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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床大得很!”她话一说完,脸上已经红得如同胭脂一般,感觉更是火烧般了热了起来,忙转过脸去,看也不敢再看徐玉一眼。
徐玉初时闻言,忍不住一怔,随即又觉得好笑,暗想着这个小妮子是真的不懂事,引狼入室也不过如此,还是她真的当他是好人了?他可是合欢门主,声名狼藉的大淫贼一个啊!事实上他哪里知道厉月儿此时的心事,她想着自己一个大姑娘,如今已经让徐玉给看光了,难道将来还能嫁给别人吗?此身已经是属君所有,还避讳个什么?
“如果你不在意,我就睡床上了!”徐玉又问道。
“恩!”厉月儿没有敢回头看他,只用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答道。
徐玉眼见她同意,当即又找了个枕头过来,放在旁边,就在她身边躺下,侧眼之间,却见她赤裸的右肩胛上,有一块蚕豆大小的烫伤痕迹,心中猛然一动,想到贾又兴,他曾说过,当初的静安公主,小时候顽皮,曾被火烫伤,右肩胛上留下了一小块烫伤的痕迹,如今却在厉月儿的肩胛上,发现了同样的伤痕,难道说,当初的小公主真的没死,成了如今剑谷的弟子?或者,只是巧合?
徐玉心中有事,辗转反复,怎么也睡不着,只到了天明时分,才合眼睡了一会儿;反而厉月儿早就想通,心境平和——夜闯皇宫,再加上受伤中毒,又受了惊吓,如今略略心安,片刻就进入了黑甜之乡。
第二天一大早,徐玉就起来,想着明天就是科考之日,虽然欧阳云鹤早就布置好了一切,自己却还是得准备一下,而且,还得给厉月儿弄几身衣服,总不能就让她光着身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啊。
正自胡思乱想着,却见大双小双俩送进早餐来,于是忙笑道:“双儿,过来,我有一件事情要问问!”口中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打量着两人,只看得大双小双俏脸飞红,但徐玉心中却颇觉失望,原来,他想借双儿俩的衣服给厉月儿,如今却发现——双儿俩身材娇小玲珑,而月儿却身材高挑颀长,尤其是两条玉腿,更是亭亭玉立,显然双儿的衣服,她是不能穿的。
“小王爷,什么事啊!”小双含羞问道。
徐玉颇觉尴尬,想了一会儿,才道:“咳——咳——这个,我是想问问,宫中有没有专门做衣服的地方?”
“有的——宫中有专门的御织房,以及女工房,小王爷要什么样的颜色、款色,写下来,奴婢送过去就是!”双儿俩没有想到他盯着两人看了半天,竟然只是问了一个如此无关痛痒的问题。
“有这样的地方?”徐玉闻言,顿时大喜,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小王爷要做衣服吗?”双儿不解,为什么他听说有御织房、女工房竟然这么高兴。
“不是我!”徐玉正色道,“双儿,如今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你们俩,你们一定要严守秘密,知道不?”
“小王爷有什么事,吩咐就是,奴婢一定遵命!”双儿眼见他说得慎重,忙恭敬的答道。
徐玉点了点头,将两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指着床上尤自熟睡的厉月儿道:“这位姑娘是我的好友,昨天晚上进宫来找我,不小心碰上了侍卫,受了点伤,要在宫中住上两天,所以,等一下,你们去一下御织房,按这姑娘的身材尺寸,给她准备几身漂亮的衣服,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好好的侍侯她,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人知道,尤其是灵儿姑娘,知道不!”
