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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军队的人数非常重要!既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阿曼涅克的约翰握住吉尔的手:“对对对……我太心急了。枢机主教阁下,我该怎么样做才能做那个,既显示我的重要又能打击我手下贵族的大棒槌呢?”
吉尔思索了一番才说道:“先弄清楚敌军的军队数量吧,而且,您暂时不能出兵的理由也得想好才成。”
阿曼涅克的约翰苦恼道:“上万人的军队哪能说不懂就不动呢?”
“伯爵阁下可以写信向宗主卡斯蒂利亚王国请求援兵呀!”
约翰·德·阿曼涅克高昂着头颅不屑道:“对付一个屁毛都没长完小孩子,还要请求援兵?我不干。”
吉尔笑道:“阁下可以在人前说一套,在背后做一套。”
罗德兹伯国领内的贵族和多明我修士会一直是伯爵接手罗德兹伯国以来最头痛的两个存在。如今,在伯国能兴风作浪的多明我修士全在地牢里关着,吉尔灵机一动的主意,能帮伯爵削弱伯国内的地方领主的影响。约翰·德·阿曼涅克对阿维农翁教廷原有的怨言也就被欣喜的庆幸取而代之。
两人从道头尾都没把科尔宾放在眼里。他们获得情报是,科尔宾的手下的人很多。很多这个词在他们看来敌人的数目最多也4、5千人。士兵都是从当地征集的普通农兵,农兵嘛,两军对垒,骑士们一冲就跨,能有多大威胁?
勃艮第公国、波旁公国的加盟,更是一个笑话,勃艮第公国输给了一个小子领导的军队,他们能有多厉害?!
波旁公国输给了勃艮第公国,那不是比勃艮第公国更垃圾?
既然决定阿曼涅克伯国军要兵分两路,那后走的那部分伯国军自然不能闲着,吉尔枢机主教唆使阿曼涅克伯爵加大了对多明我修士顽抗份子的追捕,许多常与修士会接触的富有平民遭到勒索逮捕,更有甚者被没收财产,宣判为异端投入监狱,准备火刑。
恐怖笼罩住整个城市,人人自危。
一条不算宽大的罗德兹街道,路人行色匆忙,其中一人眼睛骨碌碌地向四处张望,好像在搜寻暗中敌人。
他在一个转角窜入偏僻幽暗的小巷,踩着积有脏水的路面,独自行走直至一座石屋前,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才钻进去,在木门边有规律的敲了数下,一只黑乎乎的手鬼鬼祟祟地打开一扇门,从门后迅速闪出四个蒙面人。
他们一言不发,将斗篷紧紧地包裹在身上,朝门外扫视了一眼,裹着来人,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之中。
罗德兹城墙外的密林里,积满草屑的地面竖起一道木板,那人从隧道里钻了出来,轻车熟路在密林里找出一条小径,穿过茂密的杂草,一座老旧的屋宇近在眼前。
“什么人?”
草丛的异响引起了戒备者的警惕,他们弓着腰,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是我……”
来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令戒备者松下一口气的脸孔。
“没被跟踪吧?”
