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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桥等人也追了上来。
“步帅,大槐树。”
马桥忽然往湖边上一指。
李奇一眼瞥去,立刻骑马冲了上去,可是等来到大槐树下时,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只是岸边还停着一叶扁舟,舟上坐着一船夫,四十岁左右,那船夫见一下子冲来这么多人,而且有一个还穿着官府,不禁吓的呆若木鸡。
李奇观察了下环境,见这里似乎非常偏僻,杂草横生,道路上都长满花草,显然是少有人来。不禁又将目光转向那船夫,心生好奇,奇怪,这里又不是码头,而且也不是风景区,这舟停在这里干什么?走了过去,问道:“这位大叔,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那船夫已经被吓傻了,似乎没有听见李奇的话。
一个护卫怒喝道:“放肆。大人问你话,为何不答。”
那船夫猛地一怔,忙一个劲的行礼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小人是在这里等一位姓李的大官人。”
李奇道:“你说清楚点。”
那船夫道:“是这样的,一个时辰前,一位小哥给了小人一贯钱和一个沙漏,让小人在这里等着。如果有一位姓李的大官人来此,就让载他去对面,哦。那位小哥还说了,只让李大官人一个人去,而且,如果这沙漏滴完前,不够去到对岸,就不要渡了,小人等了这么久,眼看这沙漏已经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就算那位大官人来了,恐怕也不够时候去到对岸了,小人正。”
那船夫话说到一半,李奇就跳上船,道:“我就是那姓李的大官人,快点走吧。”
“大人(李奇)!”
马桥快步跟上,道:“步帅,我与你一块去。”
那船夫道:“这位小哥,不是小人不肯载你,一是因为那客官再三吩咐过,只让李大官人一人前去,二是若是载两个人,可就赶不到了。”
酒鬼道:“小桥,你就别凑热闹了,在水里,你恐怕连小六子也打不过。”说着他朝着那船夫招招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来吧,下来吧。”
李奇知道对方已经将时间算好了,他也知道酒鬼是准备自己扮作船夫送他过去,于是问道:“酒鬼,你对这片水域熟悉么?”
酒鬼登时愣住了,摇摇头道:“不熟。”
“那就别废话了。”李奇挥挥手道:“快点走吧。”
“等下。”欧阳澈等人急忙伸手示意那船夫不能开船,道:“大人勿要冲动,你如今身当重任,可不能以身犯险啊!”
李清照也道:“李奇,欧阳知府说的有道理,就让我去吧。”
“清照姐姐,没用的,对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去,只会增加夫人的危险。”李奇说着又瞧向欧阳澈,道:“欧阳澈,你要记住,这里谁才是老大。快点开船吧,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我杀了你。”他怒视着那船夫。
那船夫见这船官府的都被这人训,大惊不已,听得李奇这么说,他如何还敢多言,急忙开船。
“李奇。”
李清照眼中含泪,一步已经跨入水中,还险些跌倒,幸得马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清照姐姐,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李奇点了下头,心里补充一句,要真是有什么事,那也是命该如此。
说话间,小舟已经驶离了岸边。
欧阳澈焦急的跺了下脚,要是李奇出事了,他就不是差不多了,而是一定完了。朝着身边的护卫道:“你们可知到去对岸的路。”
一人道:“知府大人,要想从这里绕去对岸,恐怕得半个多时辰。”
马桥翻身上马,道:“你快点带我去。”
“是。”
欧阳澈又朝着其余人咆哮道:“你们还不快去找船来。”
“遵命。”
李清照望着远去的李奇,忽然直接瘫倒在地,双目一闭,留下两行泪来,喃喃道:“这都怨我呀,怨我呀,李奇、三娘你们一定不能出事啊!”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营救(上)
一直以来,李奇都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或者说一个非常理性的人,但是人终究不是神,既然不是神,那么就难免会失去理性。
其实欧阳澈说的一点没有错,你堂堂枢密使,掌管天下兵马,肩担天下社稷,你为了一个妇人,前去冒险,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你还有没有将天下百姓放在心里,你还有没有将皇帝放在心里。
别说秦夫人与你李奇没有什么关系,哪怕秦夫人是你妻子,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你这么做就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啊!
这个道理,李奇如何不明白,但是此时根本就没有给他时间考虑,从对方的安排来看,也似乎不打算给他任何考虑的时间。
李奇虽然是一个极度理性的人,但是他不管是做任何一直都有一个最基本的条件,那就是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他知道这样做是很不理智的,但他同时也知道,如果不去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所以他才会跳上那艘小船。
而且,他若不去,秦夫人铁定不能生还,而他去了,两人虽然可能都不能活下来,但是也有可能,两人同时活下来。
这就是一场博弈。
只不过赌注有些大。
远离岸边的李奇,望着宽广的湖面,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如今只能靠他自己了,这若是他刚来到大宋时,兴许还是紧张的双腿发抖,但是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曾也有无数次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他心里是一点惧怕都没有,暗自思考对策。
“这位大叔,你是哪里人啊?”
李奇忽然瞥向船夫,笑呵呵的问道。
那船夫在岸边的时候。已经被李奇那凶恶的眼神给吓坏了,一直都不敢说话,如今听到李奇主动开口,才道:“回大人的话,小人乃是杭州人士,就住在这附近。”
李奇哦了一声,道:“不知尊姓大名?”
