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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出去后,岳飞道:“他们一定是来求和的。”
李奇笑吟吟道:“要是求和能够解决问题,那还打什么仗。我看呀,他们是来这里向我问罪的。”
一干将士都诧异的望着李奇。咱们都兵临城下了,对方岂敢来此问罪,这不是嫌活的太长了么。
由于宋军驻扎在富良江北岸二十里外,故此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交趾使臣才姗姗来迟。
一共三人,左右两人李奇都认识,这两人也算是大宋的老朋友了。一般都是他们二人入汴京进贡。左边一人叫苏清原,右边那人叫杜云河。
李奇知道他们二人只是一个引路人,关键谈判的还是中间这位雄赳赳气昂昂的老者,此人四五十岁,身穿官府,还带一点儒生气质。
苏、杜二人向李奇拱手行了一礼。但是中间那人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李奇就更加没有什么表示了,连身都没有起,也没有请他们坐下,坐在位子上拱手道:“原来是苏兄和杜兄,真是好久不见了,近来可还好?”
他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不管来人是敌是友,他都是笑脸迎人,而且还喜欢与人称兄道弟,这些习惯都是当商人时养成的。
苏清原露出一个非常僵硬的笑容,道:“蒙枢密使记挂,在下一切还好。”说着他赶紧引见道:“这位乃是我国太傅杨英珥。”
“原来是杨太傅。”
李奇装模作样的拱拱手道:“久仰,久仰。”
杨英珥拱手回了一礼,道:“枢密使威名远播,杨某敬佩已久,望有生之年能与枢密使见上一面,如今夙愿以尝,只是枢密使远道而来,我们却只能以刀枪相迎,招待不周,还请枢密使多多见谅。”
这话是夹枪带棒的。
但这可是李奇的专长啊!
呵呵,果然是一个硬骨头呀,也好,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是来个软骨头,说不听我一心软,还真的会同情心泛滥,放过他们一马。李奇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我们大宋有句话叫做客随主便,你们既然喜欢这个调调,我们自然不会拿着馒头来,都一样,都一样。”
杨英珥突然哼了一声,道:“天下间除强盗以外,谁还会拿着刀枪来邻居家作客。”
岳飞等人一愣,暗想这枢密使还真是料事如神呀,此人果然是来问罪的。
李奇笑呵呵道:“也没有哪个主人拿着刀枪去迎接客人啊。”
杨英珥拂袖震怒道:“此乃强词夺理,明明是你们不义在先,难道这强盗进家门了,我们还得伸过头去让强盗杀么?昭胜年后,我们每年都如约进贡,两国交往甚密,情同手足,而贵国突然对我国用兵,夺我土地,杀我百姓,此与那些强盗又有何区别,贵国真是妄称君子之国。”
李奇轻蔑一笑,喝了一口茶水,道:“我常常告诫自己的部下,在要责怪别人时,首先一定要先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这有错就要认。”
岳飞等一干将士齐声道:“挨打就要立正。”
这群家伙真是太坏了,不过我喜欢。李奇双手一张,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我的确是这样教训部下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趁你病,要你命
“这这简直就是歪理!”
杨英珥面对李奇和一干宋将的嘲笑,这老脸哪里还挂的住,原本就想拂袖走人,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争执道:“好!就算如此,可是这错也不在我们,而是在你们,你们罔顾天下道义,无缘无故闯入邻居家烧杀抢掠,此也可谓之道理?”
“无缘无故?”
李奇哈哈一笑,道:“牛皋。”
“末将在。”
李奇挥挥手,道:“快点将那些罪状拿给杨太傅看看,看看究竟谁才是那个强盗。”
“是。”
牛皋拍拍手,立刻就有人捧着一堆罪状走了上来。
“这些就是你们交趾近十年来在邑州、钦州的所犯下的罪行。”李奇手一伸,微微笑道:“你慢慢看,我不着急的。”
“这老夫倒是真要好好瞧瞧。”杨英珥怒哼一声,随手取过一沓来,目光快速的在上面扫过。
他贵为太傅,不仅会说汉语,而且这汉子他也非常精通,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将那些罪状扔在地上,随即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不论这些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上面那些人乃是我交趾的强盗,他们的种种行为,与我交趾无关,对此我们自是深感抱歉,但是此罪不至死,你们也不用着恁地兴师动众吧。”
李奇一拍桌子,道:“好一个罪不至死,那么在这些案件中,我们那些大宋百姓就是死得其所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强盗当中多半都是你们交趾的士兵。”
杨英珥昂首道:“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是没有。”李奇道:“但是你们纵容这些强盗,抢了一次又一次,他们双手沾满了我大宋百姓的鲜血,有道是血债血偿,我今日就是来找你们还债的。”
杨英珥道:“你此乃强词夺理。我们何时纵容这些强盗了,这些强盗在我交趾国内也是屡屡破坏地方安定,我们也想将他们绳之于法。”
“是吗?”
李奇笑道:“可是十年了,你们可曾将其中任何一人绳之于法?”
