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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蓝色垂帐后的房内;所放之物并不繁多,可若让识货之人细看;定知晓放置烛台的高案,所用也是上好的梨花木,找了能共木匠仔细的雕刻上繁华走兽;更甚者那摆在窗边的书桌其上;摆放的上等笔墨砚台;边角细微之处,不是镶金就是嵌银。
夜晚半开的窗子;淡淡的月光照到那些物件上;反射出蒙蒙金银光芒,衬着桌上放着的纸、书,都好似不是凡间之物一般。
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垂帐外缓而悠长的呼吸,该是守夜的丫鬟睡熟过去,而那半开的窗外,也只有风吹花草的“刷刷”声。
闭眼又等了片刻,月瑶才放心的爬起身,小手捂上杜荷的嘴,另一手就揉捏他软软柔柔地小脸。
看着不堪其扰的杜荷迷迷糊糊醒来,却见着自己被捂着嘴不能说话,不敢动作太大怕把趴在他身上的小妹磕碰着,只能睁着一双似是会说话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无声问话。
月瑶不舍的收回揉捏二哥白嫩脸颊的小手,放在唇上比了个“嘘,”才自杜荷身上爬下来,再他耳边小声说道:“二哥,别大声说话,会把帐外守夜的石榴吵醒的。”
见着杜荷点头,月瑶才将捂的不紧,只是虚放上的小手拿开。
学着小妹的样子,也凑到她那粉白的小耳朵旁,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是睡着的时候,被抱来我房里的,是不是在这儿睡不好,要不要二哥起来抱你回去再睡?”
月瑶听杜荷这么说,送了他一个大白眼,白日她多是在闻书苑歇着,不说杜荷的屋子,就是夫子教课的屋子,月瑶都睡的甚是香甜,哪里会因为这个叫醒他。
不过对杜荷的关心,月瑶还是很受用,刚醒来就仔细看过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只胳膊上有些青紫。
“小哥,你不是说与太子不熟,为何太子却拼着受伤救你?”不是月瑶把李承乾想的太坏,实是他历史上面的记载,声色犬马,还有断袖之癖,着实让她心中胆寒的紧,才这般着急的问道。
听到小妹问他这个,就是在黯淡月光下,还是能清楚看到杜荷脸上一僵,本想糊弄过去,却在近看见月瑶眼中的担忧时,苦恼的挠头小声道来。
谢过太子恩典,杜荷骑在比之他高上几头的骏马上,晃晃悠悠的模样,看的一旁的杜构心里发颤。
“荷儿,别紧拽着缰绳,腿也别夹这么紧,对,就让它慢慢走就好,前面就是落脚的凉亭,到了咱们就歇息。”杜构看着太子没心思在两人身上,小心看着杜荷说道。
骑坐这高头大马上,杜荷初时虽满脸兴奋,但在骑了片刻过后,看着自己离地如此高,心中也不无害怕起来,听到大哥如此说,忙用力点头,刚想开口抱怨几句,却在见着四皇子骑马靠过来时,紧闭上嘴。
“看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会该是从未骑过如此骏马,如此就是太子哥哥的不是了。”圆胖的小脸上满满的关心,看着骑马甚是辛苦的杜荷说道。
若这话是房遗爱所说,杜荷老早就小声跟他抱怨起来,可见着四皇子满脸的关切,心里只觉得怪怪的,不知该怎么回话,只转头看了兄长一眼。
“臣子替二弟谢过四皇子挂心,荷儿日日被父亲拘在府里,确实甚少出府骑马,不过早先就闹着想起大马,这次有太子殿下恩典,我不好再说他什么,可是让他心愿得满。”杜构心中早就对四皇子有所防备,自然说话也甚是小心,回道。
