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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其中还有三分之一的轻伤员。
以一个已经残缺不全的排,在失去主要火力掩护的情况之下,去阻击兵力数倍于此的日军,恐怕连二十分钟都不可能在坚持下来。一旦这个排全军覆灭,那么仅剩自己手中这最后一个排,是无论如何也坚不到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旅里面交待的最低时限。
下达放弃外围阵地,剩余部队全部收缩进村子准备打巷战的命令后。苟再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了临出发时,团里面特地加强的直接与旅部联系的那部报话、报务两用电台,要通了旅部直接开门见山道:“旅长,我是苟再全。现在外围阵地已经丢失,日军已经突入村内,部队伤亡三分之二。”
“两挺重机枪全部损失,轻机枪损失三分之二。两门六零迫击炮因为携行炮弹耗光,只能拆毁掩埋。整个孔家窝棚现已经完全被日军炮火摧毁,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现在我军只能依靠残垣断壁与日军作战。最关键的是,两个小时的激战下来,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多。急需弹药、援军,尤其是手榴弹的补充。”
“日军现在成波状攻击态势,攻势极为猛烈,我部有生力量已经消耗余烬。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能给我调集至少一个连的援军,按照我们手头现有力量,恐怕很难完成旅部交予的防守四到六个小时任务。”
那边马凤岐听到苟再全的汇报,以及步话机中传来的密集枪炮声,并没有任何的犹豫马上道:“好,十五分钟之内我再给你一个加强连和补充部分弹药。但你务必要保证在坚守两个小时,保证主力完成部署。”
苟再全的为人,马凤岐了解。他明白不是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以苟再全的性格是不会如此直白的直接要求援军的。以一个加强连的兵力,要对抗日军一个联队四到六个小时的进攻。虽然受制于地形的限制,日军的攻击正面很狭窄,但这依旧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苟再全以一个加强连伤亡余烬的代价,整整拖住了在四个中队炮兵以及大队属炮兵掩护下的日军一个联队两个小时的进攻,已经是极为难能可贵了。正是苟再全争取来的这两个小时,使得独立二旅剩余的两个团及时赶到了双城。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布防,但主力的赶到却依旧让马凤岐的底气足了很多。
所以对于苟再全请求援军的要求,马凤岐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了。放下手中的通话器,马凤岐又直接要通了正在组织部队抓紧构筑工事的十三团团长王德耀后,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道:“老王,你马上从部署在张政窝棚的两个营中抽调战斗力最强的一个连,在从其他的连队抽调一个加强排,组成一个加强连火速增援孔家窝棚。”
“现在我只能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完成工事的构筑。孔家窝棚那边打的很苦,日军四十联队几乎将所有的力量都压了上去。他们以一个加强连的兵力能阻击日军四十联队两个小时已经很难得了。”
“就算在增援一个连,恐怕也支撑不了太多的时间。你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工事的修建和做好战斗准备。同时,你要严密注意孔家窝棚的战况。你手头不是有两门缴获十四联队的七五野炮和团属一百二十毫米重迫击炮连、九二式步兵炮连吗?”
“从张政窝棚与孔家窝棚之间的距离来看,你完全可以给孔家窝棚提供部分炮火支援。虽然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但至少也可以变相的减轻他们的压力。这样,我将纵队配属的一零七火箭炮营调给你一个连。你一定要运用好炮兵,尽可能的利用炮火给孔家窝棚守军以火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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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血肉双城(九)
抗日之我为战神;第五百一十五章血肉双城(九)
庄司巽这一改变战术,倒是给守军带来不小的麻烦。爱残颚疈尤其是正面与侧翼结合的攻击战术,给王德耀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十三团在张政窝棚一线就两个营的兵力,而防御的正面相当于双城县城整个东南方向,防御纵深虽然不大,但是正面却是很宽。
加上之前为了救援孔家窝棚,硬生生的拼光了两个连。实际上此时王德耀手中只有一个多营的部队,防守这么大一块阵地,兵力多少显得有些不足。尤其是侧翼苏家窑一线,受到的压力极大。
一场激战从中午战至午夜,王德耀虽然守住了二线阵地,但一线阵地却不得不因为伤亡严重而主动放弃。作为十三团主要防御支撑点的张政窝棚,也在兵力损耗过大的前提之下,在经过马凤岐同意后,主动放弃了。十三团之前在双城车站缴获的两门七十五毫米野炮,也在炮战之中被日军炮火炸毁。
在进抵距离县城已经是近在咫尺的张政窝棚后,二十五师团的炮火已经开始落进双城县城。为了下一步作战方便,日军在战斗中动用炮兵对双城东城墙进行了大规模的破坏。在激战之中,修建于清同治七年,规模宏大的双城东城门承旭门被日军炮火彻底的摧毁。整个城楼被日军密集的炮火炸成一片废墟。
二十五师团装备的两个中队一百二十毫米明治三十六年式榴弹炮,虽然射程不过五千多米,已经属于淘汰产品,但是威力还是不小的。双城城墙与东北其他有城墙的县城一样,不过是外面包裹着一层青砖,里面是夯土修建的。在日军不计炮弹的炮击之下,整个城墙被炸了七零八落。
铃木贞一如意算盘打的很清楚,就是要摧毁守军最可以作为防御阵地依托的城墙。使其无法利用城墙作为工事。自己在突破双城外围防线后,可以直接进入巷战,而不必去攀登那些高达四五米的城墙。
同时日军为了切断可能的援军增援,动用远程炮火封锁了双城车站。一个中队射程高达一万八千余米的日军九二式一零五加农炮,在一个中队的九一式一零五野炮的配合之下,将双城火车站彻底的摧毁。
由于日军手中有着最为准确的双城地图,所以日军日军远程火炮打出的炮弹精度极佳。当第一批炮弹落到双城车站时,一列刚刚进站准备转移百姓的列车当即被命中。被摧毁的列车,将整个双城车站堵的严严实实。
同时随着日军后续炮火的不断落下,原来承担了最大疏散工作的双城火车站彻底的被封锁。而此时,城内和车站尚有两千多百姓还尚未转移。也就是说,这最后两千多百姓已经没有可能在疏散出去。
当日军炮弹落进双城县城内的时候,这些原本任政工人员怎么催促,甚至就连强行迁移手段都用了。宁愿和部队捉迷藏,也不愿意撤离的百姓却开始着急起来。但此时火车站已经被日军炮火封锁,就是想通过铁路撤退也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马凤岐只能先找一个炮火死角将他们安顿下来。至于什么时候撤退,只能看战事进展再说。这些**部分都留守下来,抱着死也死在家里面的老弱,自愿留下来守护家园的青壮年不到三分之一。
看着这些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老弱为主的人群,本来还以为只剩下几百人和部分要求参军的学生没有疏散的马凤岐不由的头都大了。活见鬼了,这些人之前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派出疏散的人员为了保证不落下一个人,几乎都快在县城内刮地三尺了,怎么还能落下这么多人?
