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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你是不知道这位主其实也护短。虽然身份是比这些人都高很多,可是遇上事情,人家也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你这话说得对。坐看他们打起来。”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些人窃窃私语,自然也抱着不想让这几个冲动的后生知道罗彦身份的意图。
楼堂中有人私语,屈突诠这里自然也不会让罗彦一无所知。走上前去,便跟罗彦介绍道:“那里头有两个是新近来弘文馆的,因为是文臣,而且官职与我家老头子相若,平日里便与我等叫板。长孙冲走后,弘文馆一时没有能压着他们几个的,因此甚是嚣张。还有几个虽然没有资格进入弘文馆,可是家世也不容小觑,个中多有江南一代的世家。因为家中多有钱财,也是对我等这种每月例钱不过贯的甚是看轻。”
“这段时间据说方才说话的那个,他阿爷多被陛下看重,因此越发嚣张起来。”屈突诠说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酸涩。其实也不怪人家看轻自己。这几个家伙都是嫡长子,将来他们阿爷的爵位什么的都会继承下来,而他只是次子,因此袭爵无望,便被这些人看轻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屈突诠这些日子其实也相当颓丧。
罗彦当然不知道屈突诠这会儿心里想什么,此刻听得屈突诠这么一说,随口便说道:“放心,陛下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再说了,老公爷的功绩也不是这种靠着家世堆出来的政绩能打败的。看我怎么收拾他几个。”
走上前去,罗彦对着那几个说话的公子哥笑笑:“听说几位很厉害,只是不知为何还在一楼混?是一楼风景好么,还是一楼酒水更贵一些?不会啊,天然居什么时候论楼层讲价了?”后头望望柜台这边,虽然里头空无一人,但是那个姿势便让很多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罗彦并没有鄙视他们的意思,而是存心在挖苦这几个人。加上这几个人明明和大家一道坐在楼堂里,偏偏要装出一副不同于常人的做派,早就有人厌烦了。听罗彦这么一说,那些闲汉居然应声说:“罗助教说的哪里话,这一楼要是能比上边贵,我等便是连们都进不来了。”
装作恍然大悟,罗彦说道:“原来这样啊,那几位不如上二楼,我等隔窗对饮,岂不快哉?”
这是存心要这几个人难堪,这几个人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能上了二楼去。如果换了别家,此刻说什么也要上去。可唯独这里他们不敢放肆,这地儿能吃能喝就行,要闹事是嫌自己命长了。
顿时这几个人便羞红了脸,哪里还能说出半句话来。但是罗彦还是不放过他们,顺口填了一句:“别以为进天然居的一楼就高人一等了,不就有几个钱么,如果我想,我这些兄弟自己赚的,不比你那些父辈们赚的少。哦,忘了没告诉你,你方才讥讽的那个,是我来长安最早认识的朋友。”
这些人被成功激怒,此刻羞恼地说道:“你到底是谁?除了天然居的门,别被我等逮到机会,否则我等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知道此刻,这些人还不知道罗彦的身份。虽然方才听见罗彦有接受赏赐的机会,但是这些人一味认定罗彦也不过是长辈在外地为官的。此时正值外官入朝,想来是跟随长辈前来的。
依照这个推断,那眼前这人家世也不过尔尔,想来就是跟屈突诠亲善一些罢了。以是说出这样的狠话。
在知情人眼中,这无疑是今年长安最大的笑话。有官二代要收拾罗彦?怎么收拾,朝堂博弈,他们得有那个本事说服他们的长辈。至于武力解决,莫说这些二代们,就是有些武将也不见得能够在地上功夫赢得了罗彦。怎么比?有些人不禁嘲弄着:“唉,蚍蜉撼树,我今儿是开眼了。”而身边更是有人嗤嗤笑着。
这时候终于有人将罗彦的身份悄悄告诉了这几位。听完以后,忽然间这些人就有底气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金州的助教啊。不想时过境迁,阁下居然还有这等气魄。”原来这些人了解的事情都是罗彦最近的情况,虽然知道罗彦这个时候有爵位在身,但那一个县公,在长安还真是不值钱。关键看他的职官是什么,上州博士,这玩意能顶什么用?
“你说你好好的金州不呆着,非要在长安乱来。如今已经不是你这种七品官能够在长安为所欲为了。连朝会都参加不了,好意思在这里瞎显摆。”这货是纯粹不长脑子。罗彦是朝会都参加不了,可是这事儿总不能作为他彻底失势的原因吧。合着以为现在罗彦官职小了,彻底失宠了,即便自己得罪,也没有什么影响。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今天过后,你也不要后悔就是了。”罗彦神秘地笑着,对着几个愣头青说道。
不想罗彦这样的表情,在他们眼中居然被看成挑衅。那个被屈突诠指认了在弘文馆的此刻叫嚷着:“前些时候不是说你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诗风革新么,正好我和你比比,这诗作到底谁厉害。”这张狂已经让罗彦微微皱起眉头。
屈突诠适时凑过来解释道:“他便是从江南过来的。”
听了这话罗彦顿时明了。南方本来诗风就偏向华丽,而且江南人确实在绮丽诗篇上有相当的造诣。罗彦这般革新,自然是对他们很大的冲击,这会儿想来此人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打击罗彦一番。
这个自然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如愿了。罗彦想想,回头在自己带来的数十人中仔细看了一遍,随后叫道:“杜荷,你过来。”
现在也不过是几岁的杜荷自然不会违拗,乖乖走上前去。
扶着杜荷的肩膀,罗彦傲然说道:“这孩子在弘文馆的水准想来你也知道。我在京中能呆一个月。一个月后,你来和这个孩子一较短长。双方都不带韵书,到时候以三篇诗作为限,赌一个输赢。输了的,出千金。你,敢不敢?”
