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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面前来了一对哨骑,正是岳翻。
“末将参见将军。”
“免礼。”种师道手一伸,问道:“岳翻,对方部署的怎么样?”
岳翻迟疑了下,道:“回禀将军,与前几次一样,对方早已经部署完毕,若是强攻,几乎是没有任何机会。”
种师道捋了捋那把大胡子,呵呵道:“看来他们做的还不错吗。”
对方都让我们无机可乘,你还笑的出,这是什么统帅呀!何冲等一干将领不禁感到有些纳闷。
范信听罢,微一沉吟,好奇道:“种公,你这几天的安排,莫不是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
种师道点点头道:“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这毕竟是演习吗。哦,你们还记得此次演戏的目的吗?”
岳翻道:“此次演习的目的,乃是为了完善京师的布防。”
种师道笑道:“不错,不错,既然如此。那我们在这次演习中只是担任辅助的角色,关键还是在于他们,所以,我们有必要制造出各种变数,瞧瞧他们的应对能力如何?东京有着我大宋最大,最坚固的城池,没有十万兵力以上,根本不可能团团围住,所以,真正的敌人来犯。他们肯定会选择集中兵力攻取一面,这就要考验我们的临阵应变和调度能力了。”
何冲不解道:“可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存在不就是为了配合白方,输赢只是其次?或者说,我们一定得输。”
种师道哈哈一笑,道:“输赢的确是其次,但是老夫也从未说过一定要输,非但不会输,而且我们一定要赢。这样才能让这次演习变得更加具有意义,也好给予我们禁军警惕,京师的防线并没有做到完美。”
范信又问道:“那不知种公打算怎么进攻?”
种师道笑而不语。
这时,一名将军走了过来。抱拳道:“启禀种将军,所有船只已经准备就绪。”
何冲愣道:“船船只?”
种师道笑道:“你们不总是为老夫何时进攻吗?老夫现在就告诉你们,今晚就进攻。”
岳翻道:“难道将军想从金水河进攻?”
种师道笑了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顿了顿,他突然道:“诸将听令。”
“末将在。”
“岳翻,你领三千由厢兵组成的弓箭手。一千枪兵上船,亥时出发,务必要在子时前攻占金水河道,要将对方在河道两边的联系割断开来。”
“末将领命。”
“何冲、范信。”
“末将在。”
“你们领三万精兵,悄悄埋伏在北面,待我信号,立即进攻对方在北面的防线,不得有任何延误,记住你们只有半个时辰。”
“半半个时辰?”
“嗯?”
“末将遵命。”
“快去准备吧。”
“是。”
。。。。。。
当晚,北风骤起,刮在人脸上,就犹如刀片一般。
李奇与几位轮休的裁判来到了城墙上观看演习的进程,既然是演习,那当然与真正的战争还是有些区别,考验的主要是双方战术、战略的设计,并非要真刀实枪的硬干,若非如此的话,这一轮箭矢下来,天知道要死多少人,故此,每个京师附近每个要道都有裁判在执法,这些可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将了,他们会根据双方的兵力以及战术来判断哪一方胜利。
“这个种公也真是的,竟然选择这大晚上进攻,摆明的就是要坑我呀,还是俅哥聪明,闭门不出。”李奇被北风吹的是缩成一团,嘴上喋喋不休。
种师道在下午已经派人进城告诉李奇,今晚就能决出胜负。
亥时二刻,金水河上,一支庞大的船队扬起白帆,借着北风朝着金水河门呼啸而去,速度极快,就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矢。
咚咚咚!
“黑方进攻了。”
金河两岸擂鼓声骤起,脚步声、叫喊声此起彼伏。
嗖嗖嗖嗖!
但见船队上的弓箭手朝着两边释放没有箭头,但是却带有特殊燃料的箭矢,这种燃料一般都用于信号箭上面。箭雨在半空中突发红光,在河岸两边绽放开来,登时照亮了天空。
站在城墙上的李奇,惊叹道:“这花炮还真是好看呀。”
由于金水河上面的桥梁极少,而且几乎没有任何阻挡的设施,故此,那一千名枪兵在船上弓箭手的掩护下,迅速的占领了桥梁,但见每座桥梁的两端都燃起了熊熊烈火,眨眼间功夫,这只船队就完全掌控的河道。
此时白方大本营内,但见士兵们不断的调动,开始准备作战。
“报!黑方船队已经占领了河道。”
“河道?”岳飞略带一丝诧异,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那哨探道:“从船只来看,最多不过五千人马,而且大部分是以弓箭手为主。”
岳飞皱眉道:“不可能,不可能,就这点兵马,而且是以弓箭手为主,根本可不能能够突破金水门,而且根据演习规则,他们也不能进攻金水门,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两面夹击,包围这支船队,他们岂不是孤军深入,种公不可能会放这种错误呀。”
说到此处,他双眉一抬,道:“难道种公是想以利用金水河隔断我们,然后在集中兵力逐个击破。”
“定是如此。”何灌猛然站起骇然道。
“报。”
又是一名哨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告道:“启禀将军,黑方大军突然全部朝着北面行去。”
何灌听得心神一晃,当即道:“岳飞,你速速调派两万人马前去营救马帅。”
前一名哨探立刻道:“可是金水河的桥道已经全部被对方占领了。”
一名将军道:“若是想要突破那只船队,恐怕要多费周折,到时北方防线恐怕会失守,那样我们就算是输了。”
何灌道:“他们只占领了外围的桥梁,我们可以往里面走。岳飞,你快去吧。”
“遵命。”
岳飞一抱拳,立刻走了出去,领着两万兵马入城直奔最近的白虎桥而去,说是最近,其实也够远的。
这让岳飞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突然道:“奇怪,这金水河直达大内,理应十分重要,为何军用桥梁恁地之少。”
他身边的一名副官道:“岳将军有所不知,以前金水门前后有不少军用桥梁,但是前几年都被拆了。”
岳飞道:“为何被拆?”
