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老先生失声痛哭之时,在大周的几十家书院之内,也有无数儒生暗地里抱头痛哭。
但在中州中京学院之内,却有一名中年儒生负手看天,嘿嘿冷笑,“梅年生,你还没死么?”
这名中年儒生身材高大,细眼长眉,鼻直口方,两鬓略显花白,气度恢弘,相貌威严。
他站在学院之内,似乎整个学院的空间都容不下他,随着他胸口微微起伏,周遭空间不住发出轻微的肉眼可见的波动。
他站在院子里,所有人在他身边都显的低他一头。
中年儒生目光闪动,看着天外飞来的一道碧光,轻声叹息,“想让一个人死,难道就这么难么?”
他在叹息间伸手接过天外飞来的玉符,观瞧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冷哼,“杨显?三皇子传来的消息,说这杨显不是一个十来岁的武道宗师么?他什么时候成了大宗师?竟然还是儒门门主!”
身后几个儒生模样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干瘦老者走到中年儒生面前,躬身道:“门主,这些乱儒余孽现身,我等将如何处置?”
中年儒生道:“查!”
他看向干瘦老者,“告诉监天司的人,一查到底!将儒门杨显这个人的出身来历都要给我详详细细的查出来,若有半点遗漏,仔细他们的脑袋!”
干瘦老者身子一颤,低头躬身道:“是!”
中年儒生淡淡道:“三皇子在青州失踪,雷部众不是已经赶往青州查探消息了么?他们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干瘦老者道:“已经到了青州,据说他们已经查实,三皇子的死应该与兵家武超风有关,但也可能与现身青州青山镇的杨显有关系。”
中年儒生道:“武家再狂妄,也不会有谋反之心,即便三皇子是武超风杀的,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只有眼前这群无君无父的乱儒才是心腹大患。”
干瘦老者低头道:“是!”
中年儒生道:“传令雷部,大搜青州,先将这杨显给我找出来!”
干瘦老者道:“是!”
中年儒生见他口中应是却不退下,问道:“还有什么事?”
干瘦老者小心翼翼道:“门主,如今书院中还有不少乱儒子弟,需如何处置?”
“嗯?”
中年儒生闻言看了干瘦老者一眼。
“噗通!”
被中年儒生看了一眼,干瘦老者犹如被巨山压顶,身子猛然一弓,一头扎在了地上,撞的地面砖石粉碎。
“先不要动他们,这些人身份地位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了他们,对我们有害无益,软禁就好。”
中年儒生看向干瘦老者,“日后再多说话,自己拔掉舌头罢。”
干瘦老者将脑袋从地下拔出,带出一蓬碎屑,对着中年儒生连连扣头,“是,是,是,属下记下了!”
中年人一声冷哼,“蠢货,是不是又有哪个老不死的羞辱你了?”
干瘦老者披头散发道:“门主圣明,今日小人被周宏打了耳光,因此有点气不忿。”
中年人哼道:“你没事招惹他作甚?”
他对着干瘦老者摆了摆手,“滚,没事不要招惹这帮老不死的!”
“是,是,是!”
干瘦老者躬身后退,一直退出几丈之后,方才直起腰来伸手擦汗。
中年儒生吩咐完干瘦老者之后,抬头望天,双拳紧握,“梅年生,你到底死了没有?”
他喃喃道:“你若是没死,那就来中京吧!”
第六十一章自己的事,自己干
“贤侄,你看这样可好?”
在书房里,李青囊去过石独秀手中的青玉葫芦,对杨显道:“这九颗精血丹既然是寒林城中的百姓所炼,那么就将它们用在寒林城幸存百姓的身上。”
他向杨显解释道:“如今寒林城中幸存百姓已经被我们安排到了一个地方,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旁边的石独秀道:“过几天我们会在哪些幸存的孩子中挑选几个收为我医家弟子,若是有资质好的,那便将这精血丹用在他们身上。”
杨显道:“如此也好,倒是让诸位李前辈费心了!”
李青囊摇头道:“在青州地界出现了这样的惨事情,本来就是我医家之过,如今我们也只是将功补过而已。”
旁边的一名复姓公输的长老闻言道:“这寒林城的事情我药山固然有错,但根源还在这大王朝之上,若不是朝廷不作为,对满城灾民不闻不问,这天命教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杀人炼丹!”
这名长老厉声道:“不是我故意为药山撇开干系,寒林城这件事,七成过错在天命教,两层在大周朝,最后才是我药山失察之罪!”
他怒气冲冲道:“整个青州连年大旱,百姓流离失所,饥民易子而食,这大周王朝非但不派人前来赈灾,反而将捉拿造反的灾民为第一要务,对灾民却不管不顾!这样的王朝要他作甚,干脆反了算了!”
李青囊脸色一沉,“放肆,‘造反’这个词也是你能说的?还不快退下!”
公输长老拧着脖子道:“你就算是罚我,这句话我也得说完!”
他大声道:“若是隐学当政,梅先生总理阴阳,天下绝不至于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退下!”
不待公输长老一句话说完,李青囊大袖一挥,一股劲风飞出,瞬间将公输长老定在了当地,张口结舌,再无法发声。
随后劲风力道不减,将他带的双脚离地,整个人如同一根木桩一般向门口飞去,刹那间飞出书房落在了大院之内。
“将他关进祖师堂,三天后在放出来!”
