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摇一摇头,这个似乎不太可能。最可能的是自己的功力和境界达到了传承要求,所以各种原本封禁的内容都开始逐步传递出来。
他又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交易的点子真是不错,毕竟,唱卖会上有许多令人眼馋的宝贝。再琢磨挑选了半天,他决定把交易重点,放在六阳融雪枪和七星映月枪上。
慈悲枪和莲花枪,覃钰已经在本门枪法里学会了一部分精华,他很喜欢,并不想拿出去交易。而且,他还想让大师兄练练慈悲枪。这门心法和天师道的嫡传并不冲突,同时,大师兄虽然天生神力,其实战斗起来却并不完全倚仗力量,是典型的外粗内细型选手,很适合慈悲枪这门简练凌厉的高超枪术。
最重要的一点,他注意到六阳融雪枪和七星映月枪的资料最后,都标注着四个血红的小字——结局:灭门。
也就是说,出售这两门枪法,手尾会很干净,连一分被该门派的高手追杀的危险都没有,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至于小师弟张任,这几门枪法都不太合适他,覃钰也没想让他修炼。
正在用心记忆这两门枪法的各种内功、招式等具体传承,忽听戏芝兰说了一句:“钰哥哥,咱们到了。”
“是么?这么快!”覃钰急忙抬头。
木鱼村离神农顶也就二十来里山路,覃钰钻研四门枪法入迷,没觉出时间的流逝,戏芝兰察觉到他在想事,也没打搅他,就这么默默地就到了。
覃钰跳下马,又伸手去扶戏芝兰下马。戏芝兰脸上闪过几道红晕,还是伸出小手,让他搀抱了下去。
“小兰,谢谢!”覃钰搂着小丫头,在她耳畔低声说道。
戏芝兰耳朵酥酥麻麻的,好不舒服,心里很享受在覃钰怀里的温暖感觉,不过忽然感觉远处有人过来,急忙推开覃钰。
“有人来了。”
“两位,来迟了啊!”一位身形修长的白衣男子行了过来,笑道,“王剑主和史府君,已经上去多时了。”
覃钰一瞧,居然是唐楠竹,心头一动。
戏芝兰小脸冷峻,点了点头。
“原来是唐渠帅。昨天没帮上忙,对不住了。”
“这都怪我!怨不得戏姑娘。”唐楠竹长叹,“这位想必就是覃兄弟,昨日唐某失手,未能及时救助,实在对不住了。”
覃钰一笑:“唐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倒是连累了唐兄险遭灭顶之险,兄弟实在过意不去。”
“覃兄弟你太客气了。”唐楠竹呵呵而笑,揭过此事,随口又说起今日要上山观战的高手。
“大致数数,有二十余位暗境高手已经上山而去。本来只是很少人知道的一场决斗,不只是谁,传扬开去,变成了一场盛会,现在参加唱卖会的诸家强者几乎都知道了。”
覃钰和戏芝兰对视一眼,怎么会这样?按说王越史璜他们约炮,也就几个小时之前的事,谁这么别有用心?
第四十九章 抢棒棒糖的怪客
覃钰很是怀疑,眼前这位笑语盈盈,平易近人的仁兄,就是不怀好意的其中一个。
很简单,观战的人越多,史璜越无法脱身,到时即使比武中不死在王越剑下,他们武陵一方,也有足够的实力镇压全场,擒杀史璜。
史璜两次对唐楠竹动了杀机,相信情商高绝如唐楠竹这样的智者,一定不会错过掐灭对方的良机。
想到这些,覃钰顿时意兴阑珊,如果出现这种局面,纵然自己已经入了暗境,又能如何?五溪蛮准备周全,高手云集,史璜今日实在是凶多吉少。
“覃兄弟,我们不如一起上山去吧?”唐楠竹热情地招呼道。
“多谢唐兄,暂时不必了,我们未必上山去。”赶在戏芝兰随口答应之前,覃钰婉言道,“而且,我劝唐兄暂且也别上山,神农顶,不一定斗得起来啊!”
