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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以内,南海范围,林卓放了一整支南洋水师,战舰密度太大,海域内的海商船队和远洋商船,每每航行个两三海里,都会碰到一两艘,一开始还兴奋激动蹦跶两下,到后面连看都懒得看了,这个情形下下手难度太大,就把目标定在了北洋水师的暹罗湾基地,套路也很简单,由阮呈祝谎报军情,吸引南洋水师主力的注意力,让印度洋航道暂时没人关注,纳达尔带队动突袭,把整个北洋埋进深海里。
“啧啧,很粗糙,太粗糙了,我很大概率不会上当,最后很可能展成硬碰硬,你们占不了便宜”林卓咂咂嘴,不怎么上心,说起了风凉话。
“大臣阁下,这只是一个框架,细节还有待完善”纳达尔的脸色不大好看,嘴上打着哈哈给自己挽尊,心中默默腹诽,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这等人了,我都说出来了,你肯定不会上当了,“但是,我认为,您可以据此做一些事情,巩固大明的宗主国地位,坦白说,我从未见过像阮呈祝这么厚颜无耻、不忠不义的小人”
“我当然会这么做,任何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这并不急于一时,我很好奇,就算是我惩罚了阮呈祝,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林卓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哎呀,锻炼得太狠了,都有茧子和死皮了,可怜了本大臣这青葱玉指,会不会让人误会是撸过度导致的?做个好男人不容易呀,心里面遐思翩飞,说的话却很凌厉,“少将,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虽然我对你的坦诚很感兴趣,但我不会相信你会如此迅地从敌人变成了大明的拥趸,劳心劳力,只是要为大明清理门户?我不相信”
“……大臣阁下,您总能十分英明地触碰到我的灵魂最深处”纳达尔站起身来,擦了擦眼见隐隐的泪渍,下了很大的决心摊牌,看着林卓一脸坚决,“大臣阁下,大明的优势让人绝望,有您坐镇西太平洋,荷兰舰队很难打开局面,但是,我需要一次大规模的战斗,和一些可能的功劳,带回荷兰,证明我的努力,也借此跟莫钦纳总督讨价还价,至少要把锡兰岛拿到手中,荷兰舰队不能一无所获”
林卓看着眼前主动要跟自己打默契球的纳达尔,神色中的吊儿郎当不翼而飞,多了丝郑重,用很亲和的口吻开了个小玩笑,“……还有,去赢得阿玛利亚公主的芳心,对么?”
“不瞒阁下,如果可能,是的,毕竟范巴斯滕无法回归荷兰,我又取得了一些成绩,只要您不加入,我有信心把那个****娶回家”纳达尔很光棍儿的承认了。
林卓注目纳达尔,眉头微微蹙了蹙,良久没有说话,直接把纳达尔看得面如火烧,全身僵直,小心肝像小鹿一样在胸腔里四处乱撞。
“哈哈哈……”林卓突然笑了起来,纳达尔面色大变,铁青成一片,站起身,愤怒的小火苗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林卓突然说话了,“好吧,少将,告诉我,你要怎样的战功,你打算付出什么?”
“……继续执行阮呈祝的恶心计划,我愿意让我麾下三个支队中的两个为荷兰捐躯,但您也得损失一批战舰……”纳达尔要做的,显然是个大买卖。
“少将,这很有诱惑力,但我需要谨慎的思考,才能做出决定”林卓捏了捏下巴,要拖一拖。
“阁下,我知道,我的行为有损骑士的荣耀,但请您相信,面对您和您的舰队,没有骑士能够站起身来,那跟找死没什么两样”纳达尔激动了,肢体动作大开大阖,努力劝说着林卓,“若是您对我的行动怀有疑心,我甚至可以允许大明的军官带领少量的战船近距离追踪……”
林卓的神情很玩味,脑袋微微歪着,嘴角微微翘起,“你就不怕,我坑了你,趁机吃下你三分之二的兵力,却让你一无所得,赤条条回去?”
