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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人被安排在队列的前方,稍后就是洛林出身的嫡系,科尔宾和伊莎贝拉就在阵中。右翼是波希米亚人,左翼是帝国内部各领主的手下,骑兵被集中在一起使用,匈雅提在战时就过去进行指挥。
就算贞德再有一次突袭,匈雅提也完全能利用这支人数高达三千的骑兵袭破勃艮第军,让实力雄厚的神圣罗马帝国军去跟人数处于劣势的勃艮第…法兰西王国军拼人头。
大军在望见第戎的轮廓的边缘驻扎了一夜。
这天晚上,伊莎贝拉不断地抚摸着她的骑士剑,即便科尔宾已经睡下,她还在烛火中发呆。
第二日清晨,大家望着第戎的城郭缓缓前进。骑在马上,看着前方那枯黄的平原,科尔宾心中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在这里的长草下,至今仍散落着数日前帝国阵亡将士的尸骨,一堆堆腐烂和发黑的血迹不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科尔宾的心情很沉重。
越是往前走,尸骨就越多,数面紫金的旗帜遗留在地上,尸骸的边缘,军队自发地停了下来,对面,是法兰西王国…勃艮第王国针锋相对的军队。
双方的传令兵纵马奔跑在阵前,极目看去,只见前方的枯黄草原上,那只如同海洋一般蔚蓝的蓝衫军排列成了极为整洁威武的四个方阵。
纯白色的鸢尾花旗帜到处飘扬着。
中间,一面树立起带有王冠的旗帜,正是国王所在。
左右两侧,便是勃艮第领主的军队。
八千多人就是贞德拥有的兵力,而科尔宾这边四倍于她。
帝国高层集中在科尔宾、伊莎贝拉的小圈子里谈论着战术。
匈雅提说道:“法兰西国王连续几次作战都是用少数骑兵扰乱敌军指挥,再针对敌军的弱点发动猛攻,随后在敌人惊愕发呆的顷刻间使用骑兵一决胜负。左翼是由帝国内部成分复杂的领主构成的军队,人数众多,但战力不高,我们在左翼露出破绽。中间、右翼、骑兵,就是我们可以利用人数优势击垮敌人的关键。”
普罗克普兄弟异口同声地问道:“那敌人若是袭击我们右翼呢?”
日什卡用独眼瞪了两兄弟一眼:“我们波希米亚人拖住敌人,好让皇帝和匈雅提阁下的骑兵从侧翼袭击敌军。然后其他领主收拾战局。”
科尔宾说道:“匈雅提,你的骑兵就是关键。如果我们三方全部陷入困境,就剩下你了。”
匈雅提笑道:“我说,陛下,你也太不乐观了。就算您原来的那个国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让不到一万人的军队变成恶魔或者天使来以一敌百吧?”
“各就各位吧。”科尔宾笑了笑,他正说着,只见眼角边冲出一匹骏马,定睛一看,科尔宾脸色就是微变,其他人跟着一望,纷纷目露困惑之色,那道在军阵中疾驰的背影竟是帝国两个皇帝中的一个,帝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陛下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科尔宾愣了愣便转头朝里索特心慌意乱吼道:“把伊莎贝拉追回来。”
没等里索特反应过来,科尔宾自己就骑马冲了出去了。
聚集在两个帝国皇帝身边的人少说也有四十多人,两个皇帝一前一后地冲了出去,一头雾水的他们只好跟着一起跑。
对垒的两军相隔不过五百米。
伊莎贝拉不惜马力地奔跑终究是快了科尔宾他们不止一步。
距离敌军一百多米,勃艮第军中的弩手举起了弩箭,随后在指挥者的叫喊下又放了下来。
伊莎贝拉拉拽着马缰,把头盔摘了下去,双眸愤怒地扫视着蔚蓝汪洋中的一个人影,她很快就放弃了这种大海捞针的行为,因为她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伊莎贝拉在众目睽睽之下扔掉了头盔又拔出了骑士剑。
“贞德!贞德·达克,你有种就给我出来。今日,我,洛林的伊莎贝拉,查理·德·梅斯的女儿,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洛林女公爵、贝阿恩伯爵夫人、第四骑士团女主人的身份向你挑战。如果你还知道荣辱就出来应战!”