李泰圆胖的小身子,稳稳的坐在比之杜荷先前的马驹,还要略小些的白马上,听杜构如此得体的回话,笑的眼睛都眯成缝。
“不愧是杜大人最是得意的长子,这说起话来也让人听得高兴,若太子哥哥在此,定是会好生赏赐你。”明明是任性所为,可因着他是太子,众人都如此阿谀奉承,李泰心中暗暗不平,却无可奈何,只压下满心的嫉妒,笑着讽刺杜构道。
“多谢四皇子夸赞。”杜构不愿与他多说话,只厚着脸皮当听不出李泰话中意思,笑着应下道。
李泰见他如此滑不溜手,心中虽很是不甘,却也不能将两人如何,刚想与杜荷所骑骏马错身而过,侧目刚巧见着杜构,有别对他的虚伪敷衍,一脸小心紧张的看着幼弟。
眼睛不自禁的看向被众人围绕其中,一脸张扬姿态,却不曾看他一眼的兄长,李泰心中怨念丛生,一时气愤难耐,竟对着身旁杜荷所骑俊马前腿,狠狠踢了上去。
一声骏马嘶喊声响起,还没等杜构反应过来,就看到杜荷所骑骏马飞奔出去,没多想那马为何失控狂奔,就忙挥鞭追了上去。
“啊,哥,救我。”本就坐不稳当,此时杜荷更是快要从马背上滑下来,拽着缰绳的小手也越发紧了起来。
“荷儿?!”如此大的动静,照看太子的众人,也都看了过来,见着马上摇摇欲坠的杜荷,都惊呼喊道。
刚要策马上前帮忙,却被身边窜出的身影吓了一跳,安抚住被吓到的马,再抬头就看到……
“所以二哥你的意思是,太子救你实非他本意,只怨那马驹太过有灵性,骑过几次就认得你是它主人,才在见着你所骑俊马失控狂奔时,为救主,不管不顾驮着太子就飞奔追上来,在你落马时,低头收蹄将太子先一步摔在地上,让你毫发无伤的被‘救’。”
月瑶嘴角轻轻抽搐几下,脸上带着不信的,开口说道:“小哥,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千真万确,只是唯恐对太子名声有损,我们才这样对人言说。”杜荷用力点点头说道。
无语拍额,那马虽是好马,但早被驯服,月瑶也是见它温顺,这才给自家二哥选的,怎么会有什么灵性。
除非今日出府时,被人喂食了仙药?!仙药倒是没有,可她好像用娘亲哄她玩耍的几个金裸子,自空间内换出了几粒她炼制成色上架的还神丹,因月瑶怕普通人吃了会表现一样,才会在遍寻不着除人之外的活物时,往马嘴里就那么硬塞了一颗。
所以,貌似,好像曾喂那马驹一粒还神丹?!可是她记得那马驹吃下后,并未见有任何异状,实在想不通的月瑶,忙对着二哥又问道:“那害太子落马的小马驹呢?”
杜荷见月瑶真的问起那马,一脸愧色的看着她。
月瑶见他如此,说道:“死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只是被带去宫中,不过就算查不出什么,想必也会因其将太子摔下马,而被宰杀了事。”杜荷想着那是小妹送他的,而且有可能是晓通人性的,心中就一阵难过,低头回道。
听到二哥说那马定是活不长,月瑶松了口气,虽好奇那马吃了还神丹,是否真的晓通人性,但那么大的把柄落在外面,实在让她心中难安,看来是舒心日子过久了,又有二哥为其遮掩,竟忘了她才是那个虽是会露馅的。
侧脸刚想问二哥,她还该注意哪些,就见着一地在黑暗中,也明亮刺眼的泪珠掉落下来,把月瑶唬的忙自床上爬起身,用上吃奶的力气,才用那一双小手,将杜荷的脸抬起,用着粉色的里衣袖子,帮他费力的边擦边哄道:“又不是多好的马,等咱们再去马市挑匹更好的,二哥不哭,不哭了。”
“可,可那是你看了一晌午,才给我挑出来的马,何况这次若不是它,我若真从那匹疯马上摔下来,定不会伤的比太子轻。”杜荷哽咽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去上班,只能先更新这么多了。
