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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中担心隋兴的安慰,可更关切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直到看不见吴峥和衙役的身影后,便急忙转身向府衙后堂走去。
“娘。”
“娘。”
一儿一女,见到罗依依回来,一起跑上来,一左一右分别牵着罗依依一只手。尤其是小梦儿,仰着犹有泪痕的小脸怯生生地问道:
“娘去哪里了,梦儿好害怕。”
“梦儿不怕,以后再不会有人……。”
说到这里罗依依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六岁不到的女儿了。想起自去年秋后至今一段非人的日子,眼睛里的泪水扑簌簌掉落下来。下意识紧紧搂着隋旭和梦儿,娘仨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娘,爹爹还会打我们吗?”
本就怕提及此事,偏偏隋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努力从罗依依怀里扬起头来问道。
“旭儿,梦儿,爹爹不会再打我们了。”
“娘,是真的吗?”
下意识的,也许身上的伤口还疼,小梦儿抬起胳膊护在了自己瘦小身体的胸口。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噗通一声,还没等罗依依回头,怀里的儿子隋旭和女儿梦儿,已是一脸惊容地垂下了头。本来还啜泣的一对儿女,甚至马上止住了哭声。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罗依依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去,见隋兴正跪在自己脚边。并没有急于去拉他起来,而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吴峥。看到吴峥用力点了点头,罗依依这才对跪在地上的隋兴说道:
“旭儿和梦儿都怕的要命,所以他们需要时间来接受你。从今天起,我带着孩子先到二叔家住段时日吧。”
隋兴看着紧紧躲在妻子身后的隋旭和隋梦儿,顿时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哽哽咽咽地说了声“好的”,便深深低下头,直到罗依依一手一个牵着一儿一女走过去跪倒在吴峥身前,磕头致谢并告辞后,隋兴才站起来,同样走到吴峥面前,再次跪了下去。
“草民隋兴叩谢吴大人的再生之恩。”
知道经此一事自己的功名十有八九不能保全,所以隋兴也不再自称学生,而干脆以“草民”自称。
“嗯,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静养思过。待收到铜锣县回函,如果县里并无意革去你的功名,本学政也并非不愿成人之美之人。不过,”
看着跪倒在脚边,当年做了自己半年主人的隋兴,吴峥语气凝重地说道:
“尚需得到梦儿小姐母子三人的谅解方可。还有,若是再得到算命先生吴淦的消息,不要惊动他,记得第一时间前来报告。”
“敢不遵命。”
“好了,去吧。”
看着隋兴再次行礼磕头后,方站起来低着头走出府衙,吴峥不由暗自摇摇头。虽然刚才不得不那样嘱咐隋兴一句,不过心里清楚,既然那张暗符已经自燃,势必会惊动画符之人。如此,即便不是吴淦所画,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所以,希望从隋兴这里得知吴淦的行踪,怕是基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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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 望门寡
由隋兴的遭遇,不能不让吴峥想到铜锣城书肆的段掌柜段其昌。
隋兴是吴峥逃离吴家堡后遇到的第一位,面前可以算是其恩人的人吧,而段其昌无疑是第二位。吴淦能够找上隋兴,也就极有可能找上段其昌。
正当吴峥想要打发吴刚到铜锣县,看看县学旁边的书肆还有没有在开,看看段掌柜一家是否平安时,府衙却来了一位吴峥没有想到的访客。
不是别人,正是顺天府绸缎巷,甄庆深家的甄玉儿小姐,也就是青莲的堂姐。
吴峥是二月底被封为临山府府学学政,三月底回到临山城上任,如今刚刚五月初,甄玉儿就已经听闻消息并千里迢迢赶到了临山城。不问可知,除了吴淦透露的消息外,再无其他可能。
听到衙役的汇报,吴峥亲自迎出府衙大门。
“玉儿小姐一路辛苦。”
“民妇李甄氏玉儿叩见吴大人。”
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不等其行礼吴峥伸手虚扶一把,甄玉儿便顺势站直了身子。
“玉儿小姐且请到后堂歇息。”
来到后堂,分宾主落座,吴峥不由仔细打量了几眼并无风尘之色的甄玉儿。都说女大十八变,当年在顺天城见到甄玉儿时,其不过十七岁的少女,如今四年过去,二十一岁的甄玉儿更显得楚楚动人,身上的女人味尤其明显起来。
刚才听甄玉儿自报家门说是“民妇李甄氏”,那就是说其已经结婚。虽说甄玉儿是西域花头陀行云大师的关门弟子,也算是武林人士,可毕竟嫁入普通人家之后,也要遵守妇道,在家相夫教子,孝敬翁姑才对,怎能随意出门,而且是单独来到如此遥远的临山城呢?
心中虽有怀疑,不过吴峥还是首先询问道:
“不知甄先生一家一向还好?”
“有劳吴大人挂念。大伯伯娘都好。”
不知是不是甄玉儿故意的,偏偏没有提及吴峥最关心的青莲。不得不再问一句:
“青莲妹妹可好?”
“莲儿也已于两个月前嫁人了。”
听到青莲已经嫁人的消息,吴峥心中多少有些空落落的,不由沉默了片刻。
“莲儿一直在等吴大人回去。可是架不住大伯和伯娘的劝说,于去年秋后定亲,今年三月初六,王家公子府试得中秀才之后,举行的婚礼。”
“哦。这样就好。不知玉儿小姐来到临山城是顺道,还是另有他事?”
“是专门投奔吴大人来了。”
“此话怎讲?”