徐玉一边说着,双儿俩就一边连连的点头,昨天晚上宫中闹刺客的事情,她们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如今,徐玉床上莫名其妙的躺着一个大美人,就算心中觉得奇怪,但却也不敢问,只是照着他的吩咐办事,别说徐玉如今正当受汉王宠爱,就算是任何一个失势的王爷,就有权利要了她们的小命,在宫中多年的小宫女,明哲保身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徐玉风风火火的忙完了三天的科考,在这三天中,厉月儿由于有灵药相助,在加上调养得法,已经大有好转,徐玉每天晚上,和她说笑取乐,倒也快活得很,晚上则同榻而卧,想到他所认识的几个女孩,绿萝刁钻、媚儿妩媚、玲珑淡然,而厉月儿却温柔得很,徐玉将这几天学子的科考情况、以及一些趣事,说给她听,常常逗得她开怀大笑,而徐玉也从她口中陆续知道了一点剑谷中事,知道樊绮云古板得紧,门下弟子都惧怕她,平时也不怎么敢玩笑的——而她本来确实是被杨先之带到了京城,囚在汉王府的一个后花园里,却被樊绮云找到,救了出来,这次她进宫,却是找杨先之麻烦来着,没有想到反而为侍卫所伤。
徐玉一路回想着这几天和厉月儿之间点点滴滴的趣事,同时脚下加快了步伐,向清藕榭走去,却不知道此时的清藕榭,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宁静……
第238章
却说徐玉快步向清藕榭走去,到了清藕榭,却见玲珑正端坐在正房中的椅子上等着他,见着她来,问道:“徐玉,问你个事情?”
“请问!”徐玉忙站住了脚步,笑道,这几天总不见玲珑的身影,而他因为忙着科举考试以及又有厉月儿陪在身边说笑,也没有追究她的行踪,偶尔碰上,也只是打个招呼,玲珑始终对他态度冷漠,却没有想到今天她竟然主动找自己说话。
“我听说——谪仙子的遗体在宫中被盗,有没有这事?”玲珑偏着头,似笑非笑的问道。
徐玉看了她一眼,虽然知道这事魔帝曾严令外传,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在宫中这几天,听到传闻也在情理之中,而谪仙子本是她的师姐,当即也不瞒她,点头道:“确有此事!”
玲珑忍不住冷笑道:“威震江湖,权压天下的罗天魔帝,难道如此无能?连自己的女人尸体都保不住?”她本出身武林圣地,自幼受到师门影响,对罗天圣教成见已深,这时候情不自禁就出口讽刺。
徐玉闻言却不禁大怒,他可以和赵胤煦闹别扭,却无法容忍别人诬蔑于他,当即冷笑道:“那也是我们的事情,姑娘若是看不惯,请便就是!”说着顿了顿又道,“我总有一天,会找回我娘的遗体,倒是不劳姑娘牵挂!”说着头也不回,径自回房而去。
刚走进房间,就见厉月儿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宫装长裙,绾着堕云髻,插着两枝金钗,又一颗宝蓝色的宝石镶嵌的白金环,裹住了发髻,更是将她点缀的如同是出水芙蓉,清丽娇艳,如今正半靠在床上,翻看着一本书籍,显示出夏日美人特有的风韵,徐玉心中一喜,顿时将刚才玲珑的不愉快丢却,笑道:“月儿,你今天觉得如何?伤口还痛吗?我得想个办法,告诉王爷,让你可以出去走走,这园子里的荷花开得不错,不能出去看看,实在可惜!”
“不要紧的,我在这房里的窗口,就能看到花儿!”厉月儿小声的笑道,说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明天你就送我出去吧,我怕师傅会担心我!”话一说完,脸上不禁就升起了一股落寞,这些日子,她虽然有伤在身,但每天和徐玉说笑,却感觉其乐无穷,想到以前在剑谷枯燥平淡的生活,几乎和现在是天壤之别,而如今却是分别在际,对徐玉又是不舍,这些日子以来,徐玉虽然每天尽是温柔的陪她说笑,晚上两人总也都是同榻共卧,但让她失望的却是——徐玉竟然能够美女在怀,硬是严守着君子之礼,几乎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或者——就是自己长得太丑了,他没有兴趣?
