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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三嘴角肌r抽搐着,本想说话,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黑衣男子却自顾自的道:“就知道你没喝过,否则,你也不会把人头拿来当夜壶用了”。
山匪头子听黑衣男子说了这许久,也看了他许久,但却始终看不透对方的身份。而且,从这个个人刚刚出现时的情形来看,绝对是个实力恐怖的一流高手,当下,心中虽惊惧已极,但却努力沉着脸问道:“兄弟,你想干什么”?
“我……”,不过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黑衣男子却想了很久后才回道:“你觉得我能干什么,不过只是进来喝杯酒而已”。
山匪头子冷哼一声,道:“这里不是酒馆”。
“我知道这里不是酒馆……”,黑衣男子这次却答得很快,道:“不过,谁说喝酒就一定得到酒馆里去。而且,我这人虽然喜欢喝酒,但却有一个毛病”。
“什么毛病”?
“不是别人请的酒,我从来不喝”。
山匪头子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却又笑不出来,道:“我也不会请你喝酒”。
黑衣男子摇头道:“我相信这顿酒你一定会请”。
山匪头子终于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请”?
黑衣男子反问道:“你一定要知道原因”?
“当然”。
黑衣男子忽然又凭空消失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手中已多了一把刀,这把刀本是拿在山匪头子手里的,现在却已经到了他手里。
与此同时,山匪头子原本好好束着的头发忽然就散落了下来,还有一些甚至直接已从头上滑落到了地上。
原本束得好好的头发怎么会突然滑落下来?
当头发滑落到脚边的时候,山匪头子才发觉自己手中的刀已被黑衣男子夺去,而且自己束得好好的头发也已被黑衣男子削了一刀。
好快的刀,好快的身法。
众山匪的瞳孔已开始收缩。
黑衣男子注视着手中的刀看了好一阵后,抬头问山匪头子,道:“你觉得以我手中的这把刀,能不能为你报这断臂之仇”?
山匪头子摇头。
黑衣男子皱眉道:“你觉得我杀不了砍断你胳膊的那个人”?
山匪头子笑了一下,道:“你出手的确很快”。
黑衣男子也笑了一下,道:“但是,在你看来却还是没有砍断你胳膊的那个人快”?
山匪头子居然点了点头,道:“你的确出手很快,几乎和那个人一样快。可是,你却是先发制人,而他却是后发制人”。
黑衣男子本来在笑的,听到这句话,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沉吟道:“在和对手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先发制人岂非有更大的胜算”?
山匪头子摇了摇头。
黑衣男子眯着眼道:“怎么,莫非你认为我说得不对”?
山匪头子淡淡道:“只有对自己缺乏信心的人才会先发制人。而且,先发制人看似是占据主动,然一旦你出手之后,占据主动的便是你的对手了”。
黑衣男子沉思着,而且还在不住的点着头,就好像他也认为山匪头子说得很对一样。过了一会儿后,他忽又问道:“若是像我这样的人有三十七个呢”?
山匪头子惊问道:“三十七个”?
话音刚落,已有一帮同样做黑衣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顷刻间,这间本不算太小的厅堂便已被占满。
进来的人不多不少,刚好三十六个。
黑衣男子问道:“现在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杀得了砍断你胳膊的那个人”?
山匪头子已经无话可说。只是,他心里却还有一个问题,他问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
黑衣男子脸色一冷,道:“这与你有关系吗”?
“没有”。
“那么,你就不该问”。
“那我该问什么”?
“你应该问,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山匪头子果然问道:“那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黑衣男子笑,残忍的一笑,道:“你明天带着你手下的小喽啰去把那个村子的人全都杀掉”。
“什么……”,众山匪头目当场一齐惊呼了起来。山匪头子也一下子跌到了床上。
黑衣男子看着山匪头子,笑道:“放心,砍断你胳膊的那个人明天一早就会到镇上去卖鱼,至少要到黄昏时分才会回来”。
山匪头子喝问道:“你们要杀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将全村的人都杀掉”?
黑衣男子笑着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个人引到这乱石山上来”。
山匪头子冷哼一声道:“要是我不去呢”?
“当然……”,黑衣抚弄着手中的刀,淡淡笑道:“你当然也可以不去,不过那样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出一个时辰,这乱石山上除了你和我们三十七个人以外,再不会有一个活人”。
第三百八十四章 惨祸
灵海村。
天才刚亮,杨晓风与梁海欣就和村里的其他小伙子们一道装船出发了。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船鱼货了。想必卖完最后这六筐鱼后,晓风哥就要走了吧。
一想到这里,女孩就感觉莫名的心烦。
不知为什么,不过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心里对这个只知道名字的大哥哥竟已经产生了几分依恋。
只是,这份依恋,杨晓风自己知道吗?