神圣罗马帝国的第一位女帝的娇喝恍若一道晴天霹雳。后面的科尔宾等人均是惊讶得拽住了马缰。
“陛下,她这是在向您挑战。”拉希尔把前方同样是金发灿烂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洛林女公爵的眼神移回到他国王阴云密布的脸上。
“我知道。”贞德冷声说完又补充道,“我没耳聋,也没瞎!”
国王冰冷的态度令四周有话要说的法兰西领主们都闭上了嘴巴。
“贞德!贞德·达克,你有种就给我出来!”
“贞德!贞德·达克,你有种就给我出来……”
贞德听着,怒火腾腾地上跳,手上的缰绳一拉,马匹就要走上前去了,不料却让吉尔拉住了她的披风。
“陛下,不要杀她。”吉尔恳请道。
那边,科尔宾终究是关心伊莎贝拉的安危大过其他呆若木鸡的德意志领主,他从后方策马来到伊莎贝拉身边,一把扯住她。
科尔宾低声呵斥道:“笨蛋,你想死吗?靠那么近,要是他们有长弓手怎么办?跟我回去!”
“不回!”伊莎贝拉拨开科尔宾的手臂,她怒视科尔宾,“我忍她很久了!今天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暴打她一顿!就是上帝来了,我也会这样做!”
科尔宾注意到伊莎贝拉的马鞍边挂了两把她最喜欢的骑士剑,剑柄异常的熟悉,看来伊莎贝拉是有备而来。
“别任性好吗?”科尔宾慌张得不得了,“跟我回去!这里是战场!”
“这里是战场没错!我跟她的战场!你跟她的战争,你已经输了。可是我没有!”伊莎贝拉冷声说道,“平常,你做什么,我都不反对。我甚至容忍你拥有米内尔黛这个情妇,可今天,谁都不能阻挡我。现在,我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身份命令你,要么在这里旁观,要么离开!”
科尔宾抓起伊莎贝拉的手腕压低了嗓音喝道:“那我就以丈夫的身份命令你跟我立刻离开。”
伊莎贝拉碧绿的眸子瞪住科尔宾:“你……你……可恶……”
科尔宾这个要说些什么,蓝衫军方阵间的缝隙里飞驰出一道黑影。
钢铠白衣,皮肤胜似白雪,与伊莎贝拉相比同样是不可多得的美丽容貌,同样的金发灿烂,湛蓝的眸子泛着愠火,金边的兜罩罩住依旧单薄的身子,惟独脑后与伊莎贝拉不同的是贞德绑着一条马尾,而不是像妇人一般把秀发盘在脑后,不过伊莎贝拉也是很离经叛道的,她也没有挽起妇人间常有的盘发,而是让金发自然而然地披散在肩头。
弩手们全部退后到军中。
疾驰中,贞德持着腰间的骑士剑也不放缓马速,径直朝伊莎贝拉冲去,伊莎贝拉凝眸冷哼一声,挣脱科尔宾的手掌,马刺一踢马腹,便朝贞德冲去,双手往两柄骑士剑上一抓,两把利刃出鞘发出尖锐的响声。
辉光在科尔宾眼前一闪而过,为贞德小命不保的担忧立马涌上他的心头。贞德的武力一直是个谜,但是伊莎贝拉的武力值一直令科尔宾无语,虽说说出去很丢脸,科尔宾从小就不是伊莎贝拉的对手,关键是伊莎贝拉一直占尽了优势,小时候伊莎贝拉十一二岁就带着一票的亲戚的儿子们到处屠熊杀鹿,到了大了,她都成了科尔宾的妻子了,科尔宾下得了狠手才怪。
不过科尔宾似乎忘了,当年在法国南方的一个帐篷里,贞德可是能轻易把体重两倍于她的科尔宾扭转过来。
伊莎贝拉一直没听科尔宾提起过贞德到底有多么厉害,所以,她也不认为村妇出身的贞德能有多厉害。
双方骑快马靠近,只见,贞德也不握缰,双手举剑指天,朝伊莎贝拉迎面劈下,速度、声势完全不似一个不会用剑的人,伊莎贝拉一见,剑锋几乎劈到额前,她想双手招架却是来不及了,左手迎剑挡去,右手手腕一转,剑刃朝外的骑士剑剑尖直指贞德。
铛地一声轻响。
踩着马镫直立的贞德猛地朝后一弯,躲过了横扫过来的闪电。
两马交错,几丝金黄的毛发飘荡在半空中,缓缓落下。
两人相互拉开十多米,这才拉动马缰,转头怒视着对方。
伊莎贝拉只觉得左手被震得发麻,而肩头火辣辣地发痛,显然刚才一击打到了她的肩铠,幸好没能让对方继续发力,否则肩头要流血了。
贞德摸了摸额前,顺手带下几根让人划断的却粘连在上面的毛发。
“驾!”
