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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
在她的认知中,哪怕是明教的教主,将明教嫡传大光明功法修炼到最顶层的明尊在人间的代言人,都没有这等神异。而孔晟明明是普通的武将,尽管有些天生神力,但毕竟还处在低级武林人的武功层面,与她们这种修炼上乘功法、掌握超凡俗手段的剑客之流人物根本就是天差地别。但在她眼里如同蝼蚁一般的孔晟,手握那把神秘武器,竟然能让她生出惊惧之心,只能说明这把武器的不一般。
尤其是被孔晟那把武器伤及的伤口,就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尽管她用了明教最上乘的金疮药,却还是无法立时愈合。这让她更加心悸不安。
可就在她处理好伤口定下心神,准备再次寻找孔晟一雪前耻的时候,却听到了孔晟的死讯。这让女光明使有些愕然,旋即产生了浓烈的怀疑。
因为她离开之时,孔晟安然无恙。怎么好端端地,丧身于虎狼之口?但长安侯府上下哀声一片,长安城百姓众口铄金,她心怀疑窦夜探侯府,准备一探究竟。
在她看来,即便孔晟就是真的死了,她也一定要把那把神秘武器搞到手。在她眼里,这几乎就是举世难寻的至宝,若是她得到这把武器,那与她存在竞争关系一向压她一头的左光明使乃至更上一层的法王,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她不仅心生怀疑,还产生了某种无形的贪念。
所以,她来了。潜入防卫形同虚设的长安侯府,与她前几次来大不相同,这让她暗暗猜疑起来:莫非孔晟真的是死了?不,这怎么可能?不应该啊?!以孔晟武将之身,从终南山谷中走出来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可能丧身于虎狼之口?
这其中必然有诈。
这小厮奸诈油滑,兼之心狠手辣,绝不可能轻易丧生。女光明使心念一闪,立即身随心动,整个鬼魅般的身形落在了回廊之中,白光再次一闪,她已经潜进了被改造成灵堂的侯府正厅。
她悄无声息的潜进去,凝立在距离厅中摆放着的那面棺椁之前十余步的距离处。两侧,守灵的乌显乌解三五人昏昏欲睡,背靠梁柱,根本没有发觉厅中多了一个白衣幽灵。
女光明使寂静无声地凝立在灵堂之中帷幕后的阴影下,凝望着孔晟的棺椁和灵位,看不清其神色。不过,从她修长而又挺拔的身影中大抵可以猜得出,其内心正在犹豫不决。
女光明使虽然不是唐人,但对于唐人的文化和礼仪颇为了解,大抵她早年被明教教养就灌输下了入中原传教的重大使命,所以学习唐人的语言和文化就是她的日常功课之一。
她知道唐人对于生死礼仪的重视。人之诞生,有各种礼仪庆祝,庆祝人之降世,为万千之喜。而人之死亡,也必然有各种礼仪,称之为丧礼,这是对亡者的怀念,也是对生命的尊重,还是对死亡的敬畏。
换言之,她很难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冒着重大忌讳给自己陈设灵堂和棺椁。站在此处,她的心里有所动摇,但孔晟为何而死,她还是难消全部疑惑。
犹豫良久,她还是决定上前去打开棺椁一看究竟。如果孔晟真的死了,那么自然是一了百了。当然,她查看棺椁的目的不仅在于看孔晟的尸身,还要看看孔晟那把神秘武器有没有随葬。
实际上,这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至于孔晟是死是活,对她来说,其实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心内生出几分不安来。这种不安的情绪来得很突然,也有些莫名其妙。她停下脚步,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机,缓缓探出葱白般细嫩水灵的手来 。
她的手掌心处光芒闪动,她已经运起明教独门的大光明功,浑身真气汇集于一点,只要她心念一动,眼前孔晟的棺椁就会化为灰烬。
金黄色的光团在她的手掌心跳跃着,闪烁着,却是迟迟没有发出。
她在犹豫,在矛盾,拿不定主意。
心内的警兆告诉她,其中有诈,应立即当机立断摧毁孔晟的棺椁,脱身而去;然而内心的贪念又在让她蠢蠢欲动,良久,她最终还是放不下对于孔晟那把神秘武器的*,再次将手收回在袍袖之中,再次缓缓走向孔晟的棺椁。
灵堂之中阴气森森,灵堂之外,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嘶哑鸣叫,再加上厅中这位隐藏在白袍之中的神秘幽灵,也就是没有人,如果有人进来,绝对会被当场吓死。
无悬念。
女光明使一步步靠近棺椁,缓缓探出葱白般细嫩白皙的手来,抚摸向冰冷的棺椁。就在此刻,她内心突然一震,一种超强的警惕油然而生,她毫无犹豫,立即弹身而起,她的脚下发出隆隆震动,那块区域的石板包括孔晟的棺椁在内,都轰然下陷,厅中烟气弥漫,看不清方向和状况。
陷阱!
那厮果然阴险狡诈,竟然靠自己假死的旗号不惜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就是为了算计自己!女光明使心里怒气熊熊燃烧,气得咬牙切齿谩骂出声:孔晟,你这无耻的小贼!该死!
她凭空掠去,身形冲天而起,以她的手段和神功,区区陷阱岂能诳得住她!孔晟狡猾固然狡猾,但却并不了解自己的手段!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心道小贼,待本使安全脱身后再来跟你慢慢算账,这一次,本使不把你碎尸万段就誓不罢休!
