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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匪船看到这艘急驰而来的蒸汽轮船,似乎吃惊不小,立刻从绿头商船身边散开。
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比较近了,林逸青清楚的看到,水匪们驾驶的是一些小型渔船,稍大一点的水匪船。竟然都装有抬炮!
看到“威靖”号冲了过来,两条较大的水匪船上的抬炮远远的便开火了,炮弹落在“威靖”号的船头不远处的江面上,‘激’起了道道‘浪’‘花’。
“快开炮!把他们通通打沉!”看到水匪们竟然敢向挂着红底金龙牙旗的官船开火,沈玮庆勃然大怒,不由得大声的吼了起来。
自己的父亲灵柩还在船上,竟然便有水匪敢来明目张胆的打劫,怎么能不令他怒火万丈呢。
军官们一迭声的下着命令,指挥“威靖”号转向,炮手们此时在管炮军官的指挥下已经装炮完毕。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威靖”号以一个笨拙的转向动作,将侧舷对向了水匪船。管炮军官挥动着腰刀,下达了开火的命令,一侧的1‘门’12磅炮和5‘门’24磅炮接连吼叫起来。
“威靖”号炮舰是江南造船厂建造的1000吨级炮舰,舰长62。48米,宽9。32米,吃水3。35米,航速12。5节,备有12磅炮2‘门’,24磅炮10‘门’,是江南造船厂尝试建造大型船舰的第一级军舰,虽然比起福建船政局建造的军舰,样式和‘性’能都已经落后,但仍不失为一级强大的炮舰。
林逸青紧紧地盯着江面,只见六发炮弹远远的飞去,接连落在水匪船的阵列当中,‘激’起了数道高高的水柱,林逸青看到飞溅的‘浪’头落到了一艘水匪船上,将船头的水匪淋成了落汤‘鸡’,惹得水匪们一阵叫骂。
“快!继续开炮!”沈玮庆看到“威靖”号的第一轮‘射’击竟然全部失的,不由得有些着急,大声的催促炮手继续‘射’击。
炮手们费力地将大炮拖回,装弹,重新推入炮‘门’发‘射’,“威靖”号又是一轮六炮打出,这些炮弹依然没有击中目标,只是落入海中,再次‘激’起海水,淋了水匪们一头一身。
“怎么搞的!”沈玮庆急得竟然跳起脚来,朝着炮手们吼道,“快开炮!再打不中,我要你们的脑袋!”
林逸青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奋力‘操’作着火炮的炮手们,他知道,这些炮手其实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从他们‘操’炮的动作来看,还算熟练,而且准头也是可以的,可惜他们要‘射’击的目标都是体型很小的渔船改造成的水匪船,使用的又是这样不易取准的轮式架退炮,想要打中这么小的目标,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威靖”号又接连‘射’出了几炮,尽管还是一艘水匪船也没有打中。但水匪船们明显的感到害怕了,开始放弃了那条绿头商船,纷纷调头,开始跑路。
“追上去!打掉他们!”沈玮庆指着水匪船大叫起来。
“可是,大人,前方似有浅滩,贸然追击,恐对本舰不利……”大副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沈玮庆一声断喝给打断了。
“我叫你追过去!你没听见吗?!”沈玮庆怒瞪双眼,一副象是要吃人的样子,“朝廷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见匪不击,就是纵匪为患!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赶快追击!不要放跑了匪寇!”沈玮庆顿足急道。
那名军官硬着头皮下达了追击的命令,“威靖”号开足马力,向水匪船追去。
水匪船都是帆船,航速自然比不上蒸汽动力的“威靖”号,很快便被“威靖”号追及,“威靖”号再次开火,炮弹流星般的飞去,在水匪船队伍当中掀起高高的水柱。
林逸青注意到这大大小小共有十来条船的水匪船队伍虽然因为“威靖”号的炮击而变得凌‘乱’起来,但似乎仍保持着一定的队形,而且航向都是一致的。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心里不由得一惊。
象是要证实林逸青的判断。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七八条水匪船!
“有埋伏!”“威靖”号的一位军官惊叫起来。
他话音刚落,“威靖”号的船体猛然一震,接着便停了下来。
飞桥上的人们全都脚下站立不稳,险些摔倒,而正当人们惊魂未定之时,只听一阵“吱呀呀”的声响,“威靖”号的船身开始向左舷倾斜起来。
“怎么回事?!”沈玮庆好容易站稳了身子,大声喝问道。
“船搁浅了。大人!”不知是谁回答道,“我们搁浅在沙洲上面了!”
水匪们看到“威靖”号搁浅,全都开始欢呼起来,有的人甚至在船上跳着脚大声的向这边嘲骂起来。
“威靖”号停止了倾斜,满头大汗的徐传隆下令全力倒车,但“威靖”号却丝毫不见动弹。
看到这一幕,水匪们发出了震天的喧嚣,然后便驾着船向“威靖”号扑了过来!
