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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齿。如果你有机会见着凌霸天,我希望,你捎带句话,他要多少钱?我给他,只要能留点给我们母子俩吃饭的钱就行了。另外,如果他不容我们母子留在崂山上,我们也可以走。”林依依还是继续劝说薛大妹,并提到了凌霸天的问题,还很大度地表示愿意与之释和。
“什么?你们会放过凌霸天?”
不仅薛大妹的心灵被震憾了,就连常明也被震憾了,他们俩人均是异口同声发问。
薛大妹倏然松开林依依,退后了两步,仿如不认识林依依似的,那眼神盈满了迷茫:怎么可能?这可是凌霸天第二次想害林依依母子了!还有兄弟情可原?
常明瞪圆了眼珠子,甚是吃惊地望着林依依。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仇人。我们的目标是杀凌向天,凌向天杀了凌霸天一家十口,凌向天才是凌霸天的仇人,且是马彪的私———钱财乃是身外物,我们有饭吃就行,我们有手有脚的,我们能自己挣钱吃饭,我们不想与凌霸天争家产。所以,凌向天才是我与凌霸天的共同仇人。所以,我们还会潜往青岛,我们不会在此山呆太久。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凌霸天还把我林依依母子往死路上逼,到头来,我想他会更可怜,我这帮弟兄,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是一夜夺三城的好汉。”林依依忽然也落泪了,她所说的话,有些话也触疼了她的心酸事,还差点露出凌氏三兄弟并非同一个父亲所生的口风。
她抹抹泪水,把自己与爱子凌南天的目标道出来,并表明不会留在崂山太久,甚至于有必要,可以马上就走。
众人静静地听着林依依所说的话,都是默默落泪。
“娘,别说了,坐下吧,咱们好好吃顿饭,吃顿安乐饭,吃顿团圆饭。”凌南天眼睛湿湿地走过来,想搀扶林依依落坐。
“还有,这把黄金手枪,本是我家老爷子凌雄送给凌霸天的从军之物,现在,我儿子南天杀了马彪,也从马彪身上夺回了这把手枪,小妹特托大嫂送还给凌霸天。”林依依轻轻推开凌南天,今天,她非要把心里话全吐出来,否则,太憋屈了。
她说着说着,又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但是,她是信佛之人,非常不愿意看到凌霸天与凌南天“兄弟”之间相互残杀。
须知,凌霸天与凌南天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林依依实在不想看到“凌氏兄弟”相残的惨剧。
她反手从凌南天的腰间,掏出那黄金手枪,塞到薛大妹的手中,期盼以此来与凌霸天彻底释怨。
“妹子———呜呜呜———我们全都错怪你们了,呜呜!”薛大妹本也是朴实无华之人,接过林依依手中的黄金手枪,又耳闻林依依这番话,不由感动万分,激动万分,失声而泣。
她又抱住林依依一阵痛哭。
太感人了。
常明都落泪了,握着盒子炮,连连拍胸,甚是愧疚。
路洋掏出洁白的汗帕,轻轻分开薛大妹,递与林依依。
刹那间,他真想亲手为林依依拭泪,可是又不敢。
面对感情,他始终说不出口。
“好了,弟兄们,让梁山那狗贼领着国军来折腾吧,咱们继续喝酒吃肉。一定要喝好,吃好,然后好好地睡几天大觉。弟兄们,来啊!继续喝。”洪武本是砀城过来的兵痞,以前很穷,没事就是喝酒,酒量特大,酒瘾也大,这回,满桌子好酒好肉的,又无其他啥事,便招呼一帮弟兄再喝酒猜拳。
“老常,来来来,一起喝。哪哪哪,这回,你不许装醉哦。等过几天,老子带你入青岛,掏乱一番,再弄几挺机枪来。”贺喜揽过常明,揽着他坐到大餐桌子前,亲自给他倒酒。
“好!我就喜欢有一天,能和你们一样,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娘的,总窝在这山沟沟里,憋屈啊!一听到国军来,咱们就得撤,不敢打。这回,你和老洪早上领着弟兄们接应三少爷,这一仗,打得可真痛快。来,老贺,我敬你。”常明的良心醒了,心也开始靠向贺喜等人,感觉这帮人真象一家人,很是羡慕。
他端碗向贺喜敬酒。
