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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让我头痛……”亨利校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他们俩,“我真想开除你们……”
“我请求学校开除他们,校长。”被打的六名学生中,一名叫伯德的学生站了起来,“他们是我们学校的耻辱……”
“伯德,你不要以为在这里我就不敢揍你。”陈伟冷冷的说道。
伯德的脸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起来,他刚要起身叫骂,却被他的母亲一声大喝给吓了回去。
“伯德!你给我闭嘴!”
亨利校长的目光扫过伯德和他的五个受伤的同伙。六个人立刻低下了头。
“你们不守校规,和同学打架,本来我应该开除你们的,但是因为你们家族对学校的贡献,这一次先不采用这样严厉的处罚,你们的医‘药’费用,就自己负担吧!”亨利校长看着伯德六人,沉声说道。
“校长先生,他们欠我们的钱该怎么办?”尤斯塔斯听到校长的话中没有提到伯德等人赖账的事,立刻说道。
“伯德先生。我的母国有一具谚语叫‘愿赌服输’,你想赖账不算,还想以六人之众来对我和尤斯塔斯动手。你真称得上是伊顿公学的‘荣耀’了!”陈伟轻蔑的说道。
校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陈伟的母亲萨拉一眼,萨拉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伊顿公学的办学宗旨之一,就是为了给英国和全世界培养最优秀的绅士,而伯德,你们的行为和绅士的举动相悖,所以你们必须将欠下的赌注如数支付。”亨利校长又扫视了伯德六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伯德的母亲身上。
伯德还想抗辩,但在母亲严厉的目光之下。还是将拒绝的话缩回到了肚子里。
“我保证,爵士阁下。他们将如数支付所有的赌注给我们的小绅士詹姆斯和尤斯塔斯。”伯德的母亲微笑着对亨利校长说着,又转向萨拉说道。“詹姆斯的剑术,是全校第一,我的儿子竟然想要向他挑战,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我在此为他的鲁莽行为向您道歉。”
“您过奖了,詹姆斯太喜欢剑术了,他用在这上面的时间太多了,我希望您的儿子不要象他这样对剑术痴‘迷’。”萨拉用同样和蔼的微笑回应道。
事情圆满解决后,萨拉带着陈伟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上了马车,陈伟看到母亲一直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以为她生气了,不由得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您生气吗?妈妈?”陈伟看到母亲一直没有看自己,实在忍不住了,小声的问道。
只有在母亲面前,他才会真心的感到畏惧。
“我在想,詹姆斯,林小时候,会不会也象你现在这样。”萨拉转过头,看着陈伟,平静的说道。
“姐夫不会剑术的啊,我只知道他的枪法很好,我想他小时候是不会和我一样的。”见到母亲提起林义哲,陈伟的眼中闪过崇敬之‘色’。
“林不会剑术,但是他改变了世界。”萨拉看着陈伟晶亮的眼睛,目光中闪过慈爱之‘色’,“他改变世界,用的是智慧,并不是剑术和枪法。”
“妈妈,这一次伯德太可恶了,我才忍不住教训他的,请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给您找麻烦。”陈伟说道。
“送你一句英国的谚语吧!‘四只脚的马也会摔跤,强大和胜利都不是永远的。’”萨拉看着儿子,轻抚着他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温柔,“希望你好好想想这句谚语的意思,并记在心里。”
陈伟使劲点着头,母子俩相视一笑。
“妈妈,听说林逸青先生是姐夫的双胞胎弟弟,这是真的么?”陈伟从衣袋里取出了一份已经折得皱皱巴巴的报纸,拿到了母亲面前。
萨拉看了一眼这份报纸,上面报导的是林逸青在九州岛大战俄日联军的事迹。
“为什么问这个?”萨拉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我觉得,林逸青如果真的是姐夫的弟弟的话。为什么他会比姐夫要勇猛得多呢?”陈伟一提到林逸青,一双眼睛顿时放‘射’出的异样的光彩。
“别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郭爷爷给你上课。回去好好梳洗一下,不要让他认为你是个野小子。”萨拉看着一身灰泥的陈伟。微嗔道,“记住动作要快,你现在可以说已经迟到了。”
陈伟顽皮的吐了下舌头,点了点头。
果然象萨拉说的那样,当陈伟回到家,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来到书房‘门’口时,却发现郭筠仙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陈伟听到郭筠仙正在和自己的伴读丫鬟珍儿和珠儿‘交’谈。似乎并不着急,一时间好奇心起,便伏在了‘门’外,一边偷眼向里面望着,一边偷听着老郭和两个丫头的谈话。
“珍儿,你还记得生身父母的事儿吗?”郭筠仙看着面前清秀可人的‘女’孩儿,又一次确定了她的身份。
为了方便自己寻人,丁雨生每年都将另一个双生侄‘女’丁璐雯的画像寄给郭筠仙,而面前的‘女’孩儿,和今年丁雨生寄来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叫珍儿的‘女’孩儿是那种有着一把乌黑的长长直直的头发。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心的时候会抿嘴一笑的‘女’孩。她的头发很乌黑,但象渤人‘女’孩那样。只短短的到双肩,她有一双大眼睛,有如月光辉映下的大海,晶亮幽深,虽然只有小小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包容一切的感觉。
“不记得了。”珍儿看着面前头发‘花’白的慈祥老人,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郭筠仙为什么要问她幼时的事,那时的记忆。对她来说,早已模糊。但有一幕她是不会忘记的,就是陈伟拉着她的手。在街上没命的奔跑……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还愿不愿意回去呢?”郭筠仙接着问道。
“老爷、夫人和少爷对我很好,这里就是珍儿的家,珍儿哪里也不去。”珍儿答道。
“珍儿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不合适了。”另一个伴读丫鬟珠儿在一旁说道,“父母生身再造之恩,可比天地,所谓‘百善孝为先’,若是得知亲生父母之所在,岂有不寻去之理?”
