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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军的粮食日益减少,阿朗松公爵在前方的努力有了结果,得益于贞德在前面几次带着法军以多胜少车翻了波奇尔伯国的几支主力,拦在安茹公国前的两个城镇愿意让法军通行,但是他们并没有归降,过去阿朗松公爵的旧属们只是选择了中立,也就是所谓的两不相帮。
阿朗松公爵返回到法军那里,脸色并不是太好,科尔宾从他派出先回来的信使那里就得知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阿朗松公爵不悦地说道:“他们并不愿意向我们提供粮食。”
法军众贵族的脸色并不太好,全军的粮食储藏刚刚好够支撑到安茹公国,但是也不知道到了安茹公国会不会立刻得到补充,要是因为粮食的缘故引发他们这支军队跟安茹公国的冲突那就不好了。
科尔宾说道:“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既然他们不愿意免费提供,那我们还不会买吗?公爵阁下没向对方透露我们的储粮情况吧。”
阿朗松公爵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透露了一些,这两座城市的人已经大致得知我们缺少粮食。”
科尔宾苦笑了一下:“那就大大不妙了,对方即使不封城坚守也会在粮食买卖上面大大地让我们出一次血。”
莱昂内尔在一旁提醒他的儿子:“可是我们手头上没有什么钱。你从图尔带出的里弗尔为安抚那些平民和士兵用得七七八八了。”
科尔宾微微一笑,摘出了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那是跟伊莎贝拉的订婚戒指,他拿着戒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们是没有钱,可我们有这些饰品,它们很小,价格却是不菲,而且我也知道这些小饰品对大家的意义重大,就像我这枚戒指,那是我跟我未婚妻订婚用的饰物,可是为了全军几万人的生命,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希望在事后,伊莎贝拉不会把我的骨头拆了。”
科尔宾连未婚妻的订婚戒指都拿出来了,其他法军贵族怎么会好意思不出点血,阿朗松公爵只能不断向他的战友们赔罪,在帐篷里,法军高贵的人们捐出了三十八枚宝石不同的戒指、七条项链、十五条镶有黄金佩饰的腰带。
吉尔这家伙想了想把佩剑剑鞘上的宝石给扣了出来,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把价格不菲的个人用品拿了出来。
科尔宾把这些东西全部交给了阿朗松公爵,不过他在私底下偷偷地向阿朗松公爵拿回了那枚订婚戒指,随之付出的代价是他帐篷内所有值钱的事物。
造价不菲的饰品往往镶嵌有高价收购的宝石,别看这些东西没重过二十磅也就是低于二十斤,但是要是放到市面上去卖最少能收入超过十万里弗尔等值五百枚佛罗林的金币以上,几十枚佛罗林都足够科尔宾从贫困的瑞士山区购买足够四千人食用数个月的粮食,五百枚佛罗林换取四万人两个月食用的粮食放到其他地方都是赚大发了。
但由于阿朗松公爵经验不足,法军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被这两个城镇借口需要一部分粮食供养城内居民为由,等值五百多佛罗林的贵重饰品只换取了法军全部人员半个月天的口粮。
但不管如何,法军总算度过了一个难关,安全率领民众抵达安茹公国,在那里,约兰德主持的法兰西政务会把图尔附近源源不断的资源通过卢瓦尔河河畔安茹公国的桥梁送到了前线重镇勒芒。
在那里,曼恩战区的统帅纳尔榜子爵集结了三千人的部队,而在昂热,他的副手正在组织经由议会抽调打发到前线战场的大量平民。
鲁昂附近的英军给拉希尔的狂乱攻势唬得一愣一愣的,以为法军要对北地大军进攻,南边新近得手的城市如桑斯、特鲁瓦纷纷失陷,波奇尔伯国告急的信函和诺曼底告急的信函跟着其他不好的消息纷纷送递英王亨利大营,面对如此危机,英王亨利却是做不出任何回应,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军队!
