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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有两大匪帮:一个是铁棍帮,一个是大刀会。
此两匪帮,专收保护费发财,且有上缴给市府及警局,所以,这帮恶匪横行多年不倒。
靠!
这么巧!
自己刚受郭妙妙之辱,又碰上了匪帮中人。
娘的,少爷今天真是倒霉死了。
话犹在耳,凶险已在眼前了。
凌南天霎时间心思如潮,也难过异常,愤怒异常。
郭妙妙的气,他可以忍气吞声地受。
可眼前这些帮匪的气,凌南天就受不了了。
要是再他娘的忍气吞声下去,他的肺就要炸了。
“嘿嘿,小子,拉黄包车就不用交保护费了?刚才那个客人可是给了你五块大洋的酬金呀?快,交三块出来。否则,你今晚就没命回家吃晚饭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帮人真是大刀会的。
为首的汉子把钢刀一横,冷冷地对凌南天说道。
整个下午,凌南天都是拉着郭妙妙满街跑,他这个生脸孔的黄包车夫,自然地引起了城内帮会中人的注意了。
于是,大刀会的人,便跟踪凌南天而来,务必要收一笔新的保护费。
当然,他们也怕记者拍照。
所以,他们不敢在“胶东早报社”的门前闹事,便分别派些人手,尾追前堵,分头行动,包抄而来。
“各两块大洋吧?可别忘了俺门铁棍帮哦。再说,得留一块大洋给这小子养家糊口,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不跑黄包车了,咱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呀?”
大刀会的人刚喝令凌南天交出三块大洋来,话音刚落,旁侧小巷里又蹿出三人。
这三名大汉也是黑衫黑裤,只是所握的兵器不同。
他们各自手握一根铁棍,很骄横地走来,站在凌南天的身后,堵住了凌南天的后路。
但是,铁棍帮的三名汉子,其中一人说话倒是很动听,那语气,倒象是很关心黄包车夫的生活似的。
这样一来,凌南天如不交出四块大洋,便会腹背受敌了。而且,对方六人,皆有凶器在手。
他们就好象似以往一般,吃定了眼前的这个黄包车夫。
“好!给你!”凌南天给他们对话,又气得七孔生烟,真的要炸肺了。
他蓦然掏出几块大洋,大喝一声,便随手向眼前的三名大刀会汉子一甩。
“嗖嗖嗖———”
“啪啪啪———”
“啊啊啊———”
“当当当———”
三块大洋,疾如流星,闪电般击去,并不亚于当世任何的暗器。劲道之猛,速度之快,令三名汉子想都想不到的。
但听三声惨叫,大刀会三名汉子握刀之手背,各被一块大洋击中。
三块大洋径穿他们的手背而入,透掌心而出。三块大洋沾血而落地。
刹那间,大刀会三名汉子的手,都是鲜血飞溅,掌骨筋脉立断,三把钢刀也当即落地。
三声惨叫之后,三名汉子捂手蹲地,哀号起来。
三只手掌,肯定要废了。
今夜开始,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三名残疾人。
“我呸!收保护费?你们也敢向老子收保护费?好!老子明天不拉车了!”刹那间,凌南天又大吼一声,宛若愤怒的一只雄狮,出手必尽全力,犹如狮子扑兔,饿虎扑食。
他双手抓起黄包车两端的拉杆,举起黄包车,双腿一弯,身子一萎,头向后仰,举车倒砸于身后的铁棍帮的三名汉子。
他甩出三块大洋击中大刀会三名汉子的事,是眨眼间的事情。
他身后的铁棍帮的三名汉子又如何能想得到瞬息之间,凌南天会置他们于死地?
