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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拿起你们的兵器,夺回属于我们的田地,反了。”又一名下级军官大声吼道。
“夺回田地,夺回田地。”众将士纷纷冲入大帐,拿起自己的兵器,乱哄哄的涌入大营,并包围了中军大帐。
“请将军为我等做主,夺回田地。”
“夺回田地,夺回田地。”
众士兵在中军大帐的外面,大声吼道。
中军大帐之内,正在研究对策的将领们,见大帐外一片乱哄哄的,顿时大吃一惊,并连忙站起身来,准备向帐外走去。
“将军,将士们哗变了。”一名小校奔进大帐,抱拳汇报道。
陈破虏与麾下的将领闻言,顿时都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将士们已经哗变。”陈破虏不敢相信,事情来的居然如此的迅速。
小校抱拳道:“是逃兵被惩罚,激起了将士们心中的怨念,现在他们都聚在大帐外,要求将军为他们做主。”
陈破虏闻言,顿时有些后悔,他一时愤怒,居然忽视了大营内的状况,虽然这些兵油子确实该打,但此刻,将士们心里有怨恨,许多将士们都生出了逃离军营的念头,见几名兵油子被打,便很自然的会想到自己身上,从而点燃内心深处的怨恨,进而引起哗变。
“将军,将士们群情激奋,若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怕这道坎是过不去了。”一名营主抱拳说道。
陈破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千军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若是这数万将士真的反了,自己这个做将军的稍有反对,很有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将军,既然朝廷如此对待我等,我等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反了。”一名军主大声吼道。
陈破虏看向麾下诸将,正色道:“朝廷虽然不仁,但华将军待我等不薄,我等若是反叛朝廷,岂不是陷华将军于不义,这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
“将军,您难道忘了吗?朝廷已经取消华将军都督益州和梁州的军务,只怕,如今华将军的处境,比我等还要危险,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将军岂能不知。”一名部将说道。
“是啊!将军,既然华将军的处境也极其堪忧,我等便起兵,拥立华将军为君,建立新的朝廷,与大晋朝廷分庭抗礼。”又一名部将请求道。
“对,就这么办,将军,下决心吧!”
“将军,哗变的士兵耐心有限,随时有可能冲进来,宜早做决断。”
“将军,众怒不可违,我们没有时间了。”
众部将纷纷表达决心,要拥立华安造反。
陈破虏心中顿时七上八下的,冲锋陷阵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大哥,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下决心吧!”陈灭胡点头说道。
陈破虏吁了口气,向众将士点了点头,大声道:“诸位将军,随我来。”说完大步走出中军大帐,众部将紧随其后。
陈破虏走出中军大帐,抬眼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中军大帐的外面,围拢了至少数万将士,这些将士全都手持兵器,并且情绪激动。
“安静,将军有话要说。”一名部将大声吼道。
众将士见中军大帐内的将军走了出来,皆停止了喧哗,并等候将领们的表态。
陈破虏心一横,大步走向高台,俯视台下的众将士,大声道:“将士们,本将知道你们的冤屈,既然朝廷不仁,也不能怪我等不忠,本将会带领将士们,讨回属于我等将士的田地。”
“吼吼吼……”众将士闻言,大为满意,并大声的吼叫了起来。
陈破虏平举双手,示意众将士停止喧哗,并大声下令道:“将士们立即回营帐准备,今日午后,全军人马立即拔营,前往邺城。”
“吼……”众将士闻言大喜,并立即转身返回各自的营帐,准备出征的各种物资。
见众将士陆续返回营帐,一场危机被自己化解,陈破虏大大的喘了口粗气,并让身后的部将立即回去准备,并安抚麾下的将士,进一步化解他们的怨气。
众将领走后,陈灭胡看向陈破虏,轻声道:“大哥,我军此次撤离临水城,若是燕国主力大军闻讯杀来,就凭城内的两万魏军,只怕守不住城池啊!我军是不是要提前通知魏国大军,让他们早作准备。”
陈破虏点了点头,正色道:“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做不义之事,当立即告诉城内的魏军,我军午后便会撤回邺城,让他们早作打算。”
“大哥,我亲自去魏军大营,告知魏军主将我军撤退的事情,以免引起岔子。”陈灭胡说着向魏军大营方向走去。
陈灭胡之所以要亲自前往魏军大营,是因为其所部大军撤离临水城,是军中发生了哗变,不得不这么做,而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亲自出面解释,以免引起魏军的误解。
正文第七百一十八章密谋拥立
在魏军大营,陈灭胡将晋军主力即将返回邺城的决定,告诉了魏军主将,并让魏军主将做好准备,要么跟随晋军一同返回,要么加强城池的防守建设。
魏军主将在得知晋军六万人马要撤离临水城之后,内心矛盾不已,没有接到蒋干的命令,他是不能随意撤军的,但襄国方向驻扎着燕军主力,若是晋军兵马后撤,他麾下的两万人马将承受巨大的防卫压力。
为此,魏军主将一面命令麾下士兵加紧建造守城设施,一面派遣亲信,立即将临水城发生的重大变故,向邺城方向汇报,并要求蒋干立即做出回应。
临水城的六万晋军人马,在进行一番准备之后,与午后时分出发,离开临水城,向邺城方向行去。
