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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脚步,她不远不近地跟着。然而,突然间,涅天鸿不见了?
她有些慌了神,难道是被他发现了?四下看着,她这才发现,在她的左手边有一个暗门。她俯耳听了听,已经没有动静了。于是,伸手轻推了开。只见是个极窄的暗阁,没有出路。
抬眼向上一看,却有一丝微弱的光亮。
那是出口?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轻轻地脚步声。不好!涅天鸿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忙退了回去。按着原路返了回去。
……
涅天鸿掀开暗门,跳了下去。
一路折回了暗堂。看了眼还在那睡着的伿姬,轻笑了下。
走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微微均匀的喘息,他却放柔了眼光。
“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你。”他那低低的嗓音,听得伿姬心低轻颤了下。
然而,又听他继续用手指轻划着她的脸儿,低声的说着。
“你有着与她一样美丽的脸儿,然而,她却样貌全毁,你说我如何才能不心痛?”他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身子,亲昵的吻着。
她不能动,只要一个轻颤儿,就全完了。
然而,涅天鸿却与她轻轻地厮磨着,她却仍在忍着。
过了好半晌,涅天鸿停了下来。手指轻勾了下她的脸庞,笑了。
“我要回浩瀚了。你也要好好的呆在这儿,懂吗?不然,我难保哪天忍不住,竟你那美丽的脸也划上几刀。”说完,他轻柔地笑了。
听着那已经重重关上了的暗门,伿姬松下了一口气。浑身已经僵硬得快要死掉了。看着那已经合上的石门,她却仍不敢轻动,涅天鸿心思缜密。她现在若有任何动作都有可能会被他堵个正着。如果当真那样,那么,她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她一直静静地躺在暗堂里的床塌上,合上了眼,渐渐地睡着了。
暗堂的门,轻轻地开了。涅天鸿看着仍睡在那儿的伿姬,露出了轻笑。
然儿,还好你这次很听话。否则,呵。
他笑着,轻摇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然而,睡在那儿的伿姬却全然不知,他又再次的折返而回。
……
清晨,她缓睁开了眼,却见身上盖着条薄被,看着那盖在身上的被子,她先是一惊心,而后又是一阵无法说得出的感觉。
涅天鸿,你真是太让人难懂了。让人又怕又……
轻叹了声,她坐起了身子。沿着那昨夜走过的暗道。她轻推开了上面的盖子。
很害怕。她害怕一推开,看到的会是涅天鸿的脸。闭着眼,感觉阳光照在了脸上,缓睁开眼,她这才放下了心。他是真的已经回了浩瀚。
四下看了眼,这里是——冷月宫?
关着太后的那个冷月宫?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她机警的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
忙退回了暗道之内。
就听一个女子疯癫的笑声。
“呵,哈哈!你们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母后,我是明儿啊。”
是玉明宫主?伿姬轻咬了下唇,笑了。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那个疯婆子才是涅天鸿一直在找着的人儿。可惜她竟疯了。所以,涅天鸿才会如此矛盾神伤。
呵。真是报应!报应!
我就让你好好难受一下。
……
“母后,我是明儿啊。”涅玉明看着疯癫狂笑不止的她,眼中挂起了淡淡的伤。
也许疯了也是种幸福吧?至少,会忘记自己,会忘记自己是谁!会忘记自己爱过谁!
木宛枫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一脸淡伤的涅玉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着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很是亲近。
呵,自己是不是假办那太后假办得久了,竟真的将他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了。真是好笑。
这几夜说来也怪,总是会觉得有一双眼,在看着她。而她也只好继续地装疯卖傻,因为她不清楚那双眼,是敌是友。可若是自己人,没有理由如此隐匿。
现在的她,还是小心为好。
“母后?”涅玉明看着望着他发呆的木宛枫。看着她清醒明透的眸子,他不解地轻唤了她一声。
“你是明儿?”木宛枫一看再装得太过,也不太像,倒不如……
装作偶尔清醒一些,更好些吧?
“母后?你记得明儿了?”涅玉明惊喜地看着神情平和得多了的木宛枫,笑了出来。
“你是明儿?”木宛枫歪着头,伸着手指点着涅玉明的鼻子,然而,一瞬间,她与他都愣住了。
这样的画面,曾经发生过?
木宛枫的手僵在了那儿。而涅玉明则满眼不解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闪过的好几道不一样的神情。
“母后,你怎么了?”
“你不是明儿!”木宛枫一挥手,险些将涅玉明弄得摔倒了。
“你不是明儿……”她低着头,继续装着疯,然而,心底却是波澜起伏。
“母后,你不记得我了?如果椀然皇姐在这儿,一定不会这样的。”涅玉明轻吸了一口气。自从那场大火之后。椀然皇姐下落不明,天鸿皇兄被刺身亡,葬身火海。还好,还好玉镂皇兄在那场大火中逃脱了出来。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母后,那场大火,你连自己女儿的命都舍得了?我真是不懂。
她爱天鸿皇兄,没有罪啊。为什么要他们都死?
