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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将,不论如何骁勇善战,仍要吃败仗。
羌赤和复真一起惊呼道:“只肯减十钱?”
龙鹰收摄心神,笑道:“是减剩十钱。翠翠正在收拾行装,候你去接她回家。”
复真弹上半空,喜极狂呼,引得路人侧目,以为他发了疯。
龙鹰现在是和光阴竞赛。
当突厥大军全面入侵中土时,谁准备得更好一些呢?
默啜正全力攻打突骑施,他则在暗里筹划远程奔袭“贼王”边遨的军事行动,拖默啜的后腿。此为关键的一着,否则回纥的独解支危矣。
若突骑施被征服,独解支势成默啜下一个军事目标。
黠戛斯与回纥唇齿相依,可是黠戛斯位置偏北,地大人稀,七地绝大部分是山区,不利行军,好处是外人难以入侵,坏处是回纥人有起事来,难以支援。若在默啜的支持下,“贼王”边遨在回纥境内取得立足点,薛延陀马贼的不住壮大,将代表独解支不断的被削弱,一俟时机来临,征服了突骑施的默啜对回纥和铁勒部来个三面强攻,黠戛斯在远水难救近火下,独解支将难逃亡国灭族的大祸。
回纥之于突厥,等于吐谷浑之于吐蕃,一旦落入默啜之手,塞外和西域诸国将只余投降的分儿,黠戛斯除龟缩极北外,再无他法。在那样的情况下,默啜再没有后顾之忧,且拥有近乎无限的人力物力,在吐蕃元气未复、没本钱干涉下,全面入侵中土。
龙鹰正因看穿此点,遂定下歼灭薛延陀马贼的大计。
回纥的情况一如大江联,前者乃默啜的心腹之患,而大江联就是大周皇朝一个暗里不住生长的毒瘤。
要割除这个毒瘤,需要的是完美的计谋,武力只是不可缺的后盾。
就看谁能先一步去掉胜利之路上的最大障碍。
龙鹰坐在香居内的偏厅,享受家居式的伺候,心内思念纷纷,目的却在提振精神和斗志,以应付在大江联总坛内层出不穷的挑战。
送了复真和翠翠返右帅垒后,为了想见弓谋,到了民宅香居来,这里正是他的避难所,提供的是家居的温暖。
弓谋来了,在他身旁坐下,众女知机的避席。
龙鹰扼要的将过去两、三天的事告诉弓谋,指出那不知名的九坛级高手是白清仁,与手下的“二十八宿”人物,形成一个可怕的暗杀集团,又特别提起柔夫人,看弓谋可否就这方面提供资料。
弓谋听罢,沉吟好一会,道:“该是杨清仁才对。”龙鹰讶道:“你听过他吗?”
弓谋道:“听爹说过,想不到他竟是九坛级里那秘而不宣的人物,他是唐初开国时曾显赫一时的‘影子刺客’杨虚彦的孙子,想不到长大后仍是操祖父的故业。”
龙鹰道:“杨虚彦是谁?”
