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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变成了阶下囚,这现实实在是叫人有点无法接受。
庞羲小心翼翼的看着向他走来的一员武将,相比庞羲,一旁的刘范倒是显得很镇定。见那员武将走近了,刘范抱拳一礼道:“赵将军辛苦了。”
“没有刘公子辛苦。刘公子,关于刘璋的劝说,还需要刘公子帮忙。”
“这是自然。”刘范开口答应下来。
等到赵姓武将离开后,庞羲小声问刘范道:“伯玉,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眼下大局已定,益州牧刘璋落入关中军手中,益州已然是关中的囊中物,刘范不觉得失去了刘璋的益州有人能够阻拦住关中军的进驻。见庞羲问起,便指着离去的武将背影为庞羲介绍道:“那人姓赵名云字子龙,是关中王直属亲军元戎军主将。”
“关中军!?”庞羲闻言一惊,不过随即又放松了下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范问道:“伯玉,你难道早就投靠了关中?”
“秩节,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此次来巴西,我的确是受关中王指派,为的就是给关中拿下益州做准备。”刘范面带歉意的对庞羲说道。
“你,你竟然引狼入室!?”得知事情真相的庞羲突然情绪有些激动的冲刘范叫道。
刘范闻言皱眉道:“秩节,什么叫引狼入室,这益州难道不是大汉的益州……”
“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基业!”
“可以刘璋的本事,他保得住这份基业吗?”刘范大声反问道。随即不等庞羲回答,刘范已经自顾自的摇头说道:“他保不住,益州迟早会变成他人的囊中物,与其给他人做嫁衣,倒不如借此机会给刘家谋求一份退路。”
“不是还有你吗?”庞羲同样大吼道。
“我?呵呵……秩节,你清楚关中军的战力吗?今日你也看到了,不过九千关中军,就将刘璋的两万余人杀得丢盔弃甲,主将更是被生擒活捉,你觉得益州需要付出多少条人命才能抵挡住关中军?不要跟我提益州境内有多少关隘天险,对别人来说攻取那些地方会损兵折将,可对关中军却并不适用,因为你没有见识过关中军强大的各种攻城器械。”
庞羲:“……”
没有理会庞羲的沉默不语,刘范叹了口气,“关中的强大远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关中王是个重人轻物的人,一旦让他手下折损过重,那等他拿下了关中,你以为我等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牵扯到家族利益,庞羲也不得不慎重对待。沉默了片刻后,庞羲问道:“关中王给了你什么承诺?”
“此事了了,我会被任命为汉室宗正,而刘璋若是识时务,也可以保证富贵一生,一个王侯的身份是不会少的。至于你们这些人,关中王也会量才任用。秩节,你如今就算不愿意,可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是关中的一员,就不要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你,你这回可真是坑死我了。”庞羲苦笑一声道。
“你现在觉得是我坑了你,可日后你会感激我坑了你的。”刘范笑着对庞羲说道。
“……我现在要做什么?”庞羲摇了摇头,问刘范道。
“你现在还是巴西太守,打仗的事情不需要你,可巴西的稳定以及民生还要你以及你的手下来出面维持。”
庞羲点了点头,“那你呢?”
“我?我自然是去劝刘璋识时务一点,不要冥顽不灵,否则我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伯玉,既然关中动手对付刘璋,想必汉中的张鲁这回也没好果子吃吧。”庞羲忽然问道。
刘范没有隐瞒,点头答道:“关中王一向喜欢谋定而后动,既然他选择了动手,想必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恐怕此时的汉中已经改姓刘了。”
汉中杨府
留守汉中的阎圃本来并不想来参加杨松举办的宴会,可架不住杨松的一再邀请,都是官场上的人,在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总会给自己跟对方留下几分余地,不会彻底得罪人。不过当阎圃看到杨府出现的关中军时,阎圃瞬间明白,决定阎家命运的时刻到来了。
阎圃做梦也没想到,平时表现得胆小贪财的杨松会有这么大的魄力。他相信杨松跟关中私底下眉来眼去,却没想到杨松会胆大到直接引关中军进城。
“阎先生,此时此刻,想必你心里也该有个决断了吧?”刘福笑眯眯的问阎圃道。
阎圃很清楚刘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短暂的沉默过后,阎圃看着刘福说道:“关中王,你如此作为,难道就不怕引起众怒吗?”
“众怒?你是说其他诸侯会联合起来讨伐我吗?”刘福微微一笑,“有什么好怕的,如今潼关在我手里,关中带甲之士数十万,诸侯即便联合又能凑出多少人马?更何况,他们敢放心把自家人马都拉到潼关来吗?他们敢让不是自家的人马在自家的地盘上乱走吗?”
