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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和风过庭来到仍余怒未消的李多祚身前,风过庭欣然道:“大将军来得及时,否则我说不定忍不住出手宰了那小子。”
李多祚容色稍舒,狠狠道:“还以为他有甚么惊世绝艺,原来是虚有其表,不自量力。我还有其他事要办,迟些再找你们说话。”匆匆去了。
风过庭也一拍他肩头,道:“我去伺候闵玄清。”
看到张氏兄弟和符君侯等朝他走过来,方明白李多祚和风过庭等作鸟兽散的原因。
两人循例向他道贺后,张昌宗道:“以前皆因误会,若有开罪龙先生,请龙先生大人大量,勿放在心上。”
张昌宗论外貌更胜乃兄,眼神狡猾多智,说的话虽然好听,神态却不冷不热,言不由衷。
张易之比张昌宗热情多了,道:“怎都要找个时间大家聚聚,这两天如何?”
龙鹰感到拒他们于千里之外,实属不智,婉言道:“我还有很多人情债未还,多七、八天如何?”
张易之道:“一言为定!”
一直没有说话的“枪君”符君侯道:“刚才戈宇神情异样,他有甚么不妥当呢?”
张易之、张昌宗和他们一众随人,均露出注意的神色。
龙鹰由此看穿他们与武承嗣在还神丹一事上没有合谋对付他。说一半不说一半的道:“该是服了药物,我从他身上嗅到药气。”
符君侯点头道:“多谢龙兄证实君侯的想法。”
张昌宗堆起笑容道:“我们晓得龙先生要赶往御书房为圣上办事。不阻龙先生哩!”
龙鹰不得不承认,纵然是装出来,他的笑容煞是好看,不愧神都美男子。乘机施礼告退。
离开校场,龙鹰展开步法,往丽绮阁赶去,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已走得无影无踪,正嘀咕为何风过庭也不告而别,风过庭洒傲的身影卓立前方,旁边俏立一位体态优美,只比他矮上两寸的女子,看一眼便知是驰名神都的风流女冠闵玄清。
此女非常特别,穿上一袭该是她亲手设计的道袍,下摆长垂至脚踝,柔软贴体,将她苗条诱人的曲线显露无遗。道袍并不像一般女冠服以灰或白为主的色调,而是雅淡的黄色,隐见以金色丝线绣成的太极图案,每个杯口般大小,密密麻麻布满全袍,形成丰富的纹饰肌理,予人时尚新颖的感觉,更衬托出风流女冠的神采。
瓜子口脸,上扎道髻,使她本已比一般女子长的玉项更见修美,龙鹰忽发奇想,闵玄清的前生可能是头天鹅,到了今生仍保留前世的某些最独特的特征。她的花容更是引人入胜,双眼长而媚,鼻嘴非常精致,可与人雅相比,高贵的气质下又充满成淑女性某一难言的韵味,难怪高傲的风过庭这么愿意为她奔跑出力。
龙鹰隔远施礼,道:“龙鹰小子特来向闵玄清大家请罪,上次爽约,实有说不出来的苦衷。”这才朝她走过去。
风过庭笑道:“你好像不晓得在下也站在这里,眼睛只看到一个人。”
龙鹰洒然道:“你若是女子,又有大家一半的漂亮,小弟该会看你一眼。”
闵玄清一副风流样儿,嘴角含嗔,冷淡的道:“说不出来的苦衷,那就是连解释都省了。”
风过庭帮腔道:“由于事关皇命,确不可以说出来,我可作保证。”
闵玄清送龙鹰一个带点放任的娇媚眼神道:“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爽约,感觉挺新鲜的。”
龙鹰晓得她尚未释怀,知机的道:“宫中的那个我是由别人扮的,真的我却身不由己,乘船到了扬州去。此为机密,但因怕大家恼了我,违背皇命也在所不惜。”
闵玄清会说话乌溜溜的眼睛透露出“算你哩”的清楚讯息,甜甜一笑,两边白里透红的玉颊现出两个深深的梨涡,道:“暂时不和你算这笔旧账。公子已告诉我有关你丽绮七美的事,玄清很欣赏你哩,更想不到你的心地这么好,定会尽力玉成此美事。”
龙鹰大喜道谢。
风过庭道:“玄清认为将七美送到我家不太妥当,送到她家比较适合。”
龙鹰心忖那岂非要送她们到她的道观去?犹豫起来。
风过庭没好气道:“你这小子孤陋寡闻,我们闵大家居住的如是园,南临伊水,乃神都胜景之一,比我的家好上百倍。”
龙鹰慌忙认错。
闵玄清道:“一切由我们安排,但你要记着今天怎都要抽个时间来看她们,以安她们的心。”
风过庭道:“快到御书房去,我会使人送人雅她们回甘汤院。”
闵玄清漫不经意的道:“下次见到你龙鹰,我要你变回刚才在校场上临敌从容,不可一世的模样,而不是怕受人责备的窝囊相。”
龙鹰双目立即魔芒大盛,以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盯着她道:“闵大家勿要后悔!”