“我相信大臣阁下的信誉,您对无耻的阮呈祝都未曾食言,更不会如此对待一个文明的国度,您胸怀远大,甚至对非洲都产生了兴趣,那么富饶强盛却慢了您半步的欧洲,您一定不会缺席,相比起因为失信导致声誉受损,您肯定更乐意获得荷兰的友谊,这会让您在欧洲大6如鱼得水”纳达尔昂起头颅,显示出他的精明。
“你说得很对,我想我们的合作达成了……”林卓终于点了点头。
“谢谢您,阁下,这是我来到东方以后,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纳达尔面色激动,呼呼喘着粗气,没维持多久,画风陡然转折,他又成了一个来自西夷的祥林嫂,“虽然,我仍然不明白,美男子的我,为什么要背负这些……”
林卓这次没有觉得反胃,很有共鸣地走到纳达尔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这个比自己大一轮的巨型婴儿,“生为飞蛾,注定扑火,作为一个男人,你必须背负这些”
“或许吧,再次感谢您,阁下”纳达尔鞠了一躬,要告辞,临走前,饱含深情地表达了他的期待,“我坚信,阮呈祝的恶心计划,会成为大明与荷兰心连心的开始”
纳达尔走了,林卓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嘟囔了几句,如果纳达尔听到了,肯定会魂飞魄散。
“……谁说你们跟莫钦纳可以瓜分印度洋西半部?都是我的……”
“……我跟荷兰可能会心连心,但绝不是通过你,走进女人心的捷径是那个啥道,荷兰的那个啥道,就应该是阿玛利亚了吧,听纳达尔的意思,这条道有点儿黑?真有些烦恼呢……”
“……我还想多待会儿的,你们这样上赶着为我降低游戏难度,真的好么?”
第四百三十八章 救星或者罪人
林卓在孟加拉湾又停留了三天,在北洋水师渤海湾舰队的驻防布置完成后,才施施然返回清江军港,沿途被南洋水师的两个暴躁老汉狂轰滥炸,王正亿哭天抢地,撒泼打滚儿,耿二叔动之以情,大打苦情牌,一直絮叨着他那可怜的倾城外孙女,林卓的耳朵被虐待得够呛,他们甚至脱了军装,要跟李文全光膀子决斗。
尽管两个老人家一蹦三尺高,连天都要日上一日,林卓仍旧没有给出解释,反而在回到清江军港之后,就下达了命令,让北洋停止在印度洋面上的战术巡弋,南洋继续收缩,满剌加舰队的驻地向内移动,回到马来半岛,南洋舰队算是名副其实,正儿八经地只在南海打转转。
这道命令一下,南洋反倒消停了,他们都琢磨过来,这么安排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林大人疯了,一种是林大人有后手安排,不管哪一种,都特么是不可抗力,闹腾是没有效果的,反倒落个讨人嫌,还不如摆好姿势,欢迎林大人四面八方来上。
相对的,北洋又稳不起了,高官将领们四处打听内幕,跟南洋套近乎拉话茬儿,使劲浑身解数,南洋那帮坏胚子本就肚里没货,只能硬撑着架子故作高深,死活不路口风,把北洋那伙儿人抻得抓耳挠腮,********。
林卓没工夫琢磨自己麾下的宫斗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自己的官邸,他召见了越南驻留在清江军港的高级联络官,护国公阮呈寽。
“林大人,本国公代表国王和黎民百姓,感谢您的帮助,黎氏叛逆如今已经再度被打回贤良江北岸,秦邦屏将军正在衔尾追击,想必剿灭他们易如反掌,拯救万千黎民百姓于水火,大人善莫大焉”阮呈寽规规矩矩向林卓表达了谢意,一张脸从原本的愤怒青年,变成了性…冷…淡,清水一张,无喜无悲。
