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他转身过来,低声而语,提出今夜救人及比武之策,想来个激将法。
“你不比武,我怎么知道是你武功高,还是我武功高?我武功高的话,我能听你指挥吗?不行!我也不认识那些学生伤者,要让我们兄弟俩听你的,你就必须与我们比武。”卢宗英却不听凌南天的指挥,也很浑沌,而且,他很直白地道明了自己的心思。
他对家国大事不感兴趣,就是想知道凌南天的武功怎么样,如高于卢氏兄弟,则卢氏听凌南天的。
否则,就别想他们兄弟俩服从凌南天的指挥。
“行!当我看错你们俩兄弟了。我不会与一介武夫交朋友,也不会与纯粹的武夫决斗,因为那样子的话,我与街头小混混有什么区别?好了,不救人就不救人吧。我一个人也救不了,与其站在这里心疼,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凌南天闻言,甚是失望,悲哀地向卢宗英道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行吧,就先这么比,如果咱们活着回来,你可一定要与我们俩兄弟单独比试一下。”卢宗英见状大急,便蹿步上前,抓住了凌南天的肩膀,不让凌南天走开。
有时候,劝将还真不如激将。
凌南天又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救人之后,往哪里藏?城门已关,根本就出不去。”凌南天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便转身向卢宗英问计。
他想:卢氏兄弟长期在青岛内乞讨为生,应该远比我更了解,更熟悉城内的地形,也必会有好的藏身地点。
“这个问题,你放心,救人之后,藏身之处,就交给我们兄弟俩来办。”卢宗英不假思索,张口就答应了凌南天。
“好!兄弟,我会遵守我的承诺,一定好好与你们过过招。人生能结交你们俩兄弟,我死而无憾。”凌南天闻言,心头一阵激动,紧紧地握住了卢宗英的手。
“咦,先别说的那么好听。若是你输了,我也不会往死里打的,最多打断你一两根勒骨。若是我们兄弟俩输了,我们一辈子就只听你的话。说好了,救人之后,你不许逃跑。否则,我就把那些学生伤者交回给警方。”卢宗英闻言,却甩开了凌南天的手,对他的激动并不领情,仍然强调要比武的事情。
凌南天又好气又好笑,不再吭声,只是在微弱的火光中,点了点头。
于是乎,两人都不再吭声,都在静静地等待卢宗保领一帮乞丐来助阵。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卢宗保领来一帮乞丐。
还带来一些破刀、破剑、破枪头、破刺刀。
“你说,怎么个打法?”卢宗英便问凌南天。
“让这帮弟兄三三两两,分散去闹事,与医院外围的军警们纠结不清,双方必起争执,夜静更深,军警不敢轻易开枪的,因为他们的马市长现在搞怀柔政策,很虚伪地想当显示其良好的公众形象。咱们趁机绕道医院后面,借树影的掩护,翻墙而入。另外,尔等不可以全部去闹事,得分一部人接应我、宗英、宗保兄弟,还有,你们还得想好逃走的街道、小巷,看看呆会往哪里逃才是最安全的?记住,咱们没有枪,人员也不多,得多拾一些石块或是其他什么破玩意,随时袭击追兵。”凌南天从一名乞丐手中拿过两把破损的、生锈的刺刀,别在腰间,又附身拾起了一些小石头,然后便向卢氏兄弟及众乞丐授计。
