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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里面已经控制住了”一个中年糙汉子袒胸露乳地向耿二力报信。
“惊动了他们没有?”耿二力肃声询问。
“没有,他们门外有人把守,还有运动规律,挺简单,现在全换上了咱们的人,他们都没有现”糙汉子挠了挠胸口的黑毛,表示面对一伙儿弱鸡完全没有压力。
耿二力转过身,目视林卓,林卓招招手,“走吧,换个场合,再跟怜星见个面”
“公子,如果没有意外,怜星的真名,应该叫阮呈珍,她见面的那个人是阮氏的大王子,叫阮呈寽”陈苏赶紧补上一句,提醒林卓,等会儿完全可以用怜星的真实名号来装逼。
“阮呈珍?真难听,怎么当爹娘的,女孩子一般不能用辈分取名字好不好?”哪晓得林卓完全不在线,叽里咕噜地各种吐槽。
众人慢慢踱步进去,林卓看了看青羊宫内的景象,嗔怪的看了耿二力一眼,耿二力脸皮臊得通红,抬脚就踹在那个糙汉子屁股上,那厮显然是个资深滚刀肉,嘿嘿傻笑,还挺得意。
青羊宫并不大,里面的道士人数也不多,不到五十号人的样子,此刻他们全部都被集中在前院,嘴巴里塞着布团,两两一捆,面对面地捆在一起,捆绑的手法也很艺术,绳子从胯下穿过,从两肩绕回,系得死紧,道士们大张着双腿,胸腹相贴,交颈相拥,那叫一个基情四射。
“噗嗤……”哈茗看着道士们东倒西歪,一不留神就亲密接触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翻着白眼斜睨了林卓一眼,有什么样的公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是些促狭鬼。
看到有人进来,道士们呜呜呜的求救,林卓侧身,哈龙大步窜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锦衣卫百户腰牌,一脚踹翻叫得最欢实的一捆,压低声音,“锦衣卫办案,你们给老子安静点儿,当心老子手滑,割了你们的脑袋去”
那一捆以男上男下的姿势摞在一起,不敢挣扎,只是拼命点头。
林卓诧异地看了哈龙一眼,那厮咧着嘴摸后脑勺,“都是跟锦衣卫学的,他们说这是最正经的办案路数”
“正经,挺正经的”林卓跟哈茗对视了一眼,决定在整个病梅馆推广这种行径,干坏事干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得学着点儿。审阴司就算了,他们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得保持。
“公子”青羊宫深处的一处房间,应该是普通的宿舍,桌椅板凳都很简陋,还散着臭袜子的气味儿,门口的守卫轰然把两扇大门打开,就露出了里面呆若木鸡的三个人。
怜星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林卓,心神大震,什么也顾不上了,撒开脚丫子就想翻窗户逃跑。
“怜星,你给我站住”林卓哭笑不得,大声呵斥。
怜星骑在窗棱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好几十个灰衣汉子,小脸儿瘪下去,哭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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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赐你掌权
?“呵呵呵”林卓的笑声空灵而又朴素,很好听,在寂静的青羊宫中回响,“爬窗户动作挺利索的嘛,我该叫你怜星,还是阮呈珍?”