“不敢,不敢,小人胡喜。”
“胡喜,好名字呀。倒过来读,就是西湖了。”李奇笑了笑,突然从怀里摸索了下,掏出一锭银子来,道:“大叔,我这里有二两银子,但是我等会恐怕需要一些铜钱,你能否与我换一些。”
来到杭州后,李奇改掉了不带钱的坏习惯。因为在汴梁,他这一张脸,就好比信用卡,通常就不需要带钱在身上。但是杭州可不同了,这里可没有多少人认识他,而且他也没有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出门。一直都带这钱在身上,以防万一,为此他还让身边的一名护卫时时刻刻提醒他。但是由于铜钱太重了,所以他才选择带银子出门。
胡喜瞧了眼银子,为难道:“可是小人没有这么多钱啊!”
李奇摇摇头道:“没事,没事,你现在有多少,就兑换多少。”
“这。”
“大叔莫不是不信我?”
“小人怎敢,就算大人要小人的钱,小人也不敢多说半句,只是小人觉得这样做,太便宜小人了。”
李奇呵呵道:“就凭你这一句话,哪怕你身上只有一文钱,我也换了。”
胡喜忙道:“不不不,小人今日带了十文钱出门,方才又赚了一贯钱,小人现在就取给大人你。”
“别。”
李奇手一抬,又指这那沙漏道:“你可别忘记,我现在还赶时间,你告诉我,你放在哪里的,我自己拿就是了。”
“哦。”
胡喜还在划着船桨,只是用头朝着左下方扬了扬,“钱就放在边上那的暗格里面。”
“是这里吗?”
“嗯,就是那里。”
李奇手一扒,果然有一个暗格,里面正放着一个青色的布袋,李奇将布袋拿了出来掂量了下,差不多一贯钱左右。
胡喜又道:“还有十文钱在小人怀里。”
“哦,不用了,那十文钱你就拿着吧。”
李奇摇摇头,走上前,将银子递了过去,道:“给。”
胡喜瞧着那银子,目光急闪,憨厚的笑道:“谢谢大人了。”这才将银子拿了过来,揣入怀里,看得出,他划船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李奇笑着点了下头,暗想,看来他并非是歹徒的同伙。
很明显,方才只不过是他故意试探这胡喜的,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人绝非歹徒的同伙。
一刻钟过后,沙漏滴完时,小舟正好靠岸。
李奇左右望了望,发现这里好像是一座荒山,并无人烟,岸边全是杂草怪石,又向胡喜问道:“对方只是让你将我送到这里?没有说其它的呢?”
胡喜摇了摇头。
“怎么还不来呀!”
就在这时,岸边的草丛中突然坐起一人来,那人一见到李奇,忙站起身来,询问道:“敢问船上那位可是李大官人?”
李奇点头道:“正是。”
那人急忙走了过来,也是船夫打扮,蓬松的头发都能与边上的杂草相媲美了,四十来岁的样子,道:“小人赵全,是有一位公子给了小人一贯钱,命我在此等候李大官人。”
胡喜忽然叫道:“原来是赵哥呀。”
“咦?胡喜。”
李奇左右望了望,道:“你们认识?”
“我们都是靠着西湖糊口的船夫。”胡喜解释道。
李奇听罢,稍稍放下心来,从船上跳了下来,问道:“那位公子现在在哪里?”
赵全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那位公子只是让小人带大官人去后山。”
这家伙还真是精明啊!既然都已经来了,李奇当然只能硬着披头上了,点头道:“走吧。”
李奇跟着赵全沿着山路快步朝这后面走去。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李奇与赵全来到了山后面,可是兀自不见人影,只是岸边的莲花从中停着一艘小舟。
李奇指着那小舟道:“这是。”
“哦,这是小人的,是那位公子命小人将船停在这里。”
李奇走过去一看。但见船头放着一个沙漏,边上还有一个青色布袋,鼓鼓的,看上去,也像似装着铜钱,袋子下还压着一张白纸。
“咦?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赵全看到这沙漏和布袋时,不禁还愣了愣。
李奇走过去拿起那张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如果不能在沙漏滴完前,赶往东面的峡谷后面,那我只好让王瑶的尸首去迎接大人你了。记住,只准一个人来。
靠!你玩了这么多把戏,我tm有机会多带人来吗?李奇朝着赵全问道:“你知道东面的峡谷吗?”
赵全点点头道:“小人知道。”
“那就快点载我去吧,酬劳在这里了。”
李奇指了指那一袋钱,道:“要快,必须要在沙漏滴完前赶到那里。”
“是是是。”
赵全又有钱赚,脸都笑开花了,连忙上船,瞧了眼那沙漏。道:“大官人且放心,小人一定准时将你送到。”
在金钱的鼓励,赵全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划的是倍儿起劲。
又行了约莫一顿饭功夫。李奇终于来到了峡谷处,说是峡谷,其实也不是很狭隘,非常宽敞。水流也不是很急,只是两边有这两面悬崖峭壁。
等到穿过这峡谷后,视野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宽广。水面平静的就像一块大镜子。
李奇举目四顾,见湖中心正停着一艘小船,也就比这小舟大一点,也不知为什么,反正李奇如今见到这小船小舟的,就是各种咬牙切齿,但是现在他必须忍,指着那艘小船道:“过去吧。”
由于这湖面实在是太宽广了,赵全划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那艘小船跟前。
“来者何人?”
还不等李奇开口,船舱的后面就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呼!你总算是肯露面了。李奇打量了下那艘小船,心想,这艘船上最多也就两三个人,看来我还是有机会的。哼道:“是你让我来的,你还来问我?要问也应该是我问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