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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豪侠之人,哪能听得如此龌龊之勾当,当即怒不可遏,并许诺林姨太,有朝回大乾省亲之际,取道上海登岸,帮她讨回公道。这一等就是四年,林姨太满一十九岁那年,也就是光旭十七年,陈爷奉老夫人之命,带着丁姨太和还是丫鬟的林姨太回大乾省亲,拜见陈爷的堂伯——也就是如今的苔湾抚台陈轼大人和堂姐——也就是钦差林文襄公的夫人,林爵部的寡嫂。当年林爵部刚好在上海道公干,因此陈爷径自取道上海道下船后就直奔林姨太家。原本此行终究是去讲理的,陈爷对那恶妇恶兄倒也客气,岂知那恶妇贪得无厌,见陈爷穿戴讲究,以为林姨太已从陈爷,竟开血盆狮口,纠集四恶兄以将林姨太抚养十四年花费不菲为由,向陈爷索要光洋五万!”
“嘿——娘卖皮的!这不是明抢嘛——”此言一出,周围兵勇一片哗然。
“咱陈爷自是不会掏这笔冤枉钱,因此严辞拒绝,并欲带林姨太离去,岂料那四恶兄凶相毕露,竟向陈爷动手——”
“想必是被陈爷一通好揍吧?”陆战队新兵丁这是凑上来一句。
“还是你小子聪明——揍得那叫一个惨啊!最重的那位被陈爷生踹折了一条腿,最轻也被陈爷打落六颗好牙!那恶妇也没逃过,上前纠缠陈爷的时候这脸上照实挨了陈爷来回四个大嘴巴,打得那叫眼冒金星,当时就瘫坐地下了。”
“该!瞎了他们的狗眼,也不看看咱陈爷是什么身手!”
“那可不——不过这事还是闹大了,人家告咱陈爷行凶,上了上海道的公堂。也是因为陈爷是英吉利人,所以上海道的英吉利领事同审此案。开始那帮恶人咬死了陈爷是诱拐民女,搞得场面几乎不可收拾,洋鬼子也不知所措,得亏林爵部提前从江苏按察使处拿得光旭十二年时林姨太家的房契和地契的留底副稿并及时送达公堂之上,真相这才大白。”
“我说嘛,咱陈爷是有福之人,吉人自有天相。那最后怎么判的?”
“那还用说嘛——判决恶母恶兄无事生非蓄意勒索,侵吞亡夫田产,杖恶母二十四恶兄每人各四十,关入大牢,后判全部五人皆发配宁古塔充军,经林姨太求情,恶母及其幼子免配,陈爷施舍了两千大洋令其择地安置。林姨太母家的宅地原被上海道充公,也被陈爷出钱赎回。林姨太早年所失皆失而复得,从此是死心塌地的从了咱陈爷。你们可知圆房当晚,祥爷和贵爷躲在墙角听房,听他们说,似乎是林姨太将陈爷给圆了!”
“乖乖——还有这等事!今个算是开了眼了。陈爷的女人,当真不是等闲之辈啊——”
“那可不——庸脂俗粉,能被咱陈爷瞧上?”
“要说陈爷,练咱们的时候还真是往死里练,可一旦练罢,待咱们还真不含糊,好吃好喝好住着,还时不时的开些赏格。”
“是啊!陈爷对咱们,那是真没说的!”
“要不你去给陈爷当回丫鬟得了!没准儿陈爷会对你更好,哈哈!”
“就你那模样,陈爷不一脚把你踢出去才怪!哈哈哈哈!”