但她也是小看了孔晟,也太不了解孔晟了。
孔晟不设陷阱便罢,既然设下陷阱,煞费苦心靠假死来诳白袍女子入彀,又岂能不考虑周全。女光明使身怀绝技,连穆长风都不是对手,孔晟心中有数,自然就有完全的准备。
因此,就在白袍女子冲起身形的时候,一张大网当头撒下,正好就女光明使套了一个正着。
女光明使大吃一惊,立即催动神功,准备用真气将包裹住自己的网烧毁脱身,但让她真正色变的是,这张网根本不是最后的手段,不过是作为缓冲的道具,而孔晟用来对付她的终极武器竟然是毒气。
她骤然发觉,鼻孔中冲进浓烈的如同麝香的香气,她心中一颤,知道大事不妙,立即眼前发黑,当场晕厥了过去,套着网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厅外,孔晟神色从容镇定,他的身后站着南宫望和穆长风,当然此刻本来在灵堂之中充作诱饵和摆设的乌显乌解等人也在此列。
陷阱是南宫望设计的精巧机关。在这件事上,南宫望终于在孔晟面前展现了他应有的价值。孔晟其实有些惊讶,以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和生产力水平,南宫望能掌握这种奇技淫巧的东西,着实是异类。
至于毒气,则是穆长风的配置。穆长风常年行走江湖,身边自然不会少了这种防身的东西。
在孔晟看来,如果说陷阱是第一道,那么空中的网就是第二道关,同时喷发的毒气就是第三道。如果这三道关下白袍女子仍然能够脱身,那就只能说明,此女非人类与之敌对没有任何希望。
如果这样还是拿不下白袍女子,孔晟也就认命了。
好在结果证明,白袍女子固然拥有常人不可想象的神功,但终归还是人类一枚,很难脱开人类体能和功能的极限。
第五百一十三章 孔晟的手段(1)
第五百一十三章孔晟的手段
白袍女子清醒过来,脸色骤变。??? ? ?·因为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四肢竟然被套上了冰冷的金属环子,两只手腕被铁链拴住,而脚腕上同样套着铁链,被死死钉在地上。
这是一间密室,没有窗户,没有陈设,只有空荡荡的四周墙壁,空气潮湿阴沉,显然是在地下了。
白袍女子试探着挣扎了一下,试了试铁链的力量,知道自己无法摆脱束缚。她固然身怀神功,但毕竟是人不是神,既然是人,就有人力的力量极限。
而孔晟为了预防万一,用了加粗的铁链,手腕粗细的铁链,就是用削铁如泥的兵器去砍,要想砍断,也不是一个短时间的活计。
对于如何处置白袍女子,孔晟犹豫不决,很难下决断。
从自身的安全考量,应该是杀之以除后患。但是,此女毕竟不是一个人,她是明教中人,而且在明教的身份还不低,她连番找上自己,显然是明教的安排,若是自己将之杀人灭口,肯定会从明教那里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孔晟不怕明教,但却也不愿意惹上无谓的麻烦。
可是与这女子之间,已经是结下深仇,很难调和了。即便孔晟此番让步,同意加入明教,为明教做事,但显然这女子也会伺机寻求报复。
南宫望站在孔晟身后,神色复杂。在南宫望看来,此女绝对不可留,留下她一条性命,孔晟自己就会一辈子不安宁,不但被这女人缠上,遭遇她无止无休的报复,还会被明教的人缠上无法摆脱。
杀不得,又留不得。孔晟左右为难。
“大将军,此女留不得,必须要杀之灭口,否则,长安侯府就会引来大麻烦,还请大将军三思!”南宫望躬身道。
孔晟轻叹一声:“南宫师兄,这些我比你清楚。我跟此女已经结下仇恨,恐怕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如果放她离开,那么,我以后的麻烦不会少了。 ?·?”
“但是,如果杀了她,我们就会引来明教无休无止的报复和纠缠,因为这女子在明教中身份不低。我虽然不怕,但终归是让人不得安宁……哎!”
南宫望心里不以为然,但口上还是轻轻恭谨道:“大将军,其实对于这样一个蛮夷教会,没有必要太当回事儿,所谓明教,在中原不值一提,自然不会有什么势力。她们无非是在回纥和西域传教,仅此而已。大将军若是同意动用强力手段,山人可以替大将军将这些贼人全部驱逐出京!”
南宫望根本不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会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对于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宗教,神龙卫展开清剿,用不了十天半月,就能将之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孔晟笑了笑,却是没有反驳南宫望的话。
南宫望可以轻视明教,但孔晟却不能。他知道明教是一个内部结构严谨、体系庞大的教会,虽然在传教的规模上、在受众信仰的数量上、在百姓接受的层面上,明教远不如道教佛教这些,但却也拥有后者不具备的优势或者说是特点。
道教也好,佛教也罢,在大唐都不过是一个半松散的宗教信仰组织,没有成体系的管理架构。但明教却不同,从上到下有层级管理,严格意义上说,其实更像是一个江湖帮会,只不过披着宗教的皮罢了。
对于这样一个以宗教为目的的帮派大势力,如果缺乏应有的重视是要吃亏的。孔晟不可能轻视明教。
南宫望见孔晟不予理会,暗暗摇头叹息,知道孔晟是一个很有主见不会被外人所轻易打动改变的人,既然如此,该说的他也说了,最终还是让孔晟自己决定。
孔晟轻叹一声,缓步走进了这间密室,将门关紧。
密室内灯火通明,孔晟凝望着眼前这张眉清目秀金发碧眼的异域面孔,心说不知道此女是波斯人还是突厥人亦或者是来自更遥远地域的阿拉伯人,反正肯定不是中原人。? ???·
白袍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面纱已经被揭去,俏脸骤变。其实想想也正常,她的人都被俘了,孔晟焉能不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