林逸青知道,这一次“威靖”号碰上的,是一群经验丰富的惯盗。
水匪船很快便‘逼’近了“威靖”号。抬炮火枪纷纷朝“威靖”号‘射’来,一发抬炮‘射’出的实心铁弹飞来。击中了“威靖”号的左舷船壳,顿时碎屑‘乱’飞,纷纷扬扬的落在了江面上,引来众水匪们的阵阵叫好喝彩声。
林逸青看到在一条明显是指挥船的水匪船上,一名光着头赤着上身一手拿着一柄短枪,一手拎着一柄砍刀的大汉正恶狠狠的望着飞桥上的人们,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他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伙水匪的首领了。
水匪船围住了“威靖”号继续开火,又一发抬炮的实心铁弹飞来,越过船舷落在了甲板上,将甲板砸了一个‘洞’出来,虽然没有伤到人,但却让飞桥上的军官们慌‘乱’起来。
此时的“威靖”号因为搁浅,船身发生了倾斜,两侧的火炮全都无法使用,炮手们眼看着水匪船‘逼’近,急得团团转,却全都束手无策。
徐传隆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一下子摔倒在了飞桥之上,昏厥过去。
“徐大人!徐大人!”军官们看到徐传隆昏倒在地,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扶起了他。
“大家快下飞桥!到船舱暂避!”一名军官看到有枪弹“嗖嗖”的从头顶飞过,急道。
此时飞桥上‘乱’成一团,军官正要上前劝林逸青进舱暂避,却突然发现林逸青端起了枪,瞄向了水匪船。
没等他们发问,林逸青“砰!”的一枪‘射’出,水匪船上一名举着火枪的水匪惨叫一声,摔进了海里。
林逸青这一枪的枪声奇大,本来‘乱’哄哄的飞桥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一时间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而“威靖”号上的水手们本来有些慌‘乱’,看到这一幕,有的从立刻大声的叫起好来。
军官们呆呆的看着林逸青,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徐传隆手下的这些军官们虽然懂业务,但是面对水匪竟然全无士气,长官一倒便‘乱’作一团,林逸青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南洋水师官兵的素质,下降得的确太厉害了……
“你们两个扶徐大人下去休息。”林逸青对扶住徐传隆的两名水兵说道,水兵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把昏‘迷’不醒的徐传隆抬了下去。
“现在全舰听我指挥!”林逸青看着众人,厉声道,“各人各司其职!如有违令者,定斩不饶!都听见了没有?”
舰上众人完全给林逸青的威势震慑住了,没有任何人敢说反对的话,
“洋枪队上甲板!”林逸青大声命令道。
船上的部分水手慌慌张张的进舱去取步枪,林逸青叹了口气,冲高木淳一点了点头,高木淳一挥了挥手,林逸青的亲随们原本已经伏于船舷旁作好了战斗准备,这时一得命令,便立刻举枪开始向水匪船‘射’击。
林逸青屏息凝神,根据刚才的弹着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风速,稍稍调整了下枪口,再次瞄准了水匪船上抬炮的炮手。一枪‘射’出。
“砰!”又是一声震耳的枪响。“威靖”号的军官看到水匪船上的那名炮手应声而倒。不由得大声叫起好来。
“威靖”号的水手们受了林逸青的感染,士气立时大振,和林逸青的部下们一道开火‘射’击,很快,成群的水匪被击中,落入海中。
可能是同伴被打死‘激’发了水匪的凶‘性’,水匪船们竟然不再退避,而是直直的冲了过来。一些水匪伏在船板后面,手执刀枪,做出了准备跳帮的架势。
看到水匪们发狂疯叫一副拼命的样子,飞桥上的人们又有些惊慌起来。
林逸青仍然显得很是平静,他将管式弹仓里的七发子弹全部打空后,便收回了狙击枪,卸下一段护木,‘抽’出里面打空的管式弹仓,又将一管新的装填着七发子弹的弹仓就位,然后指了指桅盘上的加特林机枪。
两名忍者点了点头。迅速沿着桅杆爬了上去,进到战斗平台当中。褪下了炮衣,‘露’出了里面的“林氏机枪”,他们二人熟练的检查了一下之后,便将弹筒装好,完成了战斗准备。
另外一座桅盘里,两名忍者也装弹完毕,等待着林逸青的命令。
‘操’纵这些机枪的忍者们就位后,不约而同的探出脑袋向飞桥上的林逸青举起了拳头,宣誓状的挥了挥。林逸青冲他们打了一几个手势,意思就是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待水匪船进入机枪有效‘射’程就可以自行开火‘射’击,不需再等待额外的命令。
林逸青将重新将装满子弹的狙击枪架好,瞄向了水匪船。
水匪船顶着“威靖”号水手们‘射’出的子弹,靠近了“威靖”号,几名水匪冒着被步枪子弹‘射’中的危险,猛地抛出了飞爪,抓在了“威靖”号的船舷上,接着便用力拉着绳子,将水匪船拖近。一名水匪正扯着绳子,“威靖”号上的水手一枪打来,将他击落到了海中,另一名水匪飞身接上,拉过绳子继续用力的扯着。
看到水匪们悍不畏死的样子,林逸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冷笑起来。
“是不是你‘彭打铁’搞的鬼,得打完这一仗才能知道了……”
眼看着水匪船靠了上来,一些水匪从船板后探出身子,正要跳帮之际,只听得“突突突……”一阵轻响,前桅杆平台的一号机枪位上的“林氏机枪”开火了。
只见道道白烟从桅盘上‘射’下,江面上顿时腾起了一道‘浪’‘花’构成的细线,紧接着细线稍稍一转,便划到了了水匪船上,水匪船上立时被白烟包围了,船板被打得碎裂开来,破碎的木片四散飞扬。
“林氏机枪”‘射’出的子弹躲“嗖嗖”地钻进了原本躲在船板后面正要跳帮的水匪们身上,一时间血‘花’飞溅,水匪们瞬间变成了喷血的漏壶,惨叫着摔进了海里。
飞桥上的人们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刹那间全都呆住了。
没有被击中的水匪们纷纷跳进了船舱躲避,但“林氏机枪”并没有放过他们,而是继续进行着死亡的收割,毫不客气的将子弹暴雨般的‘射’进了船舱,林逸青看到大片大片的船板被掀飞,躲在里面的水匪们被打得血‘肉’飞溅,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名水匪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