当然,她一个大姑娘,却也不敢主动,几次她都想问他——他到底准备把她怎么办?他从来没有提出过要娶她,给她一个名分;她也曾经想过,他如今并非是单纯的江湖中人,而的堂堂的静平王爷,将来要娶妻,也必定是娶名门闺秀,未必会要她这个江湖女子,而她也没有妄想过做他的王妃,只要他喜欢她就行,名分——她不在乎,想到当年的若即和自己的师傅,若非都是面子上下不了,又何必弄得最后大家一起黯然销魂?
“你要走!”徐玉听了,心中一惊,只觉得空荡荡的难受,顿时兴致大扫,半晌才垂头丧气的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再住两天为好,把伤养好了再说,就算是令师知道了,也不会见怪!”
厉月儿见他这个样子,心中顿时一喜,暗想着原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听得自己要走,心中难受,当即低下头来,道:“我住在这里,不会给你添麻烦?”
徐玉听她话中似乎有转机,忙道:“怎么会呢,就算让我爹知道了,也没什么啊?”想着赵胤煦对他纵容得很,而他既然能容忍隐湖的玲珑混进宫来,那如今多一个剑谷的美人儿,却又有何妨?
“那——那我就再住几天吧!”厉月儿话一出口,脸上顿时就飞起了一抹红云,想着刚才她还一直想着,无论如何,今天也必定要向他辞行,离开皇宫,却没有想到被徐玉三言两语的又说得留了下来,想到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却每天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顿时又尴尬无比。
徐玉痴痴的看着她微微晕红的脸蛋,几乎能掐出水来,如同朝露中的粉色荷花般娇嫩,心神荡漾中,几乎就忍不住要亲亲她粉嫩的脸蛋,但终于还是忍住了,从旁边抓过一把宫扇,就坐在了她旁边,连连的扇着,没话找话的说道:“一人扇扇两人凉快啊……”
一语未了,门猛然被推开了,徐玉一惊,他曾经吩咐过,不准闲杂人等进他的房间,甚至连阿大和南宫天羽,也不让他们进来,抬头看时,却见玲珑已经走了进来,叫道:“徐玉,你们父子是不是……”她话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坐在徐玉身边的俏人儿,顿时脸色一沉,当初在杭州的时候,她和厉月儿是曾经见过的,自然认识,如今眼见她和徐玉亲昵的在一起,又半躺在徐玉的床上,顿时就变了脸色。
徐玉也没有想到玲珑竟然会闯进来,厉月儿却是满脸通红,尴尬之极,一时之间,三人都没了言语,片刻过后,玲珑忍不住狠很啐了一口,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贱人,难道剑谷的女人都只会以美色引诱男人吗?”她并不知道厉月儿受伤的事情,见她躺在徐玉床上,自然就心生误会,想到师傅郁郁寡欢,终身凄苦,追究根源,皆因为当初的樊绮云横插一手,而徐玉算是继承了风清子的衣钵,厉月儿却如此的不顾廉耻,竟然以美色引诱于他,心中大怒,恶毒的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今天若是换成了任何一个别的女子,她都断然不会动这无名之火,而隐湖和剑谷,却因为当初风清子的事情,芥蒂早生。
厉月儿本就心中羞涩并生,如今被玲珑一激之下,不禁恼羞成怒,从床上站了起来,顺手操起了徐玉搁在旁边的叶上秋露,问道:“你骂谁来着?谁不要脸了?你要脸,你来皇宫干什么?”
玲珑来皇宫之中,本有心病,更因为关系到隐湖的私隐,如今被她这一说,顿时满脸通红,想也不想,看着桌子边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随手把它操在手中,叶上秋露已经让厉月儿先一步抢走了,没得选择的情况下,这把不起眼的匕首也聊胜于无,当即一声轻叱,匕首竟然带起了一片乌光,向厉月儿急刺了过去。
厉月儿也不示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