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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微微点了点头。眼前这个男子是跟随她最长时间的人,几次失踪,都是他不辞千里地追寻,一直默默的付出,从未求过回报,她欠他实在太多。
孤鹤道:“看着浮图一步步成为国之良士,某由衷高兴,但某……不想总是仰望你。”
“我一直将你视为兄长。”墨非道,“有你的陪伴,我心中安定。”
“可惜……”孤鹤有些遗憾地说,“某不是彼之良人,否则就算是与天夺,某亦不会退缩。”
墨非沉默下来,她心中有些愧疚,身为女子,可有资格获得这份纯爱?
“好了,莫要不舍,莫要伤心,浮图永远在孤鹤心中,不论多远,但有需要,某必千里驰往。。
别再说这样的话,这令她更加难受。
“离别之际,可愿给某一个拥抱。”孤鹤朝她伸开双手。
墨非没有犹豫,与他紧紧抱在一起。
孤鹤侧过头,在墨非脸上亲亲吻了一下,轻声道:“你说,巫越看到我们如此模样会不会暴怒?”
墨非面无表情推开他,道:“也怒不及你了。”
“哈哈。”孤鹤摸了摸头,转身摆手道,“替我跟予初问好,她是个好女子。”
几日后,5000流民组织完毕,其中有几十个孤儿被排除在外,他们的年纪都没有达到分配土地的标准,即使迁移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乞讨而已,还不如留在堑奚。
墨非得知之后,心中做了个决定。她命人在自己的田产附近买下了一座大宅子,专门用来收留那些还无法独立的孤儿。
“浮图,你太容易心软了,以你的薪俸能养得起多少孤儿?”巫越非常不赞同。
“臣并未打算靠自己的钱养活他们。”
“哦?此话怎讲?”
“陛下赏了那么多田地给臣,臣分出一部分交给那些孤儿自己耕种,田税由臣缴纳,他们劳作所得,多寡自持,待收成增加,便可用多余的粮食换得钱财或读书的机会。”
巫越皱眉:“你的田地皆是上好良田,交给那些孤儿岂不是糟蹋了?”
“不过是亏损一两年而已,只要他们能够吃苦耐劳,终能获得丰厚的回报。日后若还有孤儿,臣都会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接纳他们。孩子承担着国家的未来,谁知道他们之中会不会出现辅国良才呢?”
巫越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此,孤免了你的田税。”
墨非想了想,意外地没有拒绝。日后若有人非议炤王徇私偏宠,那么必有人以“行善”驳斥,这样或许能引人效仿。
迁移当日,墨非亲自前往城门督察,五千流民在亲兵的护送下,拖家带口地离开堑奚。
孤鹤骑着马,远远地朝墨非摆了摆手,然后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孤冷的背影。
寒风吹拂,墨非心下感伤,但更多的是对未来期待。
第一次迁移,预示着炤国大迁徙的序幕正式展开。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全国各地便有一批或几批流民被迁移。整个过程虽出现了不少波折,但由于事先准备充足,并未遇到官员担心的暴动。
更令人意外的是,原本预计三年的迁移计划,竟然在两年就完成了,原因是众多行者的协助。
予初的《浮图行志》在一年后成书,被士人大量抄录流传,不过数月便遍及大江南北,同时,被墨非派往各地的三十六子,秉承为善之心,酷刑天下,很快获得了百姓的称誉和爱戴,他们肩负着各种技术和作物的推广,不惧艰辛,走遍高山峻岭,以助人为乐,其品行被世人推崇,从而涌现出更多的行者,往来于各地,惠及各行各业。
其中有几人为世家之子,在收到朝廷所颁发的纳民文书之后,便主动组织当地势力,清点人数,募捐善款,协助迁移。
这一批世家子弟获得了百姓的赞誉与朝廷的褒奖,其直接后果便是,更多的权贵开始自发施行朝廷的计划。两年后,朝廷省下了三分之一的预算。而前期迁移的百姓也已经安居乐业,粮食产量大大提高,亏损的国库开始盈收。
之后数年,炤国正式进入繁荣时期,商业急速发展,大量新作物推广,粮食丰产,各地都建起粮仓,国库充盈,人口增长,兵强马壮,学校林立,纸张普及,初步的科举选才开始出现,印刷术亦开始成型……
炤国发展迅速,与之结盟的庆国亦开始进入大兴盛时期。
在签订了盟约之后,庆王凨霆一改以往的奢华,开始提倡简朴和尚武的风俗,在各地建立供奉“千钧之神”的庙宇,同时统一民服、文字,引进炤国的作物,发展农业。商业原本就很发达的庆国,在制定了一系列商法之后,更加规范和兴旺。
《浮图行志》的流传,使得庆国也出现了大批行者,他们游走于偏远之地,为庆国的统一做出了莫大的贡献。
在此期间,宝尊协同一名行者在原景国的魅海发现了幻藻的作用。幻藻生长的区域,从来不存鱼虾,可是谁又知道它竟然是疗伤圣药,将其晒干磨成粉末,洒在伤口能立时止血。这对医药学落后的时代,是一项伟大的发现。
元稹三年,庆国与炤国签订商业互通政策,炤国的宣纸、马铃薯等物被引进,而幻藻、农作器具等传入,两国互惠友好,开始了长达两百年的和平繁荣时期。
元稹五年,庆王派栖夙为使者,向炤国提出联姻的建议。炤王与臣子讨论数日,通过了联姻的决议。
庆王之女在元稹六年正式嫁与炤王之子,结姻亲之谊。而栖夙作为使者,从此长驻炤国堑奚,他也成为墨君府的常客,倍受巫越诟病。
忙碌中,墨非时常会想起沉睡中的湛羿,在他灵魂分离了,承载了他一半记忆的庆王逐步变成秦族的后继者,而留在玉符中的这一半则一直毫无声息。
直到庆国“千钧之神”的庙宇迎来了第九百九十九个信徒之后,玉符终于出现了变化。
在洛宸一次玩乐式的偷袭中,墨非不但灵巧地避过还进行了快速地回击,将洛宸搁到在地。