唐楠竹眼光一闪:“为什么呢?”
“因为,没有人喜欢被其他人当耍猴戏的。”覃钰摊摊手,“王剑主不会,史府君更不会。”
唐楠竹皱着眉想了一想,道:“不会是这样的吧?天下英雄齐聚,两位老前辈怎么能不给个面子呢?”
覃钰呵呵笑了起来。
“就是,也许会给的!小兰,走,我们先去山左那边的小饭店里歇歇脚。”
戏芝兰答应一声,两人牵着马自顾自走了。
唐楠竹目光闪动片刻,最终一跺脚,不管如何,先上到峰顶看看再说。
万一错过了两大高手比武的难得观摩机会,那就悔之莫及了。
覃钰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心想:“此人虽然功力稍欠,可似乎倒是很热衷武道。”
他亲眼目睹史璜和唐楠竹的见面过程,知道唐楠竹天赋不够,完全是依靠药物催上来的。现在,就算自己刚刚晋升暗境,恐怕也能轻易击败他了。
……
小客店已经开了门。
但是,几乎没有任何客人。
可以想象,真正愿意这个时辰跑出来的,绝大多数上了神农顶。
没得到消息的,稍微几个住店的,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爬起来吃早点什么的。
按后世的时间,现在最多七点半到八点的样子,混武林这一行的男女又不用升殿点卯吃官粮。
两碗羹饭,一盆炖肉,管饱。
覃钰和戏芝兰很快都吃饱了,盆碗皆空。
戏芝兰低声问:“钰哥哥,我们真的不上山顶去么?”
覃钰看她一眼:“你是怕我跟你哥哥错过?”
“没,唱卖会反正明天才正式开始,不急。”
覃钰笑了起来。
“小嘴一张,不急,其实心里是很急的吧?以前你要耽误了你哥哥的勾当,他会怎么惩罚你?”
“哪儿有,哥哥才不会惩罚我呢?”戏芝兰小嘴一扁,“再说,我也从来没误过哥哥的事。”
“没有,不会吧?比如,你没能杀得了我,岂不是误事?”
“嘁,我要真……伤了你,才会误了哥哥的事呢!”戏芝兰急道。
覃钰心想:“看来,戏志才这一次想见我,是很有些诚意的。难道是张羡那边出了问题?不然他有张羡这张应付刘表的大底牌,不应该过于性急才对。”
“好了,小兰,吃饱了没?”
“全饱了!”戏芝兰眼巴巴地看着覃钰,“你是不是忘了给我的东西?”
“什么?”覃钰一愣。
“棒棒糖啊!”戏芝兰微微有些害羞,“我那次吃了几个,钰哥哥你还有没有?”
覃钰恍悟,上次送给戏芝兰的披风里,应该有几根备用的棒棒糖。
伸手在怀兜里一摸,好在这几天没怎么吃,居然还有两根。
“最后两根了。”覃钰全递给戏芝兰,当饭后甜点了,“省点儿吃,等过几天我找点儿材料,再做给你。”
“好嗳!”戏芝兰兴致勃勃地掀开开一个荷叶,把棒糖丢入小嘴,开心地吃了起来。
“喏,这个给你吧。”戏芝兰把剩下那个,反手要递给覃钰。
“不用了,你留着慢慢吃吧。”
“反正你过几天还要给我做多多的,留着干嘛,都吃了呗!”戏芝兰把棒棒糖硬塞到覃钰手里。
覃钰摇头,这丫头,还真赖上自己了!
心里不觉也是开心,和戏芝兰在一起,似乎从来不会烦恼什么的,对他这面似正太,心如蜀黍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这根棒糖,可以送给我吃么?”忽然,东首靠门的座位上,一个浓眉大眼,高鼻阔口的大汉转过脸来。顾盼之间,威势俨然。
戏芝兰看他一眼,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就剩一根了。再说,我们又不认识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那大汉瞧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覃钰,“小兄弟你呢,你认识我么?”
