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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充满了敌意。
李奇站们门前也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是巧合,实不相瞒,我是特意来找盐铁使的。”
屋内几人皆是一愣,任谁都知道,李奇与黄信仁是井水不犯河水,根本是毫无交情可言。
黄信仁本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皱眉道:“哦?那不知经济使有何事指教?”
李奇呵呵道:“指教可不敢当,毕竟在下乃是晚辈。”
黄信仁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带着一丝怨气道:“你还指教少了。”
李奇兀自面带微笑,不愿就此多说,他真的很赶时间的,直接道:“能否请盐铁使移驾在下的包间。”
黄信仁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不得吗?”
李奇干脆道:“钱。”
这未免也忒直接了吧。其余几人面面相觑,眼中都透着一丝好奇,要知道,如今大宋的财政大权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啊。
黄信仁双眸左右瞟动了几下,朝着几位好友拱手道:“对不起,各位,我先失陪一会儿。”他身为三司巨头之一,自然明白谈钱就不能谈感情了,一码归一码。
那几人虽然很想八卦这方面的消息,但是也不好强求,纷纷拱手回礼。
黄信仁与李奇来到隔壁包间后,刚一坐下,就开门见山道:“经济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奇笑道:“简单来说,我是来给盐铁使送钱来的。”
黄信仁如何敢轻信他这话,不冷不淡的笑了两声,道:“不会吧,经济使何时变得恁地大方了。”
李奇呵呵道:“盐铁使莫不是忘记了,前段日子,我还给你们三司送去一笔大礼啊!”
黄信仁没好气道:“可是据我所知,当时你们军器监可也没有少得好处。”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黄信仁又在这个圈子不少年了,哪能没有察觉。
李奇倒也没有否认,反正是以皇上的名义贪的,纵使黄信仁知道,他也不敢说出来。道:“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我今日前来,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
黄信仁哦了一声,道:“那真是稀奇,黄某很期待了经济使的恩惠啊!”
话里颇具讽刺之意。李奇正色道:“恩惠真不敢说。我来此只是想与盐铁使做一笔买卖。”
黄信仁好奇道:“什么买卖?”
李奇道:“我们军器监想从你们三司租用两间冶炼作坊。”
黄信仁双眉一抬,惊讶道:“冶炼作坊?”
“不错,不知盐铁使意下如何?”
黄信仁微微皱眉,沉吟片刻,突然笑呵呵道:“经济使不会是在说笑的吧?”
李奇道:“盐铁使莫不是以为我特意跑来找你说笑的?我们的交情还不至于如此吧。”
黄信仁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你这是痴人说梦。这炼铁作坊又不是我私人的。而是朝廷的,我们三司只不过是代为管理,怎么随意租给别人。”
李奇笑道:“怎么能说是随意租给别人,难道盐铁使的意思是,这军器监就不是国家的呢?”
黄信仁一愣,忙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休要糊弄我。”
李奇一笑,道:“那不就是了,你们三司将冶炼作坊租用给我们军器监,这还不是国家的。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黄信仁道:“你说的倒是轻松,这冶炼作坊若是租给你们军器监,那我们用什么?要不你把军器监租给我们三司。”
李奇道:“可以啊,只要你们三司能开出一个令我满意的价。”
黄信仁哼道:“那行,你也开出一个能令我满意的价。”
“好!”
李奇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黄信仁一愣,幡然醒悟,知道又上了李奇的当,但是话已出口,不能再收回了。伸手道:“那行,你开价吧。”
李奇一本正经道:“首先,我租用你们的冶炼作坊,绝不会因此耽误三司的运转程序。也就是说,以前这两间冶炼作坊每年所需完成的任务,照样会如期完成,你们三司无需再去多开两间作坊。等于还是在为朝廷服务,我只是租用你们手中的管理权,而非所有权;其次。这两间作坊所需费用,比如工匠们的工薪,设备的更换等等,全都由我们军器监承担;最后,我们军器监每年还给你们三司一笔费用。”
他说着用手指在桌上写下一个数字。
黄信仁目光一瞥,多是不多,不至于让人惊讶,但是绝对合理,而且还剩下一笔费用。心想,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这不明摆着便宜我们吗?难道,他是想借此一步一步削弱我们三司的权力。权衡再三,他还是不敢贸然答应,出于政治原因,他选择了拒绝,摇摇头道:“抱歉,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李奇似乎早已经料到,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若非他心急,岂会这么便宜黄信仁,笑呵呵道:“盐铁使如此果断的拒绝,莫不是怕这冶炼作坊将会是下一个军器监。”
黄信仁也没有否认,道:“经济使果然聪明。”
李奇道:“其实我今日亲自前来找盐铁使,就是想表现我的诚意。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想要租用你们冶炼作坊,主要是因为如今的冶炼技术已经跟不上我们武器研发的进度了,所以,我打算自己试着去研究。否则,我就直接去找皇上了。如今武器生意这么好做,相信皇上不会吝啬这两个作坊的。”
这倒也是,不就是两个冶炼作坊吗?他若以这个原因去找皇上,皇上应该会答应的,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来找我呢?黄信仁沉吟片刻,突然笑道:“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不去找皇上,是怕我暗中使绊子,用各种理由拖延将冶炼作坊交给你们军器监,而且,我也可以选一些差一点的给你们。”
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李奇就是担忧这一点,这冶炼作坊可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一个国家太多地方需要用到这些金属矿了,黄信仁可以找很多理由拖延交付,有意刁难,而李奇可没有太多时间与他耗了。
李奇笑着点头道:“这只是原因之一罢了。总而言之,我绝无侵害三司权力的打算,我只是想研发出更厉害的武器,能够赚更多的钱,仅此而已,而且,我们军器监赚钱了,你们三司自然也跟着赚,何乐而不为了。”
我若不答应他,他最终还是会去皇上哪里要,到时我能拖得上一会,最终还是得答应给他,说不定费用还得我们出,既然如此,我何不卖个人情给他,免得因小失大。黄信仁权衡一番,道:“这事我还得回去与其他人商量下。”
李奇知道这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从怀里掏出一份合约道:“这是租用的合约,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我也相信将来会更多合作的机会。”
黄信仁一愣,似笑非笑道:“原来你连合约都准备好了,就这么有把握我一定会答应你?”