“哈哈哈,兄弟,这就对了。你跟着咱们三少爷,我老贺,保证你每仗都打得痛快。来来来,你让让,让我家四夫人和薛大嫂坐。”贺喜一听,高兴了,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起身让座。
此时,路洋搀扶着林依依来了。
而林依依则是拉着薛大妹之手。
第465章 两重天
“来来来,大伙敬敬四夫人、薛大嫂!”洪武见状,赶紧起来,也端起酒碗,又呼喊起来。
“好———哈哈哈哈———”众人旋即闹起酒来。
“喂,你娘也这么会说话?啧啧啧,怪不得你那张嘴,也那么厉害。遗传啊!”韩丹见状,悄然拉着凌南天退后几步,低声问凌南天,也不知道是赞林依依,还是骂林依依。
“什么我娘?那也是你娘。你得改口了。你不能再称伯母、大娘、大婶的。我娘是什么人?见多识广,她都提出为你疗伤了,肯定就知道你我是什么关系。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改口呀?哦,我告诉你,我娘是学佛的,信佛之人,慈悲为怀。”凌南天可不想闹酒了,他搂着韩丹,走到一旁坐下,又一脚撩开躺在地上的吴志刚,伸手捏了捏韩丹的酥峰。
“哎呀,你坏死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呢!你娘那么好心肠,咋生的你那么坏呢?”韩丹羞涩地拨开他的手,嗔骂了他一句。
“唉,不过,我这段时间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想与凌霸天相互厮杀。好歹,我也在凌家生活了二十年。二十年的美好生活,确实让我终生难忘。哦,还有,我娘以前是贵妇人,参加过不少军阀间联络和谈判的酒会、宴席。有时,我们凌家军管辖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水灾、旱情,我娘还得维护家父———凌大帅的形象,搞一些筹措善款、发放善款的活动,要参加酒会、宴席、筹款放款等等的活动,就肯定会有人请她出来讲话。她这讲话讲多了,自然口才就好了。”凌南天缩回手,收起了嬉皮笑脸,语气忽然沉重下来。
“算了,你也别唉声叹气了,如果凌霸天确实死性不改,那也没法,咱们只有狠狠地打他。好了,你想个法子,弄醒吴志刚,我要与他开个会,我得尽快给这帮弟兄做做思想工作,讲讲革命形势,争取能把这帮人尽快改造成革命武装,把崂山的村民们都团结起来,发动起来。在这里,我们要形成一个革命的根据地,与敌特开展长期的斗争,并且在这一带,组织建立咱们的苏维埃政权,还政于民,还田于民,把反动派都赶出胶东地区,然后壮大力量,再把反动派赶出齐鲁大地。”韩丹看凌南天情绪低落,便红着脸,羞羞答答地主动亲了他一下,又给他讲起革命道理来。
“嗯!有精神了。”凌南天被她一亲,果然精神一振,马上起身,招呼洪武、贺喜等人不要再闹酒了,打扫饭桌,听韩丹发表演说、讲解革命道理。
洞里洞外两重天。
洞外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钟昆眼望自己经营十年的山寨,毁于自己的一把火中,心头一阵痛,悲泪横流。
“娘———娘———”钟辉在火光前泣声大喊,看到火势这么大,很多横木横梁都被烧断了,倒砸下来,以为薛大妹在里面出不来,被烧死了,便跪在山寨门前哀嚎大哭。
“什么?你娘———进去了———”钟昆闻言一怔,抹抹老泪,急拉起钟辉,颤声相问。
“进去了,和常五叔进去的,进去喊林依依那贱人逃命,可现在———呜呜呜———连我娘和常五叔的命都搭进去了。”钟辉把自己看到薛大妹及常明进寨呼喊林依依逃命的情况,泣声说了一遍。
“啪啪———兔崽子,你不会劝你娘呀?呜呜呜———”钟昆一听,傻眼了,甩手就给钟辉两记耳光,泣声大骂。
“可我娘当时对常叔叔又打又骂的,我不敢近前去,我想他们会自己出来的,都这么多岁数的人了———呜呜呜———”钟辉双手捂脸,泣不成声地辩护。
“你混蛋啊,你———咚———”钟昆举手欲再打钟辉,却是心头一阵巨疼,眼前一黑,侧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了。
他与薛大妹三十年夫妻,现在,妻子说没就没了,伤心欲绝,悲痛欲绝,心头难承巨疼啊!
