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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看了看地上那只嘴里还含着一只鸡腿的癞痢狗,就这样的狗也配称得上是“大帝狗王”血统?就这样的狗也值。。。。。。三十万两?
“江夏!你怎么不去抢啊!”刘瑾大声嚷道。
江夏冷哼一声,道:“老子今天还就是抢了又怎么样?”说完,江夏一捋衣袖,露出右臂上“如朕亲临”的纹身。
一看见那纹身,刘瑾只得跪倒在地,高呼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夏将纹身靠拢刘瑾道:“怎么样?有皇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在此,你还敢不赔我的狗?”
刘瑾抬头冷冷看了江夏一眼,三十万两银子对于他刘瑾来说也不算是太多。但若是真的给了,恐怕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京师。而他刘瑾也将因为这件事彻底沦为笑柄。
刘瑾问江夏:“你来我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好了,大家也别再演戏了。”
“早说这句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江夏将衣袖放下去,遮住那“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刘瑾站起身来。
江夏笑着说道:“原本我诚意前来拜访,是刘公公你左推右推不让我进来的。所以我这才跟你一起演上了,刘公公可怪不了我。”
“这次我来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见靳贵靳大人。”
“你要见靳贵?”刘瑾听后立刻摇头:“不行,靳贵有通番卖国的嫌疑,我不能。。。。。。”
“老二让我来见他的。”江夏低声道。
刘瑾微微一怔:“皇上?”
贱人,是皇上让你来的你早说啊,在这儿白跟杂家折腾这么久,搞的杂家东厂鸡飞狗跳的。
刘瑾狐疑地看了江夏两眼,以他对江夏的了解此人假传圣旨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既然江夏已经说明了是皇上口谕,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刘瑾点了点头,“来人啊,带江夏去刑事房。”
“遵命!”一名东厂番子走出来应了一声。
“江大人,请!”
江夏跟在那东厂番子走去,布缙云等人跟随着。
到了刑事房门口,那名东厂番子对布缙云他们说道:“刑事房乃是我东厂要地,等闲人不得入内。你们在门口等着,江大人与我一同入内就行了。”
布缙云他们看了看江夏,江夏点了点头。
于是布缙云等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那东厂番子把刑事房的房门打开,里面有火光亮着,一条石梯从门口通往地底。
曾经有人说过“东厂大刑厉,不死也脱皮。”,江夏走进刑事房,顺着那道石梯一直往下走着。
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靳贵年纪已经不小了,他是否真能够抗得了东厂的大刑。就算是扛过去了,出来以后又还有多少命在?
江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带领着江夏的东厂番子可能是看出来了江夏的担忧,于是说道:“放心吧江大人,我们东厂只有权力对三品以下的官员用刑。像靳大人这种二品大员,我们是不会随意用刑的。”
江夏看了那东厂番子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走下那条石阶,江夏终于看见了所谓的东厂大狱。
东厂大狱并不算大,至少在多次出入过天牢的江夏眼中看来,这样的牢房并不算大。但是却胜在够骇人。
大狱好像是由两个大的底下仓库改建而成,里面的是牢房,而外面的则是摆放着各种刑具的审讯地,也就是所谓的刑事房。
江夏去过豹房里面专门研究刑罚技巧的刑技房,若论刑罚器具来说这东厂的刑事房可能还不如豹房的刑技房。
但是这刑事房内浓浓的血腥味以及阴森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豹房那刑技房能比拟的。两者相比,仿佛刑技房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而这刑事房却犹如人间炼狱。
特别还有地上那常年累月积淀下来,已经沁入石板之中的血迹更加是让人脑海中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进入东厂大狱的人,被刑讯逼供时的悲惨模样。
江夏略微摇了摇头,跟着那东厂番子往牢房那边走。
走到牢房的深处,江夏总算看见了靳贵。
这个平日里有些倔强的老头儿此刻看上去十分憔悴,他听见说声响后转身过来,看见江夏靳贵立刻激动起来,他大声叫道:“贤侄,贤侄。。。。。。”
江夏对着靳贵点了点头,示意那东厂番子把牢房的房门打开。
东厂番子看了江夏一眼后照做了,江夏走进牢房靳贵便走上来抓着江夏的双臂道:“救我,救我啊贤侄。。。。。。”
江夏点头道:“放心吧靳大人,我已经向皇上求了情请了旨,皇上答应饶你一命。”
靳贵一听顿时兴奋不已,忍不住激动地跪在地上朝着皇宫所在方向叩头道:“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夏扶靳贵起来,拉他到八仙桌旁边坐下。靳贵问江夏:“贤侄,我什么时候才出去啊?我的家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靳大人,你很快就能出去了。你的家人我派皇族龙探的人看着的,全都很好,没事。”
“这就好,这就好。。。。。。”靳贵看着江夏激动地说道:“贤侄,你救命之恩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啊,要不你受我一拜?”
说着,靳贵站起身就要对着江夏拜下去。
江夏赶紧扶着他,将他按在长凳上坐下。“靳大人你是想要折我的寿吗?我怎么受得你如此大礼。”
“好了,言归正传。皇上虽然答应放你出去,但是他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靳贵问。
江夏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递给靳贵,靳贵有些不解地看了江夏一眼,然后打开那张宣纸看了看。
看完以后靳贵微微有些出神:“皇上要我认图谋不轨之罪?”