“打什么岔!都别扯了!听总爷讲!”一名兵丁看到“现场秩序”又有些乱,吼了一嗓子,又舀了一瓢水陪着笑送到了讲故事的头目面前,头目接过来大咧咧的喝了一口,惬意地抹了抹嘴,接着讲了起来。
“话说那年陈爷进京公干,闲暇时便带着林姨太和丁姨太去全聚德吃烤鸭,可是不巧,直瑞和文庭侍那两个伪君子也在那儿喝酒,这俩货那是出名的登徒子,色中恶鬼,此时看见两位姨太,登时便起了邪念,那直瑞更是如同猫见了腥一般,嘴上便开始不干不净起来,竟叫其手下两个恶仆过来强邀两位姨太过去陪酒!你想想,陈爷能给他好果子吃么?陈爷当时把文庭侍‘妻朋友妻’那段丑事给当场抖落了出来……”
“姓文的当年都干了些甚么?”
“那文庭侍本是沽名钓誉之辈,在拜入翁相下之前,曾是粤中名儒陈礼的入室弟子,与于试枚和梁鼎汾二人同为陈门三大弟子。师出同门的三人据说情谊甚笃。那梁鼎汾本是个‘天阉’,偏偏娶了个美而能诗画地婆娘,后来那梁鼎汾犯了事被贬出京城,姓文的便住在他家中,一来二去的,把那梁夫人变做了自己的老婆……”
“果然是禽兽啊!朋友妻不可欺,这特么还是人吗?”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姓文的和姓梁的二人相交至此,也算是给后人留下了一段‘共妻’佳话!哈哈哈哈!”兵丁们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听总爷讲!”
“那文庭侍当年夺占人妻之事京城士子人尽皆知,直瑞又在这里拾文庭侍当年的牙秽,叫陈爷这一通讽刺,惹得周围人等那是一个哄堂大笑,直瑞脸上挂不住,手下那两个狗腿子竟然上前要和陈爷动手,你想想,咱们陈爷是何等的身手?一出手就把那两个狗腿子的胳膊给卸了,这俩货当时痛得倒在地上打滚,叫的那叫一个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全聚德什么时候改行成屠户了。”
听到这里,兵丁们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陈爷告诉那两个狗腿子,要是他们的主子不给两位姨太陪罪,他们这两条胳膊就算是废了,那俩狗腿子一听,登时慌了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那直瑞和文庭侍一看陈爷这等手段,怕得要死,腼着脸求陈爷放过那俩货,咱们陈爷大人有大量,没和这等小人计较,出手给他们接上了胳膊。”
“要说还是咱们陈爷心肠好,要是换了我,就废了他们!”
“不过,那直瑞和文庭侍这一次大大的丢了脸,心下不忿,临走时还摞下狠话,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爷说随时恭候。结果现在这都多少年了?哈哈!”那头目讲到得意处,又举起瓢,喝了一大口水。
走出西园寺家的陈伟,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此时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在军舰上他亲手带出来的部下们,正在讲他的八卦。
他将从恶徒手中救下的西园寺由纪送回了家中,她的父亲西园寺公望得知了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狂怒的冲出了家门,前往皇宫,对他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倒是西园寺夫人对他千恩万谢,不知道向他鞠了多少个躬,并亲自送他出门。
而他的心中,只有那个美丽的身影。
他知道,就在自己走出庭院之时,在二楼的一个窗口,她一定躲在窗帘后,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算了,还是不要回头了。
陈伟整了整军帽,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回到军舰上的他,注定了要夜不能寐。
第二天,西园寺由纪在侍女知子的陪同下,来到了海滨公园。
没有去上野公园,并非是因为她曾在那里受过巨大的刺激,而是在海滨公园里,可以看到停泊在东京湾的乾国舰队。
她想知道,他究竟在哪一艘乾*舰上。
海滨公园里,到处种着凤凰树,撑着斑驳陆离的遮阳伞,伞下面放着些简朴的桌子和长椅子。