李青囊将公输长老一袖扫飞之后,转身看向杨显,“公输长老脾气暴躁,直肠直肚,让贤侄见笑了!”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耳朵动了动,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转身向石独秀道:“独秀,山下怎么来了这么些人马?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青囊与杨显此时所在的书房正处于药山的半山腰,距离山脚处少说也有五六里地,但山脚下的一切动静去瞒不过李青囊这位大宗师的感知,他既然说山下有动静,那定然会错不了。
就在他这句话刚刚说完,便看到一道焰火从山脚不远处冲天而起,在高空中爆散成一根根金针形状。
“好大的胆子!”
看到焰火的形状之后,李青囊嘿嘿冷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围我药山!”
旁边几个长老也都是一脸怒色,纷纷道:“好大的胆子,什么人来我药山撒泼来啦!”
杨显见状,沉吟片刻道:“当是朝廷中人!”
李青囊奇怪道:“你是如何判断的?”
杨显笑道:“我前几日曾将出面斩落过三皇子的束发金冠,并向他自报姓名出身,如今三皇子虽然已死,但有关我的消息应该是已经传到了中州,这都十来天过去了,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找我了!”
杨显边说边走,迈步走出书房,“这几天行路,我一直没有隐藏我的行迹,今日他们围山,冲的是我,而不是诸位。”
他几步迈出,便出了存身小院。
李青囊所在的这个小院子依山而建,在院落十几丈处便是悬崖峭壁,杨显出了小院,径直走到悬崖边上,向下看去。
只见山脚下的小路上正有一队人马缓缓行进,因为山高路远薄雾冥冥,远远望去,山路如白练,行人如虫蚁。
山路山这队人马堪堪走到医家山门牌坊处,便被领头的一名绿袍中年人抬手喝停。
也就在他们刚刚止步,石独秀已经从牌坊后面走了出来。
“这位将军,不知来药山何事?”
石独秀手持竹简看着眼前的绿袍大汉微微皱眉,“药山与朝廷素无瓜葛,即便是有,那也是寻医问药的事情,怎么惊动了雷部众位军爷前来围山?”
为首的绿袍大汉哈哈大笑,“都说医家石独秀为人精明,眼光老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手扶长槊,身躯伟岸高大,此时仰天大笑,,群山响应。
石独秀微微笑道:“独秀一介草民,如何比得上雷部铁将军的赫赫威名?”
绿袍大汉眼睛眯起,双眼凶光闪动,“你认的我?”
石独秀轻声笑道:“大周朝廷设立天、地、风、雷、水、火、山、泽等八部众督管天下武林,其中以雷部最为骁勇善战,雷部大统领铁斩的威名天下又有谁能不知?”
绿袍大汉笑道:“不错,我是铁斩!”
他笑了几声,面色一整,朗声道:“石公子,我今日来药山绝无冒犯医家山门之心,还请石公子代我向医家诸位老祖请罪,铁某今日皇命在身,也是不得不为之!”
石独秀冷道:“敢问铁将军的皇命是什么?”
铁斩闻言,转身看向身后众多属下,大声喝道:“诸位兄弟,我们今日来药山所为何来?”
在他面前的几千下属齐齐喊道:“抓嫌犯,杀乱儒!”
石独秀身子一震,“铁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铁斩转过身来,看向石独秀,“石公子刚才应该也听清楚了,有人说有乱儒余孽在今日进入了药山,而且这位孽种在乱儒中的身份地位极为不凡,是以本官特来药山捉拿。”
石独秀脸色微变,“铁将军,别说没有儒门隐学中人进入我药山,就算是真有隐学一脉弟子入我山门,他只要进了我医家山门,那么进门便是客,我医家的客人,又岂能让你等随意捉拿?”
他身子一闪,已经到了铁斩面前,伸开手掌向铁斩胸口轻轻拍去,“别说是你雷部众人,便是你大周开国太祖,也不敢在我药山乱来……”
他手掌微微发亮,使人不自主将心神集中到了他的手掌之上,目光再也难以挣开,就这么如梦似幻的到了铁斩胸前,“你又算什么东西!”
铁斩放声大笑,就在石独秀手掌堪堪拍到他的胸口之时,他手中长槊倏然消失,等再出现时已经刺向石独秀左肋,
“破!”
这一槊急似闪电,威势惊人,石独秀若是不躲,即便杀了铁斩,自己也难免受伤,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击杀此人。
当此之时,石独秀本来轻飘飘的手掌猛然回缩,同时身子闪电般后退,在后退的同时,手掌向侧前方猛然虚劈,一道劲气飞出,斩向了铁斩长槊的头部。
“轰!”
一声巨响之后,石独秀身子轻飘飘后退丈许,缓缓落地,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本来以为铁斩只是如同传闻中的九级武者,自己一掌拍出,此人定然会应手飞出,却谁知竟然无功而回。
对面的铁斩一声闷哼,身子噔噔噔接连后退了好几丈,直到被身后的属下扶住之后,方才止住退势。
他手中长槊被石独秀掌力所激,嗡嗡颤动,带着他的身子也在抖动不已。
“领教了!”
铁斩长槊在晃,身子在晃,就连声音也在颤动,“医家石独秀,花开满园春?”
他嘿嘿笑道:“武道宗师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站在山崖边上的杨显转身向李青囊等人弯腰行礼道:“寒林城中事,就有劳诸位了!”
他起身之后,不待众人还礼,便即转身迈步,“诸位,杨某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他人在山崖边上,此时一步迈出,已经出了山崖,到了半空之中。
“贤侄,你这是干什么?”
李青囊见他迈步豋空向山下坠去,急道:“山下跳梁小丑算的什么?你何必急着走?待老夫灭了他们便是!”
杨显抬头道:“小侄自己惹出的事情,如何敢劳烦前辈动手?”
他在空中下落之时不断迈步,每一步迈出,便跨出几十丈的距离,接连几步迈出,已经横跨了上百丈的空间,待到身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