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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笑了笑道:“道长请便。”
谢慎心道他来到大明一年有余还没人给他算过命,这中年道士的出现倒是机缘。
要说谢慎原先是肯定不信算命的,但自从穿越以后有些东西便不那么肯定了。既然这道士要给他算命,他也不介意奉陪。
至于这道士是真的知天命,还是装神弄鬼坑蒙拐骗试一试便知。
谢慎伸出右手到道士身边淡淡道:“道长请吧。”
那道士取了些清水撒在谢慎掌心,之后口中默念着什么。
他看了又看,眉间愁云却是越聚越多。
“小哥儿这手相好生奇怪,贫道竟然参悟不透。”
“哦?”
谢慎有些好奇的问道:“道长缘何有此言?”
那中年道士捋了捋长髯,叹息一声道:“看小哥儿的手相应是文曲星下凡,前途无量,可是。。。。。。”
“道长不妨直言。”
见这道士欲言又止,谢慎便在一旁催促道。
“可是小哥儿命有一劫,若不能越过此劫,恐怕难以觅求功名。”
听到这里谢慎心中了悟。
这不就是最常见的江湖骗术吗?若不是这厮穿的有模有样,谢慎还真不一定会被他一时唬住。
“敢问此劫为何?可有破解之法?”
谢慎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诚心求教”道。
那道士闭上双眼掐指一算道:“此劫为桃花劫,小哥儿你命犯桃花啊!”
。。。。。。
。。。。。。
第一百四十章 布政使被刺
。
王守文微微一愣,旋即道:“慎贤弟,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谢慎朝不远处指了一指道:“守文兄看那边。”
王守文顺着谢慎所指方向望去,直是惊讶不已。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差役?”
谢慎深吸了一口气定睛望去,那哪里是一般的差役,分明是提刑按察司的公人。
莫不是陆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谢慎知道按察司接触的一般都是大案,这次那么多按察司衙门公人出动肯定是有不小的事端。
只是这些差役个个凶神恶煞谢慎也不好上去直接询问,只得任由这些差役从身旁走过。
说起陆渊,也算是谢慎的老熟人了。两人经过王宿那件事熟悉了不少,虽然谈不上交心但也算是默契。
谢慎略做思忖道:“上次营救令叔父一事多亏了按察司陆大人仗义相助,咱们这次来杭州自该前去拜会一番。”
王守文虽然不知谢慎为何会突然想起陆渊来,但也觉得他说的在理,便点头道:“那咱们这便去拜会陆大人!”
却说二人思定之后便折返路线直接去了按察司衙门。
杭州城的划分很清晰,生活区和官府办公区有明显界限。
来到按察司衙门前谢慎抬头一看匾额,竟然有一种错愕感。
这种感觉太过奇怪了,他摇了摇头兀自走上前去。
“余姚生员谢慎,王守文求见臬台大人,烦请公人禀报一声。”
那公人见二人穿的斯斯文文应该是两个读书人,态度便好上几分。
“二位请稍候。”
谢慎冲王守文提点道:“一会见了陆大人,守文兄切莫多言,听我的即可。”
王守文跟谢慎相处多时,早习惯了他这种大包大揽的方式,便点了点头道:“放心好了,一会都听你的。”
过了没多久,前去通禀的公人便折返回来冲谢慎道:“陆大人有请!”
谢慎和王守文便跟着那公人进到按察司衙门中,至于书童陈虎儿则自然留在了衙门外。
经过公人一番引领,二人来到内堂前。
“两位相公,陆大人便在堂内。”
“有劳了。”
谢慎冲公差拱了拱手算作致谢。
二人先后进入内堂,束手站定。见陆渊正看着一本公文,谢慎犹豫了片刻还是沉声道:“晚生谢慎拜见陆大人。”
王守文也依着样子冲陆渊见了礼,只不过换了一番说辞。
陆渊放下手中公文,淡淡道:“此处没有外人,你们不必拘礼。”
谢慎心道陆渊确实也不是那种虚伪的人,至少他敢于表露一些真实想法给自己。
“晚生和守文兄前来杭州是为赴一雅集,届时还想请陆大人前去作一番评判。”
既然来了,总不能说是顺道看陆渊的吧,这样也太不给陆渊面子了。没法子,谢慎只能这么讲了。
他之所以这么讲,还因为他知道陆渊肯定不会答应。
一来文人雅集这种东西背后都有多方势力。以陆渊老好人的性格肯定不愿意得罪任意一方。
二来,陆渊最近肯定是公务缠身,不然谢慎也不会在苏堤旁遇到那么多的按察司差役。
但官场之上就是这样,有的事情上司可以不做,但你不能不说。
你说了,上司按照你的建议去做,那是情分。
你说了,上司没有按照你的建议去做,那是本分。
情分和本分之间,便体现一个人的价值。
谢慎自然是有一颗八卦的心,何况按察司的案子都是大案,说不准谢慎还能替陆渊出谋划策一番。
果然不出谢慎所料,陆渊沉声道:“本官最近杂务缠身,恐怕不能去作裁度了。”
谢慎抓住机会问道:“不知陆大人为何事烦心?”
陆渊神色一黯道:“还能是什么,右布政使薛大人被刺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诗哉茶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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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大人被刺了?
