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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才让你赶紧撤离重庆。不过他们知道是我们干的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他们会联起手来,同心协力的对付帝国吗?他们不会的,他们仍然会把这件事当成是对方的阴谋,然后拼命往对方身上泼污水。石川君,以你在支那十二年的潜伏,对这些支那人要比我了解吧?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矮胡子石川也跟着大笑道:“青山君,怪不得你会做我的上司,脑子果然比我聪明,你说的对,支那人就是这样的,他们只能看见眼前的那一点点利益,而忽视长期的风险,他们就是这样一个得过且过的民族,就是劣等民族。我现在就去解决了他们,然后把他们抛到长江里喂鱼。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他们两党更好的去狗咬狗吧!”说完,矮胡子便转身走下来船舱————
……
重庆黄山别墅。杨A公、郑佑之被捉事件唯一的目击证人李淑宁现在有些郁闷,她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算不算“被捕”?娜塔莉在和罗耀国通了电话以后,便宣布李淑宁现在不能离开黄山别墅,必须要等到真相查明以后才能重获自由。而且没过多久,真正的特务就蜂拥而至了。
现在就有一个四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的老特务正在盘问李淑宁。老特务坐在一张临时摆放到客厅里的书桌后面,手上拿着支毛笔,书桌上还摊开了张白纸,然后开始问话:“鄙人姓马,现在要问李小姐几个问题,是关于那个那个匪首的长相,他的年龄大概有多少?有没有头发?皮肤的颜色是什么样————”
匪首就是那个“绑票”了两位革命者的坏蛋。李淑宁犹豫了好一阵子,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国民党特务的问题?过了半晌,才一咬牙,答道:“那人大概四十岁,是个大光头,头型很大,是偏圆的。皮肤黄里透黑,留了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两只眼睛很小,但是目露凶光。鼻子很大,是狮子鼻,嘴唇很厚,嘴也很大,一口牙齿倒是很白————”到底是干地下工作的,李淑宁的观察能力非常强,三言两语便将该“匪首”的模样描绘得清清楚楚,并且由那个四十来岁的老特务一笔一画的画了出来。
“李小姐,你看看我画得像不像?”老特务放下手中的笔,将一张画了“匪首”石川的画像送到了李淑宁手里。画得那叫一个传神呢!活脱脱就是神笔马良啊!
“嗯!就是他!”看到这张丑陋可憎的脸,李淑宁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那天就是这个该死的不知道是特务还是土匪的家伙指挥着一帮打手,将杨A公和她姐夫用麻袋套走,现在生死不明。当时她就在对面的饭铺里,而且口袋里还有一支装满了子弹的勃朗宁小手枪!如果当时她掏出手枪开火的话,很快就能招来在附近巡逻的军警,那样这些家伙就不可能得逞了。
想到这里,李淑宁觉得是自己的犹豫和怯懦害了杨书记和姐夫,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两颗大大的泪珠儿便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生成出来了。
姓马的老特务也没有理睬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李淑宁,而是匆匆拿了画跑了出去。交给了正在一楼大厅里等候的曾扩情。此时大厅里还坐着十来个身穿长衫,手持折扇,装成文质彬彬模样的中年汉子。看他们的面相,一个个都是透着狰狞和狠厉,一看就不是好人。
曾扩情此时穿着笔挺的国民革命军上校军服,配上他那张有些俊朗的脸和不高不矮的身材,倒是很有一点才俊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画像递给了身边站着的一位矮矮胖胖,看上去有些憨傻的国民党少将,笑道:“袁先生,把这张画让各位舵把子认一认。”
这位袁先生就是原来杨森的爱将袁宝儿(袁葆初),现在是重庆行营高级顾问,兼军事情报局高级顾问,专门负责和四川的那些袍哥打交道。今天大厅里的这些人就是被袁宝儿请来的重庆最大的十几个袍哥码头的舵把子。现在重庆一共有二百多个袍哥“码头”也就有二百多舵把子,重庆的大小事情官府不一定知道,这些“舵把子”一定不会不知道。袁宝儿一听到李淑宁的描述,他就敢断定,这个所谓的“石爷”不管其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必是袍哥中人,而且地位不低,所以便请来了重庆城里最大的舵把子们来辨认。绝对能找到他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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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无223)
第二百二十四 真相不重要 上 求收藏
重庆的袍哥舵把子们果然认得画上的“匪首”。此人名叫石信雄,江湖匪号是“矮熊”,是重庆和山堂的舵把子。和山堂是最近十年新冒出来的袍哥“码头”,这个石信雄就是它的创始人。此人大概是十几年前只身到的重庆,自称是川北广元府人,家中好似颇有资产,为人豪爽,仗义疏财,很快便在重庆的袍哥中闯出了名头,最后开立了和山堂。这个和山堂在重庆的二百多个“公口”中也不过是中小规模,一直比较低调,没想到这次居然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辅公,找到那个失踪的茶馆老板的尸体了,就在和山堂的‘公口’里。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孙元良手拿着一份电报抄件走进了成都第五军军部的会议室里。
罗耀国正坐一张藤椅上悠闲地品着茶。他的对面是中G新任命的四川省委代书记吴Y章,他本来是到成都来做熊克武的“统战”工作,要不然这次恐怕他也是凶多吉少了。