法兰西的局势仿佛要转危为安了,英法双方都在下一次更加激烈的冲突蓄势,南边同样战火连绵不断的伊比利亚半岛上,这块土地曾先后被罗马人、日尔曼人和摩尔人征服的土地爆发了一次庞大战役,葡萄牙王国名将努诺率领六千葡萄牙王国军和瓦斯卡妮亚公爵一方两千在卡斯蒂利亚王国的王都旁的多山地带跟坎塔布里亚公爵的一万三千大军干了一架。
努诺利用多山地形线击溃坎塔布里亚公爵军的骑兵然后再集中兵力突袭敌军的左翼,坎塔布里亚公爵军溃败,死伤不计其数,根据努诺估计起码有其军势的一半,葡萄牙王国军和其盟友却是付出了千数人的代价。
在南边一些,特鲁希略公爵率领部属四千人与阿拉贡王国和坎塔布里亚公爵军联军五千人展开多几次激战,双方各有胜负,然而谁都知道这是前戏,真正的大决战还得在各自附庸集结起来后才能大打出手。
法兰西的西边,波米希亚王国前线,圣杯派和塔博尔派组成的两万三胡斯反抗军与德意志国王的五支军队共八万三人展开激战。
两万三对抗八万三,波米希亚边境顿时成了一片焦土,塔博尔派的独眼龙杰西卡·扬再次大发神威以少胜多先后把两路德意志王国军打得落花流水,而另两路在大、小可罗可普兄弟的带领下成功击溃敌军,唯有德意志王国呼号的十字军最后一支军队在匈雅提的指挥下先后跟杰西卡·扬、可罗可普兄弟进行碰撞后保持不败向波米希亚王国境外退去。
德意志王国的第三次十字军比起第二次的彻底失败,勉强算是保留了些许颜面,但随着失败的消息传播开来,神圣罗马帝国举国震怒,他们被彻底激怒了,号召起十字军的德意志国王西吉斯蒙德为颜面尽失的担忧而推卸责任,于是一个意外之喜出现了,在一次会议上,西吉斯蒙德叫嚣着如果他是帝国皇帝就怎么怎么样,四个选帝侯和三个选侯主教一致推选了这个老流氓成为帝国皇帝!
西吉斯蒙德成为帝国皇帝的唯一使命就是以皇帝的威严统筹帝国的力量给神圣罗马帝国找回找场子!
恼羞成怒的神圣罗马帝国终于肯放下对西吉斯蒙德的偏见、仇恨、不满,堂堂的帝国精英们被可想而知第三次十字军东征被波米希亚人打得有多惨,八万大军,仅仅回来三成不到。
第三十一章 同病相怜的两大老牌帝国
神圣罗马帝国,这块基督世界西边最大的国度,但却没有一个城市,没有一块地方能使人们坚定地指出这就是那个查理曼所遗留的帝国。
若有人在维也纳这样问,当地人们会回答这里是奥地利,在瑞士山区,施维茨同盟的山民们也绝口不提自己是神圣罗马帝国人,哪怕他们确实生活在这看不到摸不到的神圣名号之中。
导致这一切的是查理曼匆匆建立起来的大帝国,在他死前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民族和国家意识,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巴伐利亚人、士瓦本人、图林根人、阿勒曼人、法兰克人、萨克森人、弗里斯人。
国王甚至皇帝在不断产生,但没有谁能够真正建立持久的权力,在教廷的控制中皇帝的宝座在大公国的领袖们手中转来转去,1424年3月3日,西吉斯蒙德率领三千部属和部分帝国贵族进军罗马。
历代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从未像这位国王带着如此少的兵力到罗马去加冕并且路途顺利,施维茨同盟跟米兰公国开战依然无法阻挡这位国王的步伐,因为罗马教皇马丁五世下了死命令,谁胆敢拦路就是全民公敌!