“这你有所不知,这些强盗都太狡猾了,非我们不想将他们绳之于法,只是此事非一朝一夕就可完成的,况且此乃我们的家事,也轮不到你们来这说三道四。”杨英珥据理以争道。
“狡猾?与其说他们狡猾,还不如说你们无能。”李奇冷哼一声。道:“这的确是你们的家事,但是这已经危害到了我们的大宋,这我们就绝不能坐视不管,既然你们无能,那我就来帮你们抓。岳飞,拿出来给杨太傅好好看看。”
“遵命。”
岳飞站起身来,一挥手道:“拿出来。”
“是。”
只见七八个士兵走了进来,杨英珥以为李奇要动武,不禁还吓了一跳。可见那些士兵人手提着一个人头。
李奇走上前笑道:“这些人你们应该没有见过吧,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些头颅的主人就是罪状上面那些强盗首领,我们是来此帮你们清理门户的。”
杨英珥瞥了眼那些人头。哼道:“荒谬,荒谬,这只不过是你们的借口罢了,此事你们可以与我们交涉。就算你们想要亲自来捉拿他们,按规矩也应该先派人通报一声,但是你们却一声不吭。就出兵我交趾,这难道还是我们的不对?”
李奇呵呵道:“我原本来此就是准备和你们交涉的,打算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后你们还交不出人来,我们再出兵。但是,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本官一来到邑州,就遇到一件惊天大案,这也让我恼羞成怒,临时改变了主意。”
杨英珥略显心虚道:“什什么惊天大案。”
李奇瞥了眼杨英珥,冷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暗中支持白虎寨的罗虎反叛我大宋,以为我不知道么?还有,在我杀掉罗虎后,你们又暗中授意那狼峒族冼平来暗杀我,你用不着否认,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现在冼平就藏在你们升龙府,回去告诉他,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找他出来,并且要让他全家大小不得好死。”
说着他直接从桌下拿出一簿子甩向杨英珥,那簿子直接砸在杨英珥胸口,又落在了地上,道:“这就是从罗虎家搜出来的证据,你自己看看吧。”
杨英珥被李奇砸的一愣,他何曾见过这么强势的大宋官员,不禁恼羞成怒的望着李奇。
李奇双目一瞪,道:“你看什么?告诉你,我已经很克制了,否则的话,我就一刀宰了你,什么不斩来使,在我这里行不通。”
杨英珥余光瞥了眼脚下的簿子,并没有去捡,点着头道:“好啊,好啊,老夫算是明白,你们是狼子野心,妄图屯兵我交趾,但是你们未免也太小觑人了,我二十万大军已经在对岸恭候大驾,望枢密使莫要让我久等才是。”
嘿!这老头还真是有点骨气哦,但愿不是绣花枕头,一碰即软。李奇笑呵呵道:“一定,一定,谁都知道我还想赶回去陪妻儿共度元宵佳节。”
“哼!看来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老夫告辞。”
杨英珥一震长袖,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下。”
李奇突然一抬手。
杨英珥心中一跳,转过身来鼓起勇气道:“怎么?枢密使难道还想留老夫在这吃饭么?”
李奇呵呵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你真当我大宋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哈哈!”
牛皋等将士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奇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与苏兄和杜兄还有些交情,我这人公私分的很清楚,这老朋友来看我了,我怎么也得送送吧。”
你这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还跟我们套什么交情,这不是害我们么。杜云河忙道:“不敢劳枢密使大驾。”
此时必须得划清界限。
“杜兄误会了。”
李奇手又是一抬,笑道:“我只是想去岸边观察下你们的排兵布阵。看看如何打败你们,顺便送送你们而已,别怕,别怕,我若要动你们,也绝不是在今日。”
这一句话差点没有将杜云河给噎死。
赵菁燕听到李奇要去河边,而且还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去,心中有些担心,道:“枢密使,这。”
李奇手一扬。道:“无妨,无妨,乌龟是一个非常胆小的动物,这**一旦缩进去了,不过个百八十年,怎敢伸出来了,当然,它若敢伸出来,我就敢宰了它。不要忘记,我可是金刀厨王。”说着他走上前,手往前一伸,道:“三位。清。”
“哼。”
杨英珥这一趟是受尽侮辱,大步走了出去。
李奇与岳飞等一干将士随着他们三人来到富良江北岸,目送杨英珥几人乘船离开。
他们一走,牛皋等人围了过来。好奇道:“枢密使,你是怎么料到他们是来问罪的?”
李奇笑道:“人都是贪婪的,若是他们一开始就下跪求饶。那不是给我们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吗,他们自然希望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我们退兵,杨英珥此趟来主要是了讨一个说法和展现他们的决心,为今后谈判做铺垫,还有,我们都打到这里来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岂会轻易的退兵,所以他们此时更加需要强硬,以免伤了士气,当然,这还要他们将我们挡在北岸,那时候他们再将口风稍微松点,对我们进行劝退,可是一旦我们包围了圣龙府,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其实这一招我都用烂了,当初上燕山府与那完颜阿骨打谈判,我也是用这招数,区别就在于,当时的金太祖并不想违背宋金之约,而且当时的金国也的确需要我们帮主,而我是下定决心要消灭交趾。你们也要记住,在谈判桌上,没有道义,没有公平,也没有天理,双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自己这边争取更多的利益,不管是他是强硬,还是软弱,都是围绕着利益进行的,这只不过是一种招数而已,只要你们记住这一点,就能够预判到对方会这么说。”
一干将士纷纷点头。牛皋又问道:“枢密使,你那簿子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俺们不知道还有这事。”
杨再兴突然道:“我记得当时没有搜到这簿子。”
李奇呵呵道:“那罗虎估计是大字不识一个,他家中怎么会有这玩意,那是广源州的账簿,我拿来唬他的。”
敢情是唬人的啊!牛皋更加好奇道:“那枢密使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拿起来看。”
李奇笑道:“做贼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