那名副将小声道:“是皇上亲自下命拆除的,因为那些军用桥梁都不是很高,从江南运送花岗石的船队过不了,于是只能拆除。”
岳飞听得暗自皱眉,忽然抬手道:“停!”
那名副将一愣,道:“将军,出什么事呢?”
岳飞道:“我们从白虎桥绕道前去北面营救,至少也得耗费半个多时辰,倘若对方在这半个时辰内突然进攻西面的话,殿帅那点人马肯定挡不住。”
那名副将道:“可是前面哨探已经来报,说对方大军朝北面行去,怎么可能出现在西面。”
“这倒也是。”
岳飞一时踌躇不定。
那名副将又道:“将军,我们还是奉命行事吧。”
岳飞微微一怔,点头道:“吩咐下去,全速行军。”
又行了约莫一刻钟时分,等到他们来到了白虎桥头,突然桥对面火光射来。岳飞举目望去,当即就傻了。
第九百三十章轻松完胜(求月票)
“哈哈,这还真是有趣啊!”
躲在城墙上的李奇,望着远处白虎桥那点点火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岳飞站在桥头,嚷道:“对面可是牛将军?”
对面登时响起一个粗矿的声音,“岳岳将军?”
二人来到桥中碰头,那真是大眼瞪小眼啊,若是一对情侣,那也说得过去,半夜桥上幽会,那是多么的浪漫呀,可惜现在是两个大男人,浪漫倒是没有感觉到,倒是有一股浓浓的基情。
“你怎么来了?”
二人同时问道。
二人又是一愣,又异口同声道:“我是来救援你们的呀!”
此话一出,二人登时面如死灰,又再一次默契的说道:“我们中计了。”
岳飞身旁的那名副将也反应了过来,急切道:“二位将军,我们快去回去救援吧。”说到这里,他忽然自己也愣住了,道:“不知对方究竟是往哪一面进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黑方应该是同时两面进攻。”岳飞摇摇头,朝着牛皋道:“你带了多少人马?”
“两万。你呢?”
“我也是。”岳飞叹了口气,道:“若是真的战争,前方将士奋力拼杀,或许还来得及,可是这毕竟是演习,在这半个时辰内,对方已经几倍于我方兵力,而且他们的战术也取得了成功,按规矩而言,我们已经输了。”
牛皋懊恼的一拍大腿,忿忿不平道:“种公此招未免也太不厚道了,竟然派假哨探来引我们上当,咱们都是禁军,训练方法有都是一样,大家知根知底,随便弄件军服来。就可以以假乱真了,倘若是真的战争,我们岂会上当,那假哨探又如何能够混进来。”
显然,在牛皋那边,也有人通报说黑方大军朝着西面行去,这二名哨探都是种师道安排的,他的目的就是借着金水河隔断西、北两面的联系,分兵两路的同时,又用假情报迷惑对方。然后打个时间差,趁着对方轮换的时候,突然出兵攻破对方虚弱的防线。
岳飞摇摇头,正色道:“前面步帅已经言明,任何招数都可以使用,这也是我们守城经验不足,对方突然进攻,我们就慌了神,以至于让对方有机可乘。如果真要怪。就怪这金水河上的军用桥实在是太少了,我们从西面去北面,竟然还得绕路走,真是岂有此理。若非如此,对方胆敢如此,假如真的敌人来犯,这条河必将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他越说越气愤。这种输法实在太憋屈了,完全就是自己造成的,因为金水河上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设备。不但没有,反而弄的好像对敌人敞开大门似得,任何一支船队都能随便闯入,而河道的防御又岂非一两日能够建成的,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好,但是仅靠人哪里守得住整条河道。
牛皋又道:“这都怪殿帅太保守了,倘若我们在外面有支军队的话,我们现在立刻回去防守,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
岳飞叹道:“事已至此,说些已经无用。”
就在此时,一队人马行来,朗声道:“二位将军,黑方已经攻陷西面、北面的防守,演习到此结束。步帅命二位将军立刻回营寨。”
岳飞、牛皋二人面面相觑,而后垂头丧气的上了马,去往了大本营。
。。。。。。
营地内,中间那个最大的帐篷内,李奇、种师道、何灌等人均已在内,但是表情却是截然不同。
等到岳飞、牛皋刚一进来,抱拳道:“末将参见步帅。”
李奇就哈哈笑道:“二位将军,白虎桥的景色可美否?”
这话可真够伤人的。
岳翻、何冲等一干黑方的将领都低头偷笑起来了,而白方这边则是一脸不服。
岳飞、牛皋低着头,哪里出的了声。
李奇竖起二根手指,道:“两个人,就是因为两个人说了同一句谎言,你们就变得毫无章法,你们让我说些什么是好了?”
何灌不服道:“步帅,话可不能说,这若是真的战争,这两名哨探岂能瞒天过海。”
种师道点点头道:“殿帅说的不错,老夫的确有取巧之嫌。”
李奇手一抬,道:“种公过谦了。战场上的规矩就是胜者为王,没有道理可讲,演习即实战,实战即演习,黑方能够抓住这个漏洞,那就是本事,因为这个漏洞对于你们白方而言,同样也存在,这只能怪你们准备不足。”
岳飞、牛皋齐声道:“步帅教训的是,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