“咔嚓咔嚓咔嚓———”
黄包车的座位底板,砸破了凌南天身后铁棍帮猝不及防的三名大汉的头颅,也被三名大汉手中的铁棍捅穿了底板。
“啊呀啊呀啊呀———咚咚咚———”
铁棍帮三人登即惨叫而倒,即时头破血流,天旋地转,侧倒在地,晕厥过去了。
大刀会三名抚手背哀号的汉子见状,吓得急急起身就跑,很快就跌跌撞撞地消失于小巷里了。
“哎呀喂,这车还能用呀?哈哈,好,老子明儿继续拉车,让小红帮我弄点假胡子来。”凌南天双手松开黄包车的扶手柄,站直身子,转过身子一看,黄包车除了底板穿孔之外,也没其他什么变化,便自嘲一笑。
第365章 珠圆玉润的韩丹
打倒打残了六名想收保护费的帮匪,凌南天心情大好。
今天下午,他足足受了郭妙妙一个下午的气,可把他给憋闷坏了。
现在,他心头郁积的那口闷气,总算是有地方发泄了。
凌南天附身拾起三条铁棍、三把钢刀、三块染血的大洋,把刀棍都放进车内,把三块大洋复放入兜。
然后,他拖车而跑,七拐八弯,时而越大街,时而穿小巷,时而钻胡同。
他不时回头看看看是否有人跟踪,待发现无人跟踪自己时,便跑回了周宅。
“三少爷,回来了?哈哈,太好了!俺就等着你吃饭呢。咦,怎么车里放有刀棍?出啥事了?”猴子此时已换了服装,正蹲在周宅铁门外等候凌南天归来。
他沿街晃荡乞讨了一天,也累了,也饿了。
他看到凌南天拉车回来,便起身相迎,却无意中发现了车内里的三根铁棍及三把钢刀,不由甚是惊诧地、却也机灵地、压低声音地问凌南天。
“猴子,晚上不去上班了?这么早就回家了?今天,乞讨到手几个铜板呀?”凌南天笑呵呵地拖车而来,走进周宅大院,将黄包车停放一株大树下。
院内,每株大树上,厅堂前的横梁上,两侧厢房的屋瓦下,都挂着大红灯笼,亮如白昼,透着粉红,落叶都被清扫干净,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总得有个下班时间嘛!别人下班,我也下班了。哈哈,三少爷,你又赚了几个铜板呀?哎呀喂,瞧你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你肯定比我辛苦,也肯定赚得比我多。”猴子尾随其后入院,关好铁门,开起玩笑来。
不见凌南天回答刀棍之事,猴子也便不再多问。
他想:呆会三少爷会悄悄告诉俺的,三少爷肯定是惹祸了,打架了。
“喂,胡扯什么呢?都回到家了,还不赶快洗手吃饭———记得到厢房这边来哦!”黎小红已经苦等凌南天回家已是一天了,终于盼到凌南天回来了。
她喜出望外,声音甜蜜,笑逐颜开,又蹦又跳,快乐无比。今天,她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凌南天出门就不再回来了。
黎小红是新婚少妇,她有很扑实、很传统的一面,但也是正常的女人。
她成亲了,就会想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就会向往着美好的夜晚。兼之她刚刚才享受到作为他人妇的快乐。
于是,她今天有空就想:要是“林鸟”跑了,俺黎小红这辈子咋过日子呀?
真要是活守寡呀?
没有那事做,俺可睡不着,总是失眠。
嘻嘻,他还真是个猛男哦。
昨夜,他弄得俺挺舒服的,花样也多,又挺柔情的。
这样的好男人,要是跑了,往后哪里找去?
俺已嫁给周剥皮了,周家村、黎家村的人都知道,甚至于萧县都很轰动,都说周剥皮又是老牛吃嫩草了。
这“林鸟”已算是俺的第二个男人。
他要跑了,俺就算能找到第三个男人,恐怕也找不到好男人了。依世俗的眼光,两个村子里的男人,肯定没人要俺。
唉,俺也是怪可怜的,一朵鲜花就那样扎在周剥皮这堆牛屎上了。这辈子也抬不起头,也翻不了身了。
一天之中,黎小红都是忐忑不安的。
此时,她闻得凌南天之声,便兴奋地从后厨跑到前院来,乐呵呵地对凌南天说道。
她忽心想:今晚又可以做那事了,不知他今夜又有什么新花样让俺舒服呢?