“捡什么石头呀?我们大伙都用飞镖。嘻嘻!”卢宗保见凌南天附身收拾小石粒,不由一笑出声,从腰间的暗器兜里掏出一把飞镖来。
“好小子,不错啊,有备而来。借我两把用用,如何?”凌南天见状,高兴地笑了,将两把石粒放入衣兜里,又向卢宗保索取飞镖暗器。
“行!没问题。”卢宗保倒是豪爽,从腰间的暗器兜里便掏两把飞镖,递与凌南天。
“好!就这样了。兄弟,你给大伙分分工。我和林先生先潜往医院的后门,呆会,你看情况再潜入到医院来。”卢宗英点了点头,又吩咐他的弟弟卢宗保。
然后,他拉着凌南天,沿着小巷走,左弯右拐地来到了医院的后门。
卢宗保似早有分工,大手一挥,四名乞丐各拄着竹杖,端着破饭碗,随即走出小巷,分从东南西北走向那些军警,佯装乞讨,纠缠不休。
“嘿嘿,想来救人呀?找死吧?”游言丰看着乞丐靠近过来,与军警纠缠不清,便冷笑数声,大手一挥。
大刀会的总舵主木青安、副总舵主乐得刚、收费堂主涂光头率领一帮大汉,均是黑衣黑裤,从一帮军警的后面。
他们果然与军警有勾结,也似乎早就等复仇的机会了。
他们均是十人一组,每组匪徒,均是各持钢刀,闪身而出,各围着一名乞丐,便一拥而上,瞬间就按住一名乞丐,捂住乞丐的嘴巴,然后挥刀就是一阵狠砍。
第389章 毒!毒毒毒
星月无光,风停了。
阴霾的天空中,忽然飘落下一阵雨丝。
霏霏小雨,轻轻敲打着落叶,一起落在尘土上。
又和着柱柱血水,让这个悲凉的夜晚,更显得瑰丽凄恻。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唔唔唔唔———”
大刀会四十名汉子,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四十把钢刀,同时向被他们按住的四名乞丐劈下。
刀光凛凛,寒风呼呼,一阵乱砍乱削乱剁。
一阵阵碎骨之声响起,一柱柱血水激溅而起。
四名打前站找军警闹事的乞丐当即便从人世间蒸发了。
四名乞丐,分隔几十米远,分别各被十人围着按着,瞬间便各被砍成肉泥。
因人被按着,嘴巴被捂着,无法挣扎,更无法还手,发出一阵轻微的惨叫声,便成了一堆血泥。
一些军警又闪身而出,各握扫把、各提着一桶水,瞬间将血泥打扫干净,冲洗干净。
医院外围的空地上,不留下一丁点死过人的痕迹,不给市民们留下任何的想像空间。
马彪之毒,更胜以前。
此计之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呜呜呜———”卢宗保远远看着,急急捂嘴,差点哭出声来,赶紧挥挥手,下令撤退。
然后,他率众绕道,奔向医院后门,要阻止凌南天与卢宗英入院内救人。
很明显,游言丰等人早就预料到了今夜会有人来救郑子捷、罗美珍、黎氏兄妹他们的。
所以,军警们并不开枪,预防惊动市民围观,生怕破坏马彪好市长的形象。
他们请来一帮恶徒群殴救人者,按住救人者,便用刀砍,这样就毫无动静,且用水冲洗干净,不留痕迹。
这便是刚才马彪临走之前,与甘如龙密议的计策。
而甘如龙不仅让游言丰请来了青龙帮助阵,而且还把大刀会的残余人马全叫来了。
这样既可以消除警方与大刀会的误会,也可以让大刀会复仇复的痛快,又让救人者死伤惨重,还不会影响教会医院里的病人及医护人员,更可以继续保持马彪的良好市长形象。
毒!
太毒了!
今夜凡来救人者,结局只能是“送死”两个字!