听完甄玉儿的叙述,吴峥才明白。原来甄玉儿本定于四年前,也就是吴峥前往顺天府那年秋后的八月******婚,不料到七月底,其未婚夫李家公子却突然暴病而亡。受礼教约束,即便只是定亲,女孩子也已经是婆家的人,于是甄玉儿便成了望门寡。
在家为死去的丈夫守孝三年,参加完堂妹青莲的婚事。心情苦闷的甄玉儿便告别父母,由顺天城一路南下,一是散心,二是前往京城西郊的卧云寺看望师傅行云大师。
由西域花头陀行云大师口中,甄玉儿得知了吴峥的消息,所以在卧云寺住了不久,便再次南下,前来临山城投奔已经是府学学政的吴峥。
“行云大师还好吗?”
其实,自从离开卧云寺后,吴峥便一直担心行云大师的安危。尤其担心吴淦会回去报复已经残疾的行云大师。
“师傅的情况并不好,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实在想不到大师兄吴淦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本来以为甄玉儿是从吴淦那里得知自己的消息,听甄玉儿之言,却是得自行云大师。吴峥一时还真不好判断甄玉儿的话是真是假。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是不是受吴淦驱使,留甄玉儿在身边虽说有一定的风险,同样也可能会因此而获知吴淦的踪迹。
当即,吴峥便让吴刚把甄玉儿送回到永临巷的家中,并把随铁凝回到江宁府丫鬟小梅的房间腾出来,让给甄玉儿居住。
就在甄玉儿到来的第二天。朝廷选派的临山府后继官员陆续到任了。同时到来的还有吏部侍郎章几道。尤其是章几道手中的圣旨,实在是出乎了吴峥的意料。
“朕闻临山府新任学政,新科探花吴峥,自上任以来甚是勤勉。助巡按宁云举堪破临山府以上任府尹司马岑吉为首祸国殃民等合府官吏种种不法之举,且在代理府尹一职表现不凡。故,擢升临山府府学学政吴峥为临山府五品府尹,统摄一府之政务。
又,鉴于临山府近年府试与乡试被司马岑吉等徇私舞弊,致使合府学子深受其害。为还广大学子一个公道,还世人一个公道,定于六月二十在临山府特开恩科。主考官吏部侍郎章几道,副主考临山府府尹吴峥,副主考临山府长史朱鸿明。
钦此。”
意外,太意外。按照吏部侍郎章几道的话说就是:立国以来从未有之。
“吴大人,恭喜恭喜。”
“诚惶诚恐,诚惶诚恐啊。章大人客气,请。”
宣读完圣旨后,两人来到后堂分宾主落座。
虽然章几道是四品,而且是京官,不过只有十八岁的吴峥,已经是五品府尹。假以时日,若是按照这样的升迁速度,怕是不几年就会超过章几道。所以,章几道一点不摆京官的架子,气氛自然极为融洽。
吴峥心里清楚,自己能够平步青云,绝少不了舅舅宁云举和外公宁泽中的功劳。不定舅舅在写给皇上的奏折中如何把临山府一案的功劳都推到自己身上。当然,作为右丞相的外公宁泽中也肯定没少在皇上身边美言。
“吴大人,如今京城上下可是沸腾了。别的不说,仅是向本官打听吴大人年龄身世等等者,就不下数十家。”
吴峥岂有不明白章几道的话中之意,急忙摆手道:
“实不相瞒,学生早已定亲。”
“哦?这太出乎本官意料了。怎么从未听吴大人提起?不知是哪家小姐有如此福气?”
吴峥心想,总共算上这次见面不过三回,难不成开口就提自己已经定亲?还真就不好告诉章几道,毕竟吴峥心中也在为难。一个铁凝,一个云岚,让他如何取舍?
“因对方年龄尚小,故此一向不曾在人前提起。还请章大人见谅。”
原本脸上还有一丝失望神色的章几道听到这里,很快就恢复如常了。(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二 悔不当初
章几道到来的隔天便是五月初五,吴峥记得是铁凝的生日,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祝福几句。
到六月二十乡试开考,满打满算只有一个半月时间。不仅要与陆续报到的新任官吏见面,还要安排衙役迅速把朝廷开恩科的旨意传达到临山府下辖的五座县衙。同时,与新任长史朱鸿明一起协助主考官章几道为即将开考的乡试命题,整理贡院,安排好考场。
最头疼的还是临山府历年积下来弊案冤案,好在新任的典史、推判等官员都已到任,倒是减轻了吴峥不少压力。
府学继任学政是五月初十到达府衙报道的。吴峥一看,竟然是熟人,正是同科的榜眼褚存明。虽然两人是同科进士,不过褚存明已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了。
由于吴峥到任后,府学事宜一直有生员邹荣代理,所以褚存明到来后,依然交代邹荣暂时代理,而他则被吴峥安排到贡院,负责整理考场,接待前来报名的各地生员,为其办理相关下场手续。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来到了六月十五,还有五天便是开考的日子,府衙再次迎来了吴峥始料不及的访客。
上午,与章几道、朱鸿明三人最后一次斟酌好试题,并封存入库后,正要回转永临巷用饭午休的吴峥,却在府衙门前遇到了一个人。
“段叔叔?!”
正是铜锣城县学旁边书肆掌柜段其昌。
“草民段其昌拜见府尹大人。”
“段叔叔切莫如此,折煞吴峥了。”
刚要开口邀请段其昌到家里做客,于衙前街背东向西而立的吴峥,就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