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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纯吐吐舌头,神情十分可爱,喃喃自语道:“好家伙,听大哥这么一分析,难道这呆瓜真的如此厉害?嗯,我们说的这些话可莫要被他听去了,不然只怕连尾巴都翘上了天。”忽又变色娇喝道:“大哥你说‘明眼人一看即知’,岂不是偷偷骂我是睁眼瞎子?不要走,且吃我一针……哈哈。”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客栈,在房内聊天。过不多时,苏探晴神采奕奕地回来,林纯上前追问:“你刚才去什么地方了?”
苏探晴神秘一笑:“我刚才去见了一个人,你不妨猜猜是谁?”
俞千山凑趣道:“看你如此春风得意,难道是个女人?”
林纯哼道:“一定还是个美丽的女人。”
苏探晴哈哈大笑:“你们如此对陈老前辈不敬,下次我定要告诉他。”原来刚才他看到与陈问风约定好留下的记号,这才匆匆赶去相会。
林纯道:“我曾听外公,就是剑圣曲临流说起天下英雄人物,他老人家亦很推崇江南大侠‘解刀’陈问风的武功,早就想见他一面,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拜见他老人家?”
苏探晴微笑道:“你早就见过他了。”
林纯奇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曾见过他,你又从何得知?”
苏探晴做个鬼脸:“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汉水边遇见的那个垂钓老者么?他便是陈老前辈。”
林纯一呆,咋舌道:“怪不得我觉得那老者武功惊人,气势比起义父来亦不相伯仲,原来他就是中原两大绝顶高手之一的陈问风。嗯,怪不得他不敢见我,本来说好要把他那个可爱的小动物……唔,小风送给我的,下次见面我可要问他索取。”
苏探晴与俞千山听林纯大言不惭,竟说是陈问风不敢见她,知她向来是嘴巴上不肯服软,不禁芫尔。
林纯与俞千山又问起苏探晴与陈问风会面的情况,苏探晴道:“陈老前辈虽已对江南四老说起此事,但毕竟事关重大,若是就此解散振武大会,江南四老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所以我们还需要想办法找出蒙古人在背后插手的证据来。”
原来陈问风听苏探晴说起铁湔等人之事,立刻去找江南四老中的陆见波与欧阳双风询问,陆见波与欧阳双风虽不明真相,但见陈问风说得郑重,亦是半信半疑。此次振武大会乃是江南四老应张宗权之请发起,张宗权虽是张士诚之后人,毕竟大明开国不久,昔日武林大豪张士诚一力抗元,在中原武林中仍是颇有人望,若说张宗权会暗中联络蒙古人实是耸人听闻,江南四老自是难以仅凭陈问风的一面之词便轻易相信,所以陆见波与欧阳双风便坚持要陈问风拿出证据来,陈问风又不好泄露苏探晴的身份,当下双方不免有些说僵,最后不欢而散,陈问风便先赶到隆中来。
林纯忿然道:“江南四老只知考虑自己的虚名,也不想想若是惹得蒙古人趁机入侵中原,他们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俞千山老成持重些,略沉思后缓缓道:“也不怪江南四老谨慎,毕竟此次大会乃是中原武林的盛会,表面亦是由江南四老所主持,我们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贸然指证蒙古人参与其中,自是难以让人信服。”
林纯道:“我连铁湔的相貌是美是丑都未见过,怎么去找证据?依我看不如就去振武大会上捣乱,大哥去争盟主之位,我与二哥给你撑腰。”
俞千山笑道:“捣乱亦要有个捣乱的法子,像你这般胡搅蛮缠如何成大事?铁湔等人正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们不要反帮了他的忙?”
苏探晴悠然道:“我与陈老前辈说起过此事,他却是支持这个方案。”
林纯大喜:“这可是我想出的法子,你不许争功。”
俞千山被他二人弄得哭笑不得:“我俞千山在中原武林更是籍籍无名,岂能服众?何况我武不及二弟,文不如三妹,何苦让我出头?”
林纯倒是振振有词:“大哥自然不必亲自出手,我负责出谋划策,二哥负责比武夺魁,大哥就等着做盟主吧,嘻嘻。”
俞千山还要推辞,却听苏探晴正色道:“我知大哥无心名利,但此次振武大会事关天下气运,正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力挽危澜。我与三妹不方便出面,只好由大哥担此重任……”
林纯道:“况且还有陈老前辈在背后支持我们,不趁机大闹一场,更待何时?”
俞千山听他二人这样说,豪气大生:“好,我便答应下来,反正来到中原一趟,总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又苦笑道:“不过我看你二人简直把这盟主之位当做儿戏一般,要知天下能人辈出,只怕我就算有心亦难以争到盟主之位。”
林纯见俞千山答应下来,拍手笑道:“反正又不是真让大哥去做盟主,我们只是借机生出事端,给铁湔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见机行事,一有机会便揭穿他们的诡计。”
俞千山叹道:“只怕铁湔等人皆在暗中行事,振武大会上亦不会出头露面,纵然我们去捣乱一番,却又如何能找出张宗权与蒙古人联手的证据呢?”
苏探晴对林纯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负责出谋划策么?还不快快给大哥想个妙计出来?”
