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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安一脸不舍,“可惜啊可惜!”
他一低头看向杨显刚才铺纸写字的酒桌,脸上登时露出喜色,“杨兄写字力透纸背,功力当真了得,这文章可以留在这里,但这张桌子却归我了!”
萧轻语闻言向酒桌看去。
这家酒楼的酒桌桌面颇为与众不同,寻常酒楼的桌面都与桌身是同一材质,但这家就酒楼的酒桌桌面却是镶嵌在木质边框上的淡彩石板。
此时杨显所写的文章一字不落的全都印在了这石板之上,而且看情况甚至都已经浸入了石板之内。
白子安刚才说杨显写字力透纸背,萧轻语还以为是夸大之词,但如今看来,非但不是夸大,甚至还不足以形容杨显杨显这写字的力道。
萧轻语好奇的伸手向石板上摸去,发现这石板上的字迹竟然抹不掉,这些字就如同天然生长在这这石板上一般。
白子安一开始见萧轻语出手触摸,还有点担心将这些字给弄花了,但发现竟然抹不掉时,脸上登时又惊又喜,叫道:“杨兄,我刚才说你写字力透纸背看来是说错了!”
萧轻语抬头问道:“那应该怎么说才好?”
白子安道:“力透纸背不足以形容杨兄的功力,入石三分才算是恰当!”
他说到这里,哈哈一笑,伸手在酒桌上轻轻一拍,内力到处本来牢牢镶嵌在酒桌上的彩石桌面“喀嚓”一声猛然跳了起来,被他伸手接住。
“杨兄,你如此墨宝,落在这小店可谓是明珠蒙尘,看的我实在是心疼无比,好在还有这块石板做安慰。”
白子安将石板抱在怀中如获至宝,哈哈笑道:“今日这石板,当为我书画一门传承之宝!”
他此时说的这句话,有一半是因为从内心里却是喜爱这幅字,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对杨显的恭维。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后来这块石板还真就成了书画一门的镇门之宝,代代流传。
“区区一幅字算得了什么?”
听到白子安的夸赞,杨显摆手道:“随我进去,好生歇息一夜,明天便随我上路!”
白子安点头道:“杨兄尽管吩咐!”
待到进入内院之后,杨显才把萧轻语的真实身份向白子安介绍起来。
当听到萧轻语竟然是魔门北宗少主萧天动的妹妹之时,白子安脸上变色道:“怪不得我看着萧姑娘如此面熟,原来是萧兄的妹子。”
他笑道:“我之前曾与萧少主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密州附近的伏龙寺附近,萧少主与伏龙寺的苦缘和尚起了争执。苦缘当时正在山下说法,大概意思就是在说佛法无边等等说辞。”
萧轻语捂嘴笑道道:“那我二哥肯定要跟那僧人讲道理!”
白子安手中哈哈笑道:“不错,当时我也在山下听讲,正听到精彩处,萧兄分开众人,持剑走到苦缘大师面前,说‘狗屁佛法无边,佛若真的法力无边,救苦救难,为何神州百姓人不如狗?’”
萧轻语好奇道:“苦缘大师怎么回答?”
白子安道:“苦缘大师说,‘百姓受苦,那是福源不够,只要刻苦修行,在轮回之中,总有解脱之日。’萧兄当时便冷笑道:‘只要你伏龙寺稍稍化掉几尊铜像,也能救济不少灾民,自己吃的脑满肠肥,却要穷苦百姓舍了身家供奉佛祖,此种行径,恐怕佛佛不如魔!’”
白子安说到这里,叹气道:“苦缘大师当时听了很生气,两人越说越僵,后来萧兄便说,轮佛法怎如论道理?在他魔门,拳头便是道理!然后两人便打了起来。”
萧轻语紧张道:“后来怎么样?”
白子安好笑道:“萧兄为人,当真是英风锐气不肯让人!后来两人比斗,苦缘大师输了几招,被他摁在地上,将胡子眉毛都用长剑削了去!”