凤凰树的叶子可说与“苏铁”的叶子相似,属阔叶树。从树干顶部起,威猛的枝叶朝四面八方伸展开去,弓一般地向下垂着。长长枝叶的顶端甚至快擦到地面了。枝叶间露出的树干,足有一人围抱那么粗。细枝叶落掉后,留下了粗粗的鳞斑。
一排排的凤凰树,营造了一派南国气氛。美人蕉开出的红花,在凤凰树强劲的脚下显得渺小。
凤凰树影落在了旅馆门前的人行道上。即使在轻柔和煦的傍晚雾霭中,那影子的形状也清清楚楚,既像一排排锋利的刀,又像鸟儿长长的尾巴。浓绿而强劲的凤凰树枝叶聚集在一起,成了朝霞中浓重的一抹。
两人站在海边,朝霞朦胧,似水如潮。朝霞延伸到大海的表面。静静的水色,包溶进朝霞,融成一片泛泛的红波。让人感到秋色移到了水中,也不露一丝冰凉感。哪怕点点的黑色海燕,也瞧不出些微寒意。
乾国舰队在远处一线展开,有如巨大的山峦,在清晨朦胧的晨光里,漂浮着浅紫色和粉红色的光影。
西园寺由纪的半边脸,直到颈部,都映上了一片火红的霞光。天真烂漫的她心里,充满了一片暖洋洋的光明。
“真幸福啊,我……我让幸福笼罩着呢。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世界的幸福,我不惊慌失措,毫不犹豫,和煦的晚霞这才会来惠顾我。我还没习惯幸福呢。活着可真开心。”西园寺由纪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昨天那件事发生之前,她还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只要她一想到他,一切就全都改变了。
“我们应该带个望远镜来的,UU看书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水兵事件
“是啊……为什么要打仗呢……”想到险些给自己巨大伤害的山县芳雄和黑田剑造都是日本陆军军官,西园寺由纪第一次对战争感到如此的痛恨和厌恶。
两人走到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停泊在海中的战舰。
不知过了多久,西园寺由纪看到战舰上突然多了好多穿红色衣服的人。
西园寺由纪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定远”号铁甲舰很快放下了小艇,这些红色衣服的人乘坐小艇向岸上驶去,步枪上的刺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而西园寺由纪还看到,舰上的人们开始将大炮去掉炮衣,露出了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
“发生什么事了?要打仗了吗?”知子也看到了,不由得惊叫起来。
“我们快回去吧。”西园寺由纪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立刻拉着知子站起身来。
9091年(大乾光旭十七年,日本明治二十四年)8月13日夜8时30分,乾国舰队部分水兵登岸购物休闲,数名水兵在“货座敷”伎楼游兴,因为店家开价过高与店家发生争执,进而动粗损坏了店内物品。店家即刻通告丸山游廓内警署派出所,请求巡警前来维持治安,两名巡警接到投诉后立即赶到现场。
“贷座敷”是明治政府为推行娼伎解放令实施的一项制度。该制度许可倡伎租借伎楼,交纳楼主租金即可开门营业的一种卖春业。贷座敷制度的实施不但没有减少倡伎,反而促使政府的卖春合法化,其倡卖兴隆甚为繁盛。
前来的巡警在听取主客双方陈述事情经过时,因双方语言不通而不得要领。乾国水兵坚持己见,不肯让步,巡警袒护店家,双方语气激昂,继而发生扭打。恼怒的巡警以干扰执行公务之由将两名乾国水兵逮捕,其余水兵见状趁乱逃离而去,两名水手被带回派出所问话。稍许,派出所前赶来十数名乾国水兵,其中一人是在贷座敷参与动粗逃走的水兵。该水兵神情激昂用手指点划着巡警,向其他水兵述说着什么。该水兵被在场的人认出是在贷座敷伎楼参与动粗者之一,巡警也准备将其逮捕。此时,该水兵突然拔出买来的日本刀向巡警砍去,巡警挺身夺刀时手和头部受伤。其他巡警合力而上将该水兵按倒夺下日本刀,厮打过程中该水兵的头部也受到打击而受伤。被逮捕的几名水兵被押往警察署,次日被交给了乾国驻东京公使馆。事件发生后在乾国水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