弓谋道:“杨虚彦乃‘邪王’石之轩的另一个弟子,武功不在寇仲和徐子陵之下,后于‘玄武门之变’在寇仲、徐子陵、侯希白和跋锋寒的联手下伏诛。此人与香家和大明尊教关系密切,练成《御尽万法根源智经》里最厉害的功法,又和李渊的董妃私通,使董妃生下他的儿子。后董妃离开李渊,返回洛阳定居。据传杨虚彦是大隋原太子杨勇之子,至于是否事实,则难以考究”
龙鹰咋舌道:“竟有如此人物。”
可以想象当年寇仲等人和杨虚彦间的龙争虎斗。
弓谋续道:“我之所以对他的名字记忆特别深刻,是因魔门婠婠外最厉害的另一个女人白清儿,来找香霸之父香感秋,请他不惜人力物力,务要找到董妃之子,而家父正是由香感秋指派负责此事者。后家父终不负白清儿之托,但之后的事便不清楚了,看来杨清仁该是被白清儿收为徒弟,培育成今天这么样的一个人。”
龙鹰点头道:“如此看,《御尽万法根源智经》落入了白清儿之手,她创立‘玉女宗’还不够吗?为何这么着紧杨虚彦的后人?光是杨勇之子的身份,不足以解释她的行为。大隋已是烟消云散的事,不具有任何号召力。”
弓谋傲然道:“范爷这个疑惑,恐怕香霸亦解不了。爹是从白清儿鉴貌辨色、字里行间猜出来的。白清儿肯定深爱杨虚彦,这于魔门来说是大忌,但爱情这东西是不可理喻的,是如此便如此。闲话两句,爹遇上白清儿时,她已是六十开外,可是外表怎看也只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明艳照人,令人难以相信。”
龙鹰不由想起武曌,笑道:“你爹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弓谋叹道:“她该是爹最难忘怀的女人,想想现在的湘夫人,可猜想白清儿当年的风采。”
龙鹰道:“柔夫人又如何?”
弓谋讶然道:“我还是首次听到香家有这么一个蓝眼睛的女人。”
龙鹰道:“柔夫人是香家的秘密武器,专门为香家训练特别出众的女子,再以之为美丽的工具。现在愈来愈清楚了,玉女宗已和香家结合,对大唐展开报复,目标是捧杨清仁登上帝位,与小可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难怪小可汗拿杨清仁没法。”
弓谋道:“最近还有两件大事,震撼着大江联总坛的领导层。”
龙鹰精神一振,问道:“究为何事?”
第十一章 不宜久留
弓谋道:“第一件事,发生了一段时间,就是在女帝、中土武林大力扫荡下,魔门竟然尚有漏网之鱼,且是魔门两个顶尖级的元老辈人物。这两个人厉害至极,竟敢公然现身,到襄阳去行刺李显,且在大批白道高手和官兵重重围困下,从容脱身,丢尽了白道武林和官府的面子。最令人惊异的是武林和官府事后虽发动所有力量,仍没法再寻到两人行藏的蛛丝马迹,由此可见这两个人是多么了不起。”
龙鹰心忖找得到才出奇,因为根本并不存在。本没甚么兴趣,又知弓谋精明过人,不得不多问一句道:“这边对此事有何看法?”
弓谋道:“我们是既震骇又兴奋,颇有节外生枝的感觉,不过未见其利先见其害,现在外面风声鹤唳,情况紧张,累得大江联偃旗息鼓,事事不敢张扬,免致被殃及池鱼。”
龙鹰道:“这两个漏网的魔门高手,姓甚名谁?”
弓谋道:“这个就不清楚,我是与两个七坛级的人闲聊时,听回来的。”
龙鹰问道:“另一件又是何事?”
弓谋双目放光的道:“另一件新鲜热辣,昨天才传来消息,‘岭南四大天王’的其中之一,被人在闹市行刺,且被斩下首级,刺客单独行动,成功后安然脱身。”
龙鹰道:“这个人与大江联有甚么关系?”
弓谋道:“精采处就在这里,所谓的‘四大天王’,事实上是岭南最大的四个人口贩子。这个被斩头的叫谢伏,是大江联在岭南的主要合伙人,是与香勒狼狈为奸的结拜兄弟。”
龙鹰暗想难怪香霸要匆匆离开,将对付自己的责任交给柔夫人。蓦然想起一事,问道:“杀谢伏者是男还是女?”
弓谋道:“这方面就不清楚,我是只知大概。听说刺客最令人惊异的,是虽身中多招,仍能像个没事人似的,以迅疾无伦的身影,连伤十多人后,突围逃走。”
龙鹰心中一震,终于晓得刺客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花间美女。忙道:“大江联有何应对的办法?”