“椀然皇姐?”木宛枫看着涅玉明,问了一句。这个名字,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母后你还记得椀然皇姐吗?”涅玉明看着她一脸的茫然,问过了,却也失望了。
离开了冷月宫,涅玉明回到了他的玉宁宫。推开门,看着一切如昨的摆设,眼中难掩悲伤。就在这时,门开了。
“回!?”他猛地一转身,然而,却是穆梦柃端着茶站在门口,愣住了。
“玉明宫主。”穆梦枔看着他转过的脸,轻唤了他一声。他眼中的神伤。以及那一声——回!都听得她的心好痛。
卫回,即使你不在了。也没有人能夺走你的涅玉明。
代替不了,无论我怎样都代替不了。
眼含着泪,她轻轻地笑了。
“累了吧?”她将茶递到了他的面前。涅玉明转过头,看着她已递至眼前的茶杯,扯了下唇角,笑了。
“谢谢。刚刚……”未等他说完,穆梦柃轻掩住了他的口,摇了摇头。
“我知你心。”看着他,她轻轻地笑了。
“对不起。”涅玉明放下了茶杯,将她轻拥在了怀里。
……
“皇兄。今天这棋,有些怪啊。”涅玉明看着轻皱着眉的涅玉镂。皇兄他今天下错了好几步棋,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吗?”涅玉镂挑了下眉。看着已下得有些乱了的棋,他轻叹了一声。
“皇兄,今天……”涅玉明迟疑着,想说却又不敢说。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涅玉镂看着涅玉明一脸的为难。放下了那放与不放都没了意义的棋子。
“我、我今天去了冷月宫。”看着涅玉镂微微一变的神情。涅玉明咬了咬唇。
涅玉镂看着他一脸的难过,叹了一声气。那秦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他又怎能让他一点也不挂念呢?
“她现在怎么样了?”涅玉镂轻笑了下,看着涅玉明微微一怔的神情。
皇兄他……
涅玉明看着涅玉镂脸上的轻笑,也轻笑了出来。摇了摇头。
“时好时坏吧?今天她好像认得了我,又马上不认得了。”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声。顿了下,突然抬起了眼。
“对了!母后她好像还记起了皇姐。”涅玉明看着涅玉镂突然一愣的神情,也愣住了。
“皇兄,你怎么了?”涅玉明不解地看着他微微有些变得差了的脸色。
“皇姐?”涅玉镂看着他,轻皱起了眉。
“是啊,涅椀然。你的皇妹,我的皇姐啊。”看着他微微眯起的眼,涅玉明一脸的茫然。难道说,皇兄也……
“我、怎么会不知道?涅椀然?”涅玉镂突然捂着头,痛得俯在了棋盘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熟悉的名字。然而,他却偏偏一点都想不起来。
“皇兄,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叫太医?”涅玉明刚起身,就听殿门外一阵急跑。
连通报都没有,那守卫直推殿门而入。
“不好了!王!冷月宫,着火了!”那守卫急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报着。
“冷月宫?”涅玉明慌了神儿。回眼看着仍俯在棋案上的涅玉镂。
“皇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调人救火?”涅玉镂站起了身,看着涅玉明一脸的焦急。皱了下眉。
“走!去冷月宫。”
涅玉明看着涅玉镂已经走出去的身影,轻咬着唇角,笑了。
谢谢你,皇兄!
……
这场火!这场火?!
涅玉镂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轻摇了下头。
那个梦!和那个梦一样!
「玉镂!椀然!你们快走!」
「皇兄!」
「我叫你们快走!」
好吵!好吵!涅玉镂捂着耳朵,仰起了头。
看着那燃得啪啪作响的殿堂,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忍受的痛楚!
记起来了!他记起来了?!
他还有个皇兄,叫涅天鸿,还有个皇妹,叫涅椀然!
他竟会忘记了他们?那时隐时现的画面里,他隐约记得有人为他挡下了那一剑。然而,其他的他竟全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样?
看着那已燃得通红的冷月宫,他痛得捂住了心口。
就在这时,宫殿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天鸿!——”而那一声哭唤,让涅玉镂睁大了眼睛。这个声音是——椀然?!
在这冷月宫之中的,竟然会是涅椀然?
“救火!”他大吼一声。手掌一翻,一股白光聚于掌心,然而,他自己却是微微一愣!
这样的感觉,和平常不同。那聚于掌心的冰白之光带着阵阵地寒气。然而此时的他却顾不得许多,运功走遍了全身,一个跃起,跳入了那已燃得通透半面天的冷月宫。
“椀然!椀然!”涅玉镂一面喊着她的名字,一面低低地咳着。
看不清楚,全是灼人眼的火热与黑烟!燎得眼看不清人或物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隐隐地听到一声笑!
“呵,呵呵!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竟亲手杀了我的母后?为什么?为什么啊!”那疯狂地哭叫声,引着他走到了那已是断木横置的火海之地。
“椀然。椀然!”涅玉镂发疯似地喊着她,然而,她却好似未听到一般。只是愣地看着她正空着的双手。
“血,全是血!”她掉着泪,哭喊着!
啪!又一根横木直落而下,涅玉镂一个闪身,而涅椀然也抬起了眼。她看到了他,她看着他,愣了愣,缓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