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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但却没一个人敢问林雄究竟因何故要这样做。
要知道,虽然身为风月教教主,但林雄平日里本是个很随和的人,处事也极其冷静,今日不知为何竟有些焦躁,看着场上众人,只觉得很厌烦,问道:“我刚刚所说的,你们听清楚了吗”?
众人立刻答道:“听清楚了”。
“很好,既然听清楚了,那就赶快去执行”,说完,林雄不耐烦的冲众人一挥手,示意让他们赶快走。
众人虽然听清楚了,可却没有一个人走。
林雄怒道:“怎么,难道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
“教主……”,唐云飞壮着胆子,小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圣女有消息了”?
林雄眼中顿时s出一道有如实质性的异芒,身上的衣袍忽然也无风自动了起来,冷冷的注视着唐云飞,没有说话。
唐云飞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原本打算还要问的话一时再也不敢问出口。
过了好半天后,林雄才开口道:“你们可知道,我刚刚交给孔言书的是什么东西”?
众人其实看清了,那是一个信封,可是谁敢回话。
林雄自己答道:“是一封信……”。
众人当然也知道是一封信,但关键是信里具体说了什么。
林雄又问道:“你们可知道,信里说了什么”?
众人沉默,还是没有人敢问。
林雄又自己答道:“信里说,要杨晓风下个月十一那天孤身一人前去缥缈峰顶,否则,雨儿的性命就危险了……”。
“这……”,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月依云小声问道:“这么说,圣女是被缥缈峰的人给掳去了”?
显然,这是一句废话。
“下个月十一……”,唐云飞嘀咕道:“下个月十一是端木敬的五十寿诞,他早已给江湖上的好多名人下了请帖,邀众人在那天齐聚缥缈峰顶为他祝寿……”。
月依云又小声道:“这么说,端木敬是要邀请杨晓风去喝他的寿酒了”?
显然,这又是一句废话。
“住口……”,风细细轻斥了月依云一声,随即面色沉重地看了林雄一眼,凝声道:“敢问教主,不知刚刚那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立时一齐看向林雄,显然,风细细提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林雄淡淡道:“今天早上,在我住处的书案上发现的,料想是昨夜有人趁我离开后放在那里的……”。
“什么……”,众人大惊,而且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
唐云飞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林雄反问道:“怎么不可能”?
唐云飞惊异道:“教主的住处守卫何等严密,试想,有谁竟能潜入你的住处,还能将一封信悄无声息的放到你书房的桌案上,并且不被人发现。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成这件事,除非……”。
林雄冷笑道:“除非什么”?
“除非是我们内部的人”。
月依云皱眉道:“唐四的意思是说,我们风月教中有内j”?
唐云飞没有回答,其他人也没有接话。
众人全都沉默着。一时间,只听见众人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
就在众人快要被压抑得发疯的时候,林雄终于开口道:“其实这件事也未必就是内j所为。有人能在这金陵城里将雨儿掳走,自然也能将一封信放到我的书案上”。
“呼……”,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身上的衣服却已被冷汗完全湿透。
风细细沉吟道:“圣女失踪是不假,但也不排除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趁教主你心烦意乱之时用这样一封假信扰乱你的判断,意欲挑起们风月教和缥缈峰之间的战事,其恶毒用心,不得不防。再者说,让风月教各堂各部精锐力量悉数尽出,加起来总共有六七千人,兹事体大,还望教主三思啊”。
闻言,林雄再次扫视众人一眼,道:“你们是不是都有这意思”?
众人一片沉默。
“当然……”,林雄淡淡道:“仅凭一封信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雨儿是被缥缈峰的人掳去了。可是那封信里还随附着一支雨儿的发簪……”。
“发簪”?
“那是雨儿十六岁那年,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风细细再也无话可说。
至于其他人,刚刚松了的一口气这下又提了起来。
林雄看着风细细,问道:“现在,妳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林雄冷冷的扫视众人一眼,随即又朝唐云飞使了个眼色,这才冷冷的道:“很好,既然没有什么问题了,那还需要我把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众人立刻四散而去。
唯独唐云飞留了下来,林雄刚刚看他一眼是什么意思他很明白。
“唐四,你可知我为何要单独把你留下来”?
唐云飞淡然笑道:“教主是要我先一步去缥缈峰探探虚实”。
“不错……”,林雄点头道:“虽然刚刚那封信中已写得很明确,并且还有雨儿的发簪为证,但掳走雨儿的到底是不是缥缈峰的人还未可知。如刚刚风细细所言,或许还真是别有用心的人想挑起我们与缥缈峰的战事也说不定。所以,虽然我已命风月教各部人马尽数出动,但在没有确认雨儿的下落之前,我绝不会轻易冒险与缥缈峰为敌”。
唐云飞淡淡道:“当今江湖上,风月教、缥缈峰、落雪谷三家势力呈鼎立之势,局势这才相对保持着平静。不过,现在看来,是有人想打破这种平静了”。
林雄问道:“你觉得真是有人要对我们下手了”?
“很有这种可能,但也或许不是”。
“怎么说”?