杨显大闻言笑,“这萧少主倒是有点意思!”
第一百六十二章离城
对于北宗魔门少主萧天动的狂放,杨显也是略有耳闻,此时听到萧天动竟然将伏龙寺的苦缘和尚眉毛胡子都削掉了,他感到好笑之余,也知道了萧天动到底是怎怎样的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密州伏龙寺与中州中庭寺还有西域大雪山金顶大轮寺,合称为佛门三大圣地,便是在整个天下,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派。
更何况整个佛门同气连枝,儒道佛魔四大宗派之中,佛门的排名还在魔门的前面,这萧天动竟然当众羞辱苦缘,果然是魔门中人的作风。
苦缘和尚杨显也时知道的,是成名多年的宗师级武道高手,佛法精深,经常在黄龙江畔开示说法,宣扬佛门经义,门下弟子颇多,影响力极大。
萧天动入羞辱苦缘,得罪的不仅仅是一个苦缘,也不仅仅是整个伏龙寺上下,恐怕整个佛门弟子都被他得罪光了。
不过现在佛门弟子侵吞良田,私养僧兵,稍大点的寺院都有万顷以上的田地作为寺产,实在是有点不像话,萧天动只是剃了苦缘的眉毛胡子,那只是他随心而为,只能说是图个痛快,与百姓无关。
若是杨显遇到这种情况,怎么也得逼着伏龙寺将寺产拿出,救济百姓。
萧天动这种行为虽然心里痛快了,但却解决不了大问题,而且还得罪了整个佛门中人,太过极端。
只是萧天动是魔门弟子,杨显是儒门中人,两人修行理念都不一样,自然在行事上有着极大不同,倒也不能说谁对谁错。
白子安极为健谈,在客栈小院子里滔滔不绝,从诗词书画谈到武学门派,武学门派谈到天文地理,又从天文地理谈到天下大势,好像整个天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一般。
一开始杨显还以为他只是泛泛而谈,但听了几句后便有点惊讶。
此人竟然将每件事都能说的头头是道,都有其独到的见解,便是对天下大势都有自己的看法与理解。
“白兄,想不到你作为书画门人,不但精通书画,连天下大势都能看的如此清晰,以你的能力足以担当一地之长。”
白子安摇头笑道:“我这只是空谈而已,真是让我下手去干,那可就露馅了!”
他其实心中的惊讶之情比杨显还要大。
白子安如今二十来岁,在书画一门之中也堪称天资横溢之辈,年纪虽小,但字画功夫却已经到了极高深的境界,不比门中元老的功力差,便是武道修行,在门中同龄人中,也得位列前三,几乎已经摸到了武道宗师的门槛,只差临门一脚。
尤其他涉猎广泛,诗词书画,天文地理乃至机关兵法他都曾潜心了解过,堪称一个全才人物。
当初他老师苏丹青就说过,要不是白子安分心多用,以他的天资,早就修成武道宗师了。
但以白子安的博学,在与杨显交谈起来时,无论说到什么,杨显竟然都能跟得上,时不时插口点评几句,无不是正中要点。
白子安说武学之时,无论说到哪一家的门派的武学,杨显都能说出这一门的功法特点与门中绝技,便是对这些门派的来历形CD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子安说诗文,杨显能将历代诗文名家的大作随口说出并能即兴说出几段来,并指出其中的缺陷与不足以及妙在何处。
在白子安说起书画之时,杨显甚至比白子安还要精通,无论是书法笔锋开合藏露,还是作画之时的浓淡干涩,杨显都能说的头头是道,时不时还有自己独到见解,发前人所未发之声,便是白子安这么一个专门研习书画之人,也感到大开眼界,自叹不如。
“杨兄,你真的只有十二岁?”