☆、43第 43 章
飘荡的鹅毛大雪;轻轻摇晃地纷纷落下,将整个长安城装点的一片祥和宁静。
一处府宅内的的小院落;窗外俏丽的寒梅,在雪中若隐若现,只将这冰冷的雪;当做戏耍的玩伴;竟连娇嫩的花蕾绽放开来;丝毫不怕它们会伤害自己。
本因雨雪交加,败落枯萎的残花;也被其掩盖在皑皑白雪之下;让人只看得到雪的干净。
轻“呼”出一口寒气,看着今年早早落下的白雪,淡粉色的唇角微翘;满含笑意的舍不得移开眼。
这一幕让挑开垂帘,进来有事禀报的兰儿,看的又呆愣住片刻。
明明自小娘子出生,就被夫人吩咐到她身边伺候,到如今也有五个年头,可看着小小年纪,就显露出清丽脱俗气质的小娘子,兰儿心中还是赞叹不已。
虽知其在长安城内风头不比长孙家、房家、李家、宋家四位小娘子,但府里谁人不知,不论琴棋书画女红知礼,那只比小娘子年长三两岁的四人,就是拍马也及不上自己小娘子半分。
只老爷夫人知其聪慧知事,唯恐传出名声,会让有心之人利用,坏了小娘子闺誉,被陛下收进宫中,赐给年纪相仿的皇子为妻还好,若真就那么做了后宫众女之一,就算有老爷深受宠信,能让陛下给上几分薄面,那宫里也不是个好去处。
府内下人嘴巴都闭紧,若有在外乱说的,不用老爷夫人动手,两位郎君就让那人生不如死。
如此一来,府里哪里还敢随意闲话小娘子,没有嘴碎的丫鬟婆子,才使得长安城内,只有传闻小郎君爱妹成痴,再无丝毫杜家小娘子的闲言碎语。
被一阵冷风吹过,兰儿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转身先去屋内一角,自衣橱中寻了件桃红色绒毛滚边的披风,好似怕惊扰到小娘子的放轻脚步,俯身将衣服帮其披上。
“小娘子,这雪下的这般大,您怎生就不知爱护些自个儿。”兰儿嘴里说着埋怨的话,可手上的动作却分外仔细。
月瑶着迷眼前纷飞的白雪,听着说话声才被惊醒,微微侧身看向兰儿,在窗外白雪的印衬下,使其不输雪白,梅俏的容貌完全映入兰儿眼中。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扑哧”月瑶嘴角本带着浅笑,看着贴身侍婢想要问话,却见她呆愣的看着自个儿,竟背出洛神赋中诗句形容她,笑喷出声。
轻移脚步走去床边妆台,看着印在铜镜中那人的容貌,虽确实比起前世要好上许多,但她如今年仅六岁,就算再美又能美到哪去。
可月瑶不知的是,她虽容貌并不若美人艳丽妖娆,可通身的娴静灵气的模样,真的让人看着就难以忘怀。
被主人笑,兰儿丝毫没有丢脸的自觉,再说她自然知晓,小娘子对她的容貌,并不觉得有何,只以为她们是因着她是主人,才会如此恭维谄媚。
见着小娘子离开窗边,上前伸手将半开的窗子轻合上,才转身将隔开外间的垂帘掀起,在外面毫无动静,候着多时的丫鬟婆子,这才轻脚快步的进来内间,手上端着梳洗的东西,伺候小娘子梳洗穿衣。
月瑶面不改色的让众人伺候着,翘长的黑色“小扇,”掩下眼中的嘲讽,才只是几年的时间,她竟还有闲心,在心中挑剔起哪人手脚慢了半分,谁又错了梳洗的步骤。
在一旁等着小娘子梳洗妥当,兰儿才挥手让人退下近半,接过身着嫩绿袄子的丫鬟递过来的淡黄牛角梳,仔细轻手轻脚的帮其梳妆。
乖巧简单的双平髻,上面仅着三个银珊瑚白玉珠,让月瑶多了几分可爱,府里小姐自启蒙起,就不再只梳两个总角,虽伺候的人觉得小娘子怎么都好看的紧,可见着她这娇俏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