原本被罗彦轻视,这些人就很是不爽。但是看着罗彦拿大,非要将那杜荷拉过来赌,此时哪里会不开心。一想罗彦要丢脸还要折财,这些人就有些兴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不就是这个么。
不过为了进一步限制罗彦,此人还是叫嚣着:“不仅要如此,我等不妨双方各自出一题,剩下的则由当时在场的人出题。三局两胜,如何?”
原本还想着比试会有些难度,谁想到这些家伙居然这样简单就送上门了。既然如此,也别怪罗彦手黑了。这比试原本就有些取巧之道,要是这样,三局两胜必然在那围观百姓出题的时候出胜负。此时此刻,罗彦已经胜券在握。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来自上层的敲打
待赌约成立,罗彦便带着自己的一帮子学生们上了二楼。
温暖的炉火中不时有酒杯清空又斟满,叙旧一番,众人便担心起方才和那些人的赌约。此刻不管是谁,都觉得罗彦这次确实是有点拿大。要知道对方毕竟是二十几岁的人,不论是学识还是见闻,比杜荷这种小屁孩强太多了。以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次罗彦恐怕是输定了。
想想到时候输的不仅是钱财,还有文名,这些人就忧心忡忡。这个时代文名和官职也还是挂钩的,毕竟李世民自己也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要是罗彦输在一个弘文馆学生身上,以后就成了一辈子的污点。有这种黑历史的人,李世民也不敢用啊。
“罗兄,杜荷这小子能行么?你便是让我上,也比让他上强啊。”屈突诠虽然自己读不进去书,可是比起杜荷这小毛孩子,自觉都强上数筹。
坐到杜荷身边的尉迟宝林很是暴力地敲了下杜荷的脑袋,嘟囔着:“小爷我要是能读进去点书,哪能让这小破孩子上去。不过,罗助教,你确定这家伙能赢?我咋就不敢想呢。”说完看了看此刻满嘴油腥,却抬起头有些不满地看着他的杜荷。正要再敲一下让杜荷屈服,却被罗彦给挡住。
“别把孩子敲傻了,不然我输了丢脸不说,杜尚书到时候找你的麻烦,我等可帮不上忙。”半似开玩笑半是警告地说着,罗彦示意尉迟宝林将手放下,随后对大家解释道:“你们刚才跟我说了他是谁,我便想起来了。此人前些时候还写信骂过我,正好我心里不舒服,也找人搜罗过他从小到大写的诗。”
看着座中人一脸好奇看着他,罗彦回想起来,也是笑着告诉他们:“此人文章倒是做的不错,这写诗嘛,呵呵。”
众人当然知道这声“呵呵”里也是有轻蔑的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到底怎样?”
将脸转向屈突诠,罗彦问道:“屈突兄你可记得当初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念的那首?”
一听这话,屈突诠先是大笑一番,随后连声应答:“记得,怎么不记得,如今还记得很清楚呢。”这可是罗彦仅有的几件黑历史,而且还是跟自己有关的,屈突诠哪能给忘了。看着众人一脸迷惑,屈突诠不顾罗彦再次变黑的脸,将当日在集雅轩的一番事情说了出来。
那放屁八丈长的笑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浑然不顾罗彦咬牙切齿。笑闹过后,这才问道:“罗助教是说,那厮作诗的水平也就这个层次了?”
“嗯,我知道的他最近一次作诗是在教坊司,你们也知道那里有些扯淡的游戏。水准依旧不是很高,所以我也才有这个胆子来这么一出。杜荷虽然年纪但是记性比较好,之前我蒙学过的孩子里头他算是不错的。想必杜尚书也能给我个面子让我教他几天,所以这才做了这样的安排。”
听完这话,程处弼一脸不爽地看着杜荷,嘴里嚷嚷着:“罗叔就是偏心,这等出风头的好事怎的忘了我。好歹我也是弘文馆小辈第一人啊。”这熊孩子简直不要脸到家了,此刻这么多人在场居然还敢吹牛。偏生就是这样,让大家又是一阵爆笑。对于这个让好多学士都头疼的小家伙,除了无奈还能有什么。
“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儿还得谢谢你。当日我那义兄的两个孩子,多亏了你照顾。”明明程处弼才六岁啊,罗彦说这番话都觉得别扭。但是就这货敢带着家将堵官学大门,让罗彦欠下他好大人情。
这熊孩子就是经不得人夸,此刻听罗彦这么一说,脑袋一扬,扯着嗓子:“哈哈,都说了小爷我是弘文馆小辈第一人了。这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那姿态,活脱脱就是缩小版的程知节,便是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有些相似。这等贱模样,哪能不招来公愤,曾经吃过程知节亏的屈突诠便狠狠敲一下熊孩子的脑袋,骂道:“我坐在这里都不敢自称小爷,你倒是好胆子。”
熊孩子立刻跳起来:“屈突老二,你要是再敲我,我便告诉我家阿爷你又欺负我了。想这个大年爬着过,你就好好打我。”一句话将屈突诠给吓呆了。原本那伸出去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同时还硬扯一句:“我才不是怕了你家那护短的,我是看在罗兄的面子上放你一马。”说完又是引得大家一阵嘲笑。
笑闹过后,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既然罗彦说稳赢的事情,那么他们也不多说,乖乖等着到时候看热闹就是了。
天然居中的他们自然是轻松惬意,但是却不知道外边都炸锅了。
冬天天虽然冷了些,可是丝毫阻挡不了下午时候人们出来的热情。天然居一楼那么多人,好事的不在少数。这会儿吃过东西也不归家,辗转到其他地方开始有声有色讲述起方才那一幕。
“我跟你说啊,那罗助教又冲出江湖了。这次居然开始以大欺小了。”
“滚,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