“是。”江夏点头,“皇上说只要你认了这罪,他就会安排人替你去死,从此以后你便可以隐姓埋名带着家人离开京师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皇上为微臣考虑的很多啊,真是。。。。。。皇恩浩荡。”靳贵将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对江夏道:“贤侄,多谢你为我奔波,辛苦你了。”
江夏摇摇头,他伸手按着靳贵的肩膀道:“靳大人,我知道此事于你清誉有损。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对吧?签了,你立刻可以出去。”
靳贵点点头,叹息道:“对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突然对江夏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很稳,很内敛。
仿佛因为这样一个笑容,惶恐不可终日,心惊难以安寝的靳贵又变回了那个意气风华的二品礼部尚书。
“贤侄,你先回吧。我考虑一下,若是我签了我会把这东西交给他们,相信他们应该会通知你吧。”
江夏也知道这件事对于靳贵来说有些难以抉择,他点点头道:“放心吧靳大人,我会知会他们的,只要你签了交给他们,他们会通知我。”
靳贵微微颔首,然后对江夏摆摆手道:“你先回,容我一个人考虑考虑。”
江夏点头,起身道:“那靳大人,江夏先行告辞。”
靳贵点点头,道:“出去的时候让他们送盆水进来跟我,这都好几日没有认真梳洗过了。”
江夏笑着将此事应下来。
出了牢房,江夏给了一锭银子给那东厂番子,让他准备一盆清水给靳贵,那东厂番子领了银子以后立刻安排人送了水去。
走出刑事房以后江夏去找到了刘瑾,告诉他朱厚照的意思,让他吩咐下去一旦靳贵签了那认罪书就立刻派人通知他,他会亲自来接他出狱。
对于朱厚照的命令刘瑾不敢不听,于是应了下来。
江夏带着人走出东厂,刚刚跨出东厂门口他突然心中一阵激灵。
不对!
江夏已经跨出东厂门口的前脚又收了回去,二话不说就往东厂的刑事房赶。守在刑事房门口的两名东厂番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江夏大声喊道:“开门,立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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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河南造反
再次进入到刑事房,还没有走近关押靳贵的地方江夏就已经闻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突然之间江夏觉得悲从心来,他加快脚步走过去,果不其然看见靳贵躺在血泊之中,额头撞出了一个大血窟窿。
那份认罪书摊开放在八仙桌上,东厂番子赶紧将牢房打开,其中一人跑过去探了探靳贵的鼻息,回头对江夏道:“死了。”
江夏没有理会那东厂番子,而是从八仙桌上拿起那份认罪书。只见认罪书右下角的认罪人处写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仅仅十四个字,用鲜血写就而成,字迹工整一丝不苟。江夏深吸一口气叹出,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认罪书折叠好带走了。
临走之前江夏留下一句话。“小心看管好靳大人的尸体,我会派人前来收尸。若是他的尸体有任何一丝闪失,莫怪我江夏无情。”
说完,江夏便走出了牢房。
出了东厂,江夏让人把靳贵的认罪书送到豹房去交给朱厚照,然后自己在布缙云等人的陪同下回到了逍遥山庄。
一回去江夏所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关闭逍遥山庄,从此以后逍遥山庄不再对外营业。
至于庄内的人,愿意留下的就另行安排工作,不愿意留下的就发放遣散费遣散回乡。
江夏又开始继续起他窝在逍遥山庄不出去的日子,每次遇到上朝就一如之前一般称病不去。
朱厚照也曾经来过逍遥山庄几次,可每次都没有见到江夏他人,唯独二人相隔最近的一次还隔着一个帷幔,江夏一说话就咳嗽,朱厚照没敢和他多说就让他好生休养,然后离开了。
这一窝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朝中相安无事,天下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乐得逍遥自在的江夏办了一间幼学堂,专门收容那些京师之中的孤儿,为他们提供住处、一日三餐、同时请了教书先生教他们读书写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做公益事业,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心里也开心嘛。
也许是受到江夏伟大情怀的影响,钟彬近来没事也常常到江夏开办的幼学堂来,兴致好的时候还会教导一下孩子们基本的剑法和功夫。
今天钟彬又来了,等孩子们上完了国文课以后钟彬就召集孩子们在院子的操场里练剑。
教了一套基础的剑法九式,然后钟彬就让练的最好的孩子领头练习,他则走向了正坐在操场旁石桌边上喝酒的江夏那里。
江夏手中拿着一个小酒瓶子正自斟自饮着,见到钟彬走来他从身旁的食盒之中取出一个酒杯为他摆上。
满了一杯酒,江夏示意他坐下。
钟彬坐在江夏面前,江夏举起酒杯示意他干一杯。钟彬拿起斟满酒的酒杯与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钟彬问江夏:“难道准备一直这样?不再管朝中事务?”
江夏双目看着那些正在练剑的孩子们,他没有回答钟彬的话,反而问了他一句:“木头,你当初为什么会学武?”
“为了不受欺负。”钟彬回答。
江夏微微点头,他将目光收回来看向钟彬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学武?”
“不知。”
江夏笑了笑道,“我小的时候很崇拜那些会武功的人,特别是有一门武功叫‘龟派气功’。。。。。。”
“有这门武功吗?我怎么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