只是头大归头大,但这些人无论让在头疼也必须要做出一个稳妥的安置。无奈之下他将留下的人中大约六百多人的青壮年编到一起,派出一个排紧急对他们进行军事训练,以便必要的时候拉上前面作战。
当初不是让你们走不走吗,好老子的部队正在激战兵员紧张,你们留下来正好塞牙缝。这六百多人,足够临时编成了一个营。虽说少了点,临阵磨枪的训练效果也不会比没有好到那里去。可在马凤岐看起来,这些人躲在工事中会放枪总比没有强。
至于那些现在想走也走不了,留下来既不能补充部队,又得安排专人照顾的老头、老太太,马凤岐将其安置在作为城内最坚固建筑物的一处东正教堂之内。这个东正教堂都是用整条大石块修建而成,至少挡住日军七十五毫米山野炮轰击不成太大问题。
为了保证这些岁数都不小,最年轻的也足有五十多岁的老人不因为受到惊吓出现什么意外,马凤岐还特地从旅卫生队抽调出一名医生带领一个加强班看护。虽说是自己培养的二把刀,急救药物除了吗啡和阿司匹林之外,其余的也少的可怜。但有总比没有强。
看着马凤岐安排这一切的时候,嘴里面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边的独立二旅政委,从关内调到东北之前,在晋察冀军区四分区任支队政委的黄胜斌虽没有听清楚,但也大致猜出来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黄胜斌知道马凤岐这是在表达自己对疏散行动后还有如此多的漏网之鱼很不满意,但是又不能说出口来。只能自己嘀咕两句,权当发泄不满。其实相当不满意的不仅仅是马凤岐,一手操作了疏散工作的黄胜斌对如此大规模的疏散行动也很不满意。
只是这里毕竟是新区,不是关内那种老根据地。群众基础差不说,时间上也有些过于仓促而无法将工作做的太细致。从而导致了一场有了现代化运输工具,本应快捷的疏散行动拖延了大半天,还没有能完成。
不过不满意归不满意,但黄胜斌毕竟是大革命时期入党的老党员,是老资格的政工人员。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表达出来。对于马凤岐有些另类的发泄,黄胜斌也只能苦笑着道:“我说老马,你这嘴里面在嘟嘟囔囔的说什么那?”
“我知道你心疼前边寸土必争的战士,我也心疼。我难道就不知道疏散时间每拖延一分钟,就不知道有多少战士倒在日军的炮火之中。可这又能怎么办?中国人历来有句俗话叫做离家不离乡,但凡有一点办法能活下去,没有几个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尤其是东北这样的富饶之地。”
“你让人家抛家舍业的说走就走,那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群众工作历来是一个大问题,不好做啊。这里又是新解放区,我们没有办法让群众的思想觉悟在短时间之内提高到和老根据地一样的水平。”
“不过半天的时间,能疏散出九成的群众,我们也算做的勉强合格了。要知道,这种疏散一般没有两三天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些人老百姓,不是一切命令听指挥的军队。而且这可是几万人的大搬家,可不是三五百人。”
听到黄胜斌的感慨,看到他脑袋上因为亲自去做疏散工作,而被不理解的群众用拐杖敲出的一个大包。马凤岐尽管也知道事情是这个理,可依旧有些怨气道:“老黄,我不是埋怨你们动作慢。可我就是真的就不理解。”
“你说这帮老百姓,我们又不是要抢他们的财产。我们疏散是为了保证他们的生命,在战火之中的安全。咱们先不说觉悟不觉悟的事情,可远离战火的道理他们总该明白吧。最起码,也应该知道什么叫跑反吧。我们的战士认识你是不是中国人,可枪炮子弹他们认识吗?小鬼子拿中国人当人了吗?”
说到这里,马凤岐有些怒气的一拳头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道:“我们的战士原本用不着这么在前沿每一个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