李奇笑道:“我不谈没有把握的生意,而且,作为一个厨子我更加不喜欢耽误别人的吃饭的功夫。”
这是何等的自信。
第九百零五章新一代教父(求月票)
“啊,哟!天亮了呀!”
当埋头一夜的李奇再次抬起头时,突然发现天空已经发白了,自己都感到有些诧异,忽觉脖子一阵酸痛,于是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扭动了几下臀部,而后收拾了下桌子,将那一张张写满小字白纸叠在一起,嘴上不忘自嘲道:“这科学家该做的事情,让我一个厨子来做,也真是够难为人的呀。唉,难怪很多科学家煮饭都不爱放水的,将心比心啊。”
这厚厚的一沓资料都是关于炼钢、炼铁的一些基本原理。在与黄信仁达成协议后,他又花了一夜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写了下来,其实他对这方面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具体怎么去炼,怎么去操作,那就得专业人员去试验了,这就跟那玻璃一样。
他也不想这么赶,但是明年就是1125年了,这一年可是极为关键,到底是历史会不会因为他而改变,就全看明年了,然而,郭药师的离开,让他隐隐觉得历史上的靖康之变还是会如约而至,所以,他必须得抓紧时间啊,凡事都得尽早,没时间可以让他拖下去了。
洗漱完后,李奇打算去醉仙居吃个早餐,作为一个厨师,他十分明白早餐的重要性,特别是对于通宵的人而言,若不吃早餐就去睡觉,那对身体的损害是相当大的。
来到醉仙居,李奇要了一笼小笼包,一杯奶茶,而后去到三楼的天上人间包厢,若无意外,此时蔡京一定会在里面的。
“太师,早啊!”
李奇进到里面,拱手打了声招呼。
此时。蔡京正在看报纸看的津津有味,见李奇来了,才念念不舍的放下报纸来,招招手道:“你来了呀,快点过来坐,老夫方才正想着你了。”
这话听得咋有点想叫小姐啊!李奇心中甚感别扭,但还是依言坐到蔡京边上。
蔡京手往报纸上一指,笑道:“今日的内容是你安排的吧?”
李奇点点头。
蔡京呵呵道:“你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老夫看的都脸红啊!”话虽如此。但是语音中并未半分责怪的意思。
李奇道:“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蔡京啧了一声,道:“怎么说了,你难道不觉得有些过呢?教父。这称呼老夫可不敢当呀,而且,里面还将老夫与孔圣人相提并论,实在是让人汗颜呀,老夫怕会因此被天下人耻笑。”
李奇余光不自觉的往桌上的报纸一瞥,但见标题是几个大黑字新一代教父。
而且这片文章的内容还占据的一大半的篇幅。
李奇摇摇头道:“太师这话,在下可不敢认同。”
蔡京道:“不知你有何见解?”
李奇吞下一个小笼包。耸耸肩道:“其实大宋时代周刊也只是照实写,若是硬要说有什么不妥,那只能说这文章里面还带有几分广告的意味。其实这篇文章的出现,根本原因是我想借此为了太师在西北以及江南的学院作广告。但是教父这一称呼。我以为太师你是当之无愧。相传孔子弟子三千,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太师门生何止三万,论人数已经先胜一筹;其二。孔子宣传他的儒教思想,也为这个民族提供了很多品格优良的贤才,而太师的学院可不仅仅是儒教。几乎包罗万象,社会上个个阶段的人才都有,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其三,太师给的不仅仅是一个学习环境,还是这些学生的衣食父母,相信孔圣人也未必如此。当然,孔圣人的思想毕竟是一笔取之不尽的财富,所以称他为圣人,但是,这教父可是非太师莫属呀。谁若敢反对,那就请他先找出一个能像太师一样投身于教育界的人来。”
说到后面,李奇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没有办法,你若想要忽悠到别人,首先你也得连自己也忽悠,只有自己相信这是一个事实,别人才更加容易相信你。这就是忽悠的最高境界。
蔡京听得大悦呀,捋了捋胡须,哈哈一笑,道:“你都这般说,老夫若是再谦让,那未免显得有些虚伪了。”
你个老货,的确够虚伪的。罢了,罢了,说一千,道一万,你的的确确的是拿了这么多钱来,算是将功抵过吧。李奇之所以在这时候抛出这篇文章,关键还是在于他立刻有很多东西须得蔡京帮忙,所以事先先给蔡京一点甜头,将来求人也有些底气,又趁热打铁道:“其实这篇文章属于特刊,将来还会在全国各地刊登。”
蔡京听得是直点头,这一切就是他最迫切想要的,可想而知,一旦江南那边的学院办成了,那么百姓就会忘记他所犯下的错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