听到珠儿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郭筠仙不由得吃了一惊,不住的打量着珠儿。
此时的珠儿,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若人怜爱的心动。
“珠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珍儿摇了摇头,说道,“若是知道生身父母所在,双亲又愿意见珍儿的话,珍儿当会同双亲团圆,以尽孝道,珍儿只是想说,老爷、夫人和少爷对珍儿恩重如山,珍儿是断断不会因为生身父母而舍弃老爷、夫人和少爷的。”
“这话还差不多。”珠儿笑着点了点头。
听了珍儿的回答,郭筠仙面‘露’赞许之‘色’。
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陈廷轩要给自己的孙儿找这样两个‘女’孩儿做伴读。
从刚才和珍儿的谈话看,他进一步能够确定,珍儿便是丁雨生的侄‘女’丁璐华,他本打算今天找机会向陈廷轩说明此事,但今天早上收到的那封丁雨生发来的电报,却让他就此打住。
丁雨生在电报中要求他暂缓向陈廷轩说明此事,只是“请陈氏贤翁善视之”即可,因为现在如果让侄‘女’回到自己的家,定然会惹出大麻烦来的。
麻烦的根由,便是丁璐华的妹妹丁璐雯。
原本丁璐雯自幼骄纵成‘性’,唯我独尊,因自幼和姐姐分别,她已不记得幼时的事,在听说有个双生姐姐要回家之后,便大哭大闹,坚决不认这个姐姐的存在,并声称“有她无我”,只要姐姐回家,她便自杀,丁雷生夫‘妇’一开始并未在意,但在有一次丁璐雯当着父母的面用书刀割破了手腕之后,丁雷生夫‘妇’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和‘女’儿多次谈心,但‘女’儿态度强硬,一直坚持。只要姐姐回来,她便寻死,经过反复考虑。丁雷生夫‘妇’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将实情告诉了兄长丁雨生。是以丁雨生才发来这样一封电报,满含歉意的向郭筠仙说明了原委。这样一来,郭筠仙便不好再向陈廷轩提这件事了,尤其是现在他通过对丁璐华的试探,知道她也不愿意离开陈家。
“先生,弟子陈伟来迟,还请先生责罚。”陈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郭筠仙的思绪。
“伟儿。你这是……脸上的伤从哪里来的?”郭筠仙看到陈伟便满心欢喜,但当他看到陈伟脸上那细小的划伤时,又禁不住吓了一跳。
陈伟心里暗叫不好,刚才他在洗漱时,便要来‘药’膏涂抹了伤口,但没想到还是给郭筠仙看了出来。
“先生,您这些天一直在教我们理解‘大义’和‘不义’,那么,见到不义的行为,不去阻止的话。是不是有违大义呢?”陈伟灵机一动,把这几天学到的东西搬了出来对付这位忠厚长者。
“是啊!不管不义的事是大是小,见到就一定要去阻止。”郭筠仙点头道,“如果不去阻止,小恶便会变成大恶,带来的危害更大。”
“先生教诲的是,学生今天就是这么做的,”陈伟见郭筠仙入彀,立刻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郭筠仙,“先生,学生做错了么?”
郭筠仙沉‘吟’了一会儿。答道:“你做借了,却又没错。”
“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呢?”陈伟不解的问道。
“道理没错。但是你用的法子,却是错了。”郭筠仙说道。“以二敌六,看似英勇,就算你剑术较同学高明,能以一敌四,但却将自己的同伴置于危险之地,一旦同伴有失,你自身也危险了。所以说遇到对手人多势众,以寡击众之时,不但要斗力,还要斗智。”
“先生说得真好,林逸青先生一直是这样做的吧!所以他才会取得那么多的胜利,让全世界的人为之侧目。”陈伟高兴的说道。
郭筠仙没想到陈伟冷不丁的将话题引到了林逸青身上,他想起此时林逸青尚在日本出生入死的作战,不免又替他担忧起来。
“伟儿也想要成为象林逸青那样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就多学本事吧!”郭筠仙勉励陈伟道,“伟儿将来,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此时的郭筠仙并不会知道,他的预言,会在将来,成为不折不扣的现实。
就在郭筠仙谆谆教导陈伟之际,萨拉悄悄的出了庄园,乘马车前往罗特希尔德银行。
莱昂内尔?内森?罗特希尔德子爵坐在办公室里,正听取着属下谢里夫的汇报。
“昨天,我们派出的会计师已经入驻日本财政部(大藏省)和日本金银储备银行(正金银行),全面监管我们投入的资金的运转,所有流通环节,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我可以理解为,日本政fu的金融控制权,已经牢牢的掌握在了我们的手里?我们所有的投入到日本的资金,都得到了有效的运用?”听了谢里夫的话,内森不动声‘色’的又追问了一句。
“您完全可以这样理解,事实上,日本财政部和金银储备银行,已经可以看成是罗特希尔德银行的分支机构。”谢里夫回答道。
“我听说日本政fu发行的纸币一直在贬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