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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须发之中?
须臾之后,仆人送来醒酒汤,伺候陸藏喝下。陸藏挪动了几下,突然扬了扬手大叹一声:“大梦先觉醒……”
“……”屋中数人都是一脸无语。
陸藏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晃头晃脑地看了众人半晌才如梦初醒般醒悟,只见他歪歪斜斜冲着巫越行了个礼:“主公,陸藏见过……”
“……”众人继续无语地看着他。
接着他又一一向眀翰等人问好,甚至连墨非都没落下,这让墨非很奇怪,这人认识自己?
“酒醒了吗?”巫越喝了口茶,淡淡问,“需要再喝几碗醒酒汤吗?”
“不,不,不。”陸藏连忙摇手道,“那汤味道跟毒药一般,再喝几口就醒不来了。”
“如何?一路游历还尽兴吗?”巫越又问。
“太尽兴了。”陸藏愉快道,“这幽国别的不行,酒确实不错,幽君宫中的藏酒更是美味,若非被我喝光了,我还真想再待一阵子。”
“……”巫越抬眼瞥了他一眼,沉默。
“咳。”鱼琊开口道,“陸兄,不知此次收获如何?”
“嗯,除了南北,还有东西。”陸藏这么回答了一句。
在场除了墨非有些糊涂之外,其余几人都露出喜悦的神色。
接着就见陸藏摸摸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一样的东西,几步上前,摊开在巫越的桌案上。
墨非和其余人凑前望去,原来竟是一张地图?
墨非很快反应过来,这必然是幽国的地域图,图上详尽地绘出了幽国的山川地理和各城的分布,其中几处险地要地都标识了出来,以墨非看来,这份地图的详实程度几乎不亚于现代地图了。
“好,太好了!”巫越摸着地图一脸惊喜。
片刻又抬头对陸藏道:“辛苦你了,陸藏。”
“嘿嘿。”陸藏席地而坐,摆了摆手道,“不算辛苦,权当游山玩水了。”
墨非再次小心地看了看这个人,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年纪,但绝对又是个怪才,“才”先放下,“怪”绝对是十足十。
就在墨非观察对方时,对方竟然也似有感觉般转头冲她笑了笑,除了看到他胡须颤动了几下,墨非依然没看清这是个怎样的笑容。
眀翰这时开口道:“有了这份地图,我们的征途可以继续了。”
鱼琊笑道:“琊早已迫不及待了。”
巫越点点头:“只待泰延将部分兵力吸引过来,我们便出兵。”
“不。”眀翰摇了摇头,“我们大可不必等敌援到达再走,鱼琊可先秘密带兵北上。主公暂时要吸引敌兵,不能离开,不过一些安排也可以先行做好了。”
巫越赞同,接着他看向墨非道:“浮图,你便留在芈关。”
墨非正要点头,眀翰打断道:“主公,将浮图待在身边吧!”
其余人都奇怪地看向他。
眀翰也不解释,只是说:“浮图身负奇才,必然能在关键时候帮主公一把,故眀翰希望主公将浮图带在身边。”
巫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眀翰,虽然不知原由,但他明白眀翰此举必有深意。,只是浮图……墨非见这么多人都望着她,心中虽不愿,但若是如此拒绝,必会让人低看一眼,所以她应道:“好,浮图就随主公一起参战。”
巫越深深看了他一眼,记起当日他说过的话“未来无论主公居于朝堂,还是征战天下,浮图都将陪伴左右”,他心有所动,说道:“浮图放心,本王必保你周全。”
墨非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神,余光瞄到眀翰一脸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神态,而鱼琊开始“专注”桌上的地图,至于陸藏则用手指挠了挠下巴,嘴中发出几声意喻不明的“哼哼”……巫越主公,能把态度端正一点吗?墨非有种吃了黄莲都苦不出来的表情……
45、埋伏 。。。
泰延城守在遭受朔尤每晚各种惨无人道的骚扰之后,终于在临近崩溃之前向临城求援,原本幽王为抵御巫越的大军,已经派出了大批兵马前来支援,可是泰延并非军事要地,驻守兵马不过两万,其战斗力更是无法与巫越的兵马相比,唯一可依托的便是城池。
可是城池并非铜墙铁壁,总有被破的一天,除非能彻底解决身旁的威胁。
与泰延褚志的担惊受怕不同,巫越所在的阵地却是井然有序,鱼琊在之前已经趁夜带领数万人向西北而去,而巫越等人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眀翰将暂时留守芈关,等待炤国后续军队进驻这些已攻占的城镇,同时以作后援。而酒客陸藏却不知何时离开了,他不仅给巫越等人带来了地图,还有各城守将以及谋士的一些资料,这对此次征讨的意义不可谓不大。
半个月后,巫越终于收到援兵将至的消息。他再次与眀翰推敲了几遍作战细节,确认无误之后,便带着墨非以及五万兵马踏着夜色悄然离开,而芈关依然摆出大军驻守的姿态,早已成惊弓之鸟的泰延守将,根本没发现炤国的主力已经不在。
墨非第一次参与这样的行军作战,夜色沉沉,队伍却丝毫不乱,五万人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杂噪声,只有利索的脚步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而战马的蹄子全都被包上了麻棉,行走起来声响也极小。
这段路巫越早已让人查探过好几遍,所以行军速度丝毫没有停滞。待到天将破晓,队伍离泰延已有数里之远,寻到一个隐蔽处,巫越命令众人休整半个时辰。
墨非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块坐下,并将肩上的包袱取了下来,这个包袱是墨非根据她原来的背包样式,用韧性比较好的皮革缝制的,样式比较简单,但很方便装物,也没有现代那个的背包那么显眼,她将剩下的药水绷带以及打火机之类的东西都带上了,也许什么时候就会用到。
“浮图,给。”孤鹤走过来,递了一块面饼给他。
墨非接过,道了声谢。
孤鹤随意地席地而坐,问道:“某始终不明白,为何浮图要跟随进入战场?”
