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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长假,可惜到了三月初,从洛阳来的急报送到他手里,韦看过,脸色徒变。
长安留守、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刘仁轨病重!
另一平行空间时,刘仁轨应该在正月里挂了,但这里老刘活久了一点,或者是他心情好吧。
作为一个打了一辈子仗的军人,有什么比大唐军队强大更让他挂心的,大唐军队后续有人,他不用操心,精神愉快之下活久了。
别的人可以不关心,但遇到刘仁轨之事,韦必须回,毕竟他对韦有知遇之恩,当初韦缺乏大军团指挥作战能力,老刘在鄯州时让他代行大总管职务,指挥演习,他才知道了怎么样指挥大军团作战。
这样的机遇是可遇不可求的!
唐甜唯有给他准备行装,虽然有大把的侍从,但唐甜还是亲手为他准备了行装,不同于太平公主,这妞可没有这么好待遇给韦。
两人依依惜别,韦加紧速度赶回长安,到达长安,还算赶得上,到刘府,心中稍定,安安静静。
别人进不了他的府第,韦是什么人,硬进硬出,一通报就有请。
到了内房,见着病得骨瘦如柴也似的刘仁轨,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过往叱咤风云的大帅已垂垂老矣,无复先前之勇!
“阿郎!韦大将军来见”刘仁轨的儿子刘滔道。
韦轻声道“刘公,我来了!”
刘仁轨睁开了眼睛,见是韦,脸上露了些许笑意。
“滔儿。”他以目示儿子,刘滔率家人退出,留下父亲与韦密谈。
刘老头吃力地,第一句话道“若太后欲行篡位,你待如何?”
老家伙还没有病煳涂,神都风云他都一清二楚。
“顺之!”韦不假思索地道。
“太后百年之后呢?”刘仁轨再问。
“政归李唐!”韦不假思索地应道。
“甚好!甚好!”刘仁轨闭上眼睛,再也不理韦。
他应该是放心了,太后篡位,如果韦不顺之,则连他也保不住,保不住,以大唐国力,大唐的江山或许没事,边境就有麻烦,百姓苦矣。
韦只要在位,哪一个外族想从他手里讨到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但太后当了皇帝,刘仁轨是个唐粉,自然是不爽的。
太后在的时候,动不了她,等她大行,韦就会拨乱归正,让事情回到应有的轨道中,这点,刘仁轨是相信的!
只是,韦没告诉他的是政归李唐的太平公主,她也姓李,不行么?哈哈!
或许有人会他不直接篡位?
韦不想天下过于动荡,天下归李唐已多个皇帝,官民都认了个李字,若来个韦字,看,汉末大乱,汉室失掉人心,雄霸一时的曹操都不敢篡位。
韦在刘府呆了半个时辰离开,又在长安逗留了一天,结果水静河飞,他就回转洛阳。
岂料刚刚回到府上,茶还没喝上几口,就有府令匆忙赶来道“刚才长安急报,刘公已卒。”
“噢,天哪!”
他立即进宫侯旨,看看武则天有什么安排。
听闻刘仁轨卒(古代死法都有讲究,皇帝叫崩、诸侯叫薨,士大夫叫卒,庶人叫死)的消息,武则天表现出对他的非常礼遇停朝三日,在京官员依次往长安祭祀,赠刘仁轨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大唐有几百个州,并州乃汉时九州之一,属大州,地位相当高)、陪葬干陵(普通大臣都没资格)、赐其家实封三百户,。
对于一个为大唐做了一辈子贡献、又不与她有冲突的大臣,武则天自然不吝重赏,以收买人心,让朝臣为大唐卖命。
赠银三千两治丧,由兵部尚书韦与侍郎武三思共同主持。
刘仁轨的遗折送到朝廷,自承现在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他得很安心。一要感谢朝廷圣恩,二是就边事提出建议,有适当给各国各族施加压力(就是有空打草谷)、改善交通、屯田减轻后勤压力、锻炼军队等等。武则天看过,着上官婉儿记档,记下这个老宿将的话。
……
韦与武三思两人同坐在马车里赶赴洛阳,大家没有彻底搞坏关系,两人还可以话,话又回来,若不能话,武则天也不会派他们同行。
派武三思是沾光,刘仁轨是军界大佬,能的将军们都会出席他的葬礼,让武三思有个露脸的机会。
“驸马爷,现在出行方便,还多亏了你的减震马车和水泥路!”武三思收回看窗外的目光道。
之前大家骑马,是马本身能够起到马肉减震功能,马车则是刚性,有多少振动让乘客照单全收,当时的路况也差,足以让乘客把牙齿都给震出来。
“有些事情,大家想想就能解决了。”韦温和地道。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以你之前……”武三思问道“你的身世不是很好,为什么能够成为如此强大的武将呢?”
他有条件,但他努力了一把后就知道这碗饭不好吃,果断放弃,不能做将军,那就做指挥将军的大官,但武三思知道,他永远休想象韦这样深得军心,被军人认为是自己人。
“多做努力就成了!”韦还是温和地道。
“你不是人!”武三思认定道。
“我是大妖!”韦承认道。
武三思想探他的底,韦哪会让他知晓,更让武三思遗憾的是韦只喝三杯酒的规定,使得他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直到洛阳,完成刘仁轨葬礼。
那是极尽哀荣,风光大葬,不必细表。(。。)
。
第五八九节 突厥人言和
“参见太后殿下、皇帝陛下!”武承嗣进宫,拜见两位至尊。天籁
“表兄来了,赐座!”李旦是个淳淳君子,吩咐内侍道,至于武则天,她是长辈,又是至尊,不必对武承嗣客气。
武承嗣坐定后,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会话,然后上奏道:“东突厥后汗国骨咄禄请求内附!”