当时墨非的心情比洛宸更加吃惊,很快她便知道,湛羿正在复苏,虽然依然没有具体的意识,但他已经可以根据墨非的危机感觉做出反击。
墨非心中的喜悦无法言喻,相信不用多久,湛羿必然能够彻底苏醒。
元稹七年,贤师闾丘卸任,墨非众望所归地成为了炤国宰辅,坐上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随着墨非的名声与地位的提高,他与炤王的关系亦成为世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断袖之癖”之类的传言逐步成为典故,被世人创造出多个版本。
炤王几次驳回立后的奏折,群臣苦劝无果之后,终于意识到他的决心。墨非对此未曾发表任何意见,大臣们也不敢让他表态,这两人一个明君,一个名臣,相辅相成,共创盛世,其功绩足以盖过一切。
几年后,他们都不再提及此事,算是默认了这样的结果。
两人去世后,在正史记载上,墨非是炤国宰辅,但在野史上,他还有一个称号,那就是——“无冕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将近半年的浮图终于走到尾声,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虽然速度无比的坑爹,但大家还是坚持追完了,幽灵感激不尽~~群亲一把~~
这个文其实还有个后续,但我不敢写,怕被拍死,一直在犹豫,纠结……
105番外
“浮图大人;浮图大人,不少了!”远处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墨非看着满脸焦急的侍卫;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陛下晕倒了!”
墨非手上的文书掉在地上;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陛下刚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就倒下了。”
“太医怎么说?”
“还不清楚;陛下一出事属下就来通知您了。”
墨非不再多问,结果仆人递过来的缰绳,驾马就朝皇宫赶去。
匆匆来到巫越的寝宫;见几位太医正站在床边讨论着什么;而巫越则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沉黯。
墨非压住心中的焦虑,询问道:“太医,陛下的情况如何?”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眼中带着忧色,其中一位回道:“陛下这是旧疾缠身,突发病症。”
“什么旧疾?陛下的身体不是一向健朗吗?”
“陛下自幼征战,常年奔波劳累,身体新伤旧伤不断,年轻时病体不显,如今却是难以抑止,兼之杀伐过重,阴气缠身,情况十分不乐观。”
墨非听得心里一凉,她蹲在床头,摸了摸巫越的额角,说道:“请几位太医多加费心,务必将陛下治好。”
“是,我等定然倾尽权利,只是……”说到后面叹息了一声。
这件事太过突然,墨非完全没有准备,四十有余的巫越,平时中气十足,完全不似疾病缠身的模样,难道是她太过忽视?
正在这时,巫越缓缓睁开眼,看到墨非笑道:“浮图怎么来了?平日不传都不会主动过来。”
墨非忧心道:“陛下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身体不适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告诉你作甚?”巫越虚弱道,“也不是什么大病。”
“还不是大病?太医都说了,情况不乐观。”
巫越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太医,对他们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
待太医离开,巫越又道:“此事别告诉其他大臣了,孤自有打算。”
墨非没有说话。
“你也不必担心,孤调养数日便没事了。”巫越反而安慰她。^//^
墨非从没看过他这么憔悴的样子,心下更是难受。
巫越伸手摸了摸墨非的脸颊,神色落寞地说:“十几年来,浮图容颜未变,可是孤却已经老了。”
“你哪里老?”巫越常年锻炼,依然如壮年一般,并不显老,一身煞气都转为了傲人的魄势。
“即便现在不老,再过十年,孤就配不上你了。”巫越低沉道,“有时候孤在想,也许在壮年时死去也好,至少在浮图心中,孤永远是英伟的。”
“堂堂炤王竟然也学会伤春悲秋了,你的桀骜自信去哪里了?”
巫越呵呵地笑了几声,深深地望着墨非,道:“孤一直有个遗憾。”
“什么遗憾?”
“孤从未见过浮图着女装。浮图,你是否愿意为孤而容?”
墨非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巫越忙命宫女准备衣物,墨非心情沉重地走到屏风之后,将男装一件一件脱下。
摸着宫女准备的华服,宽袖长摆,锦绣镶边,云纹隐现,博带束腰。坐在镜子边,淡施粉,浅画眉,胭脂抹唇,假发盘髻,银簪垂珠,丝缕斜挽……
周围的宫女都惊呆,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便是天下闻名的墨君大人。
凤眼含烟,秀颜如美玉流光,一身脱俗的气质,优雅俊逸。
巫越眼中满是惊艳,半晌才开口道:“孤的皇后,果然唯浮图莫属。”
墨非刚走到床边就被斜靠枕头的巫越拉入怀中。
周围的宫女识相地退走,留下两人独处。
“做孤立的皇后吧……”巫越亲亲她的眉角,叹息道。
“浮图早已是陛下的皇后。”
“