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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往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太平公主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哽咽地道:“嫁给你,是我之大幸,也是我的不幸!”
第四二一节 向薛公致敬
驸马大才,是她喜欢他的重要原因。
正因为大才,才有大用,才有分离。
尽管万分不舍,太平公主也只能够忍痛接受事实。
须知,甚至都不是韦晞主动申请,起初他连自荐的折子都没有上到朝廷!
如果不是出于武则天的授意,想给朝廷多一个选择的话,他为统帅的提议提都不用提。
他没有积极争取,朝廷也不内定是他担任统帅,武则天对于薛仁贵的提名是顺水推舟,一定程度上还站在她女儿的利益上。。。太平公主不喜欢驸马远征。
但该他的终究是他的,跑也跑不断。
“其实我更想的是去打突厥,我就怕你杀光了突厥人,所以我起初都不出声。”登灜楼内,韦晞与老军头薛仁贵把盏言欢,相谈甚欢!
登灜楼是登州商人开的,主打登州海产品料理,出名在于韦晞带的登灜楼厨子进皇宫里做饭菜。
天皇天后吃过了,以之为美,因此登灜楼的招牌也就打响了。
嗯,“登灜楼”三个字是太平公主写的!
这一家三口子都给驸马的产业增添名声,想生意不好都难,开业不久,每天门面盈市。
“你不能这么想的,你可是在洮河道训练了十万山地兵,你不去当统帅,他们怎么办?要出乱子的!”薛仁贵严肃地道。
这小子居然想偷懒在家里陪老婆!要不是薛仁贵推荐了他,届时,洮河道找不着合适的统帅,内乱怎么办?
薛仁贵与韦晞交往不到一个时辰,即知道韦晞的为人,是非常阳光、热忱、纯纯的男子汉,向他指出他的过失,有理的他会爽快接受,不会硬充面子,死不改悔,所以薛仁贵也来个直言不讳。
“帝国的敌人太多了!”韦晞叹息道。
“不错!”薛仁贵深表赞成。
瞧,北面从没消停过,高句丽、百济、新罗一个接一个跳出来与唐军打,再有突厥久不臣服,契丹新近崛起,还有什么回屹、奚人以及天知道哪来的部族,保不准有老野猪皮的猪祖宗,都与唐军的钢刀不时来亲密的接触。
东面的倭倭稍好,曾与大唐来了白江口之战后消停下来,派出一拨接一拨的遣唐使。
但怀璧其罪,因为是附近最有白银的地方,大唐磨刀霍霍,准备撕下仁义的假面具,当起强盗,所以亦是敌人。
西边的西域复杂,各方势力交织,至于吐蕃就不用说了,老是想抢帝国的西域和陇右两个地盘,一个是帝国的钱路,另一个产马,大唐不与吐蕃死掐才怪。
南方稍好一点,但以开发程度而论就广州好一点,其余地盘简直是野人之地。
大唐形势恶劣,周边都是恶意满满的邻居,一定程度上甚至令到韦晞外室凉州唐甜幸运地逃过一劫,她家族是归化的胡人,颇有实力,对大唐比较忠心,武则天以国家为重,放过唐甜,否则以她这么爱女儿的,必出手铲除太平公主的情敌!
“不过,你来了,应该我们的敌人会减少了!”薛仁贵叹息道,微感郁闷,把一杯酒尽倒入口。
当初他对战铁勒九姓,活埋十三万人,结果给那些正义感爆棚的御史们喷得满脸都是口水,狼狈不堪!
今个儿貌似韦晞有好运气,他预计不知道活埋多少吐蕃人,有天后给他背书呢。
“最好的敌人就是死去的敌人!”韦晞轻轻来了一句。
薛仁贵停住倒酒的手,盯着韦晞。
韦晞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灿烂一片,浑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人比人,气死人,因为久战不决,叛乱众多,大唐女主人武则天大感不耐,觉得做的是亏本生意,要改弦易辙,准备对不服从者来个血腥灭族,韦晞遇上了好年景。
“大唐有福啊!”薛仁贵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想一口干掉,结果给韦晞止住道:“薛公,喝酒最忌喝闷酒,来,我给你唱首歌吧!”
果然薛仁贵大喜道:“固所愿耳!”
驸马爷杀人的本事高,诗词歌水平同样高,薛仁贵是他佩服的人,才有这么好的待遇。
韦晞微微一笑,对薛仁贵道:“等着”,他施施然离开包厢下楼去中央舞台了。
嗯,登灜楼设计先进,即大厅中央有个舞台,可作表演,旁边是一张张的圆桌席位,而四周壁二楼则是包厢,走的是精品路线,物价高,到来者非贵即富。
现在是晚上饭点,大厅包厢满人,热闹非凡。
只听羯鼓响起,一位阳光青年似带着无限神光走上舞台!
他英俊潇洒,个头高大,结实的肌肉把中山装撑着鼓鼓的,一举一动,阳刚气息无限外溢。
认识他的人把食物夹在嘴里忘记了咀嚼,而不认识他的人都在震惊于:“如此人才!”
原本喧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大伙儿听他讲道:“今天我与薛公相聚……”
大家顺着他手掌指示方向看着了中间偏左包厢的薛仁贵,听阳光青年道:“……实在高兴,人生难得一好友,特为他送上一首歌,以示敬意!”
送上的是罗文的:歌声飘送千千里不计距离,歌声飘送万万里跨远地,歌声句句唱出愉快少年事,好歌一生伴着你!……
一曲唱完,掌声如雷,人人叫好。
阳光青年则高呼道:“剑来!”