或许,他知道。又或许,他不知道。
不过,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对杨晓风来说,知道或是不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心早已平静至极,就好像脚下的这片河面一样平静无波。
早阳初照,绿水依旧。
就好像这种平静的日子一样,今日和昨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今日的杨晓风和昨日的杨晓风也一样。
杨晓风永远都是那个杨晓风,永远已不会再改变。
只是,今天他心里却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何而感到不安。
直到这天黄昏。
多年后,当杨晓风向儿女们讲起往事的时候,依旧还是那般自责,甚至还又一次大哭了一场。
那天发生的事,让他自责了一辈子。那天的事带给他的愧疚,也整整折磨了他一辈子。
这天的鱼卖的很快,一上午便全部卖完了。
杨晓风本欲卖完鱼后就直接回去的,回清水山庄去,反正镇子里刚好有顺路西去的车队,正好搭个伴。但想了想后,还是先送小欣回去吧,至少最后也得和老梁一家子道个别,毕竟一起生活了一月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他要走了,梁海欣竟有些不舍,鱼刚卖完,她便愣是拉着他要到镇子里去逛。
这一逛就逛了一大圈。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以往这个时候,正是村子里最热闹的时候。
孩子们早早便守在了河岸边,他们知道,爹爹一定从镇子里给他们买了玩具和好吃的回来。
女人们已经在准备晚饭,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
只是,今天河岸边却没有一个孩子,也没有那家的烟囱里冒着炊烟。
其他人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早早停好了船,随即相继回家去了。
梁海欣也停好了船,走的时候才发现杨晓风竟然还待在船上没有下来,不由催促道:“晓风哥,快走啊”。
杨晓风没有动。
梁海欣想到了什么,笑问道:“怎么,你不是晕船了吧,前两回也没见你晕船啊”。
杨晓风真的就只是晕船了?
当然没有。虽然他以前没坐过船,但他也不晕船。
“小欣,有些不对劲”,杨晓风心中忽然有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梁海欣不解道:“什么不对劲”?
杨晓风望着眼前这看似平静如常的村子,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淡淡道:“妳不觉得村子里静得有些反常吗”?
经他这一提醒,梁海欣这才觉察到村子里竟连一丝说话呼闹的声音都没有,只有偶尔几声狗吠。
不过,女孩也就只是皱了皱眉,随即笑道:“这又不是在镇子里,当然没那么热闹了。再说,大家这会儿都在做晚饭嘛”。
杨晓风淡淡道:“妳说大家在做晚饭”?
“当然”。
“那为什么没有炊烟”?
梁海欣一愣,四处望了望,喃喃道:“还真是没有烟”。
杨晓风又问道:“小欣,妳难道没发现我们在这站了这么久了,却连一个人都没看到吗”?
“啊……”,梁海欣惊了一下,朝自家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奇怪道:“不对呀,小晶和爷爷哪儿去了”?
杨晓风渐渐已握紧了拳头,微眯着眼冷冷的盯着村口看了好一会儿,随即一跃上岸,顺手拉住梁海欣,淡淡道:“走”。
不由分说,拉着女孩快步进了村。
梁海欣感觉杨晓风竟将自己的胳膊攥得生紧,甚至都已经有些攥疼她了。而且,女孩忽然发现,虽然他脚下走得很稳,但不知为何,此时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竟好像正在微微发抖。当下,心里一急道:“晓风哥,怎么啦”?
杨晓风没有说话。
就在这是,村子里忽然传出了几声极其凄惨的惊叫,听声音,应该是刚刚先回家的那些男子发出的。
杨晓风大惊,瞬时拉着梁海欣窜进了屋里,随即,他二人便同时愣住了。
屋里的家具已全被打碎,爷爷仰面躺在地上,小晶蜷缩在爷爷怀里,二人身下有一大摊血。
显然,爷孙俩早已被杀死多时
“爷爷……小晶……”,梁海欣惨呼一声,发疯般的扑了过去,不住的摇着二人的尸首。只是,任她百般哭喊,却始终没有人答应。
死人又怎会答应?
杨晓风却已完全呆在了当场,一时间只觉得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站着,愣愣的望着小晶爷孙二人的尸首,身子忽然筛糠般颤抖了起来。
随即又感觉喉咙一甜,已喷出了一口鲜血,人更是直接栽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隔壁屋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婴孩的啼哭声。
“大哥……嫂子……”,梁海欣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杨晓风像牛一般喘着粗气,好半天后,终于也挣扎着站起来,不过立刻脚下一软,再次重重跌在了地上,但他再一次努力挣扎着爬了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隔壁房里的景象更惨。
梁海刚靠着床,眼睛还睁着,人却已死透。他的一条胳膊已直接被砍掉丢在一边,咽喉已彻底被割开。但他剩下的一条胳膊却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媳妇。
这个朴实憨厚的渔家汉子在死的时候竟还在保护着自己的妻子。只是他媳妇却早已被一把长刀穿胸而过,而且刀依然还留在身体里。
他夫妻二人身下的血已经凝固,只是强烈的腥气却依旧浓得让人作呕。
好在宝宝当时可能睡着了,这才没有遭遇毒手。此刻饿了,不停的哭闹着,不过,被梁海欣逗弄了一阵后,又再次睡着了。
梁海欣放好宝宝,终于转头看着杨晓风,泪流满面道:“死了……都死了。爷爷、小晶、大哥、嫂子,一个没剩,全都死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那些山匪做的。
杨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