覃钰瞥了他一眼,心里打了几个转,忽然冷笑一声:“大爷你生得这么威武,我要见过,肯定会记得的。”站起身,对戏芝兰说道,“小兰,咱们该走了。”
戏芝兰应了一声,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那大汉对面坐着一条略矮的壮汉,听覃钰说话甚不礼貌,两眼一瞪就要站起来。
大汉瞪了他一眼,把他又给瞪回座位上。
覃钰走到门口,想了想,随手把棒棒糖丢到大汉的桌上,说道:“看你可怜,小爷就送你一根,慢慢吃吧。”
那壮汉实在忍耐不住了,大吼一声站起来:“好大胆,居然敢对……我主人无礼!”隔着桌子,一爪就抓了过来。
他抓的是覃钰的肩膀。覃钰脚跟一歪,只是略一侧身,就轻易地闪开他这么一爪。
大汉看得清楚,讶道:“顺流步……你都练会了?”
覃钰也不理他,径自出店门而去。
戏芝兰看出覃钰和这大汉之间似乎有些什么关联,偷偷瞧了瞧大汉,又盯了那矮个壮汉一眼,才出门而去。
那壮汉被戏芝兰看得浑身一冷,等他们都出门而去,才回过神来,问道:“精……主人,就这么让他走了?”
大汉向他摆摆手,眼光在桌上扫了一眼,伸手拣起那根棒棒糖,微微叹了口气。
第五十章 天大地大,拳头最大
“钰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从小饭馆出来,继续向南走了一阵,渐渐来到一处荒林旁边,戏芝兰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先别问了。”覃钰没好气地回答道,眼神忽然一动,“小心,有高手靠近。”
反手从背后抽出两根黑色短棍,很快接驳嵌好,然后,取出枪头,稳固在棍头之上。
现在少了一截,也没有备用的黑棍,一条九尺长枪变成了八尺不到的齐眉枪,暂时也就是将就了。
戏芝兰当即站住。
他们的身前和左右两侧,三群白衣人分别走近,显然都是边远地区的来客。
中间那群人最多,大约有十来人,为首一个国字脸男子,气度颇威严。左边是三个骑马的女人,右边,则是唐楠竹和仅剩的那个木棍随从。
“又是武陵蛮,哪一溪的?”覃钰暗暗思衬,店子里坐的,显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大舅覃三转,出于某种理由,他暂时不能认他,否则某种心气不对,对方也许反而会对他生疑了。
覃钰很有把握,就算自己如此无礼,大舅也是不会雷霆震怒的。
但是对面的这群蛮子,可就不好说了,尤其,他看到微笑的唐楠竹的时候。
唐楠竹居然放弃了上神农顶的机会,情况恐怕有变。
对面一群人,唐楠竹等三人气血强盛如火,明显高于侪辈,自然是首领一级。其余手下虽然参差不齐,却也没有很差的庸手,至少应该也有明境修为,不然,就不应该带到神农唱卖会来丢人。
目光一扫,忽然认出,左边三个女人之中,为首那个青衣少女,居然是在神木镇上曾有一面之缘的曾茵茵。
眉目如画的曾茵茵冲他微微一笑,随手勒了勒马缰绳,却没有说话。
国字脸的盛昌略略瞥了一眼左边不远处的唐楠竹,唐楠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前面这位小兄弟,你可是覃钰?”盛昌说话时目光很专注,微微带着几分压迫之感。
“我就是了,你找我?”覃钰耸耸肩膀,这不是废话么,专门堵在这儿等我。另外那俩也都打过照面。
盛昌道:“覃钰兄弟,我奉大人之命,前来相请,她老人家一直很想念你,希望你能跟我回到家乡,见见她。”
戏芝兰莫名其妙,想道:“钰哥哥除了舅舅覃三转,应该没有其他很近亲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