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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活活就是两天过去,棺木已经基本打制完毕,只等新坟修建好后,择期入殓即可。
就在这天深夜,守在祠堂为吴立鹏守孝的吴峥突然看见本是住在吴猛家的顾柔一身紧身衣出现在了眼前。
“柔儿?”
“公子,我刚刚去过吴立山家,从吴立山寄来的家书中看到如下两句:我在这里还好,三爷爷待我们如在家里时一样,你转告爹娘放心就是。”
“如此看来,吴立山真与吴继宗在一起。可有发信地址?”
顾柔摇摇头说:“没有,信中无一字提及所在的具体位置。也没有一字提及在那里做什么。”
“嗯,想必这封信是出自吴友仁之手,吴立山虽说认得几个字,却所认不多。再说,为了防止泄露消息,吴立山想要对家人说的话,必定要经过吴继宗的允许。”
“我也去过吴友仁家,可是一无所获。”
“并不难理解,吴友仁做事大有吴继宗之风,是不可能让家人留下他行踪的点滴消息的。应该是看过家书后,便付之一炬了。谢谢你,柔儿。”
“公子还是那么生分。”
听到顾柔略带埋怨的话,吴峥虽然很想揽之入怀加以抚慰,只是于祠堂之内不好亵渎,最终还是忍住了。
“待此处事了之后,我们再去一趟清河。”
“嗯。”
“柔儿辛苦了,快回去睡会吧。”
“好吧,公子也不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送走顾柔后,吴峥一直在心里琢磨,要不要找谢妙英好好聊聊,她应该能知道吴立山的落脚点,即便不能知道准确地址,也应该知道一个大概。只是,一直到天光大亮,吴峥也没拿定主意。
因这两天吴峥守在祠堂中,吴友金只是白天来走一趟,而谢妙英则是每天早饭前就会赶来打扫一遍。所以,吴峥要想找谢妙英好好谈谈的话,眼前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不出意外,吴峥洗漱后又修炼了一会,谢妙英就到了。
“民妇给吴大人请安。”
“谢家姐姐不要客气。”
看着谢妙英手脚麻利地先把祠堂内洒扫一遍后,又来到院子里仔细打扫,吴峥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直到谢妙英把祠堂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放下手中的家什,却没像往常那样行礼告辞离开,而是站在院子里似乎有话要说,吴峥终于决定先试探一下时,却没想到谢妙英先开口了。
“民妇给吴大人叩头。”
这多少显得突兀了些,因男女有别,吴峥只能劝她起来,却不方便伸手去拉。
“谢家姐姐若是有事只管说来就是,再不必行此大礼。”
“民妇恳求吴大人原宥夫婿当年之过。”
“谢家姐姐,吴立山之罪当初已有定论,如今又遇伪朝廷大赦天下,我已经不愿再与他计较。不过,他若是依然执迷不悟而助纣为虐,不远离是非中心,即便我不追究于他,到时恐怕仍会有池鱼之殃。谢家姐姐是个明白人,无需我多说什么。”
“民妇明白了,多谢吴大人不计小人之过。夫婿现在清河三爷爷身边,虽民妇多次寄家信于他,让他回转吴家堡守着爹娘妻女过安生日子,可始终不见他应允。因每次写回的家书都是出自友仁大叔之手,民妇实在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夫婿的本意。”
“自古贼船易上难下,不过有谢家姐姐这份心意,若是将来真的遇到吴立山,能力所及之处,我还会放他一马,谢家姐姐放心就是。”
“民妇多谢吴大人,有生之年定当守护好祠堂,以报吴大人大恩。”
听得出来,谢妙英所说应该是肺腑之言。
见谢妙英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让吴峥很是为难。刚好这时顾柔从门口走了进来,不用吴峥示意,早已走过来把谢妙英扶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姐姐快回家做饭去吧。”
顾柔把谢妙英送走,回来后不等开口询问,吴峥已是把刚才谢妙英的话复述了一遍。
“民谚有‘一人有福带满全屋’,想不等谢家姐姐一乡野山村的农家妇女,竟然有如此见识,真是让人敬服。”
“柔儿,我也是乡野山村出身的放牛娃。”
“哦,怪不得公子经常会流露出一丝小家子气,不时说谢谢、辛苦之类见外的话呢。”
“柔儿?!”
“公子有事吗?”
看到朝阳下顾柔那张明艳的俏脸上故意流露出的顽皮神色,直把吴峥弄的心里痒痒,却又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嗯,是有事,不过不是在现在。”(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二 巫峡遇险
当然,吴峥并没有忘记小飞侠吴立英,刚到吴家堡时就从吴猛那里得知,在吴继宗等人失踪后,吴立英的家人早已把吴立英埋在大东山下的遗骸取出来,并安葬到祖坟中去了。所以,吴峥打算待养父吴立鹏的遗骸下葬那天,到吴立英坟前祭奠一番。
来到吴家堡的第五天,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于是便把下葬的日子定在了第二天上午。作为养父吴立鹏唯一的孩子,吴峥自然是要以孝子的身份摔盆哭灵,而且也披麻戴孝。只是顾柔的身份有些特殊,毕竟还没有与吴峥成亲。可是,这也只是他们两个人知道,外人均以为顾柔就是吴峥的妻子。
所以,顾柔主动对吴峥说:“明天需要我这么做,公子直接吩咐就是。”
吴峥想了想,反正两人的关系早已确定,而且不久就会迎娶顾柔过门,不妨就让顾柔以妻子的身份出现在葬礼上。
“妻子也要披麻戴孝,柔儿愿意吗?”
