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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丢失了朝鲜,现在小东洋又兵压鸭绿江,慈禧也依然并不很在意。
就东洋那点破地方,一个朝鲜就能把他们活活的撑死,现在兵临鸭绿江,在慈溪看来,不过是玩的是以进为退的猴把戏。
想着以此来跟大清讨价还价。
甚至再说严重一点,就算小东洋打了鸭绿江,那又怎么样?
东北几十万平方的北山黑水,大清朝三亿多的百姓,活活拖都能把他们给拖服气。
当年太平军占了半个中国,西洋列国攻进了京师,到最后不依然风平浪静。
说到底,还是银子的事儿。
而大清朝正好又不缺银子。
现在的一切重中之重,是为皇上真正掌权让路,其余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叹英雄失势入罗网,大将临阵也风光,我主爷洪福齐天降,刘伯温八卦也平常。”
“?”
慈禧听得眉头微微一跳,在《战太平》里,这句唱腔原文应该是‘大将难免阵头亡’,不过被谭鑫培改了唱词。
“这个小叫天;”
慈禧听得十分的入耳,对身边的女官吩咐道:“看赏白银五百两。”
津门,直隶总督衙门,内宅签押房外,小花园。
李经溥夜晚睡不安稳,早上早早的起来,在荷花苑的亭子里坐了良久,望着池子里怀满莲子的莲蓬,内心惆怅。
那个人儿,现在在鸭绿江又要打仗了,要保重啊!
这个呆子,还不知有个女人的心都牵挂在他的身上吧?
在秋日清凉的晨风里,李经溥右手手肘搁在亭中桌上,手心拖着微尖的下巴,似乎都想痴了。
这几天父兄们凝重的神色,也深深的影响着整个总督府衙,不只是下人们说话做事儿低声小气的小心翼翼,就是自家的姐姐嫂子,说话也是面色端正,少有笑容。
这场仗,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儿?
真真的让人气恼!
在亭子里又坐了一会儿,李经溥怅然的站起来,沿着园子里的小路,毫无目的的随意游荡,一抬头就发觉自己居然走到了签押房的门外。
看到二小姐娉娉婷婷的走到了签押房外,院子里执勤的总督府衙的戈什哈们,都目不斜视抬头挺胸的站在院子里各自的岗位上不吱声。
有两个胆大一点的,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瞅着二小姐的贴身婢女柳儿。
这个小丫头不但长相美艳迷人,身材婀娜如柳,小屁股翘的让人看着就心痒痒,而且性格乖巧可爱,很得院子里一些未婚男子的爱慕。
李经溥在脸上挤出一片微笑,刚准备进屋给父亲请安,突然屋里面传出来一句话,让她的脚步猛然顿住,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下来。
“我眼看着就要倒了,还提这事儿干什么;说了出来,何长缨要是同意,那朝廷会怎么看他,对他?这仗打完了,打得好,发配到一个南疆荒僻的边境,在那里提心吊胆的熬一辈子,不仅毁了他,也让溥儿跟着忧心受苦;要是打败了呢?”
李鸿章冷声说道:“叶志超,卫汝贵什么场,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门外,这声音犹如在耳畔炸响的惊雷,震得李经溥摇摇欲坠。
她的脚步犹如山一般的沉重,心脏抽搐的呼吸都喘不过来。
一股股的热血涌上李经溥娟净的俏脸,小手紧紧握着柳儿的细胳膊,如同被梦魇镇住了一般,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而柳儿的那张小脸儿也变得卡白,眼睛里全是震骇之色,小身子骨如风中柔柳一般的微微颤抖。
“这我说的还是好的,是何长缨这小子讲情义,只感恩;要是他开口拒绝,我的老脸倒无所谓,可是溥儿今后怎么办,咱们李家以后岂不是和他反目?自从你岳母过背,这内宅都没有一个真正能那主意的人支撑着,我对这又是一个老糊涂;这事儿幸亏没提,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说完了这些话,李鸿章满身心的疲惫,幽幽叹息道:“何长缨这小子要是走得顺,再聪明识时务一些,以后就是前途无量!”
“不提这事儿,他和咱们李家还算有着一份情谊,看着他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是看不到了,不过对你们,还有国杰他们这一辈,还是有些帮助的。”
张佩纶听了老脸都扭曲成一团,他艰难的说道:“可二妹的事儿,整个总督府上下都猜到了,以后总归会露出去,这何长缨未来越是位尊权重,二妹子就越没有好人家敢攀连;而且菊藕说二妹对这个何长缨,也似乎――”
下面的话太唐突,张佩纶就没再说下去,可是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都是命,是我亏欠她了。”
李鸿章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此时,他是如此的累,身心疲惫的只想赶紧丢下一切的事情。
从此以后,喝茶,下棋,读书,钓鱼――
做一个悠然等死的老头儿。
管他外面风升云起!
第三百零六章 鸭绿江畔的首站一
鸭绿江畔,虎山东北十五里。
10月17号上午十时许,援朝军在虎山江畔潜藏的暗哨,首先发现了对岸的一队日军骑兵。
这条情报,很快就被一路狂奔的援朝军侦察兵,送到上游的援朝军岸壁军营。
所有的援朝军们都是又喜又惊。
等了这么久,丫的孙子终于还是过来了!