“不用客气,这都是本官当做的”林卓大喇喇受了阮呈寽的全礼,用左手示意阮呈寽随意找位子坐下,右手支着腮帮子,面带探究,“听说国公近段时间为邪教所迷,不理公务,整日里在精舍独处,本官深感不安”
“大人误会了,本国公只是心向浮屠,对参研佛理有了些兴趣,并不是什么邪教”阮呈寽眉头微动,轻声反驳,不带一丝烟火气。
“国公,我没有误会,以你现在的处境,还有越南如今的局势,你对任何政治之外的事情产生兴趣,都是走上了邪路……”林卓微微眯起眼睛,心有点儿累,他的声调也不高,但是非常坚决,“……害人害己,误国误民的邪路”
“林大人,我只是个闲散王室,无职无权,这种帽子扣下来,我担当不起”阮呈寽苦苦一笑,他就知道林卓不会放过他,从那年冬天,林卓让他离西夷远点儿的时候,他就知道。
“我不跟你说大道理,阮呈祝跟西夷勾结已经证据确凿,他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料,要是不想让越南举国上下跟着他万劫不复,你就必须承担起责任来”林卓淡淡扫了阮呈寽一眼,有些不耐,紧跟着说道,“其实我有点儿好奇,同样为了复国吃尽苦头,为什么当初登上王位的,不是你,而是阮呈祝,你才是长子不是么?”
“我无后嗣,不能为王”阮呈寽脸色灰暗,作为一个精壮的男人,没有传宗接代的功能,是奇耻大辱。
“兄终弟及,又有何不可?”林卓逼问。
“……呈祝雄心勃勃,权谋志虑,都是上乘,胜我多矣”沉默了很一会儿,阮呈寽才迟疑着说出,显然,他不是对王位没有想法,只是没有斗过阮呈祝。
“确实,阮呈祝不肯久居人下,鹰视狼顾,野心太盛,你必然难以匹敌”林卓点点头,一口揭破,稍微有点儿人情味的阮呈寽,肯定不是冷血的阮呈祝的对手,“你身处清江嫌疑之地,不管这次他跟西夷勾结,能不能成功,本官是胜是败,你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大人说得对,大人胜,我是替罪羊,大人败,我是献祭鱼肉,都是一个死字”阮呈寽深吸一口气,脸庞上的肌肉跳动了下,“我与越南何其相似,弹丸小国,无论怎么运筹,怎么挣扎,终究是列强玩物”
“也不尽然”林卓站起身,哗啦啦扯开墙壁上的帷幕,现出一副巨大的海图,正是西太平洋总督陈哲的辖地,伸手指点着西南太平洋的庞大岛屿,“看到这个大岛了么?”
“看到了,恭喜天朝,此岛几乎再造了一个神州,仅凭此岛物力土地,足可保天朝百年基业,生生不息,长盛不衰”阮呈寽眼角流露出一丝艳羡,随即被清冷取代,大岛小岛,都是天朝的,越南毛都没有一根。
“你说得很对,这个岛面积几乎与我大明相当,名叫倾城岛,以我长女闺名命名”林卓并不只是为了炫耀,“如今是东印度公司在进行殖民运营,你可以指派一名亲信,到岛上负责治安,越南商贾,也可到岛上经商,越南民众,有意愿者,也可以去岛上开垦定居,待遇与大明本土完全一样……”
“果真如此?”阮呈寽不淡定了,蹦起来惊喜不已,再也不复先前淡定模样。
“本官言出法随,绝无妄言”林卓看着兴奋莫名的阮呈寽,面无表情,“你说越南终究是列强玩物,这不对,要看你们如何选择,如何定位,如果不自量力,总要闹别扭,自讨没趣,那连玩物都不一定能一直当下去,但是如果选择配合,选择融入,那么大明的威风和权势,就是你们的威风和权势,大家共存共荣”
“大人雄才伟略,胸怀天下,可笑呈祝井底之蛙,却还妄想螳臂当车”阮呈寽欢喜的劲头儿过去,颓然落座,“请大人放心,呈寽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