一口宝剑落入他手里,他疾呼道:“歌算什么!薛公,老兵也,特以剑艺,向老兵致意!”
他双眸一凝,杀气自生!
剑是杀人器,杀尽吐蕃三十五万,看我杀杀杀!
宝剑展开,满楼尽是剑光,寒气大起,观者双股战栗,如剑临身!
很幸运地,在登灜楼进餐的有一位宗楚客,此人与韦晞还有亲戚关系,他的母亲是武则天的堂姐,宗楚客为高宗时进士,武后时累迁户部侍朗,之后官做得很大。
他的文学水平一流,工诗,其中、等,词藻典丽,对仗精工,为旧时选家所称赏,他恰好看到韦晞给薛仁贵献剑舞,深受感触,难以抑制,回府后挥笔写下传诵千古,写尽韦晞剑器之强:
“昔有大将军韦氏,一展剑器动天下,剑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俯首,耀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罢如江海凝清光!剑罢疾呼献薛公,长叹息老兵不死!”
韦晞持剑拱手为礼,向薛仁贵深深致以无上的敬意:“老兵不死,只是慢慢凋零!”
“老兵不死,只是慢慢凋零!”念叨着这句话,以阅历丰富的薛仁贵,也禁不住痴了!
第四二二节 明崇俨之死
老兵不死,却有人要死了,他的死对大唐影响深远!
……
且说韦晞在登灜楼献歌展剑,哄动一时,让登灜楼生意好到爆棚!
而宗楚客也借着他的那首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天皇天后专门召见宗楚客,观罢文字都讶道:“驸马是射雕手,弓箭强也!他的剑器居然也这么凌厉?”
“正是!”宗楚客奏道:“臣之文字,亦不可道尽驸马剑器之强也!驸马弓马娴熟,兵器超凡脱俗,兵法更是他人所难及,恭喜天皇天后有此佳婿!”
此乃溢美之词,但天皇天后爱听啊,宗楚客竟因此而得升一级。
天皇天后倒有心召驸马进宫来献剑艺,可惜他已经急赴鄯州前线。
……
临行前,太平公主坐着豪华减震马车,送出足足五十里!
公主两眼泪汪汪,韦晞拭去她脸上眼泪,爱怜地道:“公主,你在家里,专心养胎,生个宝宝出来!”
“好的!”太平公主连连点头。
“若闷了,就理理家事,赚钱就开心,亏本就不要生气!”他手指自己脑袋道:“你老公我,有的是赚钱的主意!”
“嗯!”太平公主应道。
“还有,不要卷入朝政之事,什么事情都不要理会!”韦晞叮嘱她道:“紧闭大门,诸事不理!真要想理,紧跟你娘!”
太平公主先是点头,旋凝视着韦晞道:“你感觉到什么了?”
好机灵的小妞!
似乎是来自她娘的血脉在慢慢苏醒,太平公主管理家事渐渐上道,例如给登灜楼题楼名,推销豪华大马车等等,都出于她手,做得妥妥当当,收入是日进斗金不为过。
此为精明,假以时日,用在政治上,保不准又一位则天女帝。
见太平公主询问,韦晞回答她道:“我是感觉到一些东西,你也知道,我们当军人的,对于危险有点感觉的!”
“谨尊夫君大人之意!”太平公主说道:“放心吧,家里有我,你专心打仗,活着回来!”
“我会的!”
两人依依惜别,车如龙马如水,旌旗展动,大军西去。
公主的车驾久久不舍离去,直到给遮挡了视线。
……
高宗仪凤四年,即公元679年夏五月初三,正谏大夫兼御医、皇家方术顾问明崇俨散朝后回到寓所。
明崇俨,洛州偃师人,生得容貌俊秀,风姿神异,美男子一个,他出身士族,却精通巫术、相术和医术。
高宗时代,皇帝总犯头疼病,明崇俨竟真的看好了皇帝的病,由此深得唐高宗和武则天喜爱和信任。
斯是时,东都洛阳满城牡丹花香,令人沉醉,明崇俨独坐庭院,内有皇家赐下百盆牡丹,正在怒放,他饮酒赏花,不禁沉醉。
醒来时,月色满庭,江山清寂,在恍惚中感觉有些异样,似乎有个人从院墙上跳下。在他迟疑时,那人已上前,大喊了一声:“明崇俨先生!”
明崇俨一愣,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我在这里。”
随后迎接他的是一把利剑!
这位算人无遗却不能算已啥时归西的通灵先生就此丧命!
说起来,明崇俨是个野路子,终归不能够与一代奇人李淳风的小弟子玄清道长相提并论。
玄清相术更精,感觉到危险,即时离开洛阳避祸!
如果他不走,很可能他也丧命呢。
宦海险恶,人人皆知他是韦晞的重要赞护人,韦晞是朝廷大将,出入皆保卫严密,动不了韦晞,或有人想动玄清,借此打击韦晞。
……
“死在盗贼手里?而盗贼却不拿走一点财物,有这样的盗贼吗?”武则天表示难以置信。
“你们这帮蠢才,找不到凶手,无能为力,却找这么个滥借口给本宫来听!”
“朝廷养你们有什么用,堂堂一个正谏大夫,天子近臣,说死就死了,还有什么不能死的!”
“难怪!”武则天咬牙切齿地道:“驸马韦晞出入都带上过百人作警卫,因为他知道你们都是一群蠢才,蠢才!靠你们去保护臣民,洛水倒流更有可能!”
她想起某个怕死的家伙,结果让诸大官们都恼火他,韦晞惨遭躺枪。
“砰!”一个珍贵的和阗美玉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