“他们求和了?”李旦不禁兴奋地道。
突厥人自认为是狼神的子孙,桀骜不驯,偏生得他们控弦十万以上,一旦南下,大唐震动,一日数警,历代唐主听到突厥人来了个个都睡不着觉。
现在低头认输,李旦虽不掌权,但也高兴。
“正是!”武承嗣满面笑容地道:“阿史那骨笃禄派出了使臣,找到臣下,一是认错,说之前罪我大唐乃大错特错,再三请罪,并送上好马三百匹!牛一千头,羊一万只!”
突厥人也没什么东西可给大唐,给来给去的只是牲畜,所以游牧民族要不就是骗,骗不来就抢中原的东西,他们什么都缺,连只木桶都做不来。
“二来,他们请求内附!”言讫,武承嗣递交突厥人的呈情表。
他兼管礼部,有资格与突厥人打交道,自然,收了突厥人不少的贿赂。
突厥人是没出产什么东西,但他们有以前抢的东西,颇有好货,就拿出来送人。
其实突厥人最想打通关节的是大将军韦晞,他是主将,只要他点头讲和,就大事定矣。
否则就算与其他官员谈判,他跳出来捣蛋的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只是去到公主府门前,门官说大将军没空见他们,连见都不见。
油盐莫进,钱他有的是,马匹他也不缺,美女他不敢收,权势突厥人也给不了他。
无奈之下,只好求到武承嗣那里,武承嗣倒是收钱肯办事,而且给力,立即求到了御前。
“那你先搁这里吧!”武则天也不与他啰嗦道。
武承嗣又说了一会的话,然后他告辞离开,李旦也离开了。
“婉儿,你怎么看?”武则天问上官婉儿道。
“可虚与委蛇,不战不和,待我们的计划动。”上官婉儿说道。
“讲给武承嗣听吗?”她问起来。
“不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武同天摇头道。
“遵旨!”。
……
武承嗣奉旨与突厥人谈判,但他作不了主,开出的是武则天定下的价码:
东突厥后汗国骨笃禄去除尊号不得再称大汗
部族分为十部,分散到各州去,除了骨咄禄有都督之位外,其余部族酋长都没有,所有突厥人成为唐人,向大唐宣誓效忠,受大唐地方官的管辖!
“这这这……”东突厥使臣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比起以前承袭太宗朝起的“民族区域自治”酋长当都督或刺史,可世袭,朝廷不干涉各族内政有了极大的倒退,条件苛刻无比。
以前过得快活,唐人不管他们的行事,还有钱粮白送,甚至突厥人闹事,打到唐人,唐人怕事,多是忍让。
现在,唐人想肢解突厥部族,若干年之后,还会有突厥人吗?
不服?来战!
要是战得过的话,突厥人就不会派使臣,能够用刀箭取的东西,狼神的子孙不会用嘴巴来说话!
虽说大唐政局有所不稳,但大唐的军队依旧保持稳定,以大将军韦晞一干将领在虎视眈眈,他们也与以前的将领大不一样,是先杀光了再谈判。和空气谈咩?
使臣头痛无比,他作不了主,只能派快马骑传往突厥牙帐汇报。
然后突厥贵酋们还价,大唐再还价,双方扯皮,时间不断推移。
……
春天到来,在杭爱山的突厥人赶着牛马羊群6续南返。
那边虽然安全,但冬天风雪极大,寒冷,雪厚到让牲畜也无法扒开,弄不到雪下的牧草,结果,死掉的牛羊是以前的一倍。
往南,雪更薄草更长,下雪时牲畜也能够翻开雪去啃草吃。
没有牲畜,很快人就会饿死,因此春天一到,他们就忙不迭地往南走。
但在大唐实际控制线之内,他们还不敢进入。
与之前相比,突厥人觉得日子不好过。
他们不能抢劫为生,只能够放牧维持生计。
越往南,水草越丰茂,尤其是黄河边上,有水有草,那里的草长得象有油一般,喂什么牲畜都齐刷刷地猛长个子。
过往,突厥人占据黄河北岸,还经常在黄河南岸放牧,就象自己家一样。
现在,黄河两岸都给唐人占据了,唐人的牧民们,在那里优哉游哉地放牧,而他们只能干瞪眼。
不仅唐人牧民出现在黄河北岸,唐人农民也出现了,他们开垦荒地,引水灌溉,喜上眉梢。
在内地,人均分田百亩,还经常不够分。
这里,名义上分田二百亩,实际上是他们有多少能力开垦多少亩都没有关系,只要上交粮食就成!还有大片的无主牧区任由放牧,这对于勤劳的中国农民来说简直是天堂。
至于突厥人打过来,农民伯伯怕是怕啊,可官府说了在北岸种植、放牧所得,官府包销,给突厥人抢了,官府不包赔但会给百姓口粮活下去,给他们资金重新来过,一定三年。
军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说军队可以屯田,但那些大头兵们岂愿意拿锄头,搞不好兵变都有可能!
只要有一丝的可能,那么就招募国内农民来干活呗。
此地离国家内地州县也近,还是可以招募一些农民前来干活。
总有不怕死的农民。
而在西域就不成了,离国内太远,大兵们想要吃到粮食真的需要自己拿锄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