闵玄清娇笑起来,花枝乱颤的道:“我闵玄清永不会后悔心甘情愿下做的任何事。”
龙鹰大喜道:“世间竟有如玄清般的美人儿,令我有遇仙的动人感觉。今晚亥时前龙鹰必到,后会有期。”
与风过庭交换个眼神,忍着手没有摸闵玄清的脸蛋,掉头扬长而去。
快到皇城门口,有人在后面叫他,龙鹰认得是来俊臣的声音,停步等候。
来俊臣气冲冲的来到他身旁,扯着他衣袖到一边说话,道:“你以前测字的准绳如何?”
龙鹰坦白的道:“那晚为你测字,是我平生第一次为人测字,根本没有例证可作比较判断。”
来俊臣松一口气道:“正如我的猜想。哈!放下心事了。”
龙鹰细审他的容色,讶道:“与那晚相比,现在的你像另一个人,不再担心被揭发了吗?”
来俊臣道:“现在狄仁杰托病不上朝,所谓冤案的事被搁置一旁,我又远道到城外的白马寺上供敬佛,大大花了一笔,做过几堂法事,该可化解这场灾祸。”
龙鹰明白过来,那晚这家伙感到大祸临头,故而说甚么出家为僧、捐献家财,到事情有转机,立即变卦,抱着侥幸之心,认为可以继续拥有眼前的富贵荣华。而自己对测字的准确与否没有任何把握,在这种事上又很难劝他。只好道:“命是你的,当然由你为自己拿主意。”
来俊臣道:“不要再吓我,我也不是不信你,到六月尾时,我会找最灵验的佛寺再做一场四十九日的大法事,定可化戾气为祥和,过了七月的关劫。”
龙鹰拍拍他肩头,道:“我没时间和你多说了。”
来俊臣道:“我们边走边说,让我送你到上阳宫门。”
龙鹰领先举步,奇道:“还有甚么话要说的?”
来俊臣道:“刚才张嘉福来找我,着我做个中间人,为魏王来向你修好讲和。”
龙鹰失声道:“甚么?”
武承嗣竟要来和自己修好,这变成了个怎么样的世界?
来俊臣道:“你有所不知哩!圣上对魏王不住向你找碴非常不满,多次痛骂他,还指出他是自讨苦吃。到今早你大挫戈宇,令魏王几乎无地自容,梁王又乘机劝他,终于把他说服,这些事本不该向你透露,但因我真的当你是至交好友,不应该说的都说出来。”
由戈宇被挫到此刻,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竟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教龙鹰意想不到。梁王就是武三思,这家伙真的当了他和武承嗣间的和事佬,究竟他有何居心?有机会定要向胖公公问个清楚。
更因着他和武三思间多了上官婉儿这道桥梁,现在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和武三思的关系。
来俊臣鼓其如簧之舌道:“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老哥你怎么说?”
龙鹰道:“若我肯因你讲和,对你是否有好处?”
