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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包能升官,王宁安做了不少事情,不过他丝毫不想从包黑子那里得到回报,相反,能把包黑子送走,就要感谢漫天的神佛显灵了。
别人都盯着庞大的家产,唯独王宁安觉得人才是最重要的,准确说是武力!
崔家能在沧州盘踞数百年,历任的知州都不敢动他们,效用士就是他们最大的一张牌。只可惜传承了几百年,崔家面对危险失去了足够的警惕。既然敢算计包拯,却不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实在是蠢得可以!
舒服的日子过得多了,就会迟钝,变笨。忘记了根本,王宁安觉得要想恢复王家的荣耀,就要先恢复王家的武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财富和美女都是属于强者的,不能成为强者,就不配拥有一切,这是赵大告诉世人的最生动教训,花蕊夫人,小周后,用她们无与伦比的身躯,逢迎粗鄙的征服者,该是何等的无可奈何……
强大起来,一定要强大起来。
“太爷爷曾经有五百部曲!”王良璟骄傲宣称,“比起杨家还要多二百人!”
“杨无敌是降臣,假如他拥有一千部曲,或许就不会战死,不过朝廷不会准许的。大宋有不少世袭将门,曹家、高家、石家、柳家、杨家、呼延家、王家……以我看来,真正值得效仿的只有折家和种家,他们都是豪门大户,手下家将效用无数,一呼百应,盘根错节,朝廷只能亲之用之。他们是正儿八经挣饭吃的,至于那些在京的都是讨饭吃的,靠着皇帝的恩赐苟延残喘。经历三四代之后,祖先的血勇早就消失了,变成了一群没用的废物衙内,除了打架斗殴,争风吃醋,别无所长。杨无敌何等英雄,如今杨家的子孙呢?有几个能成事的。”
念着往日的香火情分,对杨家王良璟还是心存敬畏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杨家的后代子孙越发没用了,简直一代不如一代。
道理如此,可王家眼下连人家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啊!
王良璟抓抓头,他只是投军当效用而已,想得那么多,未免太遥远了。
“宁安,你想多了。”
“一点也不多,我们先定个小目标,比如赚一百万贯!”
“噗!”
王良璟吐血,“别吹牛好不?崔家攒了好几百年,只怕家产也没有一百万贯吧!”
“那咱们不妨打一个赌,三年之内,我赚钱一百万,你练兵一千人!先让咱家成为沧州第一大户!”王宁安信心十足道。
“要是能做到,别说沧州了,只怕整个河北东路,咱们都是第一家了。”王良璟用力挥拳,“罢了,当儿子的有志气,当爹的不能怂了,让咱们爷俩一起中兴家业吧!”
大手和小手抓在一起,笑得像是傻瓜。
……
笑过之后,就要干正事了。
首先就要招兵,最好的兵身体素质一定要过关,心思还要单纯,才能悍不畏死,城里人套路太深了,显然不适合。
父子俩决定回土塔村一趟,他们准备了一驾马车,把王宁宏和王宁宣带上,一起回家。
路上王宁宏的脸色不是很好,想当初他们一家气势汹汹离开了王家大门,还放话日后高攀不起……才几个月的功夫,爹娘都成了罪人,关在大牢里,可让他们怎么做人啊!
犯人之子,王宁宏已经感到了强烈的羞辱,他抱着弟弟的肩头,兄弟两个依偎着,显得十分无助。
王宁安也不想多说什么,不管什么人,都要为错误付出代价。
马车到了王家的大门,离着老远,就能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形,弯腰拾起地上的小树枝,堆在一起。她太老了,捡一点就要停下来喘口气。
一抬头,正巧看到了马车回来,浑浊的老眼冒出了一丝光彩,干瘪的嘴角上弯,露出了一个笑容。
“奶奶,你老人家在屋子里歇着多好,咱们又不缺柴,回头送一车过来。”王良璟搀扶着王老太太。
老太太难得面色温和,拍了拍他的手。
“你有心了,奶奶没事,还能动弹。”王老太太一眼看到了王宁安,冲着他摆摆手,“二郎也舍得回家了?快让太奶奶看看。”
王老太太摸索着王宁安的胳膊,看了半天,笑呵呵道:“高了,也清秀了,就是太瘦了,回头太奶奶给你烧肉吃。”
王老太太满脸关切,弄得王宁安有些受宠若惊,什么时候王老太太转性了?
“唉,这些日子,小吴都跟我说了,老二,老二太不像话了!”王老太太摇了摇头,“都怪我太宠着他们,宠得他们不知好歹,我对不起王家的先人啊!”
往日儿孙都在身边,整天叽叽咋咋,王老太太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都分家之后,差别就出来了。
老二两口子去了沧州,音信全无,大伯王良珪倒是经常光顾老宅,今天拿点木柴,明天拿走一包盐,嘴上说都是借的,其实根本就不会还……
唯独王良璟,每次回到土塔村,都带回来吃喝穿用,每个月两贯钱,从来没有断过。而且王良璟和村子里的百姓签了约书,收购大家伙的粮食,又是养了好些肥猪,日子越来越好,村民提到了王良璟,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隔壁的吴大叔经常往城里送东西,王老太太时常到吴家坐坐,听到的都是老四和王宁安越来越出息,酒楼生意极好,王宁安写的话本,风靡沧州。
又听说崔氏雇人去王良璟的酒楼闹事,丝毫不在乎一家人的情分。
一个人静下来,王老太太也不能不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回到了屋子里,王老太太忍不住问道:“俩小的回来了,两个大的呢?”
“太奶奶,我二伯牵扯进了一个大案。”
“大案?有多大?”