“没有。”
“带我去见审讯长……”
戒备者们的头目警地勘察一番才点头:“带他去见修会的审讯长。”
四大托钵修会的多明我修士会,昔日主的看守犬沦落为今天的丧家之犬、过街的老鼠,稍有风吹草动,草木皆兵。
戒备者引着来人走进一条屋内,拉下一个拉杆,通往地下的岩石阶梯缓缓展现出来。这座老旧的屋宇在过去一百年多年属于阿尔比清洁派,是阿尔比派秘密活动的聚会地点,直到30多年前才被多明我修士会查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昏黄的火光遍布通道的两边,令模糊古老壁画格外骇人,没走多久,就令两人直起了鸡皮疙瘩。
通道的深处,守在门边的黑袍人打开门阀,里面显露的房间宽敞而豪华,墙壁悬挂着华美的花毯,乳白色的地板铺着厚厚的地毯,高高的天花板上雕饰着复杂的花纹、云彩、天使以及恶魔。
手持审判之剑制裁魔鬼的十二天使的浮雕下面,端坐着一个与周围华丽装潢格格不入的男人。
棕发蓝眼,皮肤黝黑,肩膀宽阔,身上的衣服用料是昂贵的丝绸,但样式俭朴,只有黑白两色。没有戴戒指或是其他饰物,握笔的手掌稍一动作,手臂肌肉就会凸起,比起审讯长这个职称,这人更像是个驰骋于战场上享受血腥搏杀的斗士。
多明我修士会在罗德兹潜伏的暗线给这位修士会的审讯长带来了一个消息,阿曼涅克伯爵决定让一部分贵族率领4000人的军队去解除圣谢利…达普谢的危机,自己留下来加大对修士会顽抗份子的迫害。
第十八章 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躲藏在地底下的多明我修士会十几名中层人员被修士会审讯长召集在一起,他们都是从黑衣人袭杀阿耳比修士会分部那晚逃出来的残存份子。
听到这个噩耗,他们都甚至一度后悔当初的固执。世上没有后悔药,跟教廷公开决裂,就无法再回头,这些人期待着庇护他们的审讯长,希望他能带他们逃出生天。
只是,这些人都不明白阿维农翁教廷极力拉拢的审讯长对教廷的厌恶来自何处。
审讯长手上的权职在多明我修士会里算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高层角色,负责教导修士成为审讯员前的知识,游走各地,帮助毕业的审讯员们撬开异端的嘴巴,手头上还有着一只修士会自费组成的护卫。
这次阿维农翁教廷打击多明我修士会的行动里,最想要会接纳的角色就是这些掌握了极大资源的审讯长。修士会的13个审讯长,叛逃了6人,死亡4人,2人生死不明,剩下的最后一个反抗阿维农翁教廷的意志非常坚决。
一个修士怀疑道:“审讯长,我们是要投向罗马教廷吗?”
投靠罗马教廷,找个足够大的大树来乘凉,这就是这些修士们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够解除困境的办法。
容貌隐于黑色兜帽下的审讯长在许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道:“罗马教廷?那也是一个异端的所在,身为审判异端的审讯人员,我怎么投向异端。”
好几个胆小的修士急得快要哭了,惹上了阿维农翁教廷,又不跑去罗马教廷,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早知道就答应阿维农翁教廷的条件好了,交出一些权利总好过升天要强啊!
有些人甚至萌生了出卖同伴到阿维农翁获取利益的想法。
“像你们这些修会的地方主持,有大把人盼着把他们一脚踹下去,再坐到你们的位置上享福。再说了,你们拒绝了教廷一次,他们还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吗?”审讯长注视着修士们,半晌,他叫来一个亲信,抓起鹅毛笔写出一份信笺,在白纸的尾末,签上他的名字:瑞恩希安。
瑞恩希安摘下兜帽,盯着修士们的眼神逐渐狂热起来:“我已经为大家安排好了出路。请诸位不必担心,在那里,我们将会重建一个宗教裁判所。更加庞大,更加权威的宗教裁判所!”
当天夜晚,圣谢利…达普谢城外的骑士团营寨。
值夜士兵耳边忽地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惊慌抬头,借助火光,只见一骑迎着猎猎的山风,破开如墨浓稠地夜幕,正从远方上疾驰而来。
数小时后,科尔宾紧急召集了军事会议,会上,他抖出了一份信函,名为瑞恩希安的人提醒骑士团,阿曼涅克伯国将派出4000人的前锋部队增援圣谢利…达普谢。
习惯开战就拉起所有手下战力上去干架的勃艮第贵族顿时傻了眼,什么情况,这阿曼涅克伯爵是白痴?
