闭门期间,他这样贸然上门,对他也是不利。
“哦!”冯小宝还没叫人去拿出学习古文成果,就听刘仁轨笑呵呵地道:“你在家做得好大事!”
“哦!”冯小宝以为他说的是诗赋和歌曲,岂料他急不可耐地道:“你写的那部书呢,快快拿来给老夫一阅!”
“哦!”冯小宝是第三次哦了,有点明白为什么刘仁轨为什么敢冒一定的危险,径直上门,他要先睹为快啊!
前两天,通湟县送来过节礼物,有大量的干牛肉、干牦牛肉、干羊肉、干马肉、鱼干、各种药材,西海酒等,冯小宝吩咐备上一份厚礼,由崔千寻送到刘仁轨那儿,刘老头儿问起冯小宝的情况,得知冯小宝在写兵书,立即食指大痒,竟然找了天后讨份差事,以视察冯小宝学习心得为名,巴巴地上门,看个究竟。
取来后,刘仁轨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这一看足足两小时,不止是看,还与冯小宝讨论,有的内容,让冯小宝马上记下来。
看毕,刘仁轨似吃了一顿大餐满意极了!
“小宝,你这本书,是用白话文写的,通俗易懂,对于教导军官成长,甚有好处!”刘仁轨评价道,即时毛遂自荐道:“让我来给你写序文吧!”
他是军界老前辈,他写的字就是金字招牌,冯小宝大喜拜谢。
两人闲聊,刘仁轨先来抛砖引玉道:“胜了吐蕃,只是第一步!”
冯小宝表示道:“我军打败吐蕃,但并未攻进青藏高原,不进逻些非好汉!”
“再有突厥、契丹、新罗在北方,实力强横,小宝之前提议调洮河道骑兵到北方,确有理由!”刘仁轨紧接道。
冯小宝闷哼道:“突厥必反!”
刘仁轨会意地点头!
他们都知道突厥人为什么要造反,无它,朝廷常征调他们东征西讨,打吐蕃、战新罗、攻高句丽、死磕契丹人,死的突厥民众增多,引发了突厥人的极大不满,戾气在一天天的增加,已到了快要掩盖不住的地步。
冯小宝有他的什么知道啊,而刘仁轨纯属个人判断,不约而同,得出相同结论。
因此唐朝的形势还是非常严峻,好在冯小宝打败了吐蕃,朝廷有了一批经历战阵的将领,起码手里有了更多的筹码。
“我想向朝廷上书,要求建立中央军校和武举!”
“中央军校?”刘仁轨微讶问。
冯小宝遂向刘仁轨介绍了他在通湟县建立的装甲教导团的经验,训练初级军官和高级军官轮训。
“我们的军官,都是在自我摸索中成长,成才率低,通过教导团和军校的作用,可以‘量产’军官,至不济低级军官也可以大批量地‘生产’。”
“至于武举,更能提高武人的地位,选拨更多的人才,你看看科举就知道好处了。”
刘仁轨深为赞同,表示是提高军队素质的两大绝招。
不过,他认为武举可行,中央军校则要缓行。
“所谓穷文富武,能够练武的非富即贵,世家大族和将门富家是军官最重要的来源,他们比起百姓,有更多的机会升上军官,垄断的程度甚至比起科举更为严重!因此,建立中央军校和各级军校,那是虎口夺食,他们岂会容你!”
“那为什么我在通湟县建立军校和教导团又没有什么人反对呢?”冯小宝不服气地道。
“他们以为你想建立你的班底!你出钱,想怎么着不行!”刘仁轨微微一笑道。
“刘公说得有理!”冯小宝心知肚明,目前老一代将领才凋谢,家族尚武之风犹存,而且与大唐周边战事始终不断,军功升官快,是以富贵家庭都很支持子弟参军,冯小宝想扩军,增加军官数量,军校确实是个好方法,但会减少富贵家族名额,因此招致反对是肯定的事。
至于科举,在隋唐两朝对于世家攻击力弱,科举发挥的作用并不大,唐代高官显爵出身科举的并不多,因此武举,一样是富贵人家考中得多。
而军校则不同,更易对世家大族产生威胁,除非军校收高昂学费,想想也不可能。
冯小宝还没有执政权,不宜多树敌。
两人谈得入港,干脆叫来了夜宵,吃起小酒,边吃边谈。
“小宝你来了,我才有牛肉吃啊!”刘仁轨满意地撕着结实的风干牛肉干道。
“刘公说笑了!”以刘仁轨尚书左仆射高官地位,想吃什么没有。
“非也!”刘仁轨摇头道:“朝廷和我家,从不吃牛肉!”