白子安惊疑不定的看着杨显少年老成但依旧不能掩盖住稚气的面孔,“你如此年轻,武道修为高深也就算了,我只当你是天纵奇才,修行快的吓人,这样也能说得过去。”
他叹息道:“可如今你连诗、文、书、画、音律这些东西竟然都有涉猎,而且还如此精通,甚至书画之道比我这个书画门的真传弟子还要高明几分,这怎么可能?”
杨显笑道:“这些东西白兄能懂,杨某为什么就不能懂呢?”
白子安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多大你多大?无论是诗文书画还是琴棋兵法,这些东西每一门都足够常人毕生研习,你才多大年纪,竟然就如此精通?”
杨显笑道:“谈何说的上精通,只是略懂而已,白兄谬赞了!”
旁边的萧轻语见白子安对杨显的才情如此震惊,也感到与有荣焉,脆生生道:“显哥哥那是天生了不起!”
白子安听了点头道:“也只有这么说才能解释的通了!”
白子安与杨显谈兴甚浓,一直谈到半夜,方才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次日,杨显套上白虎,赶着虎车向城外走去。
这白虎形象凶猛,在城中一路前行,引的路人纷纷惊叫闪避。
“杨兄,你用白虎拉车,走的又是管道,这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白子安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落后在虎车不远处,看着路边避让的行人,皱眉道:“这是有点不合适罢?”
杨显坐在车辕上摆手道:“我要的就是招摇!我若是不够招摇的话,人家怎么知道我来了?”
白子安惊道:“杨兄,你这是故意如此啊?”
杨显点头道:“不错,不这么做,我怎么能将大敌引出来?”
“你……”
白子安目瞪口呆,“杨兄,你有多少敌人你还知道么?现在大周朝满天下抓你,你还如此张扬,你这是与整个天下为敌啊!你稍微收敛一点难道不行?”
杨显淡淡道:“杨某行事向来光明正大,为何要躲?我要不这么行事,如何能最快的分辨出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正在白子安吃惊之时,杨显忽然发出一声冷哼。
于此同时,白子安身子一冷,一种被人盯上锁定的不舒服感觉从他心中猛然升起。
白子安吃了一惊,腰间大笔瞬间到了手中,他顺着感应扭头看去,只见人人避让的大街两侧的屋顶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名手持弓箭的箭手。
这两名箭手都是一身麻布衣衫,身材瘦长,头戴斗笠,此时眼睛盯着萧轻语所在的虎车,手中的大弓正缓缓拉开。
第一百六十三章当街刺杀
在白子安看到两侧天宁箭手的同时,站在街道两侧屋顶上的两个箭手手中的大弓猛然拉成满月之状,同时松开了弓弦。
两点寒星穿破空间,瞬间到了白子安身前,同时射向萧轻语所在的白虎青车。
“咄!”
杨显的轻喝声在箭矢射出的同时随之响起,但听在白子安耳朵里却像是响在另一个世界里一般,他此时的心神全都被眼前的两点寒星所吸引。
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得缓慢起来。
在巨大的生命威胁之下,白子安整个人的精神高度集中之下,忽然浓烈升腾到了另一个高度,在他功聚双目的凝视中,这急速飞来的两颗寒星,飞来的速度忽然变得缓慢起来。
两点寒芒变成了两根羽箭。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两根羽箭破开空间所生出的细不可察的微微涟漪,羽箭的杆部剧烈的小幅度的抖动,而箭头却不曾有丝毫颤动,坚定不移的对准了旁边的白虎青车。
一种极为神奇的感觉从白子安心中油然升起,他手中大笔自然缓缓挥动,画出一道符合天地至理的奇异曲线,迎上了其中一直羽箭的箭头。
他看着飞来的羽箭,心如明镜,自然而然的就判断出这支羽箭的运行轨迹,甚至已经把握住了这羽箭近身的准确时间。
“砰!”
龙骨笔笔杆直直撞向羽箭的箭头,火星四溅中,发出轰然巨响。
“噗!”
白子安如遭雷击,身子剧烈颤抖,口中鲜血狂喷,被这一件震的离开马背高高飞起。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