罗马,基督的圣地,虽说这个圣地现在拥有的妓女比僧侣还多,但是在3月18日那天,在西吉斯蒙德驾临罗马并向马丁五世虔诚地献上满满的五箱价值一万佛罗林的马克和足够的谦卑后,罗马圣彼得大教堂在3月21日这天烛光通明。
当子夜的钟声响起,弥撒的庄严时刻来临,西吉斯蒙德穿着古罗马的紫色长袍,腰束金带,面向祭坛下跪祈祷,他在等待着涂油礼。
原本涂油礼曾经被作为信徒入教的基本宗教仪礼,现在是基督教中极为神圣的一种仪式,成为赋予少数人以特殊政治身份和权力的典礼。
在教界,它成为教皇、主教的圣职就任礼,以显示上帝对其宗教神权的授予。而在世俗领域,它的神圣性体现在,这一仪式在国王的登基仪式上必须举行,而且只有国王才能进行,显示其统治权为上帝所授。
因为《旧约全书》中,曾载有最早的先知撒母耳让希伯来人的大卫涂油为王以取代另一国王扫罗。因此,涂油礼是上帝通过其代表将统治权授予一个新王的主要象征之一。
与法兰西王国不同的神圣罗马帝国,即便皇权衰落,各地的贵族首领即使在权力、财富及威望上超过国王能举行一些诸如接受手杖,甚至加冕的仪式,但绝对不敢举行这种涂油礼,因为它意味着上帝的意志,除非那位诸侯击败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成功进军罗马,迫使教皇加冕于,否则那人就是叛国者。
击败皇帝,又要进军罗马,两者都不算难事,但叠加在一起就往往令许多野心家望而却步,只因罗马的道路太过遥远,又需要翻越阿尔卑斯山脉这座雪山,一进入雪山就是两耳不能闻外事,随时有被老家不保的危险。
西吉斯蒙德一没足够的权势,二没强有力的统治,但他仍旧成功进入,这要多亏于马丁五世的运作,大家别忘了十字军东征是他号召的,人家神圣罗马帝国没面子,其实他这个做教皇的更没面子。
眼下,神圣罗马帝国只有狠狠地干翻帝国内的王国之一波米希亚王国的叛乱军才能摆脱他们的丢脸。
圣彼得大教堂,一名罗马主教手捧圣油来到罗马教皇身旁。
皇帝的登基仪式一般应该由选举、宣誓、涂油、加冕等4项内容相成。选举不是今天公开性的民主选举,而是神的选举。宣誓仪式体现了国王的神性,然后是给准皇帝的涂上榄橄油,接受涂油的人实际上已经成为正式的皇帝的,因为上帝已经认可。只不过还要履行加冕的仪式。
神圣罗马帝国加冕前的国王们认为,通过涂油礼和加冕礼,他直接得到了上帝的恩典和特许,特别是《圣经》中关于涂油的神圣性的讲述,给国王们涂上了一层神圣性的金粉,成了上帝在人间的代表。马丁五世走上前将混合了橄榄油的圣油涂抹在西吉斯蒙德的头上、颈上和手上,然后将一顶雕有雄鹰飞翔于十字架的金制皇冠,戴在他的头上。
但是,教皇则持有不同的看法,涂油礼和加冕礼都是由教皇主持的,教皇充当了上帝与国王之间的中介,是教廷把皇冠放在日尔曼人的皇帝的头上,从而创造了新的帝国,使皇权具有了合法性。只有通过这种神圣的仪式,皇帝才能成为“罗马教会的特殊儿子”。
也就是说,皇帝永远低于教皇一等。
“永恒的荣光属于这位尊敬的皇帝,属于这位上帝加冕的虔诚的奥古斯都,属于这位伟大的罗马皇帝。”
马丁五世吟诵宗教祷文,整个教堂一片欢呼,颂词声在教堂中响起。
皇帝西吉斯蒙德穿上他的洁白的紧身短衣,从罗马的枢机主教手中接过宝剑、指环、权杖,随着浩荡的欢呼声,德意志国王、罗马人的国王西吉斯蒙德在这一日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皇帝。
铁石心残的老流氓西吉斯蒙德也是泪眼模糊,不是德意志人,无法理解德意志的历代君王对国家不统一和政权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