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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战且退。
耿大力胆子也大,挥手下令后方的火枪队向前移动,扔了一轮儿掌心雷,把倮倮族炸的七荤八素,心胆俱颤,官军气势大盛,趁势掩杀,过了半个多时辰,倮倮族的敢死队总算名副其实了,一个活人都没有剩下。
耿大力出师得利,气焰高涨,咬着头发,并指如刀指向城寨,“倮倮族的贼子,给老子听清楚了,嘎……”
只见偌大的城寨,几十丈的寨门,哪里还有一个鬼影子在?
“将军小心,恐怕有诈”副将吭哧吭哧爬上山,就看到了这种灵异事件,一个虎扑上去,又把耿大力给抱住了,“倮倮族坚守断颈岩数月,断然不可能突然撤退,将军万万不可以身试险”
“走开”耿大力推开副将,心念电转之下,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挺胸抬头,大义凛然,“我是主将,是袍泽将士的主心骨,这种九死一生的冒险活计,我不去,谁去?”
耿大力侧举着手中的长刀,以下蹲的姿势,一步一步挪向城寨大门,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悲壮举动感动哭了,到了门口,发一声大喊,重重一脚踹上去。
“嘎吱嘎吱”寨门缓缓打开,视线所及,空无一人,耿大力仗刀而行,大踏步走进城寨,四处略一打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官军在外,耿大力一人在内,刀枪如林,呐喊声响彻天地。
万历元年十月中旬,西南战事出现戏剧性转折。
都都寨内的僰人杀尽白莲,向凌霄城哈洛投诚,倮倮族临阵弃守断颈岩,调转枪口狂攻皇城头的白莲兵马,白莲为保存实力,派出僰人前去皇城头换防,意图换回白莲人马,不料派出去的僰人,对赵胤安派他们去送死,为白莲保命的作法非常不满,决意投奔哈洛。
进入皇城头之后,僰人临阵倒戈,与倮倮族一同绞杀白莲兵马,白莲人马进退失据,仓皇逃窜,在罗臼山,又遭到准备许久的白苗伏击,万余白莲,全军覆灭。
至此,声势浩大的白莲僰人之乱,已经只剩下九丝山和都宁城两个据点,摇摇欲坠。
叙府前线的中军大营,除了大明官军的将领,出现了僰人、白苗和倮倮族的头领。
大营里的气氛,总体上来说是喜气洋洋的,当然最开心的是刘珽和耿大力两人,他们捞到了最大的战功,按照林卓的许诺,日后攻打九丝城的先锋,就是他们两个了。
很多将领心中都有些不忿,他们俩都有些走****运的成分,尤其是刘珽,人为操作的痕迹非常重,但是偷眼瞄一瞄坐在主位上,意态悠闲的林公子,众人也就无话可说。人家的策略,愿意把功劳送给谁,就送给谁,只能说,同人不同命,不服反正是不行的。
哈洛也很开心,他手里的僰人已经暴增到了近七万人,虽然多数都是些老弱,但是赢回族人的心,很有成就感。
当然,有开心的,也就有不开心的。
“林公子,此战虽然全歼白莲在皇城头的主力人马,但是,这损失,我白苗实在承受不能啊”伏骞带着哭腔,脸皱成一团,痛彻心扉,“那赵胤安阴险狡诈,竟然早有准备,我们在围剿白莲的时候,有白莲孽种从后面偷袭,竟成两面夹击之势,罗臼山地势逼仄,我们人数占优,却不能展开,我眼睁睁,眼睁睁看着,死了一堆又一堆啊,呜呜呜……”
“什么?竟有此事?”林卓大惊失色,一跃而起,甚至带翻了自己的座椅,“是我料事不周,不知白苗战损如何?”
“十之七八啊,我白苗全部青壮云集在此,实在,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伏骞鼻涕泡鼓得老大,涕泗横流。
“竟然严重至此?”林卓扫了邓子龙一眼,那货一脸面瘫,很无辜,林卓有些牙疼,“伏骞头人,你放心,你和白苗勇士们为大明流血,大明不会忘记你们,日后此地重整,必有苗人一席之地”
“多谢林公子主持公道”伏骞心中不停地抽筋,他不是不怀疑林卓,只是他不想,也不敢,现在,更不能。
“乌坷族长,倮倮族日后,是怎么个打算?”林卓转脸看向那个满脸黑气的干瘦老头儿,不知道什么原因,倮倮族就没有个胖子,全都是干巴巴的,“可需要林卓提供支援?”
“不必了,倮倮族丢脸了,倮倮族会受到祖先的惩戒,我们都是不祥之人”乌坷族长更像个巫师,“我一时的贪念,铸成大错,外面的世界,套路太深,倮倮族完全不会,我们将回到深山,静等祖先的雷霆,不管是水火还是瘟疫”
林卓略略扶额,懂装不懂,“乌坷族长,我还是不明白,是什么力量帮助你们看清了白莲可耻的面目,回到正义的行列中来?”
“他们岂止是可耻,简直是无耻,他们掳走了倮倮族冰清玉洁的姑娘,让倮倮族的男人蒙受永生难灭的羞辱,我们与他们不共戴天”乌坷族长很激动,拐棍儿到处乱戳。
“那你们的仇恨,就不报了么?”林卓无良的诱导。
“倮倮族没有能力,倮倮族失去姑娘们的根本原因,也是因为,我们没有房子,没有钱,没有推车,我们想有,所以我答应了白莲,最终遭受了耻辱,我们不够强壮,根本报不了仇”乌坷族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又无力地睁开,“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你很高,很富有,看上去还是个元帅,若是你能为我们报仇,你将赢得倮倮族赤条条的友谊。”
“咳咳咳”林卓翻着白眼儿咳嗽起来,其他将官也暗自好笑,你都知道你啥都没有,鬼才稀罕你的友谊,“族长,若是有人能帮你洗刷掉倮倮族男人的集体耻辱,又会如何?”