“很大,和辽国勾结。”王宁安低声道。
“啊!”王老太太惊得浑身颤抖,手里的水杯落下,把衣襟弄湿了,却毫不觉察,半晌老太太痛骂道:“畜生啊,他太爷爷死在了辽狗手里,他爹也是战死的,他怎么就不知道廉耻啊!老身就算死了,也没脸见王家的祖宗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在王老太太气愤不已的时候,突然王良珣从外面急匆匆跑回来,他蓬头垢面,身上还有血迹。
一进来就跪倒了,“奶奶,快救命啊!”
第39章 王家的旗帜
王宁安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拿下了崔钰,其实只是解决崔家的第一步,但是王宁安很识趣不去掺和,包拯和公孙策绝对有本事妥善处理,即便没有,王宁安也不会插手,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情。
一只蚂蚁冲上了大象的擂台,胜负已经没有意义了,大象带动的风就足以让蚂蚁尸骨无存了。
让王宁安想不到的是包黑子居然放了王良珣?铁面无私的包大人,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啊?
“二哥,你是从牢里逃出来,还是……”王良璟同样惊讶问道。
王良珣抹了抹眼泪,“四弟啊,包大人判了我充军本州,你,你可要帮我啊!算哥哥求你了!”
王宁安一愣,心说以老爹的性子,没准会点头的,可千万不能帮忙啊!
没等他说话,王良璟出人预料,断然摇头,“二哥,宁宏和宁宣小弟会照顾,你们家的180亩田,也是两个孩子的,吃穿花用,不会短了他们,至于别的,恕小弟无能为力。”王良璟顿了顿补充道:“牢城营也是个磨砺人的地方,二哥,你也该收收心了。”
这已经是王良璟能说的最重的话,但是态度却十分鲜明,他死也不会帮王良珣的。
“奶奶,你看看他,都不念着……”
没等他说完,王老太太抓起茶杯,狠狠砸在了王良珣的脑门上,摔了一个粉碎,血顺着脑门流下来了。
“奶奶,你怎么也打我?”
“打你,我想杀了你!”王老太太切齿痛骂,怒斥道:“咱们家和辽狗血海深仇,你的太爷爷为了大宋流光了最后一滴血。身为王家子孙,你竟敢和辽狗勾结在一起,老身要立刻把你逐出王家的大门,再也别让老身看到你!”
“奶奶!”王良珣真的怕了,变颜变色道:“孙儿不是不知道吗,还不都是崔氏那个贱婢害的。”
提到了崔氏,王良璟不由得问道:“二嫂呢,她去哪了?”
王良珣浑身一颤,突然大叫道:“那个无耻贱婢,她害得我还不够惨啊,我,我已经把她杀了!”
“什么?”
王良璟吓得脸色铁青,“二哥,你可别开玩笑啊,那是一条人命,是宁宏和宁宣的娘啊!”
王老太太越发受不了了,浑身剧烈颤抖,“孽子,你还不实话实说,你媳妇到底怎么了?”
被逼无奈,王良珣只好断断续续,讲述了经过……他推了崔氏一把,结果被马给撞飞了,王良珣也吓坏了,急忙去检查,却发现崔氏的头骨已经碎了,气息越发微弱,根本救不了。刚从大牢出来,就弄出了一条人命。
王良珣除了感叹倒霉,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他也有急智,抱起崔氏,一边跑去找大夫,一边扯着嗓子大喊,让她坚持住,仿佛崔氏还有救。
路过城隍庙的时候,王良珣把崔氏的尸体扔在了庙的后面,撒腿就往家里跑。他琢磨着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老四,他生意做得好,手里有钱,只要肯花钱,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自己之前得罪了老四,只有恳请奶奶出面……可是这一次王老太太也没法帮他了,哎呦了一声,就昏死过去。
王良璟连忙捏人中,拍打后背,好半天王老太太才缓了过来,哭骂道:“老二啊,那是你的妻子啊!你杀了她,就把尸体随便一扔,你对得起良心吗?”
王良珣还不服气,梗着脖子,对付道:“奶奶,她害了孙儿,孙儿还不能找她算账吗?人都说男儿无志,寸铁无纲!孙儿也是七尺的汉子,不愁找不到媳妇。”
“住口!”
王老太太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孙子一般,“王良珣啊王良珣,你能再找一个媳妇,宁宏和宁宣可就只有一个妈啊!你想过两个孩子没有?你想过咱们家没有,你的心里到底有谁?是不是只有你自己?”
老太太说到激动的地方,又要昏过去,王良璟连忙扶住老太太。
王宁安也听不下去了,他知道二伯是个人渣,但是想不到他竟然渣到了这个程度!
“请吧,前有贪墨,后有人命官司,朝廷自会处置,我们无能为力。”
王良珣不甘心,还扯着嗓子道:“宁安,你小子没良心,二伯还抱过你呢!现在二伯落了难,你们拉二伯一把,日后二伯再进了知州衙门,肯定会百倍报答。”
还想进知州衙门,这位真是疯了!
“你给我滚出去!”
王良璟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上前,抓起王良珣,像是提小鸡一样,把他扔到大门外面。
咚!
大门关闭,王良璟回到王老太太的房间,王宁宏和王宁宣两个孩子站在门口,彻底都傻了,见到王良璟回来,突然扑上去,嚎啕痛哭。
“四叔,我们没娘了,我娘死了!”
“唉,造孽啊!”王良璟跺了跺脚,“你爹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们两个只管在家里养身体,别的事情,四叔会想办法的。”
安慰两个小的,王良璟才到了王老太太的身边,失望地摇着头。
“老四,你二哥杀了崔氏,这个案子要怎么断?”
“太奶奶,据二伯所说,应该是误杀,只是他之前犯了罪,二罪归一,可就麻烦了。”王宁安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