阎圃无言以对。的确就如刘福所说,如今大汉的现状就是如此,诸侯割据,各自称雄,谁也不会完全信任谁,更没有让别人随意进出自家地盘的可能。而在没有发生损害自身厉害关系之前,谁也不会故意来招惹关中。
“关中王不是一向自诩爱民如子吗?怎么就准备在汉中掀起战火,让百姓受战乱之苦。”
“为了避免让百姓受到战乱的影响,所以我来了,同时我也希望阎先生可以去劝说张鲁,顺应天意,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不想要让汉中留太多的血,终归都是汉人的血,能少流就少流一些。”
“关中王若是不想让汉中流血,又为何要轻启战端?”阎圃大声质问道。
刘福闻言脸色一板,严肃的答道:“为了大汉的一统。我不希望强大的大汉因为诸侯割据而陷入内耗,从而给外族可趁之机。那些为了个人的霸业而牵连到百姓的诸侯,我迟早会将他们统统干掉。”
“……关中王有此大志,阎圃佩服,敢情为关中王略尽绵薄之力。”阎圃对刘福深施一礼道。
刘福见状开心的扶起阎圃说道:“阎先生客气,眼下就有一桩急事要请阎先生帮忙。”
“主公请吩咐。”
“眼下汉中已经拿下,按照时间推算,刘璋此时恐怕也被我关中军抓住,整个益州也就张鲁还有资格对抗我军。我希望阎先生可以辛苦一点,去劝说张鲁来降。”
“刘璋也被抓了?”阎圃十分惊讶的问道。
“嗯,刘范是我派人送去巴西的,前些天刘范、庞羲被刘璋逼入绝境,我派了赵云、张燕、鞠义三人分别率领本部人马前往捉拿,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刘福点头对阎圃解释的工夫,庞统一路小跑的进来,递给刘福一张纸条。刘福看后递给阎圃道:“阎先生请看,刘璋已经被我军抓住了。”
阎圃不认为堂堂关中王会作假骗自己,心里不由对刘福手底下的那帮谋士佩服不已。不过阎圃也不是个肯轻易服输的,眼见刘璋已经被拿下,剩下的张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失去根基以后还能与关中军抗衡的了。
让汉中百姓避免受战乱之苦,成了阎圃眼下需要解决的当务之急。以关中王的个性,他是不可能给张鲁太多的考虑时间。虽然刘璋已经被拿下,可在成都,尚有刘璋之子刘循在,益州人完全可以通过投靠刘循来抵抗关中军的入侵,到那时,生灵涂炭就不可避免。正所谓兵贵神速,于公于私,阎圃都必须尽早说服张鲁来投。
作为张鲁的心腹谋士,想要见到张鲁并不困难。但阎圃带来的消息,还是叫张鲁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汉中没了,南郑也没了,关中军已经进入益州。
“我二弟呢?”回过神来的张鲁急忙问阎圃道。
阎圃轻声答道:“二将军很勇敢,在得知汉中被破以后立刻带兵想要夺回汉中,只是途中却遭遇了关中军的伏击,一万人马损失近半,他本人也被生擒活捉。”
听到二弟张卫还活着,张鲁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又问阎圃道:“那子茂此番前来是为关中王担任说客的吗?”
“……正是。公祺,你觉得你能是关中的对手?眼下梓潼未破,汉中已失,你已成为无根飘萍,关中就算不对你用兵,你又如何在益州立足?就算你不会自己考虑,也要替追随你至今的人考虑考虑,他们大多数的家小,可都在汉中。”阎圃没有隐瞒,看着张鲁诚恳的说道。
张鲁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之所以会跟刘璋开战,更多的也是因为私仇。听阎圃说完眼下他必须要面对的困境,张鲁已经有些未战先怯。的确就如阎圃所说的那样,自己如今根基已失,所部人马的家小也多身陷敌手,即便自己有心率兵重夺汉中,先不说能不能夺回来,光是稳定军心这一条就足够张鲁操碎心。
以前在张鲁身边还有一个好战的张卫鼓动张鲁一战到底,可眼下张卫已经被关中军生擒活捉,小命就在张鲁的一念之间。而跟随在张鲁身边的武将,在听明白阎圃所说的厉害关系以后,也纷纷不愿在此时得罪关中军。
看着营中众将毫无战心的样子,张鲁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打发走这帮没出息的将领,张鲁低声问阎圃道:“关中王可说将来如何安排我?”
阎圃摇头答道:“关中王未说,不过以阎圃估计,公祺恐怕会因为五斗米教教主的身份被招去长安。”
“教主?难道关中王还信教?”张鲁苦笑一声道。
“关中王估计不信教,不过他绝对不会让道门内部一家独大,各个教派之间保持一定的平衡,恐怕才是关中王想要看到的。对了公祺,我在见到关中王的时候看见了南华真人,说不定他就是为你而来。”
阎圃这话让张鲁陷入了沉思,与南华这种老前辈相比,自己这个五斗米教的教主实在是不够看。只是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张鲁此刻即便还有千般不愿,也只能认命。否则别说保住教主之位,恐怕连身家性命都难保。张鲁可不认为关中王是那种老好人,只知道一味的宽容,从他果断出兵就能看出,这是一个不会轻易放过一丝机会的主。
既然明知不敌,倒不如痛快放手,只希望关中王不会过河拆桥,言而无信,能给自己一个善终。
已经认清现实的张鲁抬头问阎圃道:“关中王此次派你来劝降外,还有什么要说的?”
“关中王没有别的交代,公祺,莫要多想。”
“……子茂,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子茂据实回答。”
“公祺你问。”
“……子茂,以你的性情,为何这回如此轻易就降了关中王?”
“……公祺,你知道我是在哪里见到了关中王吗?”阎圃沉默了一会,出声问道。
“在哪?”
“杨松的宴会上。杨松多番邀请,我碍不过情面,去了杨府,结果就见到了关中王。公祺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竟然能在汉中城内的杨府见到关中之主。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杨松那厮早已投靠了关中,阳平关肯定就不可能阻拦关中军,因为阳平关的守将是杨松的弟弟杨柏。但这并不是我选择投靠关中王的主要原因。公祺,你还记得当初你劝我出仕时所说的理由吗?”
“当然记得,为了保汉中百姓一方平安。莫非关中王以此威胁与你?”
“那种情况下,关中王怎么可能需要拿百姓来威胁我。就如现在这样,不管我们选不选择抵抗,汉中都已经成了关中军的囊中物,我们就算奋起反抗,也无法将关中军赶出汉中,只是徒增伤亡而已。”阎圃摇了摇头,“当时我问关中王悍然对汉中出兵,难道他就不怕引起众怒,令众诸侯联合讨伐与他,结果你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