“怎么洗刷?”乌坷反问。
林卓含笑不答。
乌坷站起身来,凝视着林卓,“若是你能挽回祖先的心意,赦免倮倮族男人的罪责,你会赢得倮倮族赤裸裸的忠诚”
尽管乌坷的修饰词让林卓很不适,他还是点了点头。
“公子,公子,有大发现,我们找到了很多倮倮族的姑娘,全都是原装的”哈龙的声音远远传来,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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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沐烨的自由
?茫茫九丝山,巍巍九丝城。
这里已经不属于僰人很久了,现在仍旧不属于。
大红色的赵胤安笼罩着这座千年古城,让这里面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尤其是长得比较干净,肤色比较白嫩,身材比较魁梧的男性,更是喘不过气,赵胤安的胃口太大了,每天晚上进出他房门的精壮男子都不下数十个,几乎可以与传奇比肩。
尽管那事儿很有意思,被办得也很多,但是赵胤安的思维仍旧冷静,结合他造反数十年的经历和他对林卓的了解,他预感,他在西南这片儿,也要失败了,当然,这个预感可能不需要怎么预,官军和倮倮族、僰人的叛徒,已经到了九丝山下了。
僰人的议事大堂里,坐着白莲的高层,以前这里总是很热闹,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最近越来越冷清,白莲的舵主堂主都是很惜命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上前线,尽管如此,也还是死得差不多了。
“教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咱们要跑么?”出声的是毛老八,嗓子抖着颤音儿,最近他很得宠,他开发的新姿势,既不伤颜面,又很爽,教主很喜欢。
“什么怎么办?跑什么跑?瞎嚎什么丧呢?这九丝山这么大,九丝城这么陡峭,攻下这里,不比攻下十个都都寨容易,我就不信官军能飞上来”牌九哥杀人如麻,这种阵势他表示完全不怕。
“他们是飞不上来,把九丝山一围,咱们吃什么?喝什么?干什么?不早做打算,迟早要完”这位兄弟不太合群,很悲观主义,他早就对赵胤安沉迷男色不满意了。
“牛二,你他娘胡咧咧什么呢?找死是不?”牌九哥很暴躁,又粗又黑的大砍刀说举起来就举起来了。
“都闭嘴”赵胤安沉沉低喝,轻轻拉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用力一扯,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官军飞不上来,咱们也确实要找条退路,现在的僰人,人心不古啊,淳朴的传统都丢尽了,靠不住了,都宁城里的靠不住,九丝城里的也靠不住”
“教主,要不咱们化整为零,分散突围出去,咱们白莲从来都是打不死的,逃出去一个算一个,星星之火,早晚烧了大明的整个大草原”牛二虽然不合群,但是他是有想法的男人,说的话也很有鼓动性,只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哼哼,红彤彤的兔儿爷什么的,他才不想再搭理。
“不妥,拳头握在一起才有力量,分开了,反倒容易被官军各个击破”赵胤安高声拒绝,他当然不同意,分开行动,对他是最不利的,所有人都可以隐姓埋名,都可以换个活法,只有他不行,哥既然过得不好,你们过好了,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再坚守一段时间,把这里的地皮都给我刮起来,咱们突围去安南,那边打得正热闹着,咱们可以在安南做一番事业”
牛二不敢反驳,其他人不带脑子的,自然都没有意见。
“哎……”大厅里一片叹息,圣教从中原打到西南来,又从西南逃到安南去,倒退的速度,肉眼可见,这一届的官军,不太给面子啊。
九丝城里唉声叹气,都宁城百里开外的路智军帐里,沐烨却开心了。
“这是叙府中军大营的紧急军令,要当面交给路智将军”送信的小校很没眼色,梗着脖子,一副有眼不识泰山的怂样。
“拿来,给我吧”沐烨伸出自己罪恶的小手。
“呃呃……”小校往后退了几步,抱紧了怀里的信封,“这个是要交给路智将军的,不能给你”
“你个瞎了眼的蠢货”沐烨身后耀武扬威的家将伸手就是一巴掌,“这是咱们黔国公府上的二公子,路智见了都要行礼问安的,快拿出来”
小校挨了一下结实的,皱着鼻子有些畏缩,看看对面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家将,很明智的把信封交了出去。
沐烨拿过信封,没有急着拆开,他问了句很无关的话,“你们在中军大营,看到林卓会怎么样?”
小校莫名,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林公子是中军的赞画,当然要行礼拜见”
沐烨粗眉狠狠一皱,二话不说,冲上去逮住那个小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殴打,边打边骂,“不长眼,不长眼,让你不长眼,看到林卓要行礼,看到本公子居然还敢顶嘴,顶嘴……”
小校遭了无妄之灾,乖乖挨打,不敢反抗。
沐烨手打疼了,抹了一把乌黑浓密的络腮胡,扬长而去,狗腿子们狐假虎威稀里哗啦跟上,小校忍着伤痛,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打算回去复命。
沐烨回到自己的佥书办公室,拿着那封信,嘴角冷笑连连,他把信封往案牍里面一甩,冷傲的打算置之不理,林卓写的信,看个毛,就让它石沉大海好了。
沐烨又坐了会,眼睛一眯缝,看,或者不看,似乎是个问题?
呸,是个屁的问题,本公子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这是本公子的自由,现在本公子想看了不行么?于是,沐烨又很羞耻地把那封信捡了起来。
“嗤啦”信封被撕开,沐烨漫不经心浏览了一下,旋即站起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