“这个……怕是杨A公和郑佑之两位同志也已经不在了吧?”罗耀国抿了口茶,又问:“和山堂里抄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没有,电报上说那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孙元良摇摇头,脸上滑过一丝的遗憾。
虽然人没有抓到,但是事情的真相已经差不多水落石出了。幕后的黑色百分之一百是日本人,目的就是挑起两党冲突,他们好坐收渔利。这次的手段一点都不高明,只要有点大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罗耀国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碗,琢磨了一会儿,微微叹了一声:“吴老,现在这个事情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整件事都是日本人在捣鬼,我想贵党的同志也应该能看出来。”
吴Y章神色复杂的望了罗耀国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喝着茶。真相从杨A公、郑佑之一“被捕”他就猜到了。他也是老国民党,对这帮人的行事作风是非常了解的。国民党人里面名士多,大知识分子多,那些人都是自命英雄,虽然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事情没少做,但是面子上还是端着英雄的架子。但是这件事情可不是寻常的刑事案件,而是一起涉及两党关系的政治事件,所以其中的关节就复杂了,不仅仅是查明真相的问题。现在亲国民党的报纸正在大江南北利用“张园事件”一个劲的朝着GCD泼污水,污蔑GCD支持军阀挑起内战……而现在作为当事人的杨A公和郑佑之又来了个人间蒸发,这个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吴老,现在我们两党之中怕是都有人想要决裂吧?”罗耀国看对方沉默不语,微微蹙了蹙眉,又道:“我们双方虽然不是一个主义,但是现在好歹也是同路人。我党这些年的方针您也是清楚的,眼下只是在于南方发展,根本就无意北上。而贵党的重点也只能是在北方,要南下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罗耀国品了口茶,又笑道:“现在日本帝国主义对我们国家是虎视眈眈,能够抵抗他们的也只有贵我两党,或许还有青年党。”说完后,罗耀国似笑非笑地望着吴Y章,等着他的回答。
听到青年党三个字,吴Y章心中一凛,现在不是两党了而是三党了。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已经报告了中央,一切都要等我党中央来决定,恐怕辅文将军也是在等贵党中央的答复吧?希望贵党不要一意孤行,走上反对总理三大政策的道路上去。”
这个话,如果放在另一个时空那是“尚方宝剑”,不过现在这个孙总理还在,三大政策的最终解释权还是要归孙中山本人。
孙中山现在就在庆庐的花园里踱着步子,国民党在广州的主席团委员、军委会委员还有中执委常委二三十人便毕恭毕敬的站在花园里,一副聆听训示的模样。
中山先生的脸色依旧红润,精神也非常不错,他踱到汪精卫面前停下了脚步,微微一叹:“兆铭弟,他们GCD也是有内部斗争,也有争权夺利,可是人家再怎么争怎么斗,都是以党的利益至上,绝没有勾结外人来分裂党的!”
“先生,我……”汪精卫眼圈一红,两行热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腿一软跪在了孙中山面前,哭道:“我错了,我错了,请先生重罚精卫,也算是给党内同志一个警告吧!”
孙中山望着似乎是诚心悔过的汪精卫,轻轻摇了摇头,走回了花园中间的藤椅边上,坐了下来。望着众人微微一笑:“兆铭同志既然知道错了,就闭门思过吧,他的职务暂时由胡展堂代理。”轻轻一句话,南中国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的汪精卫便失去了权势。孙中山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绿茶,又道:“这次GCD四川省委的两个大官是怎么回事?你们查清楚了吗?”
蒋介石闻言,马上走上前一步,干净利落地向孙中山行了军礼,答道:“报告总理,中正已经责令军事情报局查明了真相,此事系日本特务冒用我党名义,利用被他们掌控的袍哥势力绑架了中G的两位领导人,目的就是为了挑起我们和GCD的冲突。”
老蒋的话音一落,一旁的国民党新任组织部长谢持便大声反驳道:“介石兄的话有什么根据?中G的那两人找到了?还是日本特务捉到了?根据我们的党务调查局所掌握的情况,现在杨A公和郑佑之根本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所谓的日本特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介石兄的话,恐怕都是没有凭据的推断吧?很可能,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中G自导自演,妄图让‘苍溪事件’的两位责任人以此脱身而去,逍遥法外吧?”
谢持的说法很难反驳,除非能捉到那是叫“石信雄”的日本特务,或者能找到杨A公和郑佑之的尸体。只是这两件事都是没有多大的指望,现在四川、两湖的国民党军、警、特已经全都动员起来,全力搜索,不过仍旧是希望渺茫。
听了谢持的话,孙中山也微微点头,眉头蹙了蹙,望着罗翼群道:“逸尘弟,你以为呢?”孙中山的话一出口,众人的心头都是一怔,孙中山居然称三十多岁的罗翼群为逸尘弟!
听到孙中山的称呼,罗翼群心中也是一喜,立即上前一步,也向孙中山行了个漂亮的军礼,答道:“职部以为现在的关键已经不是真相,而是态度。杨A公和郑佑之到底是被日本特务杀害还是以此遁走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GCD方面对于两党合作的态度,在于他们能不能回应我党和总理的善意。”
孙中山满意地点点头,心说这个老实巴交的罗翼群现在似乎也长进一些了,知道态度才是关键了。他笑了笑说:“逸尘弟的话不错,现在我们和GCD的地盘还隔着远,双方没有直接的冲突,而南方的局势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能少一些波折总是好的。经济发展总也离不开个安定的局面,如果能安定上十年,我们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