林纯见苏探晴笑得可恶,直想偷偷掐他一把。但自己确实才说过了大话,不愿让他看轻,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对了,我们可以拿神禽谷三弟子做文章,他们必是与铁湔有关,只要抓来一个拷问,不怕他不招。哼,那个什么孟天鹞看我的眼神好讨厌,早就想挖了他的一对招子。”
俞千山摇头道:“他三人武功不弱,更是一向焦不离孟少有落单的机会,要抓来恐非易事,而且会打草惊蛇。”
林纯道:“那就在振武大会上指名道姓约他们比武,他们那一身塞外的武功可瞒不住天下英雄的眼睛,只要证实了他们蒙古人的身份,中原武林与蒙古人势不两立,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俞千山叹道:“此法只怕亦行不通。神禽谷三弟子那日公然约战沈思剑,此事在场许多人都亲耳听到,自然不怕在振武大会上出手。何况他们神禽谷三弟子虽是铁湔约来中原的,却都是女真族人,说起来以前女真人亦饱受蒙古人的欺凌……”
林纯一跺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应该怎么办?”看着一旁的苏探晴面带微笑,忽灵机一动,指着他喝道:“你不是说昨晚诸葛亮给你托梦面授机宜么?现在怎么不敢说出来了?”
苏探晴失笑道:“你自己想不出法子却来盛气凌人的问我,天下可有这道理么?”
林纯赌气耍赖道:“不管,就要你想办法。”
俞千山亦道:“看二弟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必早有定计,还不快说出来。”
苏探晴悠然一笑:“汉蒙之间势不两立,铁湔等人如何会不防,怎会轻易泄露蒙古人的身份?我们既然一时抓不住他的把柄,便要想方法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
俞千山怀疑道:“铁湔此人城府极深,仅看他隐忍数年方才一鸣惊人夺得蒙古第一勇士之位便可见一斑。却不知二弟有何妙计能令他暴露破绽?”
苏探晴道:“铁湔或许难以上上钩,但他手下却未必能沉得住气。所谓千里长堤毁于蚁穴,只要攻破一点,便可令对方的防线全面崩溃。”
俞千山若有所思:“二弟打算由何处着手?”
苏探晴微笑道:“其实我们都忘了一个人。”
林纯问道:“你说的是谁?”
苏探晴沉声道:“钱楚秀。”
林纯一听苏探晴说得是这个江南采花大盗,脸露不屑之色:“他有什么用?”
苏探晴道:“‘三笑探花郎’钱楚秀在江湖上名头可不小,只不过却是人人欲除之而后快。若是知道他出现在振武大会上,不但江南四老中的欧阳双风不会放过他,天下英雄亦都不会袖手旁观。只要抓住了他,就算供不出蒙古人的阴谋,亦足令铁湔方寸大乱了。”
俞千山问道:“不过要想在上千人的振武大会中找一个三笑探花郎,岂不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苏探晴悠然道:“那就要看我们能否在振武大会中演一出好戏,好让钱楚秀自己跳出来。”
林纯嗤鼻道:“演戏我可不会。而且我看你连一个卖药郎中都演不好,用什么去振武大会上现眼。”
苏探晴哈哈一笑,从怀中取出吴梦通交给他的那几张人皮面具:“这便是我们演戏的行头。”俞千山问起面具的来历,苏探晴将前因后果对他大概讲明,俞千山这才明白他们与吴梦通的关系。苏探晴又说起昨日跟踪卫天鹫之事,听到将神禽谷三弟子比做江洋大盗,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林纯道:“怪不得你当时非要把这几张面具留下,原来早就打着这主意。”
俞千山将那几张人皮面具细细看过,叹道:“这几张人皮面具做得惟妙惟肖,几可乱真,戴上后保证没有人能认得出我们的本来面目。”
林纯犹豫道:“可那钱楚秀对这几张面具定然十分熟悉,若是被他看见我们岂不立刻认了出来?”
苏探晴笑道:“我正是要他认出我们来。钱楚秀以铁湔马首是瞻,若是看到我们戴上他的面具出现在振武大会上,必要先报告铁湔,你倒不妨猜猜铁湔会有什么反应?”
林纯偏着头想了想道:“我若是他,要么心中有鬼,自知奸计暴露溜之大吉;要么就会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除掉我们。”
俞千山接口道:“三妹分析得不错。以铁湔的为人,恼羞成怒下绝不会临阵退缩,反要铤而走险,第二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苏探晴赞同道:“正是如此。我虽不识铁湔,但凭那夜听他说话,可以判断出此人自视极高,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虽已发现计划泄露,只怕仍会依旧行事,而一旦在大会上发现我们的踪迹,必会趁我们尚未揭破他奸计前公然发难。此次大会既然以‘振武’为名,参与者又都是武林中人,最好能借着比武之机除掉我们,既可以武力慑服众人,赢得天下英雄之心,又可来个死无对证……”
林纯哼道:“我们兄妹三人联手,才不怕他。”
俞千山担心道:“我虽不知铁湔武功深浅,但他既能获得蒙古第一勇士之名,想必有些真才实学,加上他手下能人众多,与之斗力实属不智。”
苏探晴微微一笑:“其实我们无需非要揭破蒙古人介入振武大会之事,只要令大家知道此次振武大会上有人弄鬼,天下英雄眼睛雪亮,自然不会甘心被人利用,铁湔的阴谋便不攻自破了。蒙古人在中原势单力孤,并无可用之兵,所以铁湔不得已才将钱楚秀这等武林败类招揽过去,这正是我们正可利用的最大弱点。我估计铁湔等人必也不会以本来面目示人,想也是戴上类似的面具参加振武大会,只要能迫他们现身,最多大家一齐撕破面皮,钱楚秀臭名昭著,铁湔先生与之一路又能是什么好人?张宗权与之为伍又有何资格去争盟主之位?”
俞千山抚掌大笑:“撕破面皮这四个字用得极妙。不过虽然二弟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三妹亦少抛头露面,但此次振武大会聚集了江湖上数千豪杰,难保其中没有人认得你们……”
“我们可在面具下再稍做化装,仍是扮作卖药郎中。”苏探晴忽俏皮地一眨眼睛,学着戏文般道:“我乃江湖上行医卖药的郎中秦苏,有明镜先生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