弓谋皱眉道:“这个并不清楚,但极可能交给杨清仁去处理,因为我见到有几个二十八宿的人物,今早乘船离开。”
龙鹰恨不得立即肋生双翼,飞往岭南去,和梦蝶一边谈情,一边大宰人口贩子和对付杨湥省K蹦暧牖ḿ渑杓贫愿斗骱湍食J保⒘艘惶琢缡址ǎ热魏稳烁姓业剿幕帷�
再谈一阵子后,两人各自离开。
龙鹰一觉醒来,心中充满愉悦。
昨夜他梦到花间女,先是梦见一道一道的门,各式俱备,他将门逐一打开,终于在最后一道门内见到她,伊人坐在一个棋盘前,棋局进行了一半,他想看清楚点时,醒了过来。
唉!是离开的时候了。
在这里再待下去,不可能有甚么作为,动辄还被揭破身份。不过怎也要待至月会之后,看能否干掉洞玄子,为花简宁儿报一点仇。罪魁祸首当然是小可汗。
自听到有关梦蝶的事,对她的思念,宛如从沙漠涌出来的地底甘泉,没法遏抑。
飞霞阁阒无人声,外面传来秋虫的鸣唱,令他想起荒谷小屋的岁月。过去像落在手掌里的一撮沙粒,不管你如何努力握紧,仍会从指隙间漏走,包括痛苦和欢乐。
他从床上坐起来,忽有所感,那是单枪匹马的感觉,不单是指他现时的特殊情况,而是泛指整体的现状。不论你有多少战友和支持者,但是,最后还是单独一个人掌握着关键和秘密,其中的错综微妙,由于别人缺乏他的亲历其境,是没法完全掌握和明白的。
这个想法令他感到孤独。
为何以前从没有过这般的感觉呢?原因或在于过去十多天在大江联的经历,知得愈多,想法会不住改变,甚至迷失,且会将个人的感情投进去。
光是如何说服女帝同意他的看法,认同他的手段,便非常头痛。武曌绝不会如他般同情和怜悯大江联内的任何人,而一律视为叛逆或外敌。
如果他是铁石心肠的人,一切不成问题,问题在他不是这种人,受着感情的支配。
湘夫人的声音从外厅传进来,道:“徒儿快起床来见师父。”
龙鹰在湘夫人对面坐下,道:“徒儿要溜了!”湘夫人美丽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他,道:“溜到哪里去?”
龙鹰耸肩道:“当然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再不走怕有钱也没命去享受。”
湘夫人白他一眼,道:“真夸大!更是倒转来说,你才是那个使人没命去享受的人。”
龙鹰笑嘻嘻道:“做师父的,最重要是须以身作则,明辨是非黑白。被小徒干掉的那个小子,叫害人终害己。哈!师父勿以为小徒在开玩笑,我今天立即走,如果师父不给小徒安排舟船,小徒泅水也要离开。”
这叫以退为进,一方面令对方不怀疑自己对月会另有居心,且可争取早些儿离开。趁武曌以为他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溜往岭南去与花间女并肩作战。湘夫人不悦道:“还要胡闹,你当是小孩子玩游戏吗?”
龙鹰摊手道:“留我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湘夫人差点语塞,没话找话说的道:“你至少该待宽公回来后,才做决定。”
龙鹰奇兵突出的道:“师父和柔夫人是什么关系?”湘夫人双目杀机一闪即逝,冷冷道:“你说话要检点,不要胡言乱语。”
怒气从龙鹰心底里涌出来,源自对人性丑陋一面的愤慨,光火道:“你当我是第一天出来混吗?柔夫人与你虽在作风上有出入,媚术却是如出一辙。我也不知走了什么运道,第一天已踏入你们精心布置的温柔陷阱,我宁愿面对的是真刀真枪,也不愿对着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召我到总坛来就是要害我吗?一个是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
湘夫人不嗔反笑,柔声道:“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柔夫人又怎样害你呢?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昨天她帮了你一个天大的忙,还冒着开罪白清仁之险,你晨早起来便已派她的不是。”
龙鹰晓得她是以柔制刚,他却是得理不饶人,原因在他是真的想立即离开。唯一可令他留下来的,是要在月会上击杀洞玄子。但不论他对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