不得吃牛肉的诏令是朝廷发出的,天皇天后坚心忍力,真格没吃过牛肉,为天下万民表率。
而刘仁轨做得地位这么高的官员,同样也是洁身自爱,否则一个小小的御史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
别人不敢,至少狄仁杰敢。
冯小宝又不同,他的通湟县有大量牛只,朝廷特许经营牛肉,他用来送客的话,刘仁轨就敢吃。
两人对干一杯酒,刘仁轨放下酒杯,正容道:“小宝,想不想娶公主?”
第三八五节 议娶公主
“想,我当然想!”冯小宝不假思索地道。
想就是想,干嘛扭扭捏捏。
“年轻人有想法不错,但你根本没有资格!”刘仁轨语出惊人道。
“天皇说你武居大将军、文可为宗师,那是你有才,有大才,但再有大才也远远不够。你一个卖药出身的,想与皇家结亲,那是痴心妄想!”刘仁轨说得极是尖锐,但冯小宝并无怨气,因为他知道这老头是站他一边,帮他的,既然存在问题,那他会来帮他解决问题。
“今上的爱女,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公主,尊贵至极,恩宠之重,世间少有,不是你这种家世所以娶得起的。”刘仁轨滔滔不绝地道:“至少要崔王卢谢四大家族、或者裴氏、薛氏、郑氏等等,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公主与他们子弟方可匹配,你是不成的!”
门当户对!
天下第一贵女,嫁给一个卖药出身的,朝廷丢不起这脸!
真要是成事,只怕给吐蕃人增加多一个笑话,前有“我们赞普搞了你们的公主”,后有“你们的公主嫁了个卖药小民!”
两个笑话成双成对,唐朝子民在胡族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唐军好不容易战胜吐蕃,让吐蕃人讲“我们赞普搞了你们的公主”的力气稍弱,但要是增加“你们的公主嫁了个卖药小民”的笑话,那吐蕃人会元气回复,杀唐军一个片甲不留,后果严重。
“呃!”
“解决之道,你找家大族,改头换面,用他们的姓名,作为他们的子弟,你就可以娶公主了!”刘仁轨轻松地道:“很容易解决嘛!”
“吓,这不是入满州抬旗吗?”冯小宝情不可禁地用了个通俗的说法道。
冯小宝识趣地问道:“那么,我应该找哪家入其姓呢?”
“汾阴薛氏!”
“薛氏?”冯小宝疑惑地问,可怜他对于世家大族并无多少研究。
于是,刘仁轨花费些少口水,让冯小宝知道薛家的显赫。
想让冯小宝加入的汾阴薛氏那一支最近的名人有薛怀昱,其为天策府功曹,丰王长史,司卫卿、绛卫二州刺史、河东县侯。
天策府,太宗皇帝政权的策源地!想想就是高大上的东西。
薛怀昱生子有薛瓘,尚城阳公主,城阳公主就是高宗皇帝的同母妹妹,是长孙皇后的子女!
薛瓘生子有薛绍,即太平公主的表哥!
“你可以拜入薛家,作为薛绍的堂哥!”
接着刘仁轨道:“远房堂哥,与公主之间并无血缘!”
再有就是:“取名为薛怀义!”刘仁轨微笑,对这样的安排觉得极是满意。
天雷滚滚哪!
冯小宝的心里有一万头动物呼啸而过!
薛怀义,白马寺主持,武mm的相好,给武mm活活打死!
会有这样的命运?
冯小宝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不可以换另外一家,例如崔卢谢裴?”
“你以为是东市买卖东西,想换就换哪?”刘仁轨不悦地道。
重要的是冯小宝拜入薛氏不是刘仁轨定的,是高宗皇帝定下的!
皇帝金口开出,刘仁轨必须执行,他心知肚明,一定程度上高宗皇帝是想排解冯小宝与薛绍之间争马子的恩怨。
“真的不能换!”冯小宝抓狂地问道。
“你想都不要想!”刘仁轨不废言说话。
“刘公,你信我不?”冯小宝放出胜负手。
“信,有什么不信的!”
“好,我和你说两件事!”冯小宝竖起两根指头道。
“第一件事,突厥明年必反!”他一根指头竖起。
“第二件事,薛氏将来必反!”他二根指头竖起。
之前冯小宝听闻天雷,轮到刘仁轨听得瞠目结舌,冯小宝看他老人家呆滞的样子,赶忙离位想到他背后去。
“你想干什么?”刘仁轨重重地喘了口气道。
“我想给你拍拍背,让你缓口气!”冯小宝很好心地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