怜星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大口唾沫,答非所问,“你,你,你,还有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有你给我们带路,找到这里很困难么?”林卓施施然坐到惜月身边,跟那个青年男子面对面,耿二力跟在林卓身边,紧盯着惜月的一举一动,哈龙、哈虎两人则站到那青年身后,一有异动,立刻取走他的项上人头。
陈苏淡淡然,取过茶杯,为林卓倒了一杯茶,负手站在林卓身后,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守护着毕生的珍宝。
“啧……”哈茗不爽了,她在旁边眼巴巴看着,插不上手,满心异样的感觉再度升起,话说,从邓子龙到陈苏,自己男人身边的男人们,怎么都那么惹人吃醋呢?什么鬼?因为他们都长得很俊秀?才不是,自己男人要俊秀的多了,还不是跟条饿狼似的,每晚都折腾个没够,哈茗略略放了点儿心。
“谁,谁给你带路了?”怜星带着点儿哭音,仓皇不已,求助地望着那个青年眼泪泱泱。
林卓也看了一眼对面的青年,很大众的一张国字脸,肤色是安南人普遍的黑黄黑黄的,看上去很镇定,面不改色,一言不。
林卓眯了眯眼,“怜星,你是打算一直骑在窗台上么,别忘了,你可是个尊贵的公主?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仪态”
林卓边说话,边注视着那个沉默的男子,现他右手的食指微不可查的翘了一下,顿时心里有底了。
“哼,下来就下来,反正我们现在有事儿要走,要么,你就放了我们,咱们江湖再见,要么,要么,要杀要剐,随便你”怜星从窗台上跳下来,说着硬气的话,只不过落地时突然腿软,让她一个趔趄,险些摔个马趴,显示出她心里并不是表面上那么从容。
林卓眉梢微微一动,耿二力尖刀就已出鞘,寒光闪过,去势快如闪电,直取怜星咽喉。
“住手”几根碎飘落下来,刀刃的寒气让怜星的脖子起了一层细细的颗粒,一条淡淡的血线缓缓浮现出来,那个青年也终于忍耐不住了,“阁下,意欲何为,谈谈条件吧”
“呵呵呵”林卓又笑了,“阮呈寽?对吧,你们都在我指掌之中,小命都掌握在我手里,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不错,我是阮呈寽,安南大王子”那青年气度逐渐恢复,下巴翘起,贵气隐现,“阁下,以您的手段,若是不想谈条件,我们三个早就死于非命了,既然要谈,就请直言,拿个小姑娘作法,有失身份”
“不错,不错”林卓收起了戏谑,挥手示意耿二力放开怜星,“安南阮氏,果然非同一般,阮呈祝能忍辱负重,在升龙府留下一缕元气,你也气度不凡,俱都是人中龙凤,阮氏能屡挫屡起,在安南长盛不衰,非为无因”
“阁下谬赞了,人中龙凤不会受制于人”阮呈寽苦笑一声。
林卓刚要再开口,却现一片阴影闪过,怜星直愣愣走到了自己面前,仰着脸,脖子上的伤痕格外显眼,泪珠低垂,“你刚才,是真的,真的想杀我?”
林卓顿时难办,不能泄了气势,又不忍心让怜星太伤心,只好出邪招规避,“怜星,你穿的,那个啥,咳咳,还是紫色的么?”
“嘎?”怜星一阵茫然,随即大羞,那次书房里的旖旎插曲,是因为她以为即将跟林卓永别,又见林卓有色心没色胆,所以才有些忘形,让林卓占了大便宜。
趁着怜星脸皮烧,林卓语气转冷,冲着阮呈寽,咄咄逼人,“二王子殿下,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合作,协助我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安南黎氏,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找回王室过往的荣光,一个是你拒绝合作,那么我将拘捕你们,用你们做筹码,与黎氏和谈,我想,为了得到一个将阮氏连根拔起的机会,他们肯定愿意付出很大的代价,请选择吧”
阮呈寽敏锐现自己的妹子,应该跟对方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眼珠一转,咬紧了牙关,“阁下,合作需要信任,我们该如何建立信任?”
“你错了,现在重要的,是你们如何取信于我?”林卓无视怜星楚楚可怜的祈求眼神,丝毫不放松。
“阁下,我将安南最珍贵的明珠托付给您,两家和亲,您意下如何?”阮呈寽并没有再挣扎,许下的承诺却石破天惊。
“啊,大哥,你瞎安排什么好姻缘呀?羞死人了”怜星面红耳赤,反抗并不剧烈。
林卓却不相信阮呈寽会这么容易屈服,声音突地冷冽无情,“将她托付给我?会对我不利的吧?”