“教主可有听到最近传得最热闹的一则消息,说缥缈峰要与落雪谷结为儿女亲家了。据可靠消息,端木敬在广邀武林群雄齐聚缥缈峰顶为他祝寿的同时还给他们各自另下了一份喜帖,要众人去参加在他寿诞之日同时举办的缥缈峰未来掌教端木轩和落雪谷之女洛清雪的订婚仪式”。
林雄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缥缈峰的人掳走雨儿只是为了对付杨晓风”?
唐云飞点头,随即却又摇头道:“或许,端木轩的目的确实是为了除掉杨晓风,但端木敬真正要对付的却是我们”。
“狡猾的老狐狸……”,林雄冷笑一声,道:“其它话暂且不说,不管端木敬真正要对付的人是谁,但事关雨儿的安危,我们都要先做好准备。事态紧急,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你还是趁早出发吧”。
“是……”,唐云飞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忽又问道:“对了,我是不是先去通知杨晓风一声”?
“去不去,随你自己的便”。
第三百一十章 可怜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路上更是堆满了杂物。最新章节阅读
狭窄的小巷、幽暗的灯光、早已被油烟熏得都发黑了的墙体、露天的灶台、以及凌乱地堆放着的各种粗鄙食材和满是油腻的桌椅、再配上老远就能闻到的一股强烈刺鼻味道的烈酒。这里,是金陵城中的一处酒家。
这样的酒家,与金陵这座繁华如玉的风月景秀之地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但在金陵城中,这样的酒家少说也有三千多家。
说是酒家,其实不过只是随意在路旁用破帆布支起了一个顶棚,但就是这样的酒家里,却从来都不缺少客人。
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一种人,也就是穷人。
他们每天忍受着各种冷眼与不屑,做着最脏最累的活,在别人的嘲笑与嫌弃中过着自己最卑微的日子。
他们中的大多人,甚至不惜拼了自己的老命就只为了能填饱肚子。
他们不光卑微,甚至还很下贱,但他们却还在苦苦挣扎着。
他们要活着。活着,似乎已成了他们这辈子唯一的追求与目标。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甚至连他们自己也早已放弃了。
他们没有梦想,他们根本就没这个资格。
或许,在这世上还有太多美好而且有趣的东西,有太多热闹而且繁华的场面,但是,这些早已经与他们无关,而且是完全没有半点关系,甚至根本就扯不上边。
对他们来说,似乎每天唯一值得欢愉的事就是忙完了手上的活计后来这家店里吃一碗面。
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再配上一杯烈酒,已是他们生活中最大的欣慰了。
此刻,夜还不太深,但店里的客人大多都已经走了。他们明天还有太多事要做,自然要睡得早一些。
以往这个时候,老板本已都要收工的,但今天却还没有打烊,因为此刻店里还有最后一个客人。
一个男人。
趴在桌子上的老板厌烦地瞟了男子一眼,嘀咕道:“这人怎么还不走啊”?
说实话,老板对这个男子已很是厌烦,最近几日,这人每天都来他这里喝酒,并且每次都是坐到很晚才走,弄得他也要陪到很晚才收工。要不是对方每天喝的酒都不少,让自己有将近五十文左右的收入,只怕老板早就要赶人了。
虽然心有不满,但好在老板还有几分基本的素养,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赶对方走。既然这人要坐,索性就由了他去,老板心里这样想着,打了个哈欠,再次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一壶最低劣的烧酒,一碟炒焦了的花生,一盘酱豆腐,一碗素面。这样的菜,似乎实在有些难以下咽,但对杨晓风来说,已经算得上丰盛了。
他不过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像他这样的人,每天还能活着吃上一口饭,实在已经要感谢上天,他实在活得不容易。
他没有野心,也没有什么**,他更没有想过要去争什么。可是,即使如此,可为何还是有人要他死?
其实这个世道很奇怪,以至于让杨晓风有些不理解。
他不理解,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为了活着,可为什么有的人活着就一定要别人死呢?
他可以死,他也没觉得自己无辜,可总有无辜的人吧。
像娘亲、妹妹、还有安叔,那个一辈子都生活在清水山庄的老仆人,以及那些惨死的清水山庄弟子、杂役,他们总是无辜的吧。
最后,就是林雨涵了。
那个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外表活泼开朗,但心里却总是带着几分忧郁的女子。她又做了什么恶事,为什么有人竟要对她下手?
林雨涵失踪的消息他已知晓,可是他却没去找,他该去哪里找?
风月教那么多人几乎将整个金陵城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有关她的一丝踪迹,他一个人又能如何?
他只能等。
虽然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煎熬,也最折磨人的事情,可他还是要等,他也必须等。
他很清楚,林雨涵绝不是自己故意躲起来了。即便她要躲,也绝不会躲太久。
从那日分手到今天已经都快有二十天了。这么久不出现,只说明了一点,林雨涵出事了。
可是,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不觉间,桌上的酒壶已空了大半,可他却还没有一丝醉意,所以,他还要喝。
当他正要拿过酒壶再为自己倒酒的时候,酒壶却被别人抢先一步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