来俊臣喜道:“当然有天大的好处。”
此时已抵宫门,龙鹰道:“待我想想,快则二、三天,会再找你说话。”
来俊臣道:“可到推事院来找我,还记得我提过的女观吗?”
龙鹰已进入宫门,扬手道:“怎会忘记?”笑着去了。
直至龙鹰写毕第八篇,武曌仍未到御书房来,他是乐得见不到她,忙收工离房,在门外碰上荣公公,告诉他道:“丽绮阁人去院空,请公公点收。”
荣公公道:“圣上有命,丽绮阁留作鹰爷的别院,任鹰爷享用。对鹰爷,圣上是好得没话说。”
龙鹰心忖回神都后,不过两天光景,人事上的关系变得比以前错综复杂,武曌对自己好还是不好,怕胖公公也弄不清楚。道:“是否太浪费呢?我根本用不着两处居所。”
荣公公笑道:“鹰爷试想想,如果有一天想带个美人儿回宫度夜,到甘汤院去怎都没有那么方便。”
龙鹰失笑道:“公公想教坏我哩!”
荣公公道:“这方面何用公公教你?”
两人对视大笑。
龙鹰又和他闲聊两句,离开御花园,直出上阳宫,心情轻松的漫步而行,不由想起荣公公的提议。若要偕美女到丽绮阁,哪个美人儿会听他的话呢?胡思乱想时,给人拦着去路。
那人笑道:“想甚么想得那么入神,肯定是女人。”
龙鹰欣然道:“原来是万老哥,还以为你永不会踏出聂芳华的闺房半步,从此消失人世。”
万仞雨没好气道:“不和你胡扯,你要到哪里去?”
龙鹰道:“这叫偷得浮生半日闲,小弟还是首次踏出上阳宫门,要想想该到哪里去好。”
万仞雨道:“不用想哩!随我到国老府去吧!否则我会押你去。”
龙鹰吓了一跳,问道:“发生甚么事?”
两人来到洛河区,边走边谈,感受着神都的繁华热闹。
万仞雨道:“我刚才到国老府去,国老告诉我藕仙今天是破天荒第一次起来后没溜到府外去玩耍,问她当然不肯说出原因,但最蠢的人也猜到是与揍一顿须揍到出城外,还要花两个多时辰,由午后直揍至夜深的龙小子有关系啦。”
龙鹰老脸一红道:“我可没有干过甚么。”
万仞雨道:“谅你的色胆仍没有那么大。”
龙鹰苦笑道:“还说是我的兄弟,我只是顺着她大小姐的意思干活。国老如何看待此事?”
万仞雨哂道:“终于知道怕哩!放心吧!国老倒没说甚么,我看他很欣赏你。你晓得张老懂看面相吗?”
龙鹰道:“张大人怎么看我?”
万仞雨道:“这个我并不清楚,只知若张老告诉国老你是个短命鬼,包保国老会扫你出府门,永远让你见不着小魔女。哈哈!”
龙鹰始知中计,恨得牙痒道:“小子原来在报仇。哈!真风趣!聂芳华甚么时候请老子到她的芳华阁去,好谢我这个大媒人?”
万仞雨招架不来,叹道:“恃功生骄的人,在历史上从没有好下场的。”
龙鹰放怀大笑,探手搭着他肩头,越过车马道,道:“此功不同彼功,你每晚爬上聂芳华那张床时,若忘记了我,就叫不懂饮水思源。明白吗?”
万仞雨差点败下阵来,苦笑道:“死小子!这样的脏话亏你说得出来。本来我也有件关于小魔女的事想告诉你,现在忽然忘掉了。”
这回轮到龙鹰求饶,道:“算我挡不了你的井中月,嘻!是井中月。快告诉我。”
万仞雨道:“你道国老为何认定小魔女看上你呢?”
龙鹰心痒难熬的道:“看在美人名剑分上,不要卖关子了。”
万仞雨好整以暇,吊足他瘾子的道:“事缘你离神都后,一天圣上特遣荣公公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