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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个时候有没有好吃的食物,其实也是有的。然而对于现在的罗彦,那也基本上是等于没有。想吃好吃的?行呀,长安城最好的酒楼——天香楼就在永安坊。但是想要在天香楼吃一顿,没有个几贯钱是不用想的。罗彦摸摸快要干瘪的钱袋,不禁为往后的日子发愁。
不过撑到进士科发榜就行了,也就是七八天的事情,大不了厚着脸皮蹭吃蹭喝好了。
罗彦继续思考怎么才能吃好一点的途径。有钱,这无疑是最快捷的办法。到时候不论是上酒楼还是专门请个名厨给自己做菜,无疑都很方便。剩下的无非就是自己成为厨师,或者蹭吃了。
胡思乱想的罗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吃完了手上的胡饼。正好,罗彦也对将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有了长足的打算。
想着早早出场,眼见手腕已经不再酸痛,罗彦继续他的抄袭大业。
虽然手腕酸痛好了不少,但是再次运笔的时候,书写的速度还是比先前要慢了一筹。
好在时间还有三个时辰,已经足够自己把需要写的东西写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光线逐渐暗淡的时候,罗彦也终于写完了五道时务策。剩下的就是加试的诗赋。
对于这个罗彦还是比较开心的,首先自己曾经也是背诵过唐诗宋词的,其次刚开始的进士科考试仅仅是规定了主题,并没有限定必须要使用几韵几律。
之前主考已经公布了此次加试主题就是雪。罗彦最先想到的就是祖咏的那首《终南望余雪》,这首出现在开元年间的应试诗,虽然最终因为没有符合应试的韵律而没能帮助祖咏中第,但是流传千年的诗词,又能差到哪里去?想也不想,直接誊抄上去。
罗彦终于轻松地甩甩手腕,暗自感慨一声不容易。
虽然有系统帮忙,加上自己也算努力,********是不用自己发愁的,但是提笔写字的时候,罗彦还是压力挺大的。
自打有科举以来,考生的字也是重点考察的一部分。这个坏习惯延伸到现代,已然没有被杜绝。后世网络上盛传的某些重点高中学生字迹如同印刷的一样,辛辛苦苦搞这个,还不是为了作文能因为字迹让阅卷老师多给几分。
要说起罗彦的字迹,也不能说差,用惯了中性笔办公的罗彦,其实根本不知道字迹毛笔字写出来怎么样。
之所以今天能够撇开书写的包袱,主要还是这具身体有个良好的底子。之前也是个发奋读书刻苦努力的主,根据这些天来罗彦搜集的信息,这是一个贫苦家庭出生的孤儿,能够安然在州学读书,全靠他一位义兄的资助。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说的就是这身体的前主人这类人。他这位义兄家境也不算殷实,能够资助他读书已经是极限了,吃饭问题还是要他自己来解决。所以日常帮官府誊抄文书之类的营生,前身也是干的不少。天长日久,这具身体的**记忆算是保留的很深。
罗彦接手这具身体的时候并没有接手多少记忆,但是原本**能保留下来的东西,罗彦也毫不迟疑全盘接收。
书写的事情就是在罗彦练字的时候发现的。虽然没有完全把书写的能力继承下来,但是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罗彦算是勉强能够把字写得好看。
所以,这场进士科考试罗彦能磨蹭到现在,也不是非要怨抄的东西字太多。为了尽可能写得好看,罗彦的一半精力都是在跟笔杆子较劲。
虽然文抄公做的很爽,但是并不是当了文抄公就各种碾压世界了。比如,交卷的时间。
由于罗彦的磨蹭,他交卷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离开了考场所以想象中博个头彩让主考官赏识的套路是行不通了。既然行不通,那就乖乖交卷走人。
罗彦显然就做了那个乖孩子。
走出考舍的大门,罗彦就看到早早交卷的那些人大部分尚未离开,反而是三五成群站在街上聊天。看到这一幕罗彦露出笑颜,考试结束对答案,千古不易的事情啊,居然又让自己给赶上了。
考舍外的整条大街似乎都是这些进试士子的天下,各个地方的口音夹杂在一起,就有一种菜市场的感觉。这也算是一种盛况了吧,毕竟就算是东市和西市,汇聚的大都是天下州县的物品,而非人才,罗彦暗自想道。有时候,死物给人的感觉远远是没有活人来的震撼。这种天下英才汇聚一地的感觉,怎么就让人血脉喷张呢。
“罗兄,这里。”
一声熟悉的庐州口音打断了罗彦的沉思,毫无疑问,已经交卷的庐州士子们在叫他。循着声音找过去,罗彦发现庐州州学来的包括自己八个人都在这里了。
定了定神,罗彦开始一一打招呼:“诸位兄台原来都在这里。”
简短地礼让之后,话题立马回到考试上面。
“罗兄,此次应试,不知你可有把握。”问话的就是刚才叫他的人,这位士子叫周晋,字进之,倒是与韩愈的那个退之相得益彰。周晋出生行伍世家,其父现任庐州游骑将军,从五品上的武散官,但是在庐州来说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官职了。
周晋家世虽然挺好,但是却没有那些官二代的架子,加上家庭氛围的熏陶,原本该是一个文弱的士子,硬生生在身上显露出一种关东大汉的豪迈。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性格,让他在州学中相当吃得开。
刚才的发问对于其他人来讲,可能会让人觉得冒昧,毕竟刚出考场,非要问人家考的怎么样,这无疑是非常讨人嫌的。但是周晋不一样,虽然问话的语气有些急切,但是却没有让人觉得有丝毫恶感。
旁边几个士子也是巴巴地挺着耳朵等候罗彦的答案。
仔细斟酌了一下,罗彦还是没有信心满满回答说什么甲等乙等之类,只是谨慎地说:“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未到最后一刻,哪有什么把握。”
听到罗彦的回答,几个士子都是一阵怅然。是啊,进士科是新科,未有前例,便无因可循,这各种关节,还真是一团迷雾。到时候花落谁家,谁也说不好啊。