得到情报的何长缨,立即命令正在岸壁一线操训的援朝军士兵,全体停止军训。
他和吴威扬,彭千宴两人,匆匆简短商量了一下,就开始下达作战命令。
警卫队,步兵三营一连,沿着江畔崖壁全部趴在灌木草丛里面,静默潜伏下来。
步兵二连在李搏虎的率领下,快速朝着平安河口方向运动,准备在那里涉水渡江到对岸,对这队日军骑兵进行拦截攻击。
“这段江面虽然水流急,不过只有一百五六十米的宽度,咱们完全可是趁着日军的麻痹大意,打一场小小的伏击战。”
何长缨的左右两边趴着吴威扬和彭千宴两人,他对趴在吴威扬那边的侦察排副排长史大柱说道:
“把消息传递给林营长;你们侦察排从现在开始,封锁江畔到西北安平河弯道小谷岭所有隘口,不许任何人穿过。”
何长缨扭头对趴在不远处的陆铁腿说道:“侦察排的兵力太少,警卫队立即撤出潜伏,配合侦察排封锁。”
“是!”
陆铁腿的脸色跟老婆偷人,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的难看,怏怏的接受命令。
“团长,我们警卫队都成了预备队了,你一会儿一个主意,哪儿需要就把我们警卫队往哪儿填;我们步队还好一点,陆队长的骑队好不容易跟战马熟悉一点,就让你一道命令给拆散了。”
趴在不远处,正摩拳擦掌一脸兴奋的鲁招妹,一听到何长缨的命令,顿时就嚷了起来。
旁边的陆铁腿听了神清气爽,这些话他也很想说,不过随着何长缨慢慢的位尊权重,让他不敢说出口。
说句实话,在以前陆铁腿是有些看不起鲁招妹这个大字不识一个,来当援朝军之前连枪都没摸过的乞丐。
不是命好因为结缘何长缨,他估计现在还在津门乞讨着呢!
不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磨合,陆铁腿发现鲁招妹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实诚人’,因此现在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融洽。
何长缨如同没有听到鲁招妹的嚷嚷,偏头和吴威扬说道:“这仗假如打得顺,电报你来拟,再给泗水张弼士那里发一封,好歹人家出了一百七十万两的银子;世杰回了津门,兆翱去了辽南,咱们就缺一个会发煽情电报的高手了。”
“团长,其实我的文学功底也不错。”
旁边趴着的彭千宴,,一脸的受伤害,干巴巴的说道。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专心于你的,有前途的参谋事业吧!”
何长缨直接一口回绝,他希望自己的手下们能更加的纯粹一点,不要搅进这乌七八糟的朝廷事物里面去。
大约又潜伏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在众人殷切的目光里,江对岸的下游终于大摇大摆的骑过来了一队三十余骑的日军骑兵。
“来了!”
何长缨低声说道,心里面隐隐的全是兴奋。
洞仙岭,顺安驿,栽松院,全是偷袭。
这一次依然如此。
这种潜伏在草丛中,注视着猎物慢慢逼近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这队日军骑兵雄赳赳的骑在战马上面,很随意的把步枪扛在肩上,几个军曹枪上悬挂的太阳旗,是那么的刺眼,看得何长缨的眼睛直疼。
这个东洋小国,我中华雄鸡嘴下面的哪条肉虫子,从明朝开始,就一直处心积虑的做着雄霸东亚的黄粱美梦。
从海盗倭寇开始,到丰臣秀吉,再到今日的明治天皇睦仁,二战时的昭和天皇裕仁。
一直到何长缨的那个时空,东洋依然强行占着琉球群岛,并且对一个小小的钓鱼岛死占着不放,而且在经济上面一直和中国在暗处较量。
“既然我来了,那么以后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你们东洋岛国风景优美,好好的当一个精耕细作的农业国,度假旅游的旅游胜地,拍*****的电影强国,不比什么都好?”
何长缨默默的看着这一队日军,一路哗笑的走在对岸的江堤之上。
目光坚毅。
不久,在日军叽里呱啦的笑声里,这队日军渐渐远去,消失在上游。
“周凡,你带几个人到上游布哨,一旦发现日军骑队有撤回来的迹象,就立即回来禀告。”
何长缨对原奉军的哨官,现在的一连副连长周凡,下达指令。
“是!”
周凡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低声说道:“一排三班过来两个人,跟我走!”
“朱顺平,你们连其余士兵继续潜伏,等待日军溃部。”
“是!”
武备学堂出身的学员兵,步兵三营一连连长朱顺平站起来,行了一个利落标准的军礼。
“威扬,千宴,趁这个时间,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何长缨望着西北方向,在树林间隐隐露出几分轮廓的老虎寨。
心想着,此时你在干什么呢?
想来一定是激动而得意吧。
“兄弟们,给我撒丫子跑!是不是孬种,软蛋,胆小鬼,这时候只要看看你们的表现,就他娘地一清二楚了;老子的三营只要好汉,不要垃圾!”
自从得到了何长缨的命令,李搏虎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此时他正一马当先的跑在鸭绿江左岸的山沟子里。
把紧紧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侦察连带路的士兵刘余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刘,还有多远?”
李搏虎边跑边嚷着问援朝军侦察兵刘余福。
“李,李参谋,前面山口拐弯就是;你先别乱冲,那里是倭恒额的齐字练军春字营的防区,得经他们允许,才,才――”
刘余福一口气没缓过来,半天‘才’不出去。
“我才他麻痹!”
李搏虎大吼着:“敢二话,老子灭了他们再过江打日军;槽,都把枪给我握紧了,子弹上膛!”
“咔,咔――”
李搏虎带的这个步兵二连,里面三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