“游副局长,事情办得不错!现在,我等把伤者抬回马府中去,连夜审讯,呆会就直掏黄龙,将赤匪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你,继续领一个连的士兵和全警察局的弟兄,做好这里的警戒,继续制造这种保护伤者的假象,吸引更多的赤匪分子前来送命。好了,这件事情办好了,你往后就是警察局局长了,我呢?哈哈哈———”甘如龙领着黄水平等人,走出医院,便低声交办游言丰,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在一大帮扮作商人、官差的汉子围绕下,抬着郑子捷等伤者,且把郑子捷等人围得水泄不通地从医院出来。
“是!甘市长!”游言丰自从挨了甘如龙的打后,便变得机灵起来了,马上立正敬礼,称呼甘如龙为“市长”。
因为甘如龙没把话说完,要是说完了,便是职务高升的事情了,而马彪将“赤匪”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之后,自然也会高升了。
“哈哈哈———哎呀,兄弟,咱们得好好感谢郭主编啊!妙计可是她提出来的。人才啊!委员长手下有这样的人才,何愁天下不定!哎呀,大哥现在可喜欢她了。郭妙妙,人美,有智慧,有脑子。这可是新时代的美貌女性啊!哈哈哈———”甘如龙一阵得意大笑,并不谦虚,又暗示游言丰还要助他一臂之力:想法助他泡到郭妙妙!
“是!卑职明白!不过,吴坤好象提前做了手脚,他向马市长提议,让郭妙妙兼任警卫营的副营长,现在还在市政中心开会呢。听说,吴坤向警卫营全体官兵隆重推介郭妙妙。”游言丰再次向甘如龙立正敬礼,又附耳过来,报送上小道消息。
“哼!我们走!”甘如龙闻言,勃然大怒,甚是妨恨吴坤,不再理会游言丰。
他挥挥手,率一队人马上了一辆大卡车了。
然后,他命司机驱车,直奔马府。
“小人。嘿嘿,甘如龙,你他娘的卑鄙小人,你去吴坤斗吧。老子是故意给你汇报这条消息的。你与吴坤,最好是两败俱伤,老子最后来坐收渔翁之利。”游言丰眼望甘如龙的背影,却暗自发笑,暗呼痛快。
他只盼甘如龙与吴坤斗得两败俱伤,最后由他得到好处。他还朝甘如龙的背影,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且说凌南天尾随着卢宗英,穿大街,越小巷,走破烂房屋的屋顶,终于绕到了医院的背后。
“果然很熟悉地形!好样的。将来杀马彪,卢氏兄弟肯定会是我的好帮手。”他又暗赞卢宗英一番。
可是,当他们俩到达医院后门的小巷时,这里灯火通明,警戒更严,如临大敌。
此后门的军警人数更多,全是荷枪实弹,且都是密密麻麻地并排站立着。
每一排士兵后面还有一排士兵,后排的士兵都把枪架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上。
就算凌南天端着机枪而来,也一下子扫射不完这帮大兵。他们人数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凌南天与卢宗英二人,自觉地退了回去,岂敢还言救人之事。两人蹑手蹑脚而来,也是蹑手蹑脚而退,越退越远,再绕道而回。
他们俩人行至一条小巷时,迎面碰上了哭丧着脸的卢宗保等人。卢宗保当即向卢宗英、凌南天哭诉了一番。
“对不起!我欠你们四条人命!我林鸟有生之年,一定记住这笔血帐。”凌南天愧疚无比,痛苦心酸,躬身赔罪,落泪如雨。
第390章 惨无人道的摧残(一)
秋雨惆怅,沥沥地低诉着世道的悲凉。
“林先生,我们本来就命贱。走吧,你也是好心提议救人的。我们虽然是乞丐,但是,我们也同情弱者,同情那些有勇气为劳苦大众奔波的学子们。只怪我们手无寸铁,又无文化,无能救国。今夜之事,我等并不怪你。我们将会把这笔血仇,记在马彪的身上,记在大刀会那帮凶徒恶匪的身上。唉———复仇的时候,记得叫上我等老叫花子。”一名老乞丐走过来,流着浊泪,悲愤地劝说凌南天。
言罢,他长叹一声,拍拍凌南天的肩膀,落寞而去。
一帮乞丐,也垂着泪水,随老乞丐而走了。
风萧萧,雨悲寒。
这帮乞丐在悲风凄雨中,留给了凌南天一个模糊颤巍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夜幕下。
卢氏兄弟都是泪流满面,各自坐倒在地。
“二位仁兄,对不起!走吧,往后,咱们一定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