贞德怒视着伊莎贝拉驱动马匹,双手握剑又发动了冲锋。
伊莎贝拉不甘示弱地一踢马腹迎了上去。
又是一次撞击,双方再次擦肩而过,不过这次,伊莎贝拉驱动马匹把距离拉开更远一些。
贞德娇喝一声再次袭来,伊莎贝拉冷笑着也在同一时间用钢靴上的马刺踹了马腹一下,战马吃痛用更快的速度狂奔起来。
三十多米的距离,稍纵即逝,就当双方以为两人又是一次势均力敌的时候,伊莎贝拉蛮腰一扭,双手猛地一挥,踩着马镫直立而起,从上至下,由左而右的斜砍,两柄骑士剑狠狠地砸在了贞德的长剑上。
贞德神情一怔,剑刃上的力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大,仓促间,双眸惊疑不已的她吃惊地望了伊莎贝拉一眼,只看到对方嘴角边的冷笑。贞德眼疾手快,伸手就是一探,她才不管抓住了什么,就是猛地一拉。
一个国王,一个皇帝,两人纷纷从马背上落下去,连续翻滚了好几下,这才卸掉劲道。
科尔宾想要上去阻止两人,不过却让旁边的日什卡等人拉住:“前面已经有个皇帝,难道您想让帝国的两个皇帝都处于敌人的弓弩的进攻之下吗?陛下,我们还是先看看的好。”
“卑鄙!”
贞德把肩铠上的披风一抖,她从荒地上站起来,持剑警戒着放缓马速又准备发动冲锋的伊莎贝拉。
“这叫做战术。”
伊莎贝拉也爬了起来,她鄙夷地望着贞德,哪怕对方是个国王又如何,她从小驯养不少马匹,知道马种特性,为了今天,她特地挑选了能够在短距离内发挥最大冲力的战马,而这些丰富的知识那可是富庶贵族才能拥有的知识。她忽地一笑,“像你这种出身贫贱的民女是不会懂的。”
贞德把长剑一转,准备横剑袭出:“所以上帝才给了我另外一样东西让我把你拉下马背。”
“那就让我看看,到底上帝更加宠爱谁一些!”伊莎贝拉轻笑了一声。
贞德笑道:“正合我意。”
下一眼,两个还在微笑的女人收回了笑容。
“呵吖!”
“嗨!”
三把长剑相互猛烈撞击,迸飞出千万火星,两人的兵器反复碰撞,又是一连串的清响。两个一言不合的女人举剑朝对方刺去,招招致命,剑剑惊心,看得四周的关心她们的人一阵心惊胆战。
打到一半,伊莎贝拉趁着一个空档把身后的披风用利刃斩断一半,再加快双手的挥剑速度试图让贞德招架凌乱起来。
剑术,贞德是向拉希尔、吉尔他们学的,几年的锻炼终究比不过伊莎贝拉,在渐渐摸清楚贞德的套路,伊莎贝拉成功锁住贞德仓促间劈下的长剑:“这就是你的能耐?”
说完,伊莎贝拉把对方的骑士剑一绞抛出老远之外,她还没得意完,只见贞德五指握紧一拳朝伊莎贝拉脸上打去。
“混蛋!”
惊恐的伊莎贝拉失声惊叫着,弯腰赶忙就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