“嗯,只要公子不嫌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隔天的葬礼很隆重,吴家堡内一大半的吴姓族人几乎都到了。吴峥与顾柔以孝子孝妇的身份,披麻戴孝走在前面,吴猛则与另外七名壮汉抬着装裹着吴立鹏遗骸的棺木走在后面。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还没走到堡子北边的祖坟旁,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小霸王吴刚率领十几名亲兵,在易县守将赵友春与一队士兵的簇拥下便来到了吴峥身边。看他们各自在胳膊上缠绕着一道白色的孝布,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没顾上和吴刚说话,把吴立鹏的棺木送到祖坟下葬,封土、立碑、祭奠之后,又前往小飞侠吴立英的坟前祭奠一番,吴峥才问吴刚道:“是赵将军通知的你?”
“是的。”
“临山可有事?”
“临山,以及北边的三府都平安无事。只是,”
“什么?”
“少盟主飞鸽传书送来一个消息,要王爷尽可能抽出时间来前往巴中一趟。”
听到这里吴峥就明白了,一定是因为欧阳琴心。
果然,吴刚接着说道:“少盟在来信中说,消息是欧阳小姐发给他的。而且,欧阳小姐也是自愿跟随欧阳前辈前往巴中的。信中说若是公子有时间,最好是能去一趟。说是关系到《黄庭经》的出处。”
起初吴峥以为欧阳玉衡要欧阳琴心前往巴中是想给郎家一个交代,听到这里不由心头暗动。若果真牵涉到《黄庭经》的出处,那么巴中之行则是势在必行了。原先与顾柔商量好的,想要前往清河寻找吴继宗的计划只能往回推迟。
“还有事吗?”
“没有了,并州府那边,百胜将满前辈传来消息说,北方一切安定,无需王爷操心,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即可。”
有百胜将满如海这句话,吴峥当然放心。于是办完养父吴立鹏的葬礼后,又在祖屋祠堂中设下吴立鹏的牌位,在吴刚与吴猛兄弟的陪伴下守了一夜。于第二天上午,偕同顾柔,乘坐吴刚带来的马匹直奔铜锣县而去。到了铜锣县,因去巴中是向正西的道路,所以便于吴刚分道扬镳,没有丝毫停顿,连夜赶路赶往巴中。之所以这么着急,吴峥是担心欧阳琴心到了巴中,万一不小心上了郎家的当,事情可就麻烦了。
尽管有欧阳玉衡跟着,明知道凭区区巴中郎家是奈何不了他们父女,可吴峥内心还是不踏实。毕竟欧阳玉衡并没有明确表示愿意把欧阳琴心嫁给自己。而且,父亲萧英传来的消息中,也对此只字未提,所以不能不让吴峥紧张。
“公子,此去巴中我们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听柔儿的意思,是不是熟悉蜀中道路?”
“不瞒公子,蜀中是天下有名的粮仓,也是有名的富庶之地,我的确去过几次。”
“那好吧,接下来的行程就不要再问我,柔儿自己决定好了。”
“嗯,好吧。那我们还是走水路,水路要快一些。”
由铜锣县西南行不到六百里,两人已经来到长江岸边。买舟溯流而上,每日不过行进一百多里有余,这不能不让从未进入蜀中的吴峥感觉疑惑。走陆路,即便是信步而行,以两人的身手也不至于每天只走这么点路程。
“公子是没去过巴蜀,如果我们选择走陆路,少说也要绕行一千多近两千里地。而且全部是深山老林,以及在悬崖上修建起来的栈道,速度绝没有走水路快,而且省力气。”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话,吴峥不是没有在书中看过,听完顾柔的话,心中不由产生了想要见识一番的念头。但是,吴峥也知道现在可不是时候,真想要见识一番,那也要等到见到欧阳琴心,寻访到刻在金箔上的两半部《黄庭经》的出处之后才成。
登舟溯流而上的第六天,便来到了长江中最是险要的巫峡。古人有诗云: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心里想着古人的诗句,看着眼前江面上随处可见的险滩和激流,吴峥心头没来由产生了一丝警觉。
想想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以及可疑之人,可吴峥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当他默不作声靠近顾柔,并悄悄伸出胳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顾柔轻轻揽到胸前时,还是被顾柔察觉到了什么。
“公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特别是最近时常与吴峥双修,顾柔的内力自然突飞猛进。虽然还不能十分熟练地使用凝音术,不过简单的对话已经能够做到。
“柔儿,没事。我只是突然感到内心出现了一丝警觉。”
“嗯。”
因内力不足以支撑顾柔多说,所以只是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可是,就在顾柔主动把身体往吴峥怀中靠去时,变故突然发生了。
只见艰难行进的木舟突然在水中猛烈摇晃起来,即便是极少坐船的吴峥也马上意识到,这脚下小舟的摇晃绝不是水流造成的。尤其是看到船家脸上的惊容时,吴峥干脆用力揽住怀中的顾柔,口中喊了一句“柔儿抱紧我”,随即脚下用力,噗通一声跳入了湍急的江水中。(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三 水底之战
就在吴峥抱着顾柔跳入江水中的刹那,那艘小木船也瞬间被掀翻了。随即四位身穿黑色紧身水靠的人影便出现在了江面上。
之所以说是出现在水面上,是因为四人的水中功夫实在了得。以吴峥的修为都无法在如此湍急的江水中稳住身形,可是那四人却如履平地般踩水而行,湍急的江水不过刚刚没过他们的髋部。而且,四人行进的方向,正是吴峥与顾柔顺水流急速漂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