吉恩子爵在会上提出了疑问,这个消息是否准确,然后他针对骑士团依赖补给的弱点提出了一个设想:“如果阿曼涅克人的消息是假的,他们明显是用一小部分军队在前面吸引我们,在我们等待决战期间,他们极有可能派出大部队增援圣谢利…达普谢或者绕过圣谢利…达普谢,断掉我们的后路。即使我们在决战中把少部分阿曼涅克人打败了,面对附近无法就地征粮,又无法攻陷敌人城堡的困境,若是粮食无法运到,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勃艮第贵族们纷纷收回了对现任阿曼涅克伯爵的嘲笑,老一代的阿曼涅克伯爵不是省油的灯,小的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科尔宾望着罗德兹伯国的地图发现了一个问题。
圣谢利…达普谢下方地域与罗德兹之间隔着一道山脉,中世纪又不是现代,山区间的道路往往崎岖难走,阿曼涅克人的军队想抵达圣谢利…达普谢,就要通过地图上山脉间标明的马尔沃若勒小镇,那里距离圣谢利…达普谢2天的行军路程,是附近到圣谢利…达普谢最快的路道,也是路况最好的路道。
圣谢利…达普谢四周就摆在眼皮子底下,阿曼涅克人除非学会飞,否则不可能一下子窜到骑士团的后面去?
科尔宾不问吉恩子爵不知道,敢情吉恩子爵那设想是建立在骑士团遵守决战条件不能动弹的基础上。
眼睁睁看阿曼涅克人从眼皮底下溜走,还真是够令人牙疼的。
科尔宾恍然问道:“米内尔黛,军营中剩余多少粮食?”
正在做记事官的修女抬头答道:“我们在勒皮补充了一部分消耗的面粉,现在库存的分量足够一个月半用度。”
科尔宾得知粮食充足,决定先打击这支阿曼涅克人的先头部队。
骑士坦把住在伯国东边的居民赶往罗德兹,是要加大阿曼涅克人的储粮消耗,然后,大家一起玩消耗战的,击败这支敌军,阿曼涅克人将一时看不清情况,龟缩在城内。
骑士团再假装围攻圣谢利…达普谢故意让出一部分时间,使得阿曼涅克人有机会征召更多的人,骑士团又能把更多的居民赶进罗德兹。
这一次,科尔宾的战术很简单,在马尔沃若勒附近设伏。
勃艮第人根深蒂固的骑士准则令他们暂时无法接受,他们觉得传出去会有损他们的名声,让胜利的荣耀黯淡无光。
科尔宾只好拿有约翰·德·阿曼涅克背弃法王在先来说事,对丧失信义的堕落者不用讲骑士道义,因为他破坏了规矩,他根本不配。
坚持不能设伏的人一听也觉得似乎是那么回事啊!你所坚持的,在他眼里一文不值,那凭什么还用自己的准则需要照顾到他呢?
英格兰人无所谓,他们只想打胜仗,勃艮第人想打胜仗,半推半就也同意设伏,骑士团的人认为科尔宾说什么就是什么,洛林来的人向来是伊莎贝拉不说话,他们就闭嘴。
全军上下的意见统一,为维护基督世界骑士准则中的信念,铲除堕落骑士约翰·罗德兹·德·阿曼涅克必须用非常手段,以儆效尤。
苍凉低沉地号角声在黎明时分响起绵绵响起,闻听号角声,围困圣谢利…达普谢的营地发出凄厉的长嚎。片刻后,圣谢利…达普谢的卫兵看到大批的骑兵汇成一字长蛇阵,汹涌而出,震耳的蹄声响彻天穹,随后,向身后扑去。
圣谢利…达普谢到马尔沃若勒间的,领到命令的骑兵如烈火一般把侵袭着当地的一切,大量的人口被赶往罗德兹。
期间,圣谢利…达普谢十数次面临攻城,有时是中午,有时是早上,有时是夜晚,每次都弄得响声震天,但到最后,排列在城下的敌兵都会不了了之,退回营地内。
四天过去,骑士团的步兵有替补,可以轮番休息,但城中的镇卫没有,现在他们情愿敌人攻城,死了总好过在这里等待着未知命运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