“来人哪,快抬寨主走啊!”文智广见整座大寨都着火了,也忙完了,跑到钟昆身旁,想劝他想拉他,可是听得钟氏父子的对话,又不敢靠近过来,因为提议放火的人是他。
此时,他看到钟昆晕倒了,才敢喝令寨匪来抬钟昆走。
然后,他走到钟辉身旁,低声道:“贤侄,快走吧,反正凌南天、林依依也烧死了,也算为你娘亲报仇了。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便半拉半劝钟辉走。
文智广竟对薛大妹与常明之“死”,一点也不心疼。
他边走边回头望,看着山寨化为灰烬,心头高兴至极,暗自心道:等国军走了,那个冯云从上海取款也该回来了,到时,便以引见凌南天为名义,把冯云强留于崂山,抢了她手中的款项,然后,就强行拥着冯云入洞房———
崂山寨的人,边回头望,边撤往山顶的八仙墩,不少人都流下了依依不舍之泪。
巨石相叠,侧看成岭,竖看成峰。
话说梁丽娟因为被猴子戏弄,所以,她追逐着猴子,想抓他,想打他。可是,猴子太灵活了,明知梁丽娟追不上自己,便不时停下脚步来骂她,不停地引着梁丽娟追他。
然后,他飞身上树,待无人注意时,忽然一跃而下,借身躯下降之力,将梁丽娟压翻在地,又搂着她的脖子,沿着陡坡翻滚,直至翻滚至一块巨石下,才附耳而语。
猴子低声道:“梁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戏弄你的,我是奉我家三少爷之命,借骂你引你来追逐我,好让我混出山寨来。目的是了解这处山寨的地形、险处,以防万一,将来遇上险事,也可以方便逃生些。”
第466章 官兵攻山
“嗯!———”
梁丽娟本来就很胖,追逐着猴子一会,已是浑身大汗,喘息粗重,几乎就跑不动了。
现她如此被猴子勒着脖子,登时直翻白眼,香舌长露。
猴子连忙松开她,悄悄探头出来,观望上面的山寨情况,待看到凌霸天也来到了山寨时,吓得急急缩头,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他便凝神听着山寨前那帮匪徒的一番对话,且不时探头出去一看。
他心里暗道:三少爷真是料事如神啊!这帮贼人果然是不安好心!他娘的,凌霸天什么时候来到了崂山的?
钟老儿咋与这样的小人也勾结上了?
猴子心里既暗赞凌南天的猜测很准,也对凌霸天的到来很是吃惊,预感到凌氏兄弟又会相残了。
他想找找铁牛,因为他出来是凌南天授计的。
同时,铁牛也接受了这样的命令。
可是,他探头四望,却不见铁牛的身影,不由嘀咕出声:“咦,铁牛哥也出来的,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侧头之时,发现梁丽娟翻滚起来,急又将她按倒,死死地捂着她的嘴巴。
“唔唔唔———”梁丽娟被猴子死死地按着嘴巴,双臂也被猴子的双腿膝盖压着。
她想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