或许是罗彦说话的声音稍稍大了一些,旁边还是有人听到了他的那句“尽人事听天命”,很快就有人凑过来攀谈——能说出这样深刻的话来,这个人又会普通到哪里去,早早结交,说不好就会留下善缘。
第三章小小出了点名
对于主动上来套交情的士子们,罗彦倒是不会拒绝的。毕竟他自己也一样,虽然自我感觉是良好了,但是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谁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会中。
更何况,进士科也不是只取中一个,这些主动前来结交的人中间,搞不好就有一起中举的,现在拉好交情,将来自己入仕也多了不少人脉。就算是这些人今年都没有中,但是这些人背后拥有的力量,恐怕对于罗彦这样毫无背景的人来说,也是相当巨大了。人家既然主动给面子,自己何必拂逆人家的好意。
笑脸相迎的罗彦还是相当具有亲和力的,很快在周晋等庐州同学的宣扬下,也不用罗彦自己多做介绍,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不过让罗彦略微不爽的就是,虽然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名字,但是似乎跟喜欢叫他“听天命兄”。本来要叫“天命兄”,但是听起来有点大逆不道,所以就成了这三个字。其实也有人想叫他“人事兄”的,不过好在在场的都是文化人,没啥仇没啥怨,也就没有掉尽节操让罗彦背这样猥琐的锅。
让罗彦自己选择,他是宁愿不出风头也不愿意要这样一个称号,说的就像自己需要碰运气似得,哥考试可是完全靠的是实力,谦虚了一下你们还当真了。
出考舍的士子一个接着一个,有不少后出来的士子,听到别人介绍罗彦的名言,也过来凑热闹刷脸。
罗彦是申时三刻出的考舍,就因为套交情的人多,一直拖到酉时二刻,考舍彻底关闭。马上就要宵禁的时候,由于谁也不想被拉到长安县衙的大狱里吃皇粮,这才纷纷散去。罗彦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被人吹捧的滋味确实爽,但是除了爽之外,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这家伙累的,比白天考试还累人。
好在庐州州学的士子看着自己的同窗成了明星,也没有把他扔下不管,回去客栈的路上,罗彦也算是有了很多伴。
没有后世的空气污染,也没有阴雨,皎洁的月辉洒在这千古名城里,平添了几分寂静。永安坊的街道上,一行身影越拉越长。
没有想象中的同窗聚会大肆饮酒,也就没有所谓的宿醉。回客栈的路上彼此都说了不少事情,所以到了客栈也就相互作别回到房间。
说不激动是假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两个月过了。神奇地拥有了文宗系统,然后像走过场一样考了进士科。到了这个时候,压在罗彦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算是着了地。一切又一切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已然不是做梦了。
对穿越这件事情彻底认命之后,罗彦的心里反而有了一丝恐惧。他是留恋从前的世界,声色犬马红灯绿酒,但罗彦经常饱的是眼福。如今有了系统相助,想必出人头地是肯定的,生活虽然不可能奢靡,但是绝对比前世要好上很多。
罗彦怕,怕这一切最终都是一个梦。
然而如今的情况基本上能够肯定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只要进士科被取中,基本上罗彦就要开始风骚的一生。
罗彦真正激动的就是这个,一切都是真的,很快生活就会好起来。
站在窗前,心情越发开朗的罗彦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一口朗声诵道: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惟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了幽深的夜空,在长安城里回响。
罗彦住的地方是客栈的密集区,这个时候,前来应试的举子不知凡几。抛开进士科不谈,还有明经科和诸科的士子,由于考试时间相近,倒是把这一片客栈挤了个满满当当。
豪迈的诗文在这幽静的夜里,不亚于是架了高音喇叭。很快周围就是一阵嘈杂的人声,听着似乎都是问询作诗者何人的。
罗彦的隔壁住的便是周晋,刚才听到诗句,素来豪放的他也是一阵慨然。仔细回想,这个声音不就是隔壁罗彦的么。联想到今天罗彦语出惊人,他是更加肯定刚才就是罗彦在诵诗。
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中遍是询问,周晋有心为罗彦扬名,当下便探头出窗,朗声笑道:“进之兄高才,可惜今夜有诗无酒,唯有痛饮一番才当得起进之兄的诗啊。”
当下嘈杂声更甚,有不少人高声问这“进之兄”是何方神圣。毕竟,罗彦也就是打庐州来的乡下土士子一个,哪里会有那么多人知道他姓甚名谁。
当然也有白天跟罗彦仔细套过交情的人知道罗彦字进之,当下有些聪明的就知道刚才周晋发声的目的,于是纷纷来锦上添花。
很快所有都知道刚才念诗的就是白天盛传的那位“听天命兄”。于是乎,“罗兄高才”“听天命兄果非常人”“进之兄,还记得我吗?我是秦州夏玉田呀。”……各种套交情的声音再次传来。
罗彦听得差点跌倒,尼玛,你怎么不说你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啊。
虽然被惊到内伤,罗彦还是不得不回应:“诸位兄台,小弟孟浪,扰了诸位清梦。他日觅得良辰,彦设酒向诸位赔罪。如今已然夜深,诸位兄台且去安睡,明朝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