呵呵!俺咋老想着那事呢?
黎小红言罢,指指关着门的厅堂,又指指侧旁的厢房。
她言下之意,是厅堂里有客人,凌南天与猴子得到侧旁厢房里吃晚饭。
“哦,好!好———”凌南天明白了,回应一声,望向厅堂的大门,门缝里透出灯光。
“嗯!”小红也应了一声,便甜甜地跑开了。
“哈哈哈———韩丹,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罗美珍,我和黎建敬尔等一杯,祝贺你们出狱了!也恭喜你们又回到了美丽的校园。我钱师承代表组织———”厅堂里,传出朗朗笑声,还有觥筹交错的声响。
也有人在朗朗笑声中高声说话。
果然是小红的哥哥黎建领着一帮同学回来了。
似乎,他们的晚饭也是刚刚开始。
只是,他们听到铁门的响声,听到凌南天与猴子的对话声,听到黎小红招呼凌南天之声,朗朗笑声,便戛然而止。
里面的人似乎全都沉默了,甚至连咀嚼声也停止了。
估计,里面的人怕凌南天与猴子偷听到什么了。
凌南天没见过韩丹,但是见过她的相片。
相片中的韩丹真是太美了。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凌南天只要有空,就会想起韩丹,就想面见韩丹。当然,他也会想起韩长寿的嘱托。
他很想知道相片上的她与现实中的她,是否一样漂亮。
“韩丹?她也来了?果真如此,她是赤匪地下组织中的成员。黎建也是。”凌南天喃喃自语,身不由己地跨步朝厅堂之门走去。
“呀———你们两个,去去去,到后厨吃饭去。”便在此时,厅堂的门打开了,一位身穿白色中山装,衣着整洁,中等身材,头戴学生帽子的年轻人走出来。
他很不客气地朝凌南天与猴子两人挥了挥手,冷冷地催他们俩快离开厅堂门前。
“喂,黎建,算了,他们一个是乞丐,一个是黄包车夫,都是穷苦人,别以这样的口气对待他们俩。”此时,室内又跑出一名女生,劝说黎建别这样对待凌南天与猴子两人。
她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圆润柔美,体形娇俏,清纯可爱。她身穿一件蓝衫,搭配一条黑色裙子,脚穿布鞋,短发齐耳。
第366章 一群热血青年
她漂亮的圆脸上,弯弯的眉毛下,钳着一双清澈流动的大眼睛,晶莹闪烁。
“珠圆玉润!真美!好一副旺夫相!她肯定就是韩丹了。”凌南天陡见这个女生,便立时双目血红,真想马上就吃掉她。
倏然间,他双目都凸出来了。
他暗赞了此女一句,却不敢上前相认,暗道:我写封信给韩长寿就可以了,此时,我实在不便认识韩丹,青岛城太复杂了,不仅马彪来了,连郭妙妙与田中尚武等人都来了。
于是,他朝韩丹躬躬身,说道:“对不起,打扰了。”
道罢,凌南天便拉着猴子的手,转身走向厢房。
“喂,你们去后厨!”黎建又朝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
“哦———”凌南天只好佯装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又拉着猴子的手,走向后厨。
此女确实是韩丹,上半年因为领着学生们上街示威游行,反对内战,被当局抓起来了,关在城南监狱里。
所以,半年来,她一直没有寄书信回家。
她是山沟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喝着微山湖水长大的韩丹,不仅长得珠圆玉润,清丽脱俗,且富有浓郁的文化气息。
她柔美的背后便是很强的原则性。
这种文化气息又兼容着原则性,很快就使她成了学生领袖。此时,韩丹看到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