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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佾,你丫的也太抠门了,就5文钱,你打发要饭的呢?”
曹国舅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王宁安又拿起另外一张,赵宗景也是一模一样,画了五个圆圈,这丫的更缺德,还标上了“秦半两”,“汉五铢”,“开元通宝”等等字样,他呲着牙笑道:“每个朝代一个,吉祥如意,保佑大侄子无病无灾,平步青云,荣华富贵……”
“你给我闭嘴!”
王宁安很郁闷,他觉得身边的人都越来越坏,人心不古,怎么能这样呢!
这就是自己提倡算学,提倡利益的结果啊!
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王宁安靠着椅子上,有气无力道:“朝廷答应了,要派遣一批人去渤海国,前段时间,皇家银行争取了渤海国和大宋的贸易特权。而渤海国又给倭国纳贡,其中有一项就是准许通商,你们把自己的船队派去,挂上渤海国的旗号,去倭国买硫磺,金银,铜矿,运回大宋,能享受优惠关税……走一趟顶得上从大宋直接去倭国两趟的收益。”
说完了,王宁安摆摆手,俩货十分默契,一起站起身,默默离开。
等他们的背影从院子里消失,王宁安真的怒了。
丫的,见面分一半,水过地皮湿!
老子给你们指点了财路,你们居然一声不响,连句感谢话都不会说,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不感到惭愧吗?你们的良心呢?让狗掏走了?
王宁安气得在地上来回乱转,猛地抬头,却发现宝贝儿子醒了,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正在四处看着,在他的小手里,赚着一张纸,小东西正往嘴里塞呢!
王宁安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从儿子手里拿过来。
小东西不答应了,哇哇大哭。
“你先哭着啊,就当练肺活量了!”
王宁安打开皱巴巴的纸张,上面写着一行字:无论什么生意,大侄子五成干股,你——没份!
落款:曹佾,赵宗景!
王宁安这个无语啊,他俯身,赶快把儿子抱起来,不停哄着。
“行了,你小子发财了,知道不,要不了几年啊,分给你的钱,都能盖金屋了。”
……
王宁安还真不是吹牛,这里面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倭国的金银,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一个渤海国凭什么立足茫茫海上,凭什么和辽国对抗,凭什么得到倭国的武士……难道光靠着章敦和柳羽献身,就能成功吗?
显然是不行的,渤海国生存的秘诀就系在税收优惠上面。
只要有这个政策,大宋的商人就会拼劲老命,保住渤海国,而渴求大宋货物的倭国贵族就会派出武士,协防渤海国。
有了两方的鼎力支持,渤海国才能安然无恙!
虽然在严密的税制上面打个窟窿,很不地道,也和王宁安一贯的想法违背。但是为了燕云,他不得不如此。
只有让渤海国变成所有人眼睛里的金娃娃,才能克服重重困难,在辽东半岛生根发芽,最终吞并辽国!
王宁安对着儿子,不无得意道:“傻小子,你爹才是最厉害的人,他们想占我的便宜,那是痴心妄想!”
小家伙很不配合王宁安,在他说的高兴的时候,噗,放了个小屁,接着一股臭气传出来……王二郎不得不又当起了铲屎官。
利益的驱动是无与伦比的,赵宗景和曹佾他们用最快的时间,组织了50艘船只,将人员送去了渤海国,他们还聘请了20名六艺百工院的学生,让他们主持修城。
宋辽双方都在和时间赛跑,就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天气很快进入了六月份,头几天还酷热难耐,接着就下起了大雨,一场一场不停,刚开始大家伙还得意欢呼,说是好雨知时节,夏雨贵如油。
可是很快大家就高兴不起来了,京城上空就仿佛被铅块罩着,雨水一刻不停。
金明池水位上来了,汴河水位上来了,连黄河水位也上来了……城南传统的低洼地段,已经积水了,好在有发达的排水系统,汴京大部分还维持整洁,没有出现内涝。
老百姓井然有序,毕竟是皇城根儿的人,见识多了,这点小事根本不在乎……反而有人苦中作乐,跑到汴河戏水游泳,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有一个人高兴不起来,那就是大宋的至尊赵祯,从两天前,小皇子突然病了,而且还发烧。
多大的孩子啊,可把赵祯急坏了,把所有御医都叫了过去,给小皇子诊治,全都没有主意,弄得赵祯都没心思上朝了。
偏巧这时候,王宁安的宝贝儿子也病了,拉痢疾,可把王家人也吓坏了。
第387章 儿科圣手
面对大辽几万雄兵,王宁安都能镇定自若,可是面对不停拉痢疾,大声哭闹的儿子,王宁安是真的崩溃了。
以目前的医学技术,哪怕是一点感冒,都能要了孩子的命!
王宁安急得冒火,“去找大夫,找京城最好的大夫……最好的大夫在哪,在太医署,对在太医署。”
咱王大人掉头就往外面跑,连雨伞都没带,还没等跑出去,就让白氏把他给抓住了。
“你小子别犯傻了,太医是随便能请动的?”
“他们敢不来?”王宁安一横眼睛,怒道:“我把他们捆了!”
“行了!”
白氏黑着脸道:“你有本事成不?太医要是顶用,小太子还会有事?那些人都是饭桶,不可靠的。”
王宁安也冷静了,“那太医不顶用,谁能行?”
“为娘听说有一位姓吕的先生,是儿科的高手。”
“那快去请啊?”王宁安急匆匆还要往外跑。
“你歇会吧!我已经让人去了。”白氏忍不住嗔道,这么大的人,还这么毛躁!