这一次哈茗的反应最快,她嗖的一声就把佩剑拔了出来,架在阮呈寽的脖子上。
阮呈寽脖子往旁边动了动,避开冰寒的剑锋,出师未捷,他并不想死,“不错,这是双方取信的唯一方法,黎桓一直对小妹垂涎三尺,若是他知道小妹委身于你,你们就是死敌,我们就可以互相信任了”
“大哥,你,你居然拿我当筹码,你太过分了,我才不嫁,你要嫁你去”怜星不再害羞了,取而代之的是恼怒和悲愤。
“住口”阮呈寽怒声喝止怜星,脑袋一晃,脖子上鲜血直流,“阮氏一心复国,任何人都可以牺牲,呈祝可以认贼作父,我可以作黎桓的仆役,只要你是阮氏子孙,为了复国大业,你就可以嫁给任何人”
阮呈寽的声音悲痛坚忍,而又不容置疑,小小的房间里悲壮的气氛缓缓蔓延,怜星被训斥得哑口无言,默默垂泪低泣。
“呵呵呵”林卓居然笑了,“两位,你们好像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阮呈寽略微局促,脸色慢慢灰败下去,“你,不同意?”
林卓把哈茗的剑挪开,拍了拍她的小手儿,以示安慰,“行了,怜星暂时留在我府上,我不坏她名节,日后也可以为她正名,你可以对黎氏宣称她已经,已经成了我的女人,两全其美”
阮呈寽缓缓点头,怜星一脸复杂。
“诸位,我们的和议已经达成,为表诚意,我需要知道,你在大明这边的进展,或许能够壮大我们共同的力量”林卓没有心思理会别的,他需要加深了解。
阮呈寽闻言,满脸惭愧,还有些淡淡的恼怒,“大明官绅,自居天朝上国,对安南不屑一顾,接触之中,尽是傲慢与偏见,贪财的收钱,贪色的收女人,就是没人办事,除了黔国公的二公子沐烨,对我们表示了道义上的支持,其他人全都是一路敷衍”
林卓隐晦地跟陈苏对视了一眼,没想到,沐烨这样的愣头青,也不安分啊。
“唔,大明国内,政治风气却是不佳,不意竟然殃及藩属,实在是面上无光啊”林卓言不由衷,他也没想到大明官僚的贪污腐化,竟然还会有正面作用。
阮呈寽眉头皱了皱,显然,林卓的藩属一词,让他不太高兴。
林卓看在眼里,心下冷笑,他会让阮呈寽习惯的,但这个时候不适合纠结名分问题,团结最重要,于是他热情洋溢地邀请阮呈寽参加明日他在黄龙溪的收干儿子仪式。
阮呈寽环顾满屋子明火执仗的强人,估计也由不得他拒绝。正好,也查探查探这个牛逼哄哄的男人,究竟有多少斤两。
林卓的黄龙溪之行,其实不太合时宜,因为夔州府的闹事士子还在监狱里关着,舆论正是浮动的时候,但是他仍旧按照原计划干了,有些时候,越小心,就越是被人认为心虚,越是大张旗鼓,毫无顾忌,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黄龙溪已经老早就被张全张总管布置得妥妥当当,在萱萱大设计师的指挥下,搭起了一个会场和若干的帐篷茶寮,作为举行认亲仪式和休息的场所,林家的仆役下人准备了一大堆的野炊器具和整理干净的食材,就等着那帮大官儿和公子小姐们自己动手烤一烤,自己动嘴吃一吃了。
耿大力的安保人手也提前插入了,如今随着朱雀特务营的壮大,司命卫队逐渐从各种军事行动中抽身出来,专务保卫工作,算是名副其实了。只不过朱雀特务营的精英人才会调到司命卫队,司命卫队的人过段时间就会轮换到朱雀特务营当军官,朱雀特务营的军官呢,则会调到其他野战部队当更高级的军官,邓子龙以这种方式,提升了蜀中军队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