墨非艰难地咽下面饼碎,淡淡道:“既然已经来了,原因便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来并且取得胜利。”
孤鹤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耸耸肩,也不再多问,只是往后一躺,望向天空道。
半晌,他才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孤鹤。”墨非慎重道,“你实在为我做了很多。”
孤鹤洒然一笑:“我可是一直在等大人看上小人我啊!”
墨非偏过头继续吃东西,当作没听过这句话。
孤鹤也不在意,余光瞄到不远处的巫越,见他视线时不时落到这边,孤鹤心中暗笑,即便再高的地位,恐怕也难以获得这颗珍珠般的心吧!
“报!”这时,斥候回来禀告,“前方十五里处发现了幽国军队,约三万人。”
“三万?”巫越微顿了下,问道,“从哪个方向来的?”
“从西面而来,预计是从洛州出发前往泰延的援军。”
巫越沉吟,此次他们的目标是源州,洛州亦是攻向中都的必经之地,如今他们出动三万人马,显然并非只是守城这么简单,如今芈关也不过只有三万的兵力,再加上来自宜城的两万,泰延可谓兵力雄厚了。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按照计划,不惊动这股敌军,让他们前往泰延,而他则趁其兵力空虚,尽快攻占源州与洛州。可是这样的话,这出乎预料的三万兵力很可能会对芈关造成极大的威胁,这是他不得不顾及的情况。
而另外一个选择,则是想办法将这三万人马灭杀在这里,并且要一个活口也不留,否则消息走漏,对他攻占源州会造成极大障碍。
巫越把几名谋士召集过来,商量对策,这次他仅仅带了包括墨非在内的四名文士,虽谋略不如眀翰,但亦是多智之辈。
其中两人都赞同不惊动敌军,按照计划进行。另一人则道:“敌军尚不知我军绕过泰延,直攻源州,如此必然不设防,他们为了尽快赶至泰延,必然急速行军,士兵疲惫,我们何不占据有利地形,以逸待劳,攻其不备?”
“可是要要全歼,难度极大。”
“不趁机消灭这股兵力,芈关就有危险了,那里是我军的战时军略要地,不可丢失。”
“芈关易守难攻,以我军的战力,坚守一两个月都没问题。”
“但是……”
几人争论不下。
巫越忽然问向墨非:“浮图有何看法?”
墨非原本正在专注地查看地图,听巫越开口问,他才抬头道:“按照计划行事的话确实比较保险。”
不待其余人点头,墨非又道:“不过浮图在地图上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
“哦?”巫越等人凑上前看去。
“这里。”墨非指着一处道,“这个山谷,是源州、洛州前往泰延的必经之路,浮图虽然没亲眼见过,可是上面有陸藏先生的特别标记,显然此处别有玄机。”
巫越立刻将斥候叫过来,询问地图上的山谷形势。
斥候道:“此处道路狭长,山壁高耸,林叶茂盛,易进难出。”
这岂不是天然的奇袭之地?
巫越也不多话,立刻整军出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山谷。果然如斥候所说,此处确实是设置埋伏的极佳地点。
原本反对节外生枝的几人也沉默了,若是利用得当,以巫越兵马的战斗力,全歼敌人也并非不可能。
巫越行事也是果断,既然有了决议,便命令士兵找好地方埋伏起来,剩下的五千骑兵则被巫越安排至山谷外围的密林,以便切断敌军的后路。
墨非静静地藏在暗处,心脏有些不规律地跳动,对于即将来临的战争紧张不已。
不多时,不远处有几个斥候前来探路,未免被发现,巫越一开始让士兵藏得很深,离那段狭长山谷比较远,一般斥候很难发现。
墨非远远看着斥候匆匆离开,然后又看到巫越组织士兵开始搬运石头,准备好箭矢。
不过一个时辰,众人等待的敌军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他们的行军速度很快,在这烈日下小跑着,看起来格外疲惫。若是一般情况下,领军之人应该会再派人进山谷查看一下,并且分几批通过,可是这次竟然直直地就冲入了山谷。
巫越眼中一厉,示意旁边的偏将发出进攻暗号。
只听“砰砰砰”地落石声响起,山谷两侧的士兵精神一震,杀生四起,然后便是轰轰滚石,如雨箭下。
幽国兵马顿时一阵混乱,惊叫、痛呼、怒吼交杂,更多的人仓惶朝山谷外逃去,连领军的喝令也听不到了。不过比起谷内的士兵,留在山谷外的人更加凄惨,巫越的黑铁骑可不是浪得虚名,五千兵马如利剑般插入敌群,刀刀见血,步兵毫无抵抗之力,完全是一面倒。
敌军瞬间失去了战意,如待宰羔羊一般做着垂死挣扎。
巫越带领士兵将剩余的敌兵彻底堵杀于山谷,这场袭击战不过持续了半个时辰,就以巫越的大胜落幕。
三万敌兵,全灭。
浓烈的血腥味让墨非感觉分外难受,她忍住捂鼻的冲动,静静地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这还只是一场小型战役,墨非在山谷之上,甚至没怎么看清血肉横飞的杀戮场景,但光听那阵阵厮杀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