谢慎不禁愕然。
他对右布政使薛举的印象还算不错,加之薛大人一直兴文教,也算是有恩于读书人了。
对此谢慎当然是愤怒的。
除了愤怒之外,谢慎感到更多的是疑惑。
布政使在本省也算是顶天了人物了,除了巡抚,总督,巡按御史,镇守太监这四个人布政使完全不虚任何人。那么又是谁想要刺杀薛举呢?这个人就不怕追究下来牵连到他吗?要知道薛大人若真的想要动用资源追查是一定可以追查到结果的。幕后指使之人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如此说他是有一次成功的把握了?
再说这布政使衙门戒备森严,薛举在盐运使卢仲景案后又是深居简出,十分低调。
如此情况之下,薛举怎么会被刺?
难道这刺客真像电视剧中的那样会飞檐走壁,进出布政使衙门如入无人之境?
谢慎兀自发愣,陆渊却是咳嗽一声道:“怎么,连你也觉得此事古怪?”
在场的除了谢慎就是王守文,都不是外人。故而陆渊才会毫不犹豫的把薛举被刺之事告诉二人。
谢慎思忖了片刻,拱手答道:“陆大人,我觉得此事恐怕牵扯众多,还是暗中查访的好。”
谢慎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布政使衙门戒备森严,寻常人等别说来去自如了就连混进衙门都很困难。
如果这刺客不是对布政使衙门的地形和薛大人的作息很了解的话,怎么可能恰巧出现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
有内鬼是肯定的,而且这个内鬼的身份肯定还不一般。
莫非是薛大人得罪了什么人?亦或是薛大人知道的太多,让某些大人物不安?不然为何有人想将他置于死地?
一连串的疑问让谢慎有些发蒙,但沉静片刻基本的逻辑却也不会乱。
陆渊的面色有些古怪,却还是压着性子说道:“你是说,是各司衙门中有人要刺杀薛大人?”
“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谢慎发现陆渊面色不善,便一改腔调沉声道。
这陆大人的反应也太大了吧?谢慎不过是抛出了一个合理的假设,陆渊就面色阴沉,该不会陆大人与薛大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吧。
联想到卢仲景案中陆渊前后态度的变化,谢慎深以为然。
“这件事老夫自会全力追查,兹事重大你二人切莫对外胡说!”
这种官家隐晦的事情当然不能对外乱讲,便是陆渊不说谢慎也是了然于胸。
“陆大人放心好了,我二人一定不会乱讲的。”
发觉情形不太对,谢慎自然不想多问。
官场上的规矩就是如此,不该你问的东西切莫多问。何况他和陆渊还没熟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二人向陆渊告辞,一齐出了按察司衙门。经过这件事一闹,谢慎哪里还有什么游湖的心思,便和王守文一起回了住宿的客店。
又过了几日,距离西湖雅集还有三日时忽然传来了刺客被擒拿的消息,如今刺客便被关押在按察司衙门,由布政使薛举薛大人和按察副使陆渊共同提审。
行刺一省布政使这样的事情关注度太高,很快便压过了即将到来的西湖雅集和花魁会。谢慎倒是不以为意,可张不归张大公子就有些懊丧了。
他倒不是想借着雅集扬名,只是想要出一口恶气。
可现在看来,雅集虽然可以如期举行,但似乎影响力会被行刺右布政使一事分散不少。
呜呼哀哉,这都是命啊。
当然这件事情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那就是可以避免在风口浪尖上被人讨论。
这一日张大公子约了三五好友一起去喝花酒,谢慎自然也在张不归计划邀请人之中。不过少年婉言谢绝了,倒不是谢慎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要分清主次。他这次来杭州可是为了推广姚江茶,至于什么刷声望,与美同游不过是附带罢了。
却说这边谢慎与王守文一道去了苏堤,在湖畔凉亭中兀自饮茶。
茶自然是姚江茶,不过却是经过一番包装的。
“秋风修禊醉江南,洒槪杪惨坏!!�
谢慎小酌了一口冲泡好的姚江茶,淡淡说道。
不少行人驻足观看,有好事的还会围拢上前。
“这位公子作的一手好诗,不知某可否坐下一叙?”
谢慎抬眼一瞧,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缎面深衣的少年站在他面前,面颊带笑。
便是谢慎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也不由得被这人的容貌震惊。
只见这人生着一对桃花眼,面容白皙身材修长,端是潘安一样的容貌呐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鄙人姓常,单字一个骆。不知足下怎么称呼?”
“原来是常兄台,敝姓谢,这厢有礼了。”
二人相互自行介绍一番,谢慎便邀请常骆常公子入席。
“刚才谢公子所吟的那两句诗,恰是十分应景,常某想来讨教一番。”
这常骆不过十六七的年岁,可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谢慎淡淡一笑道:“不急不急,常公子不妨先尝尝这正主如何。”
说完谢慎便给常骆冲泡了一杯姚江茶,施施然说道。
“多谢!”
常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香直入肺腑,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茶好,诗更好!这诗茶之间相得益彰,依某之见,便是比之那钱塘龙井也是丝毫不逊色。”
谢慎心中大喜,他等的就是这番话。
要知道西湖算是杭州的一个符号,由于浸润了太多的历史文化,西湖也是士子们争相游览的处所。
在这种地方出现的公子都是读书人中好学求正道的,至少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