正在这时候,有个家丁带着一个大夫从外面跑了进来。
“夫人,少爷,先生请到了。”
王宁安急忙看去,只见对方年纪不大,最多不超过25岁,长得十分面嫩,王宁安就是一愣,可是他也知道不能以貌取人,连忙说道:“麻烦先生了,小儿就在里面。”
大夫点头,迈步走进了房间,来到床边,就听见小东西放声大哭,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娃儿挺壮实!”
探手,搭住了脉门,抹了一下,然后就轻轻放下,然后就起身拱手。
“可以了,明天出了疹子,就会好了。”说完,就要走。
“等等!”
王宁安急得一把拉住了大夫的胳膊。
“先生,看完了?”
“嗯!”
“不开点药?”
大夫呵呵一笑,“令郎底子很好,没事的,小孩子别乱吃药,等疹子出过了就好了,不用担心的。”
王宁安有点发傻,又问了一遍,“吕先生,真不用开药?”
大夫笑容可掬,“请大人放心,的确不用,如果开了药,那也是骗人钱财,钱某是不做的……对了,在下姓钱,吕先生是我的师父。”
王宁安一听,顿时脸就沉下来了,敢情是请错人了,这家伙这么年轻,一定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怎么办事的?
不请师父,弄个徒弟来干什么?
王宁安难掩愤怒,脸一下子就黑了,让手下人把姓钱的请走。
他一回头,冲着那个请医生的家丁就发飙了。
“你脑袋有病啊?让你请吕先生,你请他的徒弟干什么!整个欺世盗名的货儿,小少爷的病耽搁了,绝饶不了你!”
家丁也十分委屈,无奈解释:“吕先生去城外了,要明天才会来,小人也没有办法。”
“还敢犟嘴,去找别人啊!找个靠谱的老大夫过来!”
“是!”
家丁一溜烟儿跑了,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果然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他给小东西把脉之后,捻着胡须思索半晌,开了一副药方。
王宁安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都是人参,灵芝一般的好东西……王宁安心中大喜,他觉得这个先生靠谱儿。
连忙让人抓药,又拿出了一张100贯的交子,千恩万谢。
老先生也十分客气,“王大人放心,令郎虽然身体娇嫩,但是只要有老夫在,保证他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多谢老先生。”
王宁安一躬到地,亲自送人家离开,等他回来,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把药熬好,王宁安小心翼翼端着碗,走进了病房。
白氏,杨曦,全都陪在孩子身边,小家伙似乎哭得累了,躺在那里睡着了。
王宁安亲自走过来,他探出胳膊,把儿子扶起,嘴里还说着:“喝了药就好了。”
正说着,他突然发现儿子的脖子处,有几个小红点……王宁安一愣,连忙招呼老娘戏媳妇,三个人凑在一起,小心翼翼掀开了儿子的衣服,小家伙的身上多了不少红点。睡梦之中,小东西似乎觉得很痒,还要伸手抓,杨曦连忙制止。
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里读到了惊骇!
果然出疹子了,那个年轻的大夫说对了!
……
“快,快去请人来!”
家丁又被叫来,他都要哭了,“大人,还请谁啊?老的也不成?”
王宁安脸上通红,“别废话了,去把第一个钱先生叫来!呃不……我亲自去请。”
准备了马车,王宁安也没穿蓑衣,只是拿着一把雨伞,就离开了府邸。过了许久,他陪着那位钱先生又到了家中。
王宁安亲自举着雨伞,半边身体都淋湿了。
那个钱先生呵呵笑道:“大人如此疼惜自己的孩子,真是让人好生敬佩啊!只是大人不怕把孩子养得娇惯了?”
王宁安知道人家有本事,加上之前的误会,越发谦逊了。
“唉,小家伙才一个月,如何不疼!等他大点了,明白事理,再疾言厉色吧!只是我事情太多了,真正能陪在孩子身边的时间也不多,想严厉也严厉不起来。”
钱先生微微含笑,“王大人真是一个慈父,难得,难得啊!”
走进了病房,钱先生又抹了抹脉,还看了看孩子身上的疹子,满意笑道:“邪毒都出来了,脉象平稳。令郎的身体真的不错,多喂几遍,吃得饱饱的,有个一两天,就大好了。”
这一次王宁安可不敢小瞧人家了。
“钱先生,你说小儿身体很好,可是方才有个先生,他,他说小儿身体娇贵,还开了一个药方。”
王宁安请钱先生出来,把方子给了钱先生,钱先生看了一眼,就皱眉了。
“王大人,你给令郎喝药了?”
“没有。”王宁安脸红道:“准备喂药了,却发现身上有了疹子。”
钱先生感叹点头,“令郎真是造化,幸好没有喝药!”
王宁安吃惊了,“钱先生,我看了方子,都是温补的药材没有问题吧?”
“错了,大错特错了!”
钱先生不停摇头,“按这个方子给一岁的孩子喝下去,或许能温补身体,可是给一个月的孩子喝下去,那就是要命的毒药了!而且这种方子喝下去,令郎保证会成为药罐子,且不说每年要浪费多少钱财,还会造成孩子短寿!唉,不少庸医,就是拿这路方子,欺世盗名啊!”
轰!
王宁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冰凉,想想可真是后怕!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个月和一年的小孩子肯定不一样,能承受的药力也不是不一样的。所谓温补的良药,一旦过了剂量,就会变成毒药!
这么点道理怎么都想不明白!
天可怜见,王宁安别的都懂,唯独中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