其实,发生哗变的不仅仅是临水城的六万晋军,林虑城的三万关中骑兵也闹翻了,主将邓羌不但不进行压制,反而怂恿部下动乱,并率领三万骑兵离开林虑城,向邺城方向奔来,准备向华安请命,要求大晋朝廷归还所有被占土地。
邓羌军团行了一日,在安阳城附近扎营,准备歇息一日,第二日继续向邺城行进。
“将军,前面好像是我关中军团的骑兵。”一名亲兵大声说道。
王猛抬头向前一看,见军营上方飘荡着‘邓’字大旗,便明白,这是邓羌军团的营地。
“奇怪。邓羌将军所部大军不是驻扎在林虑城吗?此处是安阳城,距离林虑城有七十余里,大军怎么会在此处?”王猛疑惑的说道。
“将军。我们进入大营问一下,或许就知道了。”一名亲兵说道。
王猛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随本将进入大营,驾……”说完策马向邓羌大营奔去。
“驾驾驾……”身后的百名亲兵策马紧紧跟随。
“站住,来者何人。”王猛刚奔至辕门,便被几名士兵拦住了。
王猛勒马停下,大声道:“怎么连本将都不认识了。快让开。”
“瞎了你的狗眼了,连王将军都不认识了。”王猛身后的一名亲兵队正。大声斥了一句。
这时,邓羌军中的一名校尉奔了过来,见来人是王猛,惊呼道:“王将军。”随即下令道:“开门。快打开城门。”说完直奔中军大帐而去,准备向邓羌通报。
士兵将辕门缓缓的打开,王猛与一众亲兵策马进入军营,并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你们在此等候。”在中军大帐外,王猛跳下战马,将坐骑交给亲兵,大步向大帐走去。
在中军大帐之内,邓羌正与部将商议朝廷最近的动向,并研究自己如此行事。朝廷会做出何种反应,以及如何应对。
“启禀将军,王将军已到大帐外。”小校奔进中军大帐。大声汇报道。
“王将军,哪个王将军。”邓羌不禁有些疑惑,毕竟,王猛在长安城,距离河北足有好几千里,他完全就没有往王猛的身上想。
“邓将军。是本将。”就在这时,王猛已经进入了中军大帐。并笑着向邓羌打招呼。
邓羌见王猛进入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不禁大为惊诧,忙道:“王将军,您怎么来了。”说完从尊位上站了起来,并向王猛走去。
王猛笑了笑,打趣道:“邓将军负责镇守林虑城,如今都跑到安阳城来了,本将为何就不能挪挪地方,哈哈!”说完大笑了起来。
邓羌一惊,忙抱拳道:“王将军,想必您离开长安的原因,与末将离开林虑城的原因是一致的,是吧!”说完看向王猛。
王猛闻言,立马就明白了邓羌率军抵达安阳城的原因了,顿了顿,正色道:“邓将军,你们这是准备造反呢?”说完看向帐中诸将。
邓羌还未回答,一名部将便立即上前,抱拳道:“王将军,我等并无意造反,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给朝廷一点压力,要回我们的田地罢了,我等为了朝廷出生入死,得到些许良田的赏赐并不过分。”
“是啊!王将军,我等只不过是要给朝廷一点压力罢了,若是朝廷不答应,末将可没有办法约束属下的士兵啊!”另一名将领,话语中略带威胁的意味。
王猛笑了笑,正色道:“以诸位将军的实力,只要给朝廷一些压力,朝廷一定会返回将士们全部的田地,以安抚众将士为朝廷效力。”
“太好了,王将军也这么认为。”众部将闻言,都显得非常高兴。
王猛顿了顿,看向邓羌与麾下的十几名心腹将领,正色道:“诸位将军别急着高兴,本将还没有说完呢?朝廷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自然会立即同意将士们的要求,不过,日后,普通士兵当无大碍,诸位将军的前途就极其堪忧了,你们想想,你们如此给朝廷压力,直接得罪了众士族的利益,这些士族子弟如何能甘心,朝廷又岂能对各位将军放心,只怕日后,会逐个的整治诸位将军,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诸位将军不会不知晓。”
众将领闻言,顿时惊得一身冷汗,一名将领抱拳道:“既然如此,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王将军,我等该怎么做?”邓羌也急着问道。
王猛眼中闪现出一丝精光,看向众将,大声道:“要么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做,以取得朝廷的信任,要么反抗到底,让大晋朝廷没有秋后算账的机会,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众将听了皆是面面相觑,他们原本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准备以哗变的形势,向朝廷施加压力,以保护自己的利益,如今,通过王猛的分析,他们才发现,这么做是最愚蠢的,这等于是向大晋朝廷表明了自己的反心,会让大晋朝廷猜忌他们,从而在风头过去之后,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逐个清除他们这些参与哗变的将领,以稳定大晋朝廷的江山社稷。
邓羌蹙紧了眉头,看向王猛,正色道:“王将军,将士们情绪失控,什么都不做,是一定不行了,况且,将士们哗变的消息只怕已经传到京城了,看来只有反抗到底了,可如何反抗到底,是效仿王敦、苏峻杀入建康城吗?还请王将军明示。”
“求王将军给我等指明一条明路。”众将领皆大声请求道。
王猛看向邓羌,轻声道:“此事机密,事成之前绝不可泄露出去。”
邓羌闻言,轻声道:“王将军放心,帐中皆是末将的心腹,将军大可放心。”说完伸手一招,让众部将向自己靠拢过来。
众将领见状,连忙从各自的位置起身,并向王猛和邓羌凑了过来。
见众将已经靠拢过来,王猛看向众将,轻声道:“各位将军,本将知道你们出身贫寒,是凭着一身的本事,在战场上浴血厮杀才做到将军这个位置的,诸位将军身上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但在士族子弟的眼中,